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中国区域高质量发展评价

上文我们从产业竞争力视角讨论了中国各区域竞争力变化，研究发现我国总体已经步入以服务业驱动为特征的经济增长模式，但从服务业内部看各地区服务业发展结构还存在较大差距，主要体现为传统服务业规模扩张较快而现代服务业部门发展较为滞后，东部地区转型较为成功，广大中西部地区梯度升级和制造业服务业双轮同时驱动模式也成效显著，但东北地区和部分北方传统产业占比较大的省份由于缺乏向高质量转型的韧性，产业结构升级缓慢，一定程度上构成各地区向高质量发展的障碍。高质量发展的本质是“以人民为中心”，其本质特征是依靠要素投入转向依靠创新来促进经济高质量增长，有利于创新的人力资本、营商、环境、公共服务等体系内生和闭环循环，从内容看可以发现高质量发展从之前更加强调物质资本转向更加依靠人力资本[22]，充分尊重和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从而构建规模报酬递增和全要素生产率永续提高的生产函数。因此，按照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的包含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个方面的新发展理念，并依据中国经济转型特色和发展阶段特征，构建了中国区域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评价各地高质量发展水平，使得我们可以从上文产业竞争力演化的基础上更深层次地了解高质量发展的内核和继续推进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工作思路。

这里拟将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分为三级[23]。一级指标选取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的新发展理念，通过经济增长、增长潜力、政府效率、人民生活和环境质量五个能够基本涵盖新发展理念的主要内容，量化区域新发展理念执行和高质量转型情况。一级指标下面包含若干个二级指标，二级指标将一级指标进行了细化：经济增长包括产出效率、经济结构、经济稳定；增长潜力包括产出消耗、增长可持续性；政府效率包括公共服务效率和社会保障；人民生活包括人民生活；环境质量包括生态环境、环境治理和空气监测。二级指标再下设58个具体指标（见表4-5）。这里所有数据均来源于相关年份的《中国统计年鉴》、各省份历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环境质量相关指标来源于相关年份《中国能源统计年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分析方法上，我们使用主成分分析法计算了各省份的高质量综合排名和分项指标排名，从而从总体和具体上把握各地区高质量发展的差异缘由。从分析结果看，2019年上海排名第一的有：综合、经济增长、增长潜力和人民生活；北京的政府效率排名第一；广东的环境质量排名第一。综合及五个一级指标排在第二位的省份分别为：浙江、广东、浙江、浙江、天津和上海（见表4-6）。

（一）2019年综合排名

和2018年的高质量发展情况比较，2019年的综合排名上升的有6个省份：湖南从第21名上升到了第16名，上升了5名；海南从第19名上升到了第15名，上升了4名；广西从第28名上升到了第25名，上升了3名；河北从第20名上升到了第18名，上升了2名；上升了1名的省份有2个，四川从第15名上升到了第14名，陕西从第11名上升到了第10名。

2019年综合排名下降的省份有7个：山西从第17名下降到了第21名，下降了4名；下降了3名的省份有2个，安徽从第16名下降到了第19名，黑龙江从第14名下降到了第17名；下降了2名的省份有2个，江西从第18名下降到了第20名，新疆从第26名下降到了第28名；下降了1名的省份有2个，辽宁从第10名下降到了第11名，青海从第25位下降到了第26位。

2019年其他省份综合排名保持不变（见表4-7）。

（二）2019年经济增长的排名和权重

和2018年的经济增长比较，2019年经济增长的排名上升的省份有9个：甘肃从第19名上升到了第10名，上升了9名；有两个省份排名上升了2位：云南排名从第25名上升到了第23名，重庆从第20名上升到了第18名；上升了1名的省份有6个，贵州从第28名上升到了第27名，福建从第6名上升到了第5名，内蒙古从第9名上升到了第8名，山西从第22名上升到了第21名，北京从第7名上升到了第6名，新疆从第16名上升到了第15名。

2019年经济增长的排名下降的省份有12个：下降了3名的省份有2个，黑龙江从第14名下降到了第17名，河北从第17名下降到了第20名；有3个省份的排名下降了2名，天津排名从第5名下降到了第7名，湖北排名从第12名下降到了第14名，江西排名从第23名下降到了第25名；下降了1名的省份有7个：湖南从第21名下降到了第22名，河南从第18名下降到了第19名，吉林从第15名下降到了第16名，陕西从第8名下降到了第9名，山东从第10名下降到了第11名，宁夏从第27名下降到了第28名，四川从第11名下降到了第12名。

2019年其他省份经济增长的排名保持不变（见表4-8）。

（三）2019年增长潜力的排名和权重

和2018年的增长潜力比较，2019年增长潜力的排名上升的省份有9个：湖南从第17名上升到了第10名，上升了7名；辽宁从第15名上升到了第9名，上升了6名；上升了4名的省份有4个，青海从第11名上升到了第7名，新疆从第10名上升到了第6名，吉林从第12名上升到了第8名，宁夏从第27名上升到了第23名；山西从第28名上升到了第25名，上升了3名；上升了2名的省份有2个，广西从第26名上升到了第24名，湖北从第20名上升到了第18名。

2019年增长潜力的排名下降的省份有12个：福建从第6名下降到了第13名，下降了7名；下降了5名的省份有3个，内蒙古从第7名下降到了第12名，云南从第23名下降到了第28名，山东从第9名下降到了第14名；下降了3名的省份有2个，海南从第8名下降到了第11名，重庆从第24名下降到了第27名；下降了2名的省份有2个，天津从第14名下降到了第16名，四川从第13名下降到了第15名；下降了1名的省份有4个：黑龙江从第16名下降到了第17名，安徽从第18名下降到了第19名，江西从第19名下降到了第20名，河南从第25名下降到了第26名。

2019年其他省份增长潜力的排名保持不变（见表4-9）。

（四）2019年政府效率的排名和权重

和2018年的政府效率比较，2019年政府效率的排名上升的省份有10个：陕西从第22名上升到了第16名，上升了6名；河南从第30名上升到了第27名，上升了3名；有3个省份的排名上升了2名：山东从第6名上升到了第4名，广西从第28名上升到了第26名，宁夏从第12名上升到了第10名；上升了1名的省份有5个，四川从第16名上升到了第15名，云南从第29名上升到了第28名，浙江从第3名上升到了第2名，重庆从第14名上升到了第13名，湖南从第23名上升到了第22名。

有11个省份的政府效率的排名下降：有3个省份的排名下降了3名，内蒙古从第20名下降到了第23名，新疆从第26名下降到了第29名，甘肃从第27名下降到了第30名；有3个省份的排名下降了2名：青海从第17名下降到了第19名，辽宁从第10名下降到了第12名，山西从第15名下降到了第17名；下降了1名的省份有5个，湖北从第19名下降到了第20名，天津从第4名下降到了第5名，江苏从第5名下降到了第6名，吉林从第13名下降到了第14名，上海从第2名下降到了第3名。

2019年其他省份政府效率的排名保持不变（见表4-10）。

（五）2019年人民生活的排名和权重

和2018年的人民生活比较，2019年人民生活的排名上升的省份有8个：河北从第17名上升到了第14名，上升了3名；上升了2名的省份有2个，青海从第14名上升到了第12名，江西从第28名上升到了第26名；上升了1名的省份有5个，云南从第21名上升到了第20名，湖南从第23名上升到了第22名，山西从第11名上升到了第10名，湖北从第12名上升到了第11名，福建从第10名上升到了第9名。

2019年人民生活的排名下降的省份有7个：陕西从第9名下降到了第13名，下降了4名；有2个省份的排名下降了2名：甘肃从第26名下降到了第28名，内蒙古从第13名下降到了第15名；有4个省份的排名下降了1名，宁夏从第22名下降到了第23名，新疆从第16名下降到了第17名，海南从第20名下降到了第21名，四川从第15名下降到了第16名。

2019年其他省份人民生活的排名保持不变（表4-11）。

（六）2019年环境质量的排名和权重

和2018年的环境质量比较，2019年环境质量的排名上升的省份有5个：天津从第17名上升到了第14名，上升了3名；上升了2名的省份有2个，吉林从第6名上升到了第4名，贵州从第24名上升到了第22名；有2个省份的排名上升了1名：内蒙古从第14名上升到了第13名，上海从第3名上升到了第2名。

2019年环境质量排名下降的省份有6个：青海从第13名下降到了第17名，下降了4名；下降了1名的省份有5个，福建从第5名下降到了第6名，山东从第22名下降到了第23名，海南从第2名下降到了第3名，浙江从第4名下降到了第5名，湖北从第23名下降到了第24名。

2019年其他省份环境质量的排名保持不变（表4-12）。

（七）区域高质量发展

通过对中国各省份1990—2019年的经济发展质量进行评价，本章认为中国经济面临着新常态下的增长速度的调整，中国各省份的发展前景、可持续发展水平和经济发展质量仍然得到了一定的改善。同时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对公共服务、社会保障、生活质量和生态环境的要求逐渐占据重要地位。

从表4-13可知，和2018年比较，2019年高质量发展评估排名上升的省份有6个：湖南从第21名上升到了第16名，上升了5名；海南从第19名上升到了第15名，上升了4名；广西从第28名上升到了第25名，上升了3名；河北从第20名上升到了第18名，上升了2名；有2个省份的排名上升了1名，四川从第15名上升到了第14名，陕西从第11名上升到了第10名。排名下降的省份有7个：山西从第17名下降到了第21名，下降了4名；有2个省份的排名下降了3名：黑龙江从第14名下降到了第17名，安徽从第16名下降到了第19名；有2个省份的排名下降了2名：新疆从第26名下降到了第28名，江西从第18名下降到了第20名；下降了1名的省份有2个，辽宁从第10名下降到了第11名，青海从第25名下降到了第26名。其他省份2019年的排名保持不变，共有17个省份。

表4-14和表4-15分别从可比价格和不变价格两个方面计算了中国从1990年到2019年高质量发展指数，从全国平均看，中国总体的高质量发展指数提升了140.7%（表4-15）。概括而言：第一，高质量发展指数提升集中体现在东南沿海地区。东南沿海主要省份高质量发展指数在近三十年都大幅改善，譬如浙江、福建、广东，而中西部地区高质量发展提升较快的主要在湖南、广西、四川、陕西和青海等少数几个省份，其他省份高质量发展指数上升较慢。第二，正如上文所言，我国区域差距已经由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差距转化为南方与北方地区差距，表4-15中除山东、陕西和青海等少数北方省份外，其他省份高质量发展指数普遍都低于300，南方省份经济体量和高质量发展转型已经远远超越北方省份。第三，如果以200—300为区间划分，仍然可以发现南方省份都位于这个区间，而北方很多省份都处于100—200区间，显示了北方很多省份高质量发展转型缓慢。

此外，通过对区域高质量发展评价结果可知，各地经济高质量发展和增强韧性的过程中，城市化、公共服务和环境质量相关指标的权重越来越大，这也提示我们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和本质更加关注经济中“人”的因素，未来各地区能否顺利转向高质量发展路径的关键在于人才的竞争，只有具备丰厚的人力资本和有利于发掘潜在人力资本的良好环境才能实现区域经济现代化和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