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闷骚型
“那什么,叶大小姐这么晚怎么过来了?”我下意识又把被子裹了裹,上次见面叶苁鸣可捧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这一次鬼知道她会干什么。
叶苁鸣把裙子一甩坐到我床边翘起二郎腿说,“放心,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找白珩的。”她说着歪头朝白珩笑了笑,白珩已经坐起身,整个上半身露在被子外,一身匀称又不夸张的肌肉看的人十分羡慕。
白珩嗯了一声,叶苁鸣于是继续往下说,“最后的地点在青海,上次临时把白睿借走,现在我却没办法还给你,他,失踪了。”
我一下子记起在村中的时候,当时白珩是要和白睿一起上山,但后来却是我们三个上去了,原来那时候是叶苁鸣把白睿带走了。
白珩眯了眯眼睛,他看着叶苁鸣问道,“具体什么情况,他怎么会失踪?”
狗子跟我说过白睿,那人虽然跟白珩比差一点,但却仍旧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厉害很多,而且他解毒很有一套,如果不是当时叶苁鸣把人借走,我可能就不需要这么着急出村来找他解毒了。
叶苁鸣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十分古怪,不过我已经派了人手搜寻,一有消息会立刻告诉你。”她似乎没打算说出白睿失踪的具体情况,只看着白珩抿唇笑了笑,“比起肌肉男来,我果然还是很喜欢你这样的。”
我和狗子一脸有好戏的看热闹嘴脸,结果白珩只哦了一声,然后扯着被子躺下,顺道说了声,“慢走不送,记得关门。”
叶苁鸣耸耸肩,朝着我们无声的来了句,“闷骚型......”然后扬长而去。
我和狗子嘴角抽抽的对视一眼,心说原来闷骚指的就是白珩这样的,真是长见识了。
在旅馆里睡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出门喝了汤,我们仨就搭车往南大街去。
这里我其实也不算第一次来,记得小时候爷爷带着我来看过二伯,那时候二伯的面馆就在,我记得那是一个下午,二伯和一个小丫头站在面馆门前迎接我和爷爷,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小丫头梳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辫,笑起来脸上有俩酒窝。
想起她,我往面馆的脚步又快了几分,不是猴急,我就是单纯想再见见那个小丫头,我们家就我一个独子,这么多年能见到的弟弟妹妹不多,她是其中我最关心的一个。
“我知道,这事你们不愿意说,那我跟他说吧,嗯,嗯,行,那就先挂了。”
走到门前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是二伯,他好像在跟谁打电话,我们几个推门进去他只愣了一下,立刻热情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下轮到我愣了,记忆中二伯可不这样,他沉稳的很,站在那里就能给人一种长辈才有的威严,可这个熊抱是什么鬼?
“我才刚跟你爸妈通过电话,你人就到门口了,行,很可以。”二伯拍了拍我的肩膀,转头朝狗子和白珩两人招呼道,“赶紧进来吧,这么挺拔的小伙子,看着就让人放心。”
我心说我也很挺拔呀,怎么不见夸夸我?
“我叫白珩,是来拿邱爷爷留下的东西的。”白珩自我介绍完,直接把目的说出来,我挑了下眉,我爷爷到底留了多少东西给他?他跟我爷爷真的没别的不可告人的关系?
当然,这些想归想,我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二伯,这个是我哥们刘苇,外号狗子。”我指着狗子介绍了句,狗子撇了撇嘴,大概觉得我把他的外号到处宣扬不地道。
“好好好,我邱明的二伯邱为民,你们可以跟邱明一起喊我声二伯,这个小白的事儿咱们过后再说,你们今天就先去我家住。”
二伯麻利的把我们先给安排了,我和狗子一直忍着没敢笑,二伯竟然跟白珩叫小白,我心说要是我以后也这么叫他,会被打死吗?
二伯让店里一个叫庄丘的伙计把我们送回他家,他家在城郊村子里,自己盖的二层小楼,前面还有个大大的院子,比我们家看着好多了。
庄丘告诉我们,这院子现在就二伯一人住,他女儿在帝都上大学,每年就回来两次,我们来了这里才有了人气。
我赶紧上前问了几句二伯女儿的情况,这可是我唯一打小见过的妹妹,这次竟然没见到,我其实还是有些遗憾的,庄丘告诉她在大学很好,每次回来我二伯都会乐呵大半年,再回来再乐呵大半年,我觉得这样挺好。
二伯直到晚上才回来,这期间都是庄丘照顾我们吃喝,他似乎对二伯家格外熟悉,连什么东西放在哪里都一清二楚。
晚上我们几人都到了客厅里,庄丘下厨房炒菜,二伯坐在白珩身边两人小声说着什么,我和狗子假装没兴趣,耳朵却竖起来生怕漏掉一句。
但奇怪的是,我们俩都没听到什么,他们俩明明在动嘴,可几乎没发出声音,我心说难不成俩人都在读对方的唇语?当年爷爷跟我讲过这东西,可惜我一直没学会。
偷听行不通,只能老老实实等他们说完再问,不过既然两人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谈话,能问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很快庄丘把饭菜都端了上来,我们几人喝着粥吃着菜,席间我忍不住问二伯到底怎么回事,顺道把自己在村里接到什么电话和档案,以及黎飞找我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二伯嗯了一声,一边催着我们赶紧吃,一边说道,“也没怎么回事,档案我知道,那是你爷爷早年查到的东西,我怀疑你爷爷的失踪跟那份档案里提到的东西有关,他既然让小白来找我,想来一定遇到了解决不了的棘手问题。”
他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早年我见过老爷子一次,就你跟来那次,他留给了我一封信,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带你找来,就把那封信交给你。”
我问二伯万一我是被坏人骗来的,他也把信交出来吗?二伯斜了我一眼,说我爷爷想的比我周到多了,他交代了带我来的人一定得姓白,还得会唇语,能把过去的事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