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贩鱼买卖

火车经过一个晚上的奔驰，第二天上午到达来宾，当时正是 2010年 1月 1号，我们没有在市区逗留，坐出租车去班车站，坐大巴车回家，我哥没有回家，他还要去学校上课。回到家里，几天后我就去乡办证大厅，办理身份证，把手机号换成本地的号码，当时正是砍甘蔗的季节，在家里帮忙砍甘蔗，有一天，我正走去砍甘蔗的路上，圣海打电话过来，他说：“韦哥，你在家里忙什么呀？”我说：“每天都去砍甘蔗。”圣海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呀？”我说：“还不知道，过完年再说吧。”圣海说：“韦哥，你在家里想办法组建团队呀，到时候就带团队过来呀。”我说：“我试着联系一下吧，看看有没有合适沟通的人。”圣海说：“你的内围市场受到影响，你可以发展同学、战友这样的外围市场呀！”我说：“我试着联系他们，我还要想办法多存点钱，才会过去。”圣海说：“对，多搞点钱，搞点人过来，争取把直销业做成功。”我说：“嗯。”晚上青莉在 QQ上发信息给我，她说：“韦哥，在家里还好吧？”我说：“天天在家里砍甘蔗。”青莉说：“领导叫你打电话给他一下，他有话跟你说。”我说：“好的。”我并没有给益健打电话，我知道给益健打电话，他肯定会叫我快点回去做直销行业，而我现在没钱，我需要想办法挣到更多的钱，才能更好做直销行业。刚回家几天，宁钊、刚平、阳隆、玉红都给我发过 QQ信息。在家里砍了几天的甘蔗，有一天来哥说：“听说你在江苏卖海鲜，一天有 2、300的利润，干嘛要回来砍甘蔗呢？卖海鲜不比砍甘蔗舒服吗？”我说：“江苏太冷了。”晚上吃了晚饭之后，我去七叔家串门，七叔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看到我了，他说：“今天去干嘛？”我说：“去砍甘蔗。”七叔说：“去砍甘蔗太累了，又不得什么钱，你不如拿我的装备去水库贩点鱼回来卖。进价一块二，卖两块五，每天都比砍甘蔗赚得多。”我说：“可以呀，你都有那些装备？”七叔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到大门口，他说：“这里有两个塑料筐、木棍、氧气机、电瓶，把木棍绑在摩托车上，把塑料筐绑到木棍上，在塑料筐里铺上两个塑料袋，就可以装鱼了呀。”我说：“好，我现在就拿回去。”七叔说：“你明天开摩托车过来拿也得呀，这些东西那么重。”七叔把在水库打鱼的人号码告诉我。我说：“明天早上我就去水库要鱼。”七叔说：“不用去那么早，下午两三点钟去就得了，要回来太早，鱼会死的。”我说：“好。”七叔说：“你明天刚开始卖，别人还不知道，你不要进那么多鱼，要 50斤就得了，鲢鱼卖不完会死的。”在我们那里早上起来煮一锅玉米粥，早餐、中餐都是吃玉米粥，只有晚餐才煮饭菜，所以鱼、肉之类的，只有晚上才端上餐桌，当时我的钱财已经不到 100块钱了，第二天上午我打电话给江苏的一个战友，他叫力哥，以前在武汉认识，我说：“力哥，我想跟你借点钱做生意。”力哥说：“好，我跟家里说一下。”我说：“我只借 200块，你就没必要跟家里说了吧？”力哥说：“不跟家里说，我没有钱呀。”我说：“你刚退伍回来不到两个月，你 200块钱都没有了吗？”力哥说：“没有。”我说：“好了，我不跟你借了，我跟其他人借。”力哥说：“好。”我打电话给初中同学标哥，我说：“标哥，我想跟你借 100块钱做生意？”标哥说：“你做什么生意？100块钱就可以了。”我说：“我打算去水库贩鱼回来卖。”标哥说：“100块钱够吗？”我说：“我用摩托车拉鱼，氧气机、电瓶等装备都有了，你借 100块给我，我就可以开张了。”标哥说：“好，你把卡号发给我，中午吃完饭。我就去转给你。”我说：“好，谢谢标哥。”我把邮政储蓄银行卡号发给他，中午我去把钱取出来，下午两点钟，我就开摩托车去水库要鱼，去到水库那里，有好几个人在忙，我也不知道谁是做主的人，我就打七叔给我的那个号码，我说：“你好，我想要点鱼。”他说：“你想要什么鱼？”我说：“白鲢。”他说：“你要多吗？”我说：“我想要 50斤。”他说：“好的。你等一下，我马上出去。”一会儿一个人走过来，他说：“什么说要鲢鱼，怎么不要？”我说：“你是勤是吧？”他说：“是啊，你是哪个？”我说：“我就是过来要鱼的。”勤跟我家有沾亲带故的关系，他跟我外公排辈，我也应该叫他叫外公。勤外公叫我把摩托车打上两脚，拉来水管给塑料袋里装水，把水装好了，然后跟他的同伙拿着塑料桶到水库边上的围网里抓鱼。他们正在抓鱼的时候，七叔也开摩托车过来了，他们抓了半筐鱼上来，勤外公说：“这点够了吗？”我说：“够了。”他们正抬上去称重量，七叔说：“你要这些鱼吗？”我说：“是啊。”七叔说：“怎么要那么多哩？不要那么多，拿下去放一点出来。”他们抬到围栏里抓一些鱼出来，然后抬上来说：“这些应该不多了吧？”七叔说：“称一下看看？”他们把塑料桶抬到称台上，80斤，七叔说：“80就 80吧。”我和勤外公把白鲢鱼放到塑料筐里，把鱼放完了勤外公又给塑料筐里加满水，我说：“为什么还要加水？”他说：“有水多，鱼不容易死。”我说：“等一下开回去水不掉出来了吗？”他说：“水掉出来没事，鱼不掉就得了。”把鱼装好了，我说：“算一下多少钱？”另一个渔民说：“80斤，一斤一块二，共 96块。”他把单子递给我，我把 100块递给他，他找回 4块，我开摩托车载着鱼去附近的村庄游荡，一斤卖两块五，偶尔有人买，就这样开始卖鱼了，第一次卖鱼很多人不知道，我也没有经验，卖到晚上才卖得一半，我就收工回家了，把鱼放进大水盆里。我爸看到盆里还有那么多鱼，那些都是白鲢鱼，没有供氧气不好留过夜，我爸就去通知左邻右舍的过来买鱼，说：那怕亏本也要卖出去了。五哥过来说：“进价是多少？”我说：“进价一块二，原价卖二块五一斤，你们要的话，就按一斤一块钱给你们吧！”五哥说：“你做生意肯定不能亏本哦，你就按一块五一斤卖给我们吧。”每家买三条鱼回去，一会儿七叔过来，他说：“今天鱼卖得怎么样？”我说：“盆里还剩三四条鱼。”我爸说：“打特价卖给人家的。”七叔说：“还好下午我去水库那里，不然他们抬起来那一桶鱼，起码有一百多斤，那样剩得更多。”我说：“七叔，你抓两条鱼回去吃吧。”七叔说：“你明天再去要鱼回来呀，今天好多人不知道你晚上卖鱼，他们早上就买猪肉了，如果他们知道你天天要鱼回来卖，喜欢吃鱼的人，会等着买鱼来吃。明天有人来买鱼，你就告诉他们，以后你天天拿鱼来卖，过几天，你卖鱼就卖得多啦。”我说：“好，按你说的做。”七叔从盆里抓了一条鱼回去，我爸说：“四哥，你算一下，一共赚多少钱？”我把钱从口袋抽出来递给他，他说：“怎么不爱惜钱财一点，钱要一张一张的叠好呀。”我爸把钱数一遍，把钱整理好，他说：“你的本金是多少？”我说：“不知道。”其实我知道，我不想告诉他，第一次做生意，赚了 30块钱，第二天，我又去水库要鱼，第二次卖鱼，我放开姿态叫别人来买鱼，看到人家还在甘蔗地里做工，我也停车叫他们过来买鱼，80斤鱼全部卖完了。卖了几天鱼之后，宁钊打电话给我，他说：“最近在家里忙什么呀？”我说：“我去水库贩一些鱼来卖。”他说：“你有卖鱼的设备吗？”我说：“我用摩托车拉塑料筐、电瓶、氧气之类的就可以了呀。”他说：“生意怎么样？”我说：“一天也有 70到 100多块的收入吧。”宁钊说：“可以呀。”我说：“先将就的做吧。”宁钊说：“领导叫我问你什么时候过来呀？”我说：“春节之后吧，现在没有什么钱，也没有团队，需要慢慢去积累。”宁钊说：“可以。到时候多带一些人过来。”我说：“好。”卖鱼都是下午才忙，上午我就把之前和蓉的聊天记录整理一下，以前赶时间，写字太潦草了，我买了一本厚的笔记本，把我们的聊天记录一笔一划写在笔记本里，那时候春节也快到了，我争取在春节之前写完，然后拿去送给她，有一天，我写着写着，我就把 QQ打开，给蓉发信息，我说：“蓉，春节你回家吗？”很快，蓉回复：“没钱回去，要不你借一点给我吧？”我说：“你要借多少？”蓉说：“开玩笑的，别当真。我今年不回去了。”我说：“你妹回来吗？”蓉说：“她应该回吧，你有什么事吗？”我说：“我有东西送给你。”蓉说：“什么东西？”我说：“等你看到了，就知道了。”蓉说：“我不回去，你叫我妹帮我拿吧。如果她不拿就扔了。”我说：“你不回来，你去哪里呀？”蓉说：“我去哪里，你就不用管了。”晚上我给琪发 QQ，我说：“琪，你回来过年吗？”琪说：“回啊。什么了？”我说：“你回来了，我想叫你拿一些东西带给你姐。”琪说：“重吗？太重了，我不帮哦。”我说：“不重，一斤左右。”琪说：“等我回去了，你就拿过来吧，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我说：“知道。”

去要几天鱼之后，勤外公把鱼价降到一块一，之后又降到一块。有些品相不好的鱼，进价只要八毛钱，不管进价多少钱，我都是按两块五一斤销售，进鱼都是一百斤以上，那个水库是勤外公和其他人合伙承包的，除了像我这样的散户去要鱼，在市场上做水产批发的老板也去他那里要鱼，大老板过去都是要几千斤鱼。卖鱼差不多一个月，水库的鱼打完了，我也赚了一些钱，那时候也快过年了，我去街上把钱转给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