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袓宗:掠夺气运的砍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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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李纨:他他他……想要干什么?

天色渐暗,漆黑的天空如泼墨一般浓厚。

且说陆辞在桃园送走杨璁和梅则成后。

在东大街,汇合上季进一行人,一同驰马往金城坊回去。

季进脸有愧色,朝陆辞汇报他们一行的情况。

“小陆将军,春归楼不同寻常,它前面是一座大四合院,前后两个庭院被一道漆金的大门隔开,楼里守卫森严。”

“一般有身份地位的富贵人家,想要花银子进去,只能在前厅消遣。旁人想要发钱进入后院,基本不可能。”

“那郝氏兄弟,就在里面包了一间雅厢,基本没有露过脸。”

“前后门我都派人盯住了,就是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布下秘道,如有秘道,那咱们很难秘捕郝氏兄弟。”

“进入后院需要什么条件?”陆辞忽然问道。

“据说,后院只招待有请谏的人,抑或是有文采的读书人。”

陆辞剑眉微蹙,问道:“花银两也不行?郝氏兄弟两个屠夫,难道不是凭借银子进去?”

季进回道:“偏是这点很奇怪,我的人也不好和春归楼的人问明缘委,毕竟此话一出口,料想春归楼的人,马上会转禀郝氏兄弟。”

“我已经留下几个好手,等半夜的时候,让他们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潜进去。”

“倘或力有不逮,让他们马上退回来找我汇报,不许私自行事。”

“你做得对,万不可打草惊蛇,倘或失去郝氏兄弟的踪迹,桂那此事难办。”

陆辞颔首,肯定了季进的做法。

……

春风斋别院。

紫鹃和司棋等丫鬟,很是本分地再次出来。

她们或提着防风灯笼,或拿着火折子,替门前的烛台上了火油。

给这片空地带来了明如白昼的烛光。

随着陆酒那句话落下。

连带着西府大老爷贾赦,都被摁跪在地。

更别说王夫人的嬷嬷,还有贾母派过来打探消息的人。

又有两个军爷朝着瑟瑟发抖的宝玉走去。

贾宝玉一着急,怪喊一声带着绳索跑去太太,缩进王夫人的怀里。

薛姨妈眼见两个如狼似虎的丘八走了过来,她那丰腴的身子直打哆嗦。

“我…是薛蟠的母亲,不要…抓我!”薛姨妈挪了挪脚步后退,“你们是陆辞的亲兵罢,他和我家那位孽障相熟,还说要借我闺女的金锁,这事我同意了……”

惊慌失措的薛姨妈,怕对方不停手,慌不择言地将陆辞要借金锁的话给说了出来。

宋忠张嘴叫停部下,嘱咐道:“除了太太姑娘,余下的仆从都跪下。”

两名亲军见状,转身去把王夫人的丫鬟金钏、玉钏、彩云、彩霞,薛姨妈的丫鬟,同喜、同贵,以及香菱围在一起。

左首那名亲军肃声道:“跪下,我家小爷给你们体面,咱们也不动手,你们老实跪着。”

七个太太跟前的大丫鬟脸色苍白,低头跪下。

眼下除了王夫人、贾宝玉、薛姨妈、王熙凤、李纨。

春风斋门前,再没有一个能够站着的人。

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问题是她也不知道那位祖宗住在这里,倘或是她知道,打死她也不过来。

“你使人拿下他们,我没话可说,可你们这些人,凭何连带着妇人也抓。”

宋忠嗤笑一声,插话道:“亏你还是王家女,竟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知道?”

“你的女德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一介妇人,不经我家小爷同意,擅自带着一大群女人,闯入我家小爷的后院做甚?”

“说,你要做甚?你莫不是要败坏我家小爷的男声?”

“好狠毒的妇人呐!”

陆酒话落,宋忠和陆炮眼睛一亮,偷偷给他举了个大拇指。

“行了,我也不和你掰扯,我不管你是别有所图,还要要败坏我家小爷的名声……”

“哎哟……谁他娘的踹我。”

陆酒身子向前摔了下去,耳畔边马上听见所有亲军对小爷的见礼声。

他马上翻转身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狗腿似地迎了上去。

“小爷,你回来了?”

陆辞才刚回来,便瞧见跪了一园子的人。

接着又听见有人背对着他胡说八道,搞得他和王夫人有什么台底交易似的。

怒而抬腿踹了一脚瞎咧咧的陆酒。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辞说罢,锐利的眸子徐徐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贾赦、贾宝玉。

宋忠打了个哈哈,于是将他们去砸了酒肆,偶然间撞破那里是白莲教的窝点,顺带抓了贾樯的事禀明。

再把鸳鸯派人通知他们的事情说了。

随后,陆酒将史姑娘告诉他们的话提了出来。

又把贾四姑娘被人推倒在地的事,也一并给说了。

陆酒和宋忠争先恐后说完,而后都挤眉弄眼地看着旁边的陆炮。

陆炮面一黑,好家伙,你们把话都说了,偏偏留下小爷开脸的事情不说,敢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小爷,您回来就好了,我一天一宿不睡觉,快要困死了。今日我不当值,要不,哈呜…我先回去歇了?”

陆炮抱了抱手,语气很是诚恳,还打了几个哈欠。

陆辞不疑有他,遂朝小炮颔首,后者得到小爷同意,撒开腿丫子就跑。

留下陆酒和宋忠在风中凌乱。

陆辞这会子的注意力没在他们身上,而是将目光落在肿着一张脸的银蝶身上。

最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冯、刘、王、汪四位嬷嬷。

贾赦在陆辞现身后,他便一直低着头,默念对方没有瞧见自己,也就免了行礼问安这事。

“你们是宁国府的人还是荣国府的人?”

“回老祖宗,咱们都是西府的教引嬷嬷。”

汪嬷嬷低着头,把那四个字咬得很重。

“很好,你既出身教引嬷嬷,当明白礼不可越。”

“真是该死呀,你一个荣国府的教引嬷嬷,却跑来人宁国府逞威风来了。”

“宁国府的家事,与你这个荣国府的人有何干系?你是不是还想着,让琏哥儿,玉哥儿去替珍哥儿当孝子啊?”

“狗胆包天,摔打宁国府的人且不论,你竟还动手摔打惜春。”

“此事若传扬出去,岂不是外人在讽笑我老姐姐不会管束下人。”

陆辞说完,从陆酒的腰间猛地拔出斩马刀,一刀将汪嬷嬷的两条手臂给齐腕斩断。

“今儿动手的人,都给我押出街外,斩断两条手,再行押送官府。”

话落,陆辞将那柄流淌着鲜血的刀抛回给陆酒,后者面不改色地一手接过。

陆辞那没有温度的声音落下,全都震慑住场上西府的人。

包括王夫人和薛姨妈,而大老爷贾赦,眼皮猛跳,在那一刀落下的时候,他整个心脏似乎悸停了一事。

如今的他,正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陆辞举步来到脸色惨白的王夫人跟前,“这位汪嬷嬷,是你派过来的?我记得你是政哥儿的媳妇?”

王夫人面无血色,再也没了先前的嚣张,低头回话:“回舅父,正是。”

“儿子都教不好,就连下面的奴仆也敢对姑娘们蹬鼻子上脸。”

“此等行径,断不可取。”

“赶明儿,她们岂不是要跳到赦哥儿和政哥儿的头上,作威作福?”

“你们一个個主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要等他们跳到我那位老姐姐的头上,拉屎啊尿,才会出手惩罚?”

“我那位老姐姐就是心善,舍不得责罚你们,我这位当舅舅的,便替她当一回恶人。”

“来个人,过去西府,喊政哥儿带着他的媳妇,双双去前面的祠堂跪上一晚。”

跪在地上的王夫人再也抑制不住,浑身绵软地瘫倒在地。

旁边站着的薛姨妈见状失声惊呼,赶紧过去搀扶姐姐,往贾家宗祠过去。

贾宝玉一直不敢去看陆辞那位舅公,见姨妈搀着太太往祠堂的方向走,他先是回头,念念不忘地看了一眼林妹妹的院子。

方才朝陆辞拱手告退,跟上太太和姨妈的脚步。

一场闹剧很快散下。

陆辞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贾赦,沉吟道:“赦哥儿,你像根木头跪在这里做甚?你莫不是过意不去,也想跟着政哥儿,去跪一晚祠堂?”

贾赦浑身一震,抬起那张老脸,挤出一副惨淡的笑容:“回舅父,赦儿是在等您回来呢!正好屋里新到了两条活嘣乱跳的新鲜鱼儿。”

“鸳鸯那几个蹄子也不懂节制,舅父您昨晚受累了,正好随同赦儿过去补补身子。”

陆辞满脸问号,鸳鸯她们节制什么?我又补啥子身体?

心里记挂着郝氏兄弟,陆辞也不多追问,颔首道:“赦哥儿有心了,我已经在外面用了膳,明儿得了空,我再过去你那儿坐一坐。”

“那敢情好,赦儿必将扫榻相迎。”贾赦语气笃定,心里却是禁不住哀嚎。

他先前的话就是在客气啊!

您老还是住在东府为好,万万不可去西府。

“嗯,回罢,记得给我那位老姐姐晨昏定醒,顺便替我带个好。”

“好咧。赦儿这便告辞。”

贾赦得到陆辞的准许,方才颤抖着双腿站了起来,在小厮们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离开。

且说王熙凤和李纨,一直也跪在前方。

大老爷已经开门见山,戳破了那位爷一夜开脸三个丫鬟的事。

今日有了大老爷这番话,那么鸳鸯、平儿、素云身份必然有所转变。

噯呦!

要死了!

她们仨跟了祖宗,辈分岂不是大得吓人?

她们两个贾家媳妇,岂不是要在她们仨的面前矮了无数个头?

王熙凤悄悄看向李纨,发现对方那一排樱颗贝齿,正紧紧咬着下嘴唇,秀眉紧蹙。

这副神色模样,还真别说,珠大嫂子别有一番风味。

王熙凤恍了神,拿手肘轻轻碰了一下李纨的手腕。

李纨偏转美眸看了过去。

“珠大嫂子,往后你要怎么看素云?”

王熙凤趁着陆辞和大老爷在闲话,悄悄问了一嘴。

“这…我也不知道要喊她什么,大不了,喊一声舅祖父姨太太?”

李纨张了张嘴,最终说出来的语气不太确定。

王熙凤气得拿脚尖的秀花鞋狠狠磨了磨地,“便宜平儿那小蹄子了。”

说罢,王熙凤偏过螓首,偷偷打量那个陆辞。

观那位祖宗的神色,似乎满不在乎的样子。

真真真是不知羞,为老不尊。

我呸!

呃?

似乎对方的年龄也不大,比她和李纨还要小上五六岁。

许是心有灵犀。

王熙凤和李纨相视一眼,纷纷臊红着一张玉容,尴尬地撇开螓首。

当耳畔听见陆辞喊老爷起来,她们也双双起身,立在原地等那位祖宗过来。

陆辞打发贾赦退下,抬脚往前走,发现两个身段出挑的丽人,俏生生立在前方。

她们在别过脸的瞬间,似乎瞧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

稍微一琢磨。

陆辞猜测,许是她们看见方才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吓到了。

随即驻下足来,宽慰道:“你们不必介怀,也不必担心。今天这些事儿,日子久了,你们见多也就习惯了。”

陆辞说罢,想起平儿和素云二人昨晚学习的九九乘法口决。

昨儿晚上,鸳鸯核算账目,用的是这个时空的算账法。

陆辞瞧着难受,于是打算教会她阿拉伯数字。

旁边的平儿素云瞧着稀奇,也都围了上来。

随后,陆辞教一个是教,教三个也是教,便就手把手教了起来。

一开始,三个丫头都不怎么好记。

陆辞这个严师,自然就拿手拍打桌案,严令她们专心。

后面,鸳鸯一不小心记错了,他这个老师还挺严厉。

许是身体操练兵丁的习性,他抬腿就要照着鸳鸯翘起的臀部踹下。

所幸后面收了脚。

尴尬之后,又瞧见鸳鸯眸底闪过慌乱,继而是惊讶。

陆辞忍不住,抬手就抽打在鸳鸯的屁股上面,好让她长个记性。

为这事,三个丫头还同时出声惊呼。

陆辞尴尬之下,便就一视同仁,每人赏赐一下,不过打平儿和素云,他是拿书籍拍打。

三个丫鬟一时间愣在原地。

主打一个他不尴尬,别人就会尴尬,好为人师的他继续教学。

陆辞掐了脑海的思绪,酝酿了会情绪,斟酌道:“平儿和素云,这两个丫鬟挺不错的。”

“唔,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眼下正在宁国府管事。”

“如今樯哥儿被下狱,珍哥儿媳妇身子不便宜,府里各种俗事缠身,你们的担子不轻。”

“这样罢,你们什么时候得了空,可以找平儿和素云,昨晚我教会平儿和素云的东西,你们尽可学了去。”

“这对你们署理偌大的府邸,有好处。”

说罢,陆辞剑眉蹙起。

这两个丽人,怎么突然间臊得满脸通红,甚至双方的秀颈间,都像熟透了的桃子似的。

陆辞朝她们摆了摆手,自顾往下游石拱桥过去。

王熙凤身子一软,再也站不住,软绵绵瘫倒在地上。

她的银牙紧紧咬着下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嘴里的脏话骂出来。

李纨比她更加不甚,此刻的她,浑身被汗水侵润湿透,优先比凤姐跌坐地上。

她直觉两条腿已经不是她的腿,根本没有迈腿逃离此处的力气。

他他他……

他这番话,对凤姐儿说也就说了。

至少凤姐儿还有贾琏。

可他对我一个寡妇说,这算怎么回事?

教人寡妇学习床第之术!!!

他他他……想要干什么?

臊得李纨浑身发烫。

刹那间,她和王熙凤同一样的姿势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