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玉子要成为偶像
衫山司从电脑上抬起头，起立，被及川律按了回去。
及川律在一秒钟做好应对。
“等会如果有别的人进来，你只管说你是我妹妹。”
“为什么？”前辈撅了撅嘴，“还有……为什么是妹妹。”
“行行行，姐姐。”
衫山司偏过脑袋，腮帮有些烫。
甚至于忽略了为什么要喊姐姐这个重点问题。
开门。
小萝莉猛扑向及川律，撞得他后退两步，他借着这个动作关上了门。
“玉子。”及川律揉她脑袋，抬头看新谷一彦。
还好只是新谷一彦。
“家主大人，大小姐就拜托你了。”他站得笔直，绷紧西装，中年型男在団地狭窄的楼梯间，手里还提着一袋玉子的衣服，就那样朝及川律鞠一躬，别提有多违和。
“好。”
“新谷叔叔再见。”明智玉子打完招呼，和爸爸一起走进房间，“玉子作业做完惹。”
“嗯，很棒。”
小橘见到生人，“喵喵”了两声，摆出攻击的架势。
及川律寻思：真属狗的？还能看家，那倒是没白养。
“诶——”玉子被吓到了，躲在爸爸身后，只敢探出小脑袋。
及川律对小橘“去去去”了几声。
“唔……”明智玉子松了口气，随即委屈巴巴地仰头看及川律，“爸爸……玉子不喜欢猫猫……”
客厅里敲键盘的衫山司耳朵竖了起来。
“为什么？”及川律猜想她或许有被猫攻击的经历？
“小金鱼呀……猫猫会吃小金鱼。”明智玉子担忧地说。
“小金鱼……”及川律思忖了有十秒，终于记起来上次夏祭，自己是给玉子捞了两条小金鱼。
猫会吃鱼，所以玉子不喜猫咪，小孩子的好恶就是如此单纯。
“爸爸养猫猫……为什么？难道是玉子还不够可爱吗……玉子也能给爸爸摸，还能给爸爸端茶倒水，猫猫怎么可能比得过玉子？”
“玉子很可爱，这是你司姐姐养的。”及川律心中叹了口气，能和猫吃上醋果然是承袭了她妹妹的血液……
明智玉子颜开，踮起脚想要搂及川律脖子，及川律配合地低头。
得到了一个吻。
看着及川律父女的腻歪，衫山司不禁怀疑两人的关系是否真是养父女。
明明比她见过的亲父女都要亲啊……
还是说……及川律太有魅力的缘故？
她不免地试想，如果她九岁那年……父亲不是那个叫衫山秀明的男人，而是及川律……那年不会丢掉那只猫，就算没有母亲，她的童年也会和玉子一样充满温情……
想什么呢！少女敲击自己的脑袋。
“司姐姐~”明智玉子的见面礼是拥抱。
“嗯嗯，玉子。”有猫，有小女孩，衫山司好像真的抱住了童年时候的她。
明智玉子和小橘的加入，団地小楼算是多了两个冤家活宝。
猫和女孩互看不顺眼。
及川律给线稿上色，不必要耗费太多注意力，但要时刻关心女儿会不会被猫袭击。
家里还只有一台电脑，工作效率本来就低下。
及川律点开Line，找到相叶凉。
[及川律：阿凉，录音的事情辛苦你了，明天我去陪你吧，你有笔记本电脑吗？]
[阿凉：有的]
[及川律：拜托你带来吧！阿里嘎多~]
[阿凉：【动画表情-ok】]
“玉子，你想不想去录音？”及川律放下手机。
现成的妹妹来了，货真价实，没有到变声期的小萝莉！
“什么录音？”
“呃……就是给电视配音……”
“诶？能当偶像吗？！”玉子激动地说。
“额……可以的。”岛国声优产业发达，声优偶像也很多，还真能以此为跳板当成为偶像。
“诶，想要去！”女孩眼睛闪亮亮。
“好，明天和爸爸一起去录音，跨出玉子偶像之路的第一步。”
“万岁！”
◇
太阳掉下，换了月亮。
及川律跳操锻炼身体，明智玉子在他身后学得有模有样。
“玉子，跳得不错哦。”
“嗯嗯！玉子是要成为偶像王的女人！”小萝莉将自己肩上松垮的T恤当作打歌服，健身体操当作团舞，白炽灯当作舞台灯光。
“这句是哪里学的？”
“《OnePiece》！”
及川律想，海贼王二十多年前就连载了，直到今天，三大民工漫也只剩下海贼没完结，海米追更可谓十分痛苦。
如果是玉子，她一觉醒来，发现多了一千话……
及川律忽然理解了冻眠的意义。
几个世纪以前的人们畅想未来，觉得那时候人们应该能在腿上绑气球飞上天空，抑或是公园门口能够自动售票的机器人。
未来，是存在无限可能，造福人类的。
及川律想，岛国的千禧年仍无法抹去“失去的十年”的经济灾难阴影，逐渐变为了低欲望社会，氛围迷惘。
明智玉子却是那样神选的孩子，从过去到未来，如果不是明智家的滔天权势，她其实很难不被拉走做研究吧……
明智玉子和及川律跳体操外放，富有节奏感，连小橘都被带动起来，绕着茶几走猫步，再在衫山司的脚下来回穿梭，蹭得少女小腿痒痒的。
“司姐姐，一起跳舞呀！”明智玉子扭着屁股，左三圈右三圈，声音软萌。
“司姐姐，一起跳舞呀！”及川律学着玉子的口吻，他发现自己是无论如何模仿不出小女孩的稚嫩声线的。
只是在衫山司视角中，他现在就好比三体人眼中的罗辑，抽象的代名词。
“不要……”衫山司白眼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
明智玉子当然是和前辈一起睡。
及川律则是又回到了他的沙发。
挺奇怪，这是他家，但他睡沙发的次数……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他再一次和玉子解释“爸爸喜欢睡沙发，绝对不是因为家里只有一张床”，然后懂事的小女孩对他说：“等以后爸爸老了，我一定要爸爸天天睡沙发。”
得女如此，父复何求啊。
及川律看着天花板，叹一口气。
小棉袄漏风……
睡沙发也不是不行吧，但现在天气热，没有空调还是难挨。
他掏出手机，给小早川玲奈发去视频通话，聊了一会有的没的之后，互道晚安。
小橘四肢点地，款款走来，真是一只自恋的“漫画猫”。
只剩下一人一猫的客厅，变得格外冷清。
小橘突然跳上沙发，在及川律的脚边蜷缩起来，脑袋枕着尾巴。
及川律懒得赶它，只要别把他家沙发口子越咬越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