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王庆升倒台,胡重九挨打。
映泰班在园子里挂出来赵琅玉的牌子,头一天,和小桃花平分秋色,贵全来到了后台,宽慰赵琅玉,
“琅玉,一开始挂牌儿,能到上座儿上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是不错了。”
“师父,我知道,当年我在北京,也是师父一场一场的把场,才把我捧成了角儿。头一天上座儿到了七成,就很不错了。”
“师父,分成儿,你给我谈好了吗?你三人家七。”
“行,反正,过两天我得去天津,唱不了几天。”
“行,该谢幕了,你快出去吧。记住,以后不能在戏班儿喝水,我怕你向你师父一样。”
“师父,我知道了。”
赵琅玉穿着旗袍从后台走上了台,向观众鞠躬谢幕。
赵琅玉的清俊的面容、窈窕的身材折服了众多的男性观众,扮相的魁梧英俊又折服了众多的女性观众。
“唱得好,爷有赏。”
许多人就向台上扔自己的随身物品,虽然是赵琅玉可以获得许多钱,但是还是感觉观众很蔑视戏子的身份。
赵琅玉咽了一口气,不想和他们争执。
鞠了一个躬,就下台去了。
这个老板还是很厚道的,把三成的收入给了赵琅玉。赵琅玉拿到了四五十快大洋。
“师父,这十块给你,你徒弟能挣钱了,听徒弟一句,再给我找一个师娘吧,徒弟给你操办。”
“去。”
“师父,你拿了大洋回家去吧,我也回家了。”
贵全还来不及说话,赵琅玉已经跑了好远。
赵琅玉回到了家,看到了胡英莲正在训斥孙美环、赵七坤。
“天天他妈地吃这破东西。我嫁到你们家,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哥、嫂子,怎么还不吃饭哪?”
“这不是等着大小姐你呢吗,你不来,我们那个敢吃饭。”
“哥,嫂子。今儿我第一天回家,我请你们出去下馆子。嫂子,你去不去?”
“就你。”
“我在北京学了好几年,是白学的吗?你看。”
拿出来手里的三十多块大洋,
“怎么样?”
“我的好妹妹...”
胡英莲伸手就要过去拿钱。
“慢,你先给爹娘的道歉,你要是不道歉,别说钱没你的份儿,就是下馆子,也别想去。”
“爹、娘,咱们都是一家人,我说错了话,你们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娘咋会和你一般见识?”
赵七坤也是附和道。
“对。”
当天赵琅玉带着他们下馆子去了,当晚,胡英莲亲自为赵琅玉收拾床铺,不过大洋却是给了孙美环,从此后,家里的伙食有了一定水平的提高。
也正是因为有了钱,胡英莲对孙美环也是敬重有加,赵七坤还了账,自己也是一个自由身了。
但是好景不长。
赵琅玉一连唱了十几天,王庆升把强占玉桃花的钱全部赔进去了,还亏钱了戏班人的工钱,自己家的钱硬是让人搬空了。
赵琅玉开始了和映泰班进行了解约,
“老板,我不能再唱了。”
“赵老板,你这么好的场子,您在多唱两天。”
“不行,师命难为,我师父去世前给我说让我去天津,只要经过了天津观众的考核,我就能去上海唱戏了。谢谢您对我的照顾。”
“赵老板,赵老板。”
赵琅玉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又来到了庆升班儿的园子,贵全依然在这儿买草草包。
“师父,”
“琅玉,你等会儿,师父马上就收摊儿了。”
“师父,我是来告别的,明天,我就要去天津了。”
“行啊。师父给你送行。”
“不用了。”
有一个商人来到这儿,
“老板,这包子多少钱一个。”
“今儿,我不卖了,您明儿再来。”
“什么人,有买卖都不做。”
“还剩下俩,琅玉,你吃。”
“行。”
赵琅玉拿了牛皮纸,包起来包子,还没吃,就看到了已经失去右手的王庆升拿着一把菜刀向赵琅玉劈过来。
赵琅玉趁势一躲,一脚踹出去,王庆升就躺在旁边的铺户的门板上。
“王庆升,你这是想干嘛?”
“都他妈是你,让我家破人亡。”
“你害我师父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有今天呢?你还是好好活着吧,至少你还有两个女儿,想想她们。”
王庆升苦笑着。
“妻子、女儿,都他妈进了窑子了。”
赵琅玉走上前用手揪住了王庆升的脖领子,
“你他妈也叫男人。”
王庆升在倒台之后,就去了赌场赌博,输了个精光,只能是两个女儿和小桃花卖了抵债。王庆升还想再赌一次,生死有命。
但是事到临头,王庆升又没有了一死了之的勇气,让人躲掉了右手。
“你吃吧。”
赵琅玉把包子递过去。
“你把他们卖哪儿了?”
王庆升已经饿得不行了,自己大口大口地吃着,
“东城、迎花楼。”
“你个死不会改的东西。”
贵全也是又气又可怜王庆升。赵琅玉对王庆升说,
“师父,你先照看照看,我去趟东城。”
“你去吧。”
赵琅玉打了一辆黄包车来在了东城,到了迎花楼,赵琅玉穿着旗袍进了门。
往来的人都惊了,有些人推开的自己身旁的窑姐儿,想要走向前调戏赵琅玉,
“妞,长的不赖。跟大爷我回家,”
赵琅玉一掰手腕,向外一推,
“滚开。”
“你他妈的,我打...”
赵琅玉一脚踹开了他,这些维持秩序的打手一惊,要出来痛击赵琅玉。
老鸨子目睹了刚才的一切,喝住打手,从楼上下来了,
“这位小姐,你这是...”
“来赎人。”
“赎人?”
“小桃花、王庆升的两个女儿。”
“咱们屋里说。”
“好啊。”
赵琅玉开始走向了房间。
“她们是您什么人?”
“这你不需要管,我就问一个价儿?”
“看您这么诚心,那俩小的,一个五十,那个大的,是个角儿,一百。”
赵琅玉不屑于跟老鸨子多说话,
“你把人给我留着,三天我就来赎人。”
“行嘞。”
赵琅玉出来了,就听见深巷之中有谩骂的声音。寻声而去,正是赵琅玉的姐姐赵莲的家,
赵琅玉开始推开门进去,门已被锁上,赵琅玉翻墙而入。
“儿子,给我打,狠狠地打,看这个贱货还敢再偷钱。”
“还偷,还偷。还编瞎话说是你妹妹给你的...”
赵琅玉给的大洋、玉镯被他们母子二人看到了,老恶婆就想要据为己有,就谎称是自己少了钱,挑唆着自己的儿子打人。
胡重九一旁用鞋底子打着,一旁谩骂赵琅玉。
赵琅玉怒从心头起,恨向胆边生,一脚踹地胡重九倒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老恶婆见到了赵琅玉彪悍如此,也是慌了神。
赵琅玉马上扶起赵莲,看到了赵莲被打的遍体鳞伤,赵琅玉泪如泉涌,
“姐姐,你咋就不告诉我呢,你咋就不告诉我呢?”
“告诉你们,我就是她妹妹赵琅玉,有我在,别想欺负我姐姐。”
拭了拭赵莲脸上的泪水。
“姐姐,咱走,咱回家,明天就离婚。”
“不...”
“姐,咱走。”
赵琅玉拉着赵莲出了门,老恶婆愣了一下。
“你们不能这么走,她是我儿媳妇,你咋能带走。”
开始了打滚放泼。
“哎呀,邻居们都来看呐,赵七坤家里的闺女不守妇道啊,她们打了我儿子...”
老恶婆明白,自己打不过赵琅玉,只能用这招把赵琅玉吓住。
此时引得街坊四邻来围观,因为这种打架场景,比看戏还过瘾。
赵琅玉在北京学艺的时候,萧影公就说过,这种场景最好躲开,因为一但起了冲突,赵琅玉是和老恶婆比骂街是要吃亏的。
老恶婆躺在门槛上。
“要走,就从我身上踏过去,看看折不折你们的寿。”
胡重九从房间里缓过来神了,出门要打赵琅玉,赵琅玉一瞪眼,又吓得胡重九退缩回去。
“姐姐,走。”
果不其然,推着姐姐,从老恶婆身上踏了过去,头也不回就走了。
老恶婆倒是不会玩了,只能是在背后骂两句,给自己不成功的打滚放泼找找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