饥荒年,粮满仓,投喂王爷心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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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戴罪立功

“叫我给她磕头?”姜宁诧然失笑,语气狂妄,“她怕还没这个本事。”

包承见她执拗,无奈摇摇头,长叹一声,就要转身离开。

“可折腾死老子了,一个两个的怎都起这么早?”

耳畔突然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包承浑身一震,僵硬着转过头,就见顶着一团乱发双眸还惺忪的葛老从对面房里冒出了头。

包承彻底傻了眼,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谁能来告诉他……葛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葛元强睁开眼睛,见着姜宁,嘴角扯出抹笑来,“姜丫头,大清早的你在做什么?”

“路途遥远,才到岭山,衣裳和毯子都落了灰,就寻思着先晾晾。”姜宁眉眼含笑,缓缓回眸,目光落在包承震惊的脸上,“巧的是,遇见了包兄弟,听他教育几句,正想去给辛老板磕头认错呢。”

听见后头一句,包承脸色瞬间发白,对面的葛元也立马沉了脸。

“给辛姒年磕头?那个死丫头也配!”葛元气不打一处来,困意一扫而空,瞬间精神百倍,“老子且说了你们姐仨有我罩着,谁还敢受你的歉,我看是活腻歪了!”

“不不不……”包承快哭了,朝着姜宁连连摆手,小声道,“好汉姐,是我又嘴欠,若早知你与葛老走得这般亲近,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出这个馊主意啊!”

姜宁淡笑不语,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闪过几分狡黠。

“二位行行好,我不过一个孤儿,打了杀了二位也得不到好处。”包承开口求饶,身子一点点向后缩去,试图躲回自己家中。

“站住。”

葛元身后传出男人低沉的嗓音,只短短两个字,就让包承认出了那人的声音,无论如何都生不出胆子再动作,只定定站在原地。

白阔微微偏头,从低矮的门框下走出,冷眼瞧着不远处的少年,沉声问道,“昨日酉时,你在何处?”

包承愣住,支吾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在……在家中……”

“说谎。”白阔半眯起眼,气场强硬,指尖探上长剑,低声道,“我最后问你一遍,酉时,你在哪儿?”

包承有些腿软,倚靠在门上才能将将站好,刚要开口,就见葛元走近了些打量他。

“老子见过你。”葛元上下扫视了一圈儿,才得出一句结论,“怪道方才瞧你眼熟,眼下才想起来,你不是内城里的小包打听么?”

包承肩头颤了颤,垂着头没开口。

葛元摩梭着下巴上的胡子,眼神逐渐凌厉,“早前就听说过你,小街溜子,仗着嘴甜有眼力见儿,辛姒年疼过你一段日子,常常用你传话,搞了半天,你是北荒山的。”

话落,葛元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纳闷道,“狗东西,你盘问他做什么?”

“昨日我与你前后脚来了北荒山,亲眼瞧着你进去后他又从家里出来,趴在姜家窗户底下听了几句,转头出了山。”

闻言,葛元瞬间炸了毛,怒目圆瞪,“好、好哇……狗崽子,敢在老头儿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你嫌自己活得长了!”

姜宁仍旧眼含笑意,轻声唤了句,“包兄弟。”

她的声音传入耳中,犹如魔咒,包承被吓了一跳,没料想到自己的动作全落入了白阔眼中,腿一软,直直跪了下来,半点不见男儿尊严,“葛老,姜家姐姐,我自个儿犯下的错,是万不敢抵赖的,可若非身有苦衷,又怎会任人差遣,昧着良心做事?”

“还求几位看在我无父无母,饱受欺凌的份上,饶我这一次,日后绝不再犯!”

此话出,葛元眉头皱得更紧,一言不发,姜宁也淡淡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你满嘴说着自己无父无母,传出去,身在外城的两人若是知晓,怕要怄死。”白阔扯动唇角,眸光骤冷,“难为他们生了你,出去打着白工,还要遭受你如此编排。”

包承身子一僵,愣愣瞧着不远处的白阔,心彻底沉下。

“好你个死崽子!”葛元气得直跳脚,指着他骂道,“若不是你暗地里搞鬼,辛姒年怎会在老子屋里放火,害得我大半夜飞来北荒山,在地上凑活了一宿,眼下腰酸背痛!”

“小小年纪,连亲生爹娘都敢咒死,老子今儿不教你做人,难消我心头火气!”

说罢,葛元一把抄起系在腰间的皮袋。

包承怎会不识得那东西,袋子里装着葛元从不离身的宝贝,各式各样各种奇效的毒丸毒粉,只要挨上一下,若无解药,保管下半辈子做个活死人。

“葛老…饶命啊葛老……”包承吓白了脸,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葛老。”一只素手拦住了葛元动作,姜宁笑笑,语气平静,“害人损阴德,这娃不过八九岁,有叛逆之心也是正常,我有一法子,可消了您的火气,也让他长些教训。”

葛元脸色变了又变,半晌,才缓缓松开手,“看在那株人参的份上,爷爷我就给你个面子。”

姜宁抿唇,笑容恬静,转身对上包承的目光,又迅速褪去温度,“包兄弟,你我同住一个地儿,本该更亲近才对,你如今做错在先,我看你年岁不大,不与你计较,只叫你做一件事。”

“若你能应,我便替你挡下祸事,若你不应,我便放开手去,任由你落在葛老手里。”

包承:……

他还有不答应的机会么?

这分明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八百个心眼子!

可即便心中万分不情愿,包承面上也不敢显露半分,只能赔着笑脸,“姜姐姐若愿意搭把手,日后,你就是我亲姐姐。”

姜宁嘴角抽了抽,“不敢当。”

这崽子狠起来连亲生爹娘都敢咒,更何况她呢?

姜宁垂下眼,神情柔和了些,轻声道,“辛姒年对你不错,信任有加,想必早就将她的计划告知于你,下一步,她要如何行动?”

“我知道的实在不多。”包承面露为难,小声道,“辛老板是生意人,性子多疑,除了近身伺候的乌冬,从不太过信任别人。”

“我只知辛老板将外城的打手通通都叫了回来,打算将手里的人都用上,势必要重拾在北荒山丢下的脸面,届时,你们家中不管男女,都卖进黑窑子去……”

“至于怎么动手,我真的不知情。”

见他面上神情不似作假,姜宁沉默一瞬,后淡淡开口,“包兄弟,想不想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