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笔记
看到这里信已经到底,我拿着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多,“我不明白,爷爷留下这信的意思究竟是啥?”
爷爷是个爽快利落的人,他如果不想让我们找,压根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怎么会留下这么一封信?
白珩从我手中把信抽走,猜测道,“也许这封信的主要目的是告诉你邱家血脉的问题,至于其他,你暂时先不要想。”他举了举手里的地图,“也许到了这个地方,就会有答案了。”
我抿了抿唇,觉得白珩说的有道理,“那行,咱们尽快找到这个叫,叫黄泉渡的地方,我这人什么毛病没有,就是存不住疑惑。”
再这么被一路蒙在鼓里牵着走,我八成要被自己的好奇心给憋死。
从白珩房间出来,正好看见狗子摇摇晃晃的上楼,他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满口烟酒的臭味顿时把我熏得直往后撤,“你喝了多少?你个酒鬼!”
狗子哈哈笑着冲我晃晃脑袋,“老子酒仙转世!什么酒鬼,你胡说什么,来,咱们下去再喝一轮,喝到你改口为止!”
他说着就要把我往下拉,我翻了个白眼,心说喝你大爷喝,这都什么时候了,“乖啊,回屋睡觉去,明天说不定还得早起,要起不来,我就用冷水帮你醒神。”
现在还是二月份,来一桶冷水醒神,一定非常过瘾。
狗子立刻浑身一抖,推开我快速回了房间,随后隔着门板跟我说了声晚安。
我就知道这家伙装醉,平时在外面喝两三瓶白的都不见脸红,我二伯又不好酒,家里的酒肯定没多少,怎么可能把狗子喝成那样。
但事情没我想象的顺利,第二天一早二伯把我叫到自己房间,他告诉我爷爷留下十六份报纸的意图是查找黄泉渡,而那份地图他已经给了白珩。
他想了一晚上,觉得还是把事情跟我说一说比较好,毕竟此去说不定十分惊险,我如果什么都稀里糊涂的,万一出点什么事,他就太对不起我爸妈了。
二伯告诉我,黄泉渡其实是一个不存在的黄河古渡口,听说那里可以看到地上悬河,也可以看到天上宫阙,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地方,但这个传说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了,而这几十年中,似乎并没有人再见过黄泉渡。
我问二伯黄泉渡到底在什么地方,他沉吟片刻说道,“具体地址我不清楚,不过你爷爷留下的报纸全部指向一个地方,我觉得你们倒是可以去那里看看。”
二伯说起这个,我竟然才发现好像是一样的,那十六份报纸上记载的黄河水患,基本都在一个位置,那个地方刚好离洛阳不远。
“你爷爷还有东西要交给你,时间长了我差点给忘了。”二伯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递给我,我赶紧接过翻了翻,发现里面记载了不少东西,但都看起来晦涩难懂,反正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二伯说这本笔记里记载的东西让人一看就想起读书的时候,下一秒就想靠着椅子睡觉,所以他只刚拿到的时候看了眼,之后一直放在抽屉里,要不是昨晚翻东西,或许就把这东西给忘了。
我嘴角抽了抽,二伯的性格跟我老爹还真是像。
我谢过二伯拿着笔记回了房间,笔记不厚,前半部分都是一样的难懂的记载,后半部分写了很多琐碎的事,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我才看到一篇名叫遗言的文章,那上头是爷爷的笔记。
我愣了一下,遗言?这难道是爷爷死之前留下的?但转念又一想,不对啊,爷爷肯定没死,否则怎么把笔记给了二伯?
我继续往下看,这篇所谓遗言只交代了一些很奇怪的安排,有些是我们家的,有些是二伯家的,还有一些竟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内蒙,我们家在内蒙还有亲戚?我一脑袋问号。
遗言写的乱七八糟,而且这本笔记后头还有一张空白的,我前前后后仔细看了看,除了看出这张纸跟别的不太一样外,并没看出其他端倪。
我想了想决定拿着笔记去找白珩,白珩看了看笔记,突然起身让我跟他一道再去找我二伯,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二伯一定知道最后一页空白上的内容,不找他还能找谁?
结果真如他所说,我二伯还真的知道笔记最后一页有什么东西,我问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一拍后脑勺很坦然的说自己忘了......
我重重叹了口气,一脸你赢了,示意他赶紧把最后一页上的东西给我们看看,二伯却扭头看着白珩伸出手,“把玉佩给我,最后一页上的内容只能用玉佩看。”
我好奇笔记上有什么东西,竟然还需要那块玉佩看。
白珩依言把玉佩拿了出来,二伯拿着玉佩在一碗清水中沾了沾,等了片刻后用玉佩在笔记最后一页上碾了几下,渐渐的上头竟然浮现出一副画来。
我瞪大了眼睛,那幅画上头其中一个精神矍铄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我爷爷早年的样子,而在我爷爷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他的面容看不清楚,但可以看出跟我爷爷的关系不错,两人站在一起很要好。
我和白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倒不是疑惑图上的两人,而是图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字,黄泉渡再见。
二伯告诉我这个办法是我爷爷告诉他的,他站在原地想了想说,“这次应该再没有别的了,哎呀,这年纪大了总容易忘事,再说还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邱明你多担待点。”
我连忙说不敢,我跟二伯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只是逢年过节打个电话而已,我们能这么融洽的见面相处,他能这么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人要懂得知足。
拿着笔记回到自己房间,我好长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明知道爷爷不在黄泉渡,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如果如笔记上所说黄泉渡见,说不定他还活着,那篇遗言就只是他胡闹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