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这有点核
小早川玲奈看着手机黑屏，小小地呜咽了一声。
完蛋了……
一不小心没有忍住，就……
律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荡·妇？
怎么办？
小早川玲奈的手指颤颤巍巍，泡久了似的起皱，像是被吸干了养分的植株，又像是老人的皱纹。
她穿好上衣，撅着光溜溜的pp，伸手将墙壁上的画取下。
给及川律重新打了一个电话。
“律……”小早川玲奈急于澄清，好像不那样做及川律下一秒就会露出嫌恶的表情并且挂掉电话，“我只是太爱你了。”
太爱了么……
及川律做不到那样，可小早川玲奈可以做到。
“我也爱你，”及川律说，“睡吧。”
少女感到心脏填满了名为“幸福”的奇妙感受，是她人生前所未有的体验。
她在床上滚了滚，然后鸭子坐，呆呆地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
◇
“前辈，你会梦到过去的事情么？”
两人躺在床上，及川律看天花板，少女看墙壁。
“会的。”
“噩梦？”及川律之前被少女做噩梦时惊醒过，那表情可以称得上是狰狞。
“嗯。”
“所以因为这个要吃安眠药？”
“嗯。”
“那你现在吃吗？”
“不要……”衫山司用被子捂住头，声音很闷，“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天可怜见，他及川律问出这句话，是怕对方对自己做奇怪的事情。
男人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他老让前辈那么折腾，下次和玲奈就要让人家失望了。
“前辈，我要是想对你做奇怪的事情，为什么要趁着你睡着？”
“……”
“你最无助的时候我都没有趁人之危。”及川律讲道理。
“那是因为……你知道这样会让我感到反感……所以你没有那么做，但是如果你能催眠我，对我做任何事都不会被记得，那就会肆意玩弄我，”少女将背影留给他，“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对我这样。”
“得了吧，自恋也得有个限度，我对捡尸没兴趣，比方说刚见面的那次，我总不能看着前辈你跳下去，然后趁热享用一番？”及川律作出了河坝言论，“捡尸”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刚才就是联想到了如果那天没有遇到前辈的if线。
“……”少女将被子拉紧一些，脑袋埋进去，扭着身子和他保持距离，“变……变态！”
“前辈……你要是敢死的话，我真的会那样做。”及川律恐吓她。
“呜……”少女闷在被子里，哀鸣像是水壶烧开的声音。
“好吧，我口快了，当我没说，请你睡一觉就忘掉，像三叶和泷那样。”
“睡觉，现在开始，谁都不许说话！尤其是你。”她的声线是偏清冷的，所以音量不大就能把人唬住，只是在隔着一层被子，显得娇憨可爱。
“尤其是我？”
这不公平。
及川律看着墙角那只团子，二十秒后她呼吸困难地破“土”而出。
他有些期待“控梦技能”了。
两天之后的星期天，奖励点到达“20000”。
或许能在少女的梦境中一探究竟。
关于猫和她的父亲。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
◇
【获得每日奖励点“2000”，当前奖励点数“18400”】
又是新的一天。
及川律解开衫山司的铐子，看她哈喇子流了一摊。
早饭是牛奶和三明治。
小橘还蜷缩在地上，及川律一不小心就踩到这块看起来很肥的吐司面包。
“和房间里那个女人一样，”及川律居高临下地看着它，“我现在是你的饲主了，以后都要听我的，懂？”
“喵喵——”小橘抗议。
抗议无效。
及川律往食盆里倒入猫粮，指着阳台上的猫砂：“还有，最重要的是：你要是敢和那个女人一样把尿撒到床上，看我不收拾死你。”
衫山司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她的脸颊变得像是居酒屋里熟透了的章鱼。
……
饭后开始画画。
最后一幅cg背景图片，是一辆上坂的自行车，很经典唯美的日式风物。
岛国人擅长以小见大，于无声处听惊雷，就像是泷和三叶在多年后的回眸一瞥，不是在彗星降落的糸守湖，而是在须贺神社的“重逢台阶”。
完成这副线稿之后，及川律找到之前的几张cg线稿，开始上色。
上色是个麻烦的过程，岛国业内很多上色项目都是外包的。
这一过程的确很枯燥。
但也是临门一脚，画完这些，只要再画一个企划用宣传图，及川律就完工了。
“前辈，你那边如何？”
“差你的cg，还有声音……下星期能完成……当然，要排除一些bug。”少女正在看编程教辅书。
“看看？”
衫山司点开Unity。
galgame的游戏画面已经臻于完善，剧本文字加上代码变成游戏指令。
“嗯……我已经期待加上声音的样子了，”及川律说，“其实galgame的原画、编程、文本、音乐各司其职，其实并不难，但难得是将这几个方面有机结合，比如说这段要配合使用哪个音效，以及cv的任免，粗制滥造出来的galgame就难免有违和感。”
“对了，那……cv怎么办？”
“女主角我外包了，女配的话……嗯……考虑到我们有限的财力与根本没有的人脉……”及川律说，“前辈，你客串一个？”
衫山司一人兼多职，他们本来就是草台班子，可毕竟这是一款单女单线的galgame游戏，配角也就那么两句话，一遍不行可以多试几遍，差一点也无甚所谓。
朝仓远子是女主，另外有三个女配，分别是老师清水芽衣，闺蜜此花瑞穗，和妹妹朝仓凛子。
“闺蜜吧……”衫山司选了个话最少的。
前辈的声音挺好听，空灵清脆如百灵鸟啼，即使不加修饰也像动漫女主的声线，加上一些后期处理会很不错，这就叫做天赋。
老师的人选还未确定。
不过……最让人头疼的是妹妹……
及川律一开始的确想过让玲奈来扮演，她的声音是有些可爱软萌的，但……
终究不是那种稚嫩的女孩音色，阿凉倒是可以掐着嗓子配两句，毕竟也不是专业声优，表演痕迹会过重。
“咚咚，”门在这时响了起来，“爸爸——”
小女孩的声音老大，隔着门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