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见小妹姐已出嫁,报师仇擂台较艺。
“师父是我,赵琅玉。我从北京回来了。”
贵全一拍手。
“哎呀,琅玉。几年不见,出落成大姑娘了。你走那年,我还去问了我师妹,说你让人买了,去了北京学艺。”
“是,我当时让萧影公把我买走了,我还拜了筱爱茹先生为师。”
“筱爱茹先生不是老生吗?”
“我现在改学老生了。师父,我还挣了点儿钱,我请你吃饭。”
“琅玉,打你师父脸吧。我徒弟回来了,你师父得给你接风。走,叫上你玉师父,我请你们吃饭,你去叫你师父,我马上就收摊儿。”
“行,我师父最疼我这个徒弟了。我去找我玉师父。”
“师父,给你带的。”
放下了礼品在摊儿上,拿着给自己的玉师父带的,一件旗袍,一个玉镯。
贵和正抬着玉桃花的尸体往外走,赵琅玉来到了后台,
“贵和师伯,你还认识我吗?我是琅玉。”
贵和低沉地说。
“琅玉,想起来了。”
“师伯,你为啥哭丧着脸?出啥事儿了?”
“琅玉,你看看抬的是谁吧。”
赵琅玉惊恐地掀开了席子,看到了玉桃花。
“师父,师父。”
赵琅玉伏在玉桃花的尸体上痛哭了一阵。
“贵和师伯,我师父怎么了,我师父怎么了。”
站起身,拭了拭眼泪,
“师伯,我师父怎么了。你告诉我,告诉我。”
贵和也是抽噎着说,
“王庆升又和你师父的徒弟小桃花勾搭上了,给你师父下了哑药,你师父从台上下来就气死了。”
“王庆升。”
赵琅玉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后台,后台的人,一个个正在为玉桃花的死亡而伤心,但是敢怒不敢言。
“王庆升,你他妈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王庆升呢?”
“他走了。”
“回头告诉王庆升,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要不让他跪在我师父面前,我就不配叫赵琅玉。”
马上哭着返回去,找到了贵和。
“师伯,给我师父的棺材、寿衣呢?我给师父穿上。”
“琅玉,戏子哪有什么寿衣,一张草席就埋了。这要不是我给王庆升说的,要不然两把剑也得没。”
“王庆升,你个王八蛋。”
贵全从外面进来了,赵琅玉撕碎了嗓子喊了一声。
“师父,你看我师父”
赵琅玉继续抽噎着。
“师哥。这是咋回事?”
“王庆升和她那个徒弟小桃花勾搭,在她壶里下了哑药。从台上下来,把自己气死了。”
“王八蛋。”
贵全撸起了袖子,要去找王庆升拼命,
“师父,王庆升已经走了,咱就先把我师父葬礼办好了,我们再找王庆升算账。”
赵琅玉背起来自己的师父玉桃花,贵全拿着宝剑,赵琅玉想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看到了自己的家里披红挂彩,是要办喜事。所以不好把师父的遗体背过去,因此去了贵全的家里,赵琅玉给师父画了妆,把旗袍给玉桃花穿上了,给玉桃花订了一口上好的棺材。
贵全拿着宝剑过来,递给了赵琅玉,
“琅玉,你拿着吧,你师父生前说过,要把宝剑传给自己的徒弟,没给小桃花,肯定想要给你。”
赵琅玉给玉桃花描眉,最后一笔画好了。
“师父,你放心,我赵琅玉一定给你报仇。”
在贵全家里,给玉桃花办丧事,发了很多请帖给很多玉桃花的生前好友,但是戏班的人怕得罪王庆升不敢来。不是戏班的人,不想来参加一个戏子的葬礼,怕丢了身份。
葬礼上冷冷清清,只有贵全和赵琅玉,到了发丧的时间,赵琅玉花钱雇了一些斩穴的人,赵琅玉自己抱着排位,为自己的师父玉桃花披麻戴孝,贵全扶着香。
吹鼓手一路上吹的震响了天际。
赵七坤、孙美环要给赵莲说了换亲的事,又一次给赵莲做了好吃的。
“莲儿,爹娘对不住你,你兄弟这么大了,咱家又穷。”
“爹、娘,我是你们的女儿吗?当年你们不让我上学,把我送到了戏班儿,让我妹妹去顶债,今天,你们又让我换亲。你们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赵莲把掀翻了桌子,孙美环从凳子上倒下去了。赵七坤急了。
“闺女,你这是干啥?你要是不换亲,咱家就得绝后,你早晚不得嫁人吗?人家家里过的富裕,你去了,咋也不会挨饿。你要是不嫁,就给你兄弟,找个媳妇。”
“他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因为他让我上不了学,他咋就不死呢?”
赵七坤一个耳光打上去,赵莲又一次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伏在床上痛哭不止。
张柳娘去了胡英莲家里。
“胡栾大哥。我把媒给你说成了。你这点儿礼,花的不亏吧。”
“妹子,哪家的闺女?”
“西城的赵七坤的闺女赵莲,丫头长的白净,还能干呢。”
“行行行,那咱订婚的日子就快定下来吧。”
“我到那边问问去。”
来到了赵七坤家里,赵长正在跟自己父母软磨硬泡,要是不给他找个媳妇就绝食。
“七坤兄弟,七坤兄弟。我这好说歹说,人家算是同意了,啥时候把闺女送过去?”
“闺女正在屋里闹别扭呢。”
“一个丫头片子,啥事儿都听她的,当爹娘的还做不了她的主。到那天捆起来,不去也得去,时间长了,也就愿意了。”
赵七坤、孙美环犹豫了。
“两位,我这好说歹说成了,你们要是还挑三捡四,以后就别来找我说媒。”
看了看赵莲,又看了看赵长。孙美环咬出了两个字,
“成吧。”
“行了,大妹子,咱们这小门小户的,也不讲那么多规矩了。后天就是好日子。咱们就定了。”
“定了吧。”
赵长躺在房间里竖起来耳朵,高兴地手舞足蹈。孙美环白了一眼。
“行了,畜生。随了你的心。”
赵七坤每天给在房间不出屋的赵莲送饭,赵莲还是扛不住饥饿,吃上两口。
婚礼当天,赵七坤找了些人,换上了衣服,化了妆,绑住了赵莲。
赵莲也是对自己的人生无望了。所以当被绑上的一刻,就放弃了挣扎。两家的花轿相互行走,赵琅玉也是带着自己的奔丧的队伍出发了。
两只队伍在一条岔路口相遇,由于按规矩,红事遇白事,白事让。赵琅玉在岔路口与赵莲的花轿相互隔开了。
赵莲在轿子中赵琅玉,在轿子外,一阵风吹起,赵莲就瞄了一眼赵琅玉,但是认不出就是自己的妹妹。
赵莲到了婆家,拜了堂,成了亲。胡栾是一个公公,不对赵琅玉有多少照应。
但是赵莲的婆婆是个恶人。
赵琅玉怀着沉痛的心情,到了自己师父的穴位,给自己师父下了葬。
自己在坟前跪了很久。贵全拿了一个食盒来到了坟前,无奈地看看坟墓,又欣慰地看看自己的徒弟赵琅玉。
“师父。你来了。”
“你跪了一天了,吃点儿饭吧。师父做的,草草包。”
“师父,你给我搭一个草棚,当年影公去世,我师父筱爱茹去世,我都给他们守灵守了一个月,我也给我师父守一个月。”
“琅玉,你真是当她是你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没教我本事,教我做人,当年,要不是我师父,我就也给王庆升那个王八蛋当了小妾了。”
“行,有良心。你师父没白疼你。”
“师父,还有你。”
“有你这句话,师父不教你守灵,你能想起师父,师父就知足了。”
“师父,我们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带着孝,你帮我打听打听,我家是我姐姐出嫁,还是我哥哥娶妻。”
“行。你先吃饭,我这就去。”
贵全担心赵琅玉在坟地有什么麻烦,在坟墓旁搭了个两个草棚,白天出摊儿,晚上自己陪着赵琅玉守灵。
“师父,你不用来,我一个人行。”
“师父不放心。”
“师父,我这些年天天练功,就是四五个壮汉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没事儿,当年你师娘死后,我娘也走了,家里没人,哪儿不是住?”
“师父你打听清楚了吗?是我姐,还是我哥。”
“两个都是。换了一门亲。”
“是个什么人家。”
“我听说嫁到了东城,回头我给你打听打听。”
“不用了麻烦了,等我守完了灵,我回家再说吧。师父,你知道在济南有哪个戏班儿跟庆升班儿差不多吗?”
“有这么大戏班儿的,除了庆升班儿就是映泰班儿。你问这个干啥?”
“等我守完了灵。我要和小桃花打擂。我师父死的太惨了,我要王庆升跟那个贱货知道疼。”
“也是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一个月过去了。
“师父,今儿,是一个月整。师父你看着,我不会让你白白地死去。”
贵全来到了赵琅玉面前。
“师妹,你安心吧,你徒弟不会让你白白地死。”
“琅玉,走。我带你去找映泰班儿的班主。”
两个人走到了东城的映泰班,班主黄英培来到了。
“班主,我想在这儿和您搭班儿唱戏,不过,请您说明,我只唱到王庆升给我师父下跪。”
“赵老板,您是北京的大角儿,来了,就多唱几天吧?”
“老板,京剧班儿,台上是一棵菜,我要是多唱几天,你班儿里的人,能给我好好配戏吗?”
“赵老板,谁不知道,在台上,观众才是爹娘,有谁敢出事儿?”
“我师父生前说让我去天津,我是回来看看我师父和家人的,不会停太多时间。就这么着吧。”
“行行行,一切都依您。”
“我下午来码码戏,晚上就登台。”
“得嘞,我给您安排。”
“我先回家去看看,告辞了。”
“贵全师父,我先回家了。”
“琅玉。到时候,我给你去打把。”
“谢谢师父。”
“又见外了不是?”
赵琅玉回到了自己的家,看到了赵七坤正在打水。心里异常激动。
“爹,娘。”
正在洗脸的赵七坤愣了,下意识回头一看,着实地不敢认赵琅玉。
“爹,我是琅玉。”
“琅玉...”
“我是您闺女琅玉。”
“你真是琅玉。”
“我是琅玉。爹。”
孙美环以为是赵莲回家了,收拾好了,马上推开门出来。
“娘。”
“老婆子,这是琅玉。琅玉啊。”
“琅玉。”
孙美环两泪如梭地来到赵琅玉的面前,注视了一会儿,心里的激动再也绷不住了,一下子释放出来。
“琅玉。”
“娘。”
两人相拥而泣。
三个人来到了堂屋。
“闺女,你啥时候来的,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
“我在北京学艺。一个月前,我就回来了,我师父玉桃花走了,守灵守了一个月。”
“你们先说着,我去上工。”
“爹,以后你不用上工了,我现在唱戏,能养活你们。”
“你才能挣多少?我走了。”
“爹,爹。”
赵七坤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由于赵琅玉喊得声音大了。
“谁呀,这么吵,吃饱撑得。”
“谁...”
“琅玉,你别找事儿,你哥取了个媳妇儿,你嫂子脾气大,你别招惹她。”
赵琅玉咽了一口气。
“娘,为了你,我就忍了。你看,我给你们带了挺多好东西。”
赵琅玉把礼品都拿出来。
孙美环看着礼品欣慰地笑了。
“娘给你做饭去。”
开始吃早饭了,胡英莲还没有起床。
孙美环把早饭做好了,敲了敲门。
“英莲、赵长该吃饭了。”
“知道了,催催催,催什么催?”
赵琅玉恨难忍,气难平,准备着要给胡英莲难看。
英莲和赵长睡眼惺忪地起了床,来吃饭。
“这么多好吃的,你小妹从北京回来了,做点儿好吃的。还给你们带了很多好东西呢?”
“小妹。”
赵长在胡英莲的耳边说了一句,
“这可能就是我跟你说的琅玉妹妹。”
“琅玉,叫的挺亲啊。”
白了一眼赵长,赵长也不敢说话了。
“嫂子,你可是尊贵啊,娘还得请你吃饭。”
“妹妹,你可别狂,在家里,我是嫂子,是女主人。”
“你...”
孙美环看了一眼赵琅玉。
“琅玉。”
赵琅玉压住了怒火。
“娘,你给我说说,我姐姐嫁哪儿去了?我想去看看她。”
“琅玉,你知道,你姐姐嫁出去了。”
“我听师父贵全儿说的。”
“咱们吃了饭就去。”
胡英莲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
“今儿,咱们的活儿可不少。”
“娘,我知道在东城能找到,我打听着去。”
赵琅玉压住了怒火走出了门,买了很多的礼品,还有几匹布料。到了东城,打听到了赵莲的婆家。
赵莲正在井里打水,看到了沧桑的姐姐,系着满是油渍的围裙。
面容虽然是二十几岁的面容,但是此时赵琅玉看到了赵莲眼睛里的绝望的眼神,泪如泉涌。
赵琅玉掩面拭去眼角的泪水,喊出来一声。
“姐姐,姐姐。”
把水桶重放在地上,想起了自己从小带大的妹妹。
抬头一看,潸然泪下。
“琅玉。”
“姐姐。是我,琅玉。”
赵琅玉手中的礼品不知不觉地落下,砸碎了地皮。
和赵莲相拥而泣。
“琅玉你把我放开,把我放开。我身上脏,有油。”
赵莲推开了赵琅玉。
“姐姐,你看,这有布料,点心。还给你打了个玉镯。你带上。”
赵莲手要退回去,赵琅玉攥住赵莲的手。
“姐姐,带上。”
两个人到了正厅,
“姐姐,我姐夫呢?你婆家人呢?”
“吃罢了饭,出去了。”
“姐姐,他们对你好吗?”
“还行吧。”
“姐姐,你别委屈自己,你妹妹回来了。以后别节省,我从北京来拿的钱不多了,就这二十几块大洋了,你先拿着用吧。”
“妹妹,你挣钱不容易,给自己备一份好嫁妆。”
“姐姐,你就拿着吧。我下午得去戏班儿晌排,我就不在这儿了,要是姐夫对你不好,你就别委屈自己,跟他离婚。”
“离婚,啥叫离婚?”
“离婚,就是不跟他在一起,再找一户人家。”
“那多丢人?”
“丢什么人,现在都民国了。每个人都有嫁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我知道,可能是爹娘让你嫁的,你要是不喜欢,咱就离婚。”
“行了,说什么傻话。”
“姐姐,你听我的,我走了。”
赵琅玉出了门,进行了晌排,第一出戏是“打炮戏”《搜孤救孤》,是筱爱茹亲传的,经余叔岩指点的一出精心之作。
因为赵琅玉是刚从北京回到山东的,所以得教贵全打把(拿着快板进行说唱招揽观众)。
“小小的宝盒一块铜,
能工巧匠将它给造成。
四块铜帮压一木,
三面是黑一面是红。
宝盒落在光棍人手,
黄天大会支开了宝棚。
仓啷一声可就开了宝,
围了个,你个里七层是么外八层,
里七外八可得围了一个不透风。
这么里七层他可围着没事要押宝,
这个外八层他在那外边猜黑红。
这个就说三吊三百给我押大拐,
那个说两吊二百给我押孤丁。
且不言众位来押宝,
起正南走来了二位老先生。
在头里走能掐会算这位诸葛亮,
后尾紧跟着个斩将封神姜太公。
诸葛亮,开言道,
我要**大哥姜太公。
咱们哥俩快着走,
一到宝棚猜回红。
他们哥俩往前走,
这个携手揽腕进了我的棚。
这个站宝案的把话讲,
口尊着二位老先生。
莫非你们二位要押宝,
你们押婆押拐押孤丁?
诸葛亮说,未曾押宝我就算一算,
我算算哪黑与哪红。
他按着乾坎艮震这么一算,
这个这宝一定三上红。
三上你可给我押它一万两,
这不五千银子押孤丁。
姜太公说慢打盖,富余俩钱我也押上。
未曾押宝我也算一算,
我算算哪黑与哪红。
他按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景死惊开休生伤杜这么一算,
那么这宝也是三上红。
八万这个银子押大拐,
这么两万银子押蚂螂。
姜太公说这宝不许别人看,
那么别人一看我的归赢。
诸葛亮哪敢怠慢,
他把宝盒拿在手中。
他使了个木匠单吊线,
这个一只闭来一只睁。
他把宝盖这么一裂,
哎呦喝!怎么会的这宝幺上红?
诸葛亮说我算了半天不中用,
姜太公说我算了半天也不成。
诸葛亮说这是他妈转心盒子跟头宝,
姜太公说我的这宝输得真不轻。
输赢不在头一宝,
再押二宝看分明。
站宝案的把话讲,
我尊着二位老先生。
依我说你们二位那个押不押的不要紧,
还在谁输与谁赢。
诸葛亮说,要拦你早拦两条注,
你这会儿拦算不成。
这会儿拦着也得罢了,
这个输的白输赢的白赢。
站宝案的把话讲,
我得尊着二位老先生。
我跟您说的是好话,
我反倒招您不愿听。
您要是押宝自管押宝,
那么您要该呀可不成。
诸葛亮说,我一个小钱都没有,
不让我押还不成。
敢说这么三声不让我押宝,
我让你宝局搁不成。
这个站宝案的一撇嘴,
我得尊着二位老先生。
你别在这儿说大话,
你别在这儿大话扔。
四两棉花你纺一纺,
搁宝的不是省油灯。
我的名字叫邓禹,
管帐的先生叫徐茂公。
刘伯温他把东家领,
三请宝盒这位孙悟空。
一个跟头十万里,
要想打架算现成。
诸葛亮一看要打架,
站宝案的留神听。
你要是君子将我等,
你是小人乱了蹦。
诸葛亮哪敢怠慢,
他把宝盒拿在手中。
拿起了宝盒不大要紧,
这个宝局以里乱了营。
诸葛亮一看要打架,
回到三国去搬兵。
搬来了这个刘备张飞关夫子,
这个周仓和关平二位弟兄。
马超马岱可是二员将,
这个百步穿杨老黄忠。
有魏延还有姜维,
这个长坂坡前赵子龙。
人马发在黄天会,
看块吉地扎大营。
姜太公说可就不要紧,
我就回到西岐去搬兵。
搬来了这个金咤哪咤木咤三太子,
有个灶王奶奶高兰英。
杨二郎拉着嚎天犬,
龙须虎架着五爪鹰。
后边的跟着托塔老英雄。
人马发在黄天会,
看块吉地扎大营。
两边正然扎人马,
忽听空中喊一声。
要问来了哪一个,
来了齐天大圣孙悟空。
金箍辘宝棒拿在手,
两个眼睛全都瞪红。
眼睁睁就是一场乱,
这七十二变下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