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家。

我爸坐车回去了，我和老潘在汽车站交流一会儿，我就坐公交车回房租了，益健说：“没事，你一定要在这个行业做成功，赚到钱。让他们知道你的选择是对的。”我说：“嗯。”我觉得刚才我爸走的时候，就不应该听益健的话去叫我爸回来，人各有志，不能强求，这样做只能适得其反，浪费表情。我顿时又开始迷茫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而且我手里的钱都是借来的，哪天借不到钱了，怎么办？我现在又没有身份证，那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还有身份证，我肯定会出去找其他工作，主要是不想让父母担心，而且江苏的天气很冷，我更喜欢南方暖和的天气，我也感觉到自己不是做直销的料。

12月份江苏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有一次，吃了午饭，我跟小盼去银行里蹭热度，刚坐下去一会儿，保安走过来说：“你们需要办什么业务吗？”小盼说：“我们在等人。”保安说：“你们不办业务，不能在这里坐。”我跟小盼就走出来了，以前看到人家的外套上加有帽子，遇到寒冷的天气，才知道那个帽子真实用。过几天我哥打电话给我，他说：“你把你的退伍证寄给我一下，我需要用来办理助学贷款。”我说：“好。”我就跟圣海去邮政快递把退伍证寄给我哥。但是寄件地址我只写到小区，没写门牌号。

那时候天气太冷了，我平时都是穿皮鞋或者休闲鞋，没有抗寒的作用，我就买了一双内部带毛的胶鞋，我拿回房租的时候，益健看到了，益健说：“你什么买鞋呀，你没有鞋穿吗？”我说：“有啊，穿这种鞋子暖一点。”益健说：“你买这双鞋子多少钱？”我说：“25块。”益健说：“你哪天是不是也去买名牌的衣服来穿呢？自己没有钱了，还买那么多。”我也没有回应他，天气冷，我的脚都快冻疮了，我肯定舍得花钱买鞋喽，我把鞋子拿到玉红的房间去放。那样冷的天气，一直摧残我做直销的意志。

过几天我们刚吃得午饭，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还听到有人喊益健的名字，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我哥打过来的，我走到青莉的房间，把门关上，然后接听电话，我哥说：“弟，开门呀，我们到门口了。”我说：“啊。”我听得云里雾里，我哥说：“我们在门口，你快点开门。”我就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爸、我哥、还有两个巡逻组的人，我爸说：“四哥捡东西跟我们回去。”我转身去青莉的房间收拾东西，巡逻组的人说：“其他人坐好不起动。”我把我的东西收拾好了，把东西搬到客厅，其他合作伙伴都在那里坐着，我跟他们握手，我说：“我家人过来接我了，我先回去一趟，过一段时间，我再过来吧。”他们说：“好，回去过完年就过来吧。”跟他们一一握手，我就提起东西走了，走到楼下大概一百米左右，手机响了，是圣海打过来的，我爸说：“不接了。”我还是接听了，圣海说：“你刚买的鞋子不要了吗？”我说：“不要了。”圣海说：“花钱买的，什么不要？你在那里等一下，我叫小盼送下去给你。”我说：“好。”一会儿小盼把鞋子拿下来了，我想走过去拿，巡逻组说：“你不要动，你就站在那里。”小盼走过来的时候，巡逻组说：“把鞋子放地上。”小盼把鞋子放地上，然后往后退几步，我说：“小盼，谢谢。”小盼说：“不用谢！”我弯腰下去拿鞋子，向小盼打着再见的手势，小盼也挥手再见，我们走出小区门口，坐巡逻组的车子去巡逻组的公司，然后打出租车去汽车站，从汽车站坐大巴车去南京坐火车回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