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巧妙应答
“我倒是可以帮这个忙！”常友谊明白欲擒故纵的道理，赶紧表白，
“您要这个？”看得出王处长的脸上有惊讶，似乎也有疑问，
“不是我要，是集装箱堆场可能要，因为人家地方大，又是船公司下属，所以，估计，能处理这玩意儿！”他模棱两可，吞吞吐吐，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也负责多经，做进出口的同时，也可以连带做点其他附属业务，当然，必须得有利润。而且，我也可以直接付款给您，顺带着给职工谋点福利，也算是好事！”他不痛不痒的说着，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呦，那可太好了，晚上我请负责多经的厂长来跟你谈，咱们一块儿聊聊，做进出口的同时，也可以顺带做点其它业务，这是好事，”王处长挺高兴，“你不知道，我们这位副厂长很了不起，要不，您说春节拿什么给职谋福利？其实厂长早就想打这个集装箱的主意，奈何渠道窄，不认识人，船公司又太黑，白给他们还得撘运费，划不来！”
“我倒是真想帮忙，不过得看看集装箱的货色，还得细细的计算一下，究竟能不能挤点利润出来，要不，别说为职工谋福利，赔本赚吆喝也说不定，”他不冷不热，似乎对这个业务，并没有多大兴趣，
“您太谦了，我听同学说。您渠道广，多找几家聊聊，多经科可着急那，眼瞅着快到年底了，他们还没有什么大收入，估计巴不得您帮忙，利润肯定会留的，您放心吧！”
王处长的一番话，常友谊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对于工厂来讲，这些集装箱确实如鸡肋一般，扔了可惜、食之无味，没有太大用处，所以巴不得年底前弄出去。可这对于常友谊来讲，却是不可多得的好业务。
王处长的手下安排他住进了工厂的招待所，虽然条件简陋，但环境很安静，来往的人并不多，大多是有业务往来的行业内人士，像他这样单纯来谈生意的几乎没有。
那个年代是计划经济，工厂的自主权也不多，听说，常友谊能帮助解决掉这批废旧的集装箱，厂里自然高兴，也很重视，特意派了一个副厂长和他谈具体事宜。
“听说您对这批集装箱感兴趣？”副厂长直截了当，
“是，我本来是跟王处长谈出口业务，听说了你们这批集装箱的情况，我想明天看看，主要是怕一堆废铁，那就没有价值了！”
“大多数还是好的，少部分确实锈蚀严重，还有几个箱体有洞，估计就只能当废铁了！”副厂长很坦诚，
“嘿，要不是王处长推荐，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有废旧的集装箱，”他直接装傻，顺便为王处长美言，“王处长说您特别能干，为职工谋了不少福利，他们都很感谢您哦，”
“嘿嘿，哪里呀，我也是压力重重，您想想，军工企业有什么其他渠道？马上年关临近，也正头疼那，”看得出，厂长也有自己的烦恼。
“有王处长这员大将，您还担心什么？他直接跟我说了，让我想办法接收这批集装箱，我倒是特别想帮忙，毕竟出口订单一下来，还得来厂里，也想留下好印象不是，要不然，住招待所都不踏实，哈哈哈，”
“常主任真是风趣，到底是走南闯北，渠道就是不一样，严格意义上讲，出口也是您帮我们呀，”
“谈不上帮忙，任何业务都是互利互惠，嘿嘿，不过，”常友谊笑着，慢慢把话题拉了回来，“这么说吧，我可以帮忙把这批集装箱处理掉，但太破旧的就没啥价值了，真要是运过去，运费恐怕都不够！”
“这你不用担心，当初运进来的时候，以为是要回空的，所以有车皮计划，但没有明确的收货单位，铁路公司不好安排，”
“那太好了，我就担心不好运输，因为距离太远，体积又大，您想想，两个四十英尺的集装箱就需要一个车皮，如果一块运输，得一个专列！”
“奥，这个您不用担心，我刚才说了，车皮我们负责，集装箱运到哪里？您告诉我，我核算下价格，”看得出，厂长是个急性子。
“初步打算运回海港，”
“呦，那路途可不近，而且，如果没有回程，运费是个大问题！”
“那我们先议下价格，您看行吗？”
“价格你跟王处长谈，我会把底价告诉他，只要在这个范围，咱们就成交！”
“这个老狐狸，”看的出，厂长是个谈判高手，不过常友谊自有主意，“好，那就先吃饭，饭后我和王处长接着谈，不过我还是得先看一下集装箱的具体情况，才能最后决定，您看可以不？”
“好，那你们谈，我就先撤了，王处长你出来一下，”他把处长叫出去了，两个人叽叽咕咕聊了半天，估计是在聊底价。
没一会儿，王处长进来了，“常主任，实话实说，对工厂来讲，这集装箱虽然没有太大的用处，但如果卖出去，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您知道，这个额外的钱是可以给职工谋福利的，所以，刚才副厂长特意叮嘱我，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希望，咱们尽快达成协议，在那里堆着估计他也有点闹心！”
“行，那咱们算算价格！”两个人拿着计算器，反复计算，怎么都算不下来，常友谊有点着急，“这不行，你说的价格太高，船公司不会接的，”
“可是常主任，说实话，这个集装箱拿回去，只要修补下，再喷喷漆，跟新的差不多，船公司未必不能接受，而且，听说有人也在打听这个，而且运输太远，运费太高，要不您出运费？”王处长出了一个难题，
“运输必须由你们负责，”常友谊心说，这边的车站我哪里玩儿的转？再说还有车皮计划，谁去申请啊？”他连连摇头，“不行，绝对不行，要不，咱们今天先到这儿？”
“那也行，咱们明天看完情况，再具体谈？”
“好，”虽然嘴上答应的痛快，但常友谊这一夜，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