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市场遭遇
牟琦忠跟夏宗薇交待了一下，就跟盛怀瑄出去了。
牟琦忠会几句简单的俄语，他给了出租车司机50美元，要求他带自己去莫斯科物资市场去看看。
商店门口有无数人在排队，但是，大多数没有货物。物资市场的货物很多，人也很多，但少有人购买货物。
“盛老弟，他们的物价太贵了，基本上是国内物价的10倍。“牟琦忠说。
“物资市场是自由市场，货物不是计划调配，所以是自由价格。市场是最有效的定价机制，说明官方制定的汇率价格基本崩溃了。”盛怀瑄分析起经济来说的头头是道。
“是的，这说明咱们的定价策略是对的，采用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才能避免掉汇率风险。“牟琦忠庆幸有盛怀瑄帮忙把控交易价格。
“老哥，再逛逛咱就回去吧，这里不安全。”盛怀瑄看到有几个壮汉，鬼鬼祟祟地跟在两人身后，显然不怀好意。
突然，盛怀瑄感觉有一把大手把自己拽到一个隐蔽角落，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嘴。
“别叫，自己人。”说的是普通话，盛怀瑄直接放弃挣扎。
“拿着这个小包，抓紧回招待所，我晚上去找你。”那人帽衫罩头，只露出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知道我住哪里？”盛怀瑄好奇地问。
“你口袋里有招待所名片。房间号是多少？快点。”那人催促。
“605。”盛怀瑄言简意赅。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头，消失在人流中。
“怎么了？没事吧？”牟琦忠一回头，发现盛怀瑄不见了，可吓出了一身冷汗。
“没事。”盛怀瑄背着老牟，撒了一泡尿。
“走吧，抓紧时间回去。”牟琦忠扶着盛怀瑄的肩膀，朝市场外走去。周围有几个人，看到了盛怀瑄撒尿，鄙夷地看了他两眼。
出租车还在那里等着，也许是没有人能出的起美元，也许是牟琦忠给的太多了。
回到招待所，遇到马老师。
“小盛，伊万诺夫是乌国人。”马老师说。
“谢谢马老师，外面不安全，回房间休息吧。”盛怀瑄无心继续聊天，就返回了房间。
“知道了，你也小心点。”马老师也觉得莫斯科的氛围有点古怪，早早进房休息了。
回到房间，盛怀瑄才长舒了口气。
莫斯科太危险，我得抓紧时间办事，办了赶紧回去。现在是9月份，8月份的危险已经过去，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有什么意外。
一直到晚上，盛怀瑄都没有出门，牟琦忠叫他去餐厅吃饭都被他拒绝了。他拿出了提前准备的方便面、火腿肠，用借来的水壶烧水泡面。好不好吃是两说，先把小命保住再说。
半夜时分，有人敲窗户玻璃，声音很轻，但是重生后的盛怀瑄耳聪目明，一下子就醒了。
盛怀瑄从衣柜里找出一把雨伞拿在手里，心说一旦有事，好歹可以抵挡一下。他慢慢地挪到窗户边上，侧着身子，拉开窗帘，看到的下午遇到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把窗户打开。”那人用口型说。
盛怀瑄缓慢地把窗户打开，不发出一点声响。
那人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盛怀瑄离得远远的，靠近房门，随时准备跑路。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影子。”影子摘下帽衫的帽子，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影子你好！”盛怀瑄机械地说。
“下午的东西很重要，放哪里了？”影子问。
“床头柜，自己拿。”盛怀瑄指了指床头柜，并不靠近。
“谢了，在莫斯科待多久？如果需要帮忙就打这个电话。”影子拿上东西，把一张卡片放在床头柜上，从窗户走了。
影子并没有说是什么东西，盛怀瑄也没有问，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盛怀瑄拿起卡片，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影子走了，却给盛怀瑄留下了心理阴影。
不行，我这身手太差了，影子一把就把自己拖到角落里，自保能力太弱。
盛怀瑄前世跟网络博主练过几天形意拳桩功，以前只能站3分钟。现在，既然已经重生，感觉体内精力过剩，要不站着试试？
一旦动心起念，就再也遏制不住。盛怀瑄按照前世师傅教授的口诀，开始站了起来。
哇哦，一直站了10分钟，身体一点疲劳感都没有，拿起雨伞一握，居然变形了，得，赔偿金50美元。
盛怀瑄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异样。
检查完还是不困，盛怀瑄又继续站桩，这次站了半个小时才有点累，然后躺在床上开始休息。
第二天，莫斯科时间早上9点，谈判在苏航办公大楼进行，阿里特谢带众人进入会议室。
苏方很重视，谈判的代表，是苏航的副总经理安东诺夫，苏工业部副部长谢尔盖。
安东诺夫与牟琦忠、盛怀瑄拥抱，很热情的说：“达瓦里氏，欢迎你们！”
会谈正式开始，简单开场白之后，安东诺夫示意牟琦忠说说中方的交易方案。
牟琦忠把轻工业品换飞机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包括交易的细节，交货的方式，货物定价等方面。
“达瓦里氏，为什么需要那么复杂呢，为什么不用美元结算？”苏工业部副部长谢尔盖直接提问。
盛怀瑄示意他来回答，马老师翻译。
“尊敬的部长先生，我昨天到了莫斯科，当我走在这伟大城市的街道上，看到伟大的市民朋友，为了一小片面包而排队几个小时，有时甚至买不到的时候，我就在想，作为达瓦里氏，我们应该做点什么？物资，朋友们，我们应该尽快把中国的物资运过来，运到需要他们的人们手中，不是吗？部长先生。”
盛怀瑄声情并茂的演说，马老师翻译的老脸发红。
“我的朋友，我赞美你的同情和善良，但是我们更需要美元。”谢尔盖不为所动。
“不，尊敬的部长先生，你们是需要美元，但是拿到美元之后呢？是把他交给外贸部，还是财政部，或者其他什么部门？即使工业部拿到了美元，不是还需要去购买轻工业产品吗？”
盛怀瑄的意思是，拿到美元，跟你有毛关系，你坐在这里干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