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南山城
南山城地处南山山脉北麓,物产丰美,气候宜人是云台国南方的重镇之一。南山城又简称为南城。
阿洛在南山中随着猎户串哥兄弟俩走了两天。南山中树木繁茂,飞禽走兽亦多;第一天他们打到了一头鹿和两头麂,第二天打到了两头树狼。由于打到的猎物已足够,串哥兄弟两人带着阿洛回到山脚的寨里。串哥兄弟俩,年纪长的叫大串,年纪小的叫小串;大哥行事稳重,小弟性格开朗。
寨依山而建,从远处看去,房屋错落有致,沿着三条上山道左右两侧逐次排开。从寨门往上走过六户人家就到了兄弟两人的家,大串家在路的右边,小串家在路的左边。在大串家的西边是他们父母的住处。二老年事已大,好在无病无灾,帮着儿子照看孙辈,日子平淡悠闲。
三人将猎物抬回家后,阿洛向众人告辞。大,小串兄弟极力挽留不住,只能相送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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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来到南城城内,投宿客栈后,在城里随意观赏。城里比别的城热闹许多,街市人来人往。
在城里的店铺前都挂起了花灯,在河边的也挂着花灯。阿洛向当地人打听,原来这三天正是南城花灯节的日子,今日正是第一天。花灯到夜晚才会点燃,阿洛在食肆填饱肚子后,坐在食肆很长一阵。各店家前花灯逐次点亮,河边的花灯也被人一一点亮。赏灯的人越来越多,阿洛走出食肆,随着人流一同赏灯。
衙役们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张望着人群。
“城令大人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阿洛顺着其他人的指向看去,只见一个老者在高台上朝着人群喊话。具体说了什么,阿洛没有听到,只因距离太远了。随后,一阵鼓响,烟花直冲云霄,然后在夜空中盛放出一朵美丽的花。伴随着人群的喝彩和惊叹,混合着烟花爆炸声,整个城市宛若沸腾一般,节日的气氛完全被称托出来。
站在河边,阿洛看着河里花灯与人群美妙的倒影,感叹着盛世的繁华。
高大的城楼,在彩灯的映衬下越显雄伟。在城楼旁是一家高大的酒楼,“鸿楼”,听说是南城最高级的酒楼。酒楼有四层,最底下是普通客人用餐点,往上是雅座、包间,最上面是贵宾席。
阿洛到达城楼处准备折返。
突然,一声“有刺客!”从鸿楼里传来,接着,一批人慌慌张张地从酒楼里跑出来。他们跑到街面上后仍然大呼着“有刺客!”街上的人也跟着他们一起跑。
阿洛随着众人到了远离鸿楼之处停下。
一队手握长枪的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跑到楼下,将鸿楼包围。不多时,城令带着人到鸿楼中去查验情况。
接着,所有的人都要求回到自己的住处,全城实施宵禁。
阿洛不明所以的回到客栈,通过窗缝看着空荡的街道。
夜里,有士兵过来查房,对阿洛盘问一番后便离去。
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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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阿洛准备出门。
掌柜迎上来,客气地笑着对阿洛说:“客官,您还是回房暂等一时片刻。今日一早,官府通知我们晚开门,得到通知后再开门。”
阿洛看着掌柜,问道:“掌柜可知因何不能出门?”
掌柜道:“貌似和昨夜一名大人物遇刺相关!”
“大人物是谁?”阿洛问。
掌柜摇摇头道:“在下不知。过两三天估计会传出风来。”
阿洛在房间里静候了一个上午。午时,掌柜过来通知可以出门行走了。
阿洛牵着骆驼,在街市上买了一些食物后,离开南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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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下,阿洛正在树林中行走,只见在树林的边缘一群乌鸦聚集在一起不停地“哑哑”叫着。阿洛走过时,向树下一瞥。
在树下草丛中躺着一个人。
阿洛停下来,看看树上的乌鸦,又看看倒在草丛中人露出的靴子。“乌鸦正在等着那个人死亡!”阿洛心想。
他走过去看看那人的情况。
乌鸦见人过来,大声地“哑哑嘎嘎”叫唤起来。阿洛听着难受,于是就猛地一脚踢在树干上,一瞬间,满树地乌鸦纷飞四散。乌鸦们散去后,四周清净了。
阿洛走近,只见草丛里的人侧卧着,浑身黑衣,胸口有刀痕和血迹,一块黑布将头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阿洛用手试探他的呼吸,有微弱的呼吸。
在树林中一块空阔的地方,阿洛用枯枝点起一个小火堆后,过去将伤者抱到火旁放下。阿洛将水囊在火边烤温后,给伤者喂了一些温水。阿洛将他的头上的黑布解开,让他可以顺畅的呼吸。伤者面容清秀,似是一名女子。
阿洛取出金创药,然后解开伤者的衣襟,伤口大部分已经止血,只有严重处还在往外渗血;伤口很大,幸而伤的不深。“可能刚才抱过来的时候,伤口动了。”阿洛想。随后,阿洛将金创药在伤口细细涂敷,然后合上衣襟如初。阿洛经涂敷后,确定伤者是名女子。伤者仍然昏迷不醒,阿洛坐在火旁烤着火,吃了一些食物,又断断续续地给她喂了一些水。
阿洛取出被子给伤者盖上,自己则用厚衣物裹着靠着树睡着。
清冷的月光照着大地,照着树林,也照着火旁素不相识的两个人。
微风摇着树影,树影轻抚旅人。梦里不知何处,醒来未知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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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寒冷虽不似冬日,却也不让人能够痛快酣睡。阿洛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最后,一缕刺眼的阳光将他叫醒。
阿洛看看伤者,只见她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住。阿洛心里一阵欣喜,她已经能动了。于是,阿洛又闭上眼睛,安静地等待她醒来。
许久,伤者也没有动静。
“你醒了吗?”阿洛问,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阿洛想用手揭开被子,看看伤者是否醒来;可是,被子无法揭开,被子被伤者在里面攥着。阿洛见状,一时竟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随后,阿洛不禁觉得好笑,不禁大笑起来。
伤者在被子里听着阿洛的笑声,然后露出一条缝,一双明亮的眼睛在被子里透过缝隙看着阿洛。
“姑娘,你醒了!夜里我还在不停的担心,现在太好了,你总算醒了。”阿洛笑着对伤者说。
“多谢恩公!”伤者说。
“呵呵,不用多礼!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估计你要恢复到往常一样,至少要修养一个月。”阿洛道。说着,将火堆旁放着的食物拿到伤者身旁。
伤者缓缓地将被子拉下,露出脸庞。她脸色苍白,嘴唇干涸无血色,眼睛却明亮有神,仔细一看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阿洛过去将她扶起,把水囊放在她的手中。
她吃了一些食物又喝了一些水,虚弱的神情有所缓解。
“姑娘,你是因何而受伤?”阿洛问。
她看着火焰默不作声。“她应该是有难言之阴!问点其他的吧。”阿洛想。
“姑娘,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阿洛道。
她抬起头看着阿洛,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狐疑。
“我家很远。”她答道。
“如果太远的话,我雇辆车,让车送你回去。”阿洛道,“顺路的话,我亲自送你回去。”
“感谢恩公好意,奴家阿眉,请问恩公如何称呼?”阿眉问道。
“我叫阿洛!现在正要去云城。”阿洛道。
“我家在熊山。”阿眉道。
“熊山,好像去云城的路上要路过熊山。”阿洛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阿眉点点头。
阿洛找了一套自己的外衣给阿眉穿上,阿眉本来的外衣被投入火中烧尽。
一路,阿洛牵着骆驼缓缓而行,阿眉一路坐在骆驼上。
一路,阿眉的伤,日渐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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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眉一直对阿洛涂敷金创药的事耿耿于怀。
阿洛反复解释道:“在涂敷金创药的时候,我只看着伤口,其他地方都没有看。”
阿洛的话,阿眉没有相信,换来的是阿眉的怒目而视。
最后,阿洛只能大声对自己说:“我真是苦命,做了善事,还被人怀疑是坏人;真是冤啊!”
除了这一件事,其他的时间,两人相处融洽,似兄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