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爷爷留给白珩的
白珩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而后径直走到柜子前蹲下,我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柜子是我爷爷放衣服的地方,里面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白珩难不成要拿我爷爷的衣服?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把手伸到了柜子下面,这种老式柜子下头都有一部分空档,白珩就是在我以为的空档部分摸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盒子。
我和狗子都抽着气看他,白珩淡定的把盒子拖在手中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半块玉,上头雕刻着一团祥云,不过祥云看着不那么流畅。
“我去,我爷爷还有这种好东西?”我凑近了看,那块玉虽然只有半块,但玉质温润,油脂光泽,一看就是好东西,即便只有半块,也一定价值不菲。
我心说我们家都穷成这样了,爷爷怎么都不知道拿出来解个燃眉之急啥的,但我转念又一想,我们家穷虽穷,可从来没有过揭不开锅的时候,更别提燃眉之急。
“这应该有一对,”白珩解释道,这是汉代的龙凤佩,如今在这里的只有龙佩,应该还有一半凤佩。
我问他这不会就是我爷爷留给他的东西吧,他点点头,我顿时再一次怀疑起来,我真的是亲生的吗?爹妈那样,连亲爷爷的宝贝也留给一个外人。
刚才看白珩取东西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没有骗我,他们家和我爷爷真的有来往,也许关于密藏,我可以从白珩这里得到更多答案。
白珩在屋中又转了一圈,从床底下拖出一只箱子,这只箱子我小时候见过,但爷爷从来不让我碰,说那里面都是他的心血。
“这个是我爷爷的心血,咱们这么拿出来不合适吧。”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十分好奇,我很想知道爷爷屋中唯一不让我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爷爷现在生死未卜,我又有些犹豫。
白珩没理我,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然后一点不迟疑的把箱子给打开了,我顿时傻眼,不会吧,爷爷的心血的钥匙竟然给了白珩,我,我垃圾桶捡来的吧......
箱子被打开,里头整整齐齐放了许多报纸,我好奇的凑上前去看,仔细一数一共十六份,“我爷爷收集这些报纸做什么?”我一边问一边用手取出其中一份看起来。
狗子也好奇,上前拿了一份翻看,翻了一会儿他咦了一声,指着报纸上的一个报道说,“黄河水患,你那上头也有,赶紧看看其他的有没有。”
“有,我这上头也有,白珩你那上头有没有?”我立刻附和道,白珩点点头,他已经翻到了第七份,每一份报纸上都有黄河水患的记载。
白珩把报纸放下,沉思道:“看来你爷爷留下这东西的用意很明显,他去过一个跟黄河有关的地方,也许跟老太爷留下的黄泉二字有关。”
我啊了一声,心说黄河上好像没什么地方名字含有黄泉的吧,在国人眼中,黄泉两个字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字眼,基本不会拿来命名才对,难道说是人或者物?
白珩见我们俩都疑惑,就把白家老太爷临终前写下黄泉二字的事说了一遍,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后来慢慢发现这个黄泉名字并不完全,而且应该指的是一个在黄河边儿的地方。
“你是说我爷爷留下这十六份报纸和白老太爷留下的黄泉二字要结合在一起,这样才是完整的东西,他们想说的是一个地方,对吗?”
白珩对我说的话表示赞同,他把报纸都收拾好重新放回到床底下,“也许拿到邱爷爷留下的第二个东西,就能知道我们的猜测对不对了。”
接下来我们在我家中住了两天,之后收拾东西离开,这期间黎飞的人没来过,白珩告诉我黎家现在内乱,他一时半会顾不上我们,所以要尽快赶往洛阳获取下一个线索。
也是从这时候起,我才知道我们接下里要去的地方竟然是我洛阳二伯家,不过想来上次白珩说去洛阳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但那时候我只顾着自己中毒这件事,压根没注意到。
从山东往河南距离不算远,但也整整在车上折腾了一天一夜,这还是白珩提早买了票的缘故,等我双脚落地的时候,整个人感觉都不怎么真实,好像还在车上晃悠一样。
“小明同学,你怎么了?”狗子站在我一旁抖着腿,手中还夹着一根香烟,嘚嘚瑟瑟的笑着“看你那熊样,坐个车都能坐成这样,以前出去打工可没见你这样啊。”
我摆摆手,坐火车二十多个小时也就算了,我勉强能忍受,但汽车不行,从上去第一秒就开始晕车,一直晕到下车,但又不会吐,只浑身难受,这种感觉我撑了一天一夜,我已经够可以了。
下了车我们没直接往位于南大街的二伯店里去,而是在汽车站附近找了小旅馆住下,我反正没意见,就我现在这状态,我二伯要是见了我,指不定以为我被绑架来的。
旅馆外面看着比较破旧,但里面还算干净,我一进屋直接朝床上躺,这才感觉踏实了点,一边跟着进来的狗子嘿嘿笑着,伸手在我大腿上拍了一巴掌,“伙计,你行不行?”
“呸,我不行你行啊!”我啐了他一口,翻个身看见白珩站在窗户边朝下看,他开的是一个三人间,三张床并排放着,最里面的床边上有一个不大的窗户,窗户外面就是马路,我问白珩他在看啥,他摇头说没什么。
当天夜里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睁眼看到狗子已经去开门,就打算翻身继续睡下去,结果又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一下子清醒过来,有女的来我们房间了。
我赶紧裹紧被子坐起来,果然见一个身穿红裙的女孩子单手叉腰站在那里,正拿眼睛上下打量裹成蚕蛹的我,“哟喂,邱明你怎么一脸憔悴啊,怎么啊,回自己老家还水土不服?”
她满脸俏皮的看着我,我嘿嘿笑了两声,心说我这会儿什么都没穿,跟她计较起来,谁知道这姑娘会不会直接掀我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