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信
听二伯说到这里,我迫不及待问他信呢,我想看看爷爷留下的信里都说了什么,二伯摆摆手叫我先吃饭,等吃完饭再看也不迟。
但吃完饭后,他却直接跟白珩去了楼上,大约半个小时后,我才被叫了上去,进屋的一瞬间我就觉得气氛不太对,白珩一脸沉思的坐在边上,二伯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见我进来直接给了我一个泛黄的信封。
“接下来的事只能靠你们自己了,你爷爷的事...”二伯说到这里迟疑了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不要太担心,你爷爷失踪的事会有办法的。”
我嗯了一声,爷爷失踪已经好些年了,起初我担心的食不下咽,但渐渐的明白不管我怎么担心,爷爷的失踪已成定局,况且我在外那几年一直追查,越发觉得他的失踪不那么简单。
“行了,我明早还得出门,就先去洗洗睡了,楼上这三个房间你们自己看住哪屋都成。”二伯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推门离开。
我没有着急打开信封,而是看着白珩问,“你们刚才是在说我爷爷失踪的事情对吧。”虽然是问,但我却很肯定,二伯不会无缘无故提及爷爷的失踪,家里人基本都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这事。
白珩看了我一眼,等了会儿才开口,“还记得档案上的记载吗?”
我点头说记得,上头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邱家那些人的名字,和所谓不能靠近的秘密。
“你爷爷极有可能已经找到了上头记载的密藏,他的失踪跟密藏有关,我们现在不仅要阻止觊觎密藏的人,也要找到老爷子,想办法将已经开启的密藏重新封闭。”
白珩看着我,眼神里有担忧,这是我从遇见他就没见过的目光,什么样的东西能让白珩这么强大的人都流露出这种担忧?
我开始有些心慌,但又立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爷爷我一定要找到,这世上除了爸妈外,只有爷爷是我的执念,我永远记得当年爷爷离开前对我说的话,他是为了我才失踪的啊。
“你需要我怎么做?”我已经对白珩彻底放下了戒心,如果我们俩之间还有隔阂的话,那就是狗子了,我始终在意这件事,毕竟我把狗子当亲兄弟一样,转回头这个亲兄弟其实是别人派来的,我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也属于正常。
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信任,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有时候兄弟情比爱情还让人难以理解,当然,我也不知道爱情是啥样。
白珩示意我先坐下,他简单告诉我关于密藏的事,密藏之所以被称之为密藏,是因为白家和邱家这么多年并无人见过密藏究竟长什么样。
从大约宋末明初时,两家就已经联手,这些年一直暗中有来往,但邱家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家族凋零,到我这一代甚至只剩下我一个,所以这种联手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瓦解。
可邱家却仍旧不可或缺,因为这么多年来,只有邱家人进入过密藏,可惜那些人全都没再出现过。
白珩这个从没再出现,是指这些人生死不知,既没有死亡消息,也没有还活着的消息,总之就像是突然之间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我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安的问,“这个密藏到底都藏了什么?我爷爷为什么要去找这东西?还有黎飞他们家,我看他们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也要找密藏?”
“人心不如你想的那么容易满足。”
我知道白珩这说的是黎家,可我爷爷呢?
白珩叹了口气,“你爷爷的失踪我不太清楚具体到底为什么,但也许跟你有一定关系。”
我一愣,心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一老实巴交的农村孩子,爹不疼妈不爱的,弄的天天都怀疑我是不是火车站捡来的。
白珩看了我一眼说,“不过这件事即便没有你,也一定会有别的原因引起,黎家觊觎密藏已久,再加上其他零零散散的势力,邱老爷子撑不了多久。”
他说着伸手示意我把信给他,我没有迟疑,直接递了过去,“爷爷留给的除了那半块玉外,还有什么?”我进来前看到二伯把一样东西交给了白珩,似乎是一块布。
白珩一边拆信一边说,“是去黄泉渡的地图,入密藏一共需要七件信物,除了龙凤玉佩外,还有另外五件下落不明,而凤佩如果没错的话,就在黄泉渡。”
我心说既然如此,那我爷爷怎么进的密藏?而且这个黄泉渡听起来像个渡口,可黄河上的渡口那么多,又怎么能确定黄泉渡的位置?
白珩打开信快速看了一遍,皱着眉又看了一遍,然后才把信递给了我。
我眨了眨眼,拿过信仔细看起来,信上是爷爷的笔记,打小他老人家就教我认识字迹,尤其是他的,左手右手都给我认过。
信上没有写太多,只告诉家里人他出远门了,如果拿到这封信的时候还没他的消息,就证明他已经死在了某处,叫我们不要去找他。
这怎么可能,如果没这封信我也许会一直等爷爷的消息,但有了这封信,我只会更加奋不顾身的寻找他。
这封信接下来还说了一件事,这件事是爷爷当年的奇遇,原来邱家人一脉体质比较特殊,幼年时体弱,但二十岁过后就会渐渐好转,然而这种好转只是暂时性的,如果找不到解决办法,三十就会突然暴毙。
我一愣,忽然想起我爷爷和老爹来,他们今年可不止三十了,难道说爷爷找到了办法?
我又想到了我自己,爷爷那时候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问他干什么的时候他又说打工,可那时候的爷爷已经年近古稀,有什么地方会要一个这么大岁数的打工仔?
想到此,我继续往下看,信上说爷爷的奇遇是在将近三十岁那年,他在洛阳神农山里遇见了一个高人,那人帮他续了命,还为他的儿子,也就是我老爹治好了病。
原来如此,我心想,既然病都治好了,那我爷爷失踪又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