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食其力。
有一天晚上，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我妈去接电话，说：“谁呀？”电话里听到五叔说：“传销佬在家吗？”我妈说：“五叔别这样说呀，这样说到时候他都不好找老婆了。”五叔说：“那我什么称呼他？”我妈说：“叫他老四就得了。”五叔说：“你跟老四说，现在有三个工作岗位，去派出所、消防队、学习修车，你看他想做什么工作？”我妈说：“四哥。派出所、消防队、学修车，你想做哪个？”我说：“学习修车。”五叔说：“学习修车是没有工资哦，表现好，师傅给他两三百块。表现不好就没有。修车是包吃包住，他确定学习修车，我跟师傅说一声，过完年你叫他上来宾找我，我带他过来。”我说：“我要学修车。”我妈说：“五叔，他想学修车，你跟师傅说一下，过年之后，就让他上去学修车吧。”五叔说：“好，我跟师傅说一下。”我妈说：“感谢五叔。”五叔说：“不用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安排一份工作，都是举手之劳。” 2010年春节期间，看到别人去赌钱赢了好多钱，我也拿着所有的钱去参与赌钱，当时赌场里其他庄家还没有来，富贵险中求，我把所有的钱垒在台面上，宣布我要做庄，有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大哥说：“你做庄，我来帮你收纳员吧？”我说：“好。”收纳员就把赢的钱收回来，赌仔下中了，把钱发给他们，我以为赌场里，赌仔会十块、二十块的下，那天晚上人家看到我是新来的，疯狂的下大注，不到两小时，输得一干二净，连台费、灯光费都没有交，输光了，我沉闷的坐在那里，一个赌仔说：“他是新来的吧，没有两三万根本支撑不住围攻，况且新人容易心慌，更容易输钱。”我在赌场坐一会儿，就有其他庄家过来了，我只好让位给人家，回到家里我把抽屉毛票、块票全部整理好，认真的数了几遍，只有39块了，这些钱是我爸做生意，平时故意放一些毛票、块票在抽屉里的。我把这些钱放到自己密码箱里。第二天，我打电话给琪，我说：“琪，你什么时候去广东？”琪说：“我初八下去。”我说：“好，我在初八之前，把你姐的东西拿过去给你，你帮拿去给她一下。”琪说：“你尽快拿过来吧！”我说：“这两天拿过去给你。”我把之前和蓉的聊天记录全部抄写在新的笔记本里，厚厚的一本，我在笔记本的封面贴了“爱情证书”四个字，然后用牛皮纸把笔记本包起来，粘上透明胶，开摩托车拿到蓉的村里，我打电话给琪，琪说：“你在哪里？我都没看见。”我说：“你出来走一下就看到了。”琪说：“你离我家很远吗？”我说：“不远，刚进村这里。”琪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出去。”一会儿琪抱一个小孩走过来，看她走过来，我说：“你是琪，是吧？”琪说：“嗯。”我说：“这个小孩是你大姐的吧？”琪说：“是我的小孩，你信吗？”我说：“不信，你才十八岁。”琪说：“十八岁就不能有小孩吗？”我说：“可以。但是你要有老公才可以呀。”我从摩托车的保险杠里把“爱情证书”拿出来，递给琪，我说：“把这个礼物拿去给你二姐。”琪并没有快速接住，琪说：“这是什么呀？”我说：“你拿给你二姐，她看了就知道了。”琪用左手接住笔记本说：“这是一本书，是吗？”我说：“嗯。这个很重要，你不要挨丢了哦。”琪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呀？”我说：“你二姐不在制衣厂做了吗？”琪说：“她早不做了。”我说：“你二姐没打电话给你吗？”琪说：“她打电话给我干嘛？”我说：“她给家里打电话吗？”琪说：“春节前她打电话给我妈，她说不回来过年了。”我说：“这个本子，你先拿着，你什么时候遇到她，你什么时候给她吧。”琪说：“好。”我和琪告别之后，我去川山那里兜一圈，3月 3号我妈叫我去学修车，五叔之前跟人家沟通好了，让我去一个熟人那里学习汽车修理。我去五叔家之前，我妈给我一个红包，她说：“拿这个红包去给妹妹。”五叔有一个刚出生的女儿，我从乡下坐班车去市里，花了5块钱，在市里看到一家大型农业银行，我就叫司机停车，我下了车拖着密码箱向农业银行走去，那个农业银行很大，有围墙，有停车场，在银行大门口有一个保安在那里站岗，我说：“我把密码箱放在这里，我去里面取钱。”保安说：“你为什么不拿到里面去。”我说：“放在外面比较安全。”其实我怕从银行里拖密码箱出来不安全，我进到银行取了排队号，到我的时候我把农业银行卡放到窗口里，说：“取钱。”银行的姐姐说：“你要取1000块吗？”我说：“不是，我取30块。”我知道我的农业银行卡里还有36块。取钱之后在路上拦了一辆三轮车，我说：“去林兴苑多少钱？”开三轮车的阿姨说：“8块。”我说：“7块不行吗？”阿姨说：“你跟我讲这1块钱价钱干什么呢？”我也不讨价还价了，坐三轮车去林兴苑，按楼号门牌号去找五叔家，七奶奶也在家里，我把红包递给五婶说：“这个红包是我妈叫拿过来给妹妹。”五婶拿了红包说：“谢谢哥哥。”然后把红包放进妹妹婴儿车里，妹妹也躺在婴儿车里。在五叔家吃晚饭，五叔说：“你没拿被子过来吗？”我说：“没有。”五叔去柜子里拿一床被子，一个被套，说：“这个是我单身的时候盖的被子，现在给你拿去盖，可能短一点哦，你将就一下吧，被套用来铺下面。”我说：“好。”然后五叔开车带我去修车的门店里，修车师傅是五叔的老婆的姐姐的老公，五叔应该叫他姐夫吧，修车师傅姓林，有19年的修车经验。去到门店里五叔跟林师傅简单介绍一下我的情况，然后就回去了，学习修理汽车是包吃包住，吃饭是在店里，住宿是林师傅租一个大房间给学徒们住，当时加上我一共三个学徒工。学徒工是没有固定工资的，表现好，林师傅就给一些零花钱，有一个师哥在那里学习一年多了，每个月都有500块钱的津贴。
过几天我想跟一个曾经在广州一爬过草地的人，借200块钱，用来充话费，去网吧之类的花销。拨通电话，我开门见山表示想跟他借点钱，他：“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呢？接了5个电话，就有3个是借钱。”然后说：“其他事情都可以，就是不能借钱，一个人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能干什么？”我说：“我只是临时困难而已。”他说：“临时困难也不借，以后不要来找我借钱了。”我说：“那以后你也不要来找我借钱哦。”他说：“你自己都养不活了，我找你借钱干嘛？”我就挂断电话。我就打电话给初中同学标哥、劉哥让他们每个人给我转100块钱，让同村的兄弟运让他转100块钱给我。
在修理店干了10天，我一直在想亮剑里孔捷说的那句话：“不找一个硬仗来打，你能翻得起身来吗？”我在想：“人生就要轰轰烈烈地去做事业，然后找一个漂亮的老婆，去享受生活。在修理店埋头苦干，太埋没潜能了。”“如果一直做修车工，什么能洗清自己的过往呢？”我内心的波动很大，“我才22岁，只要歇尽全力去做事业，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即使失败了，我的人生也没有遗憾。至少我曾经为梦想而奋斗过。”当时我的身份证还没有办下来，远的地方都不能去，我就在心里打腹稿给修车师傅写一封辞职信，给五叔写一封告别信。确定计划过完清明节去广州。我还去火车站询问去广州的票价、发车时间，我想：“如果出去的话，就要写一篇规划路线，出去的目的，使命之类的。”我又开始腹稿《出师表》，打算去到广州之后就把《出师表》发表在QQ空间的日志里。
2010年 4月 4号，也是清明节的前一天，我要提前回家，那天店里不忙，吃了午饭，我跟那个师哥说：“我想回去过清明。”师哥说：“师傅在里屋，你跟他说一下就得了。”我说：“好。”我走进到里屋，师傅躺在床上，师娘坐在办公桌上那里看书，我说：“师傅，我要回去过清明节，明天晚上就上来。”师傅说：“拿本子里的钱给小韦。”师娘开笔记本把里面夹的钱递给我，师傅说：“你家扫墓一天就得了吗？”我说：“我家扫墓分两次，5号扫墓一部分，到周末又扫一部分。”师傅说：“回去注意安全。”，我接过钱，我说：“谢谢老板娘，谢谢师傅。”师傅说：“不用谢。早点回去。”我走出修理店，把钱数了一下，有两张 50块，有一些 20块、10块，共计 200块。我就去班车站坐车回家，到家里我开摩托车去乡办证大厅领取我的身份证，晚上我拿出纸和笔给师傅写了一封《感谢信》。也给五叔写了一封《感谢信》，信写好了，我用信封装起来。
第二天去扫墓，回来以后摆桌子吃饭喝酒猜码，我跟来哥他们尽情的猜码。我爸走到我面前递了200块钱给我，我说：“我不要。”我爸说：“你手机都停机了，你还不要，你很有钱吗？”我说：“我还有钱。”我爸就走了。一会儿五叔走过来，他说：“老四，你不要喝那么多呀！等一下还要去市里。”我说：“久逢知己千杯少。今天难得跟大哥们一起喝酒，今天要喝个痛快。”五叔说：“等一下，你喝多了，还能去来宾吗？”我说：“你开车，我只是坐车而已，当然去得呀。”五叔说：“好，那你慢慢喝。”我说：“好。”五叔就走了。喝到下午五点钟，坐五叔的车去市里。五叔把车开到我住宿的楼下，我急忙跑上四楼，因为酒气发作，我在四楼的楼梯口吐了一地，感觉头有点晕晕的，我立即躺床上休息二十分钟，之后爬起来，把楼梯口的卫生清扫一下，然后收拾东西，我把被子放到一个大编织袋里，把两封信件也放里面，那件被套我放进密码箱里，东西收拾完了，我左手提被子，右手提密码箱，走到一楼，叫了一辆三轮车，叫她把那袋被子送到林兴苑的门口保安室，我坐公交车去火车站，去到火车站我去售票处，我说：“买去广州的火车票。”售票员说：“广州要一百多块。”我说：“前些天才六十多块呢？”售票员说：“现在涨价了。”我说：“买一张吧。”买了票，我到候车大厅等车，那天火车晚点了，到晚上十二点十分才发车去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