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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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将军之徒风瑾瑜,街传阮女受欺

“那醴泉县未设县丞、主簿者,其职皆由典史兼领。

如此以来,便也稍有权威。

阮清母家更是靠山吃山,靠水吃。醴泉县境内有一泉,泉水味如醴;靠贩卖泉水发家致富,机缘到也甚好。”

秋水问道:“此次上门,只为躲婚?”

“非也,是为了嫁人。”

“嫁人?”

“想通过爹爹丞相身份,结识权贵之子,嫁个位高权重之相公。在这京都安居落脚。”

初忆话音刚落,秋水便愤恨之粗话出口。

“呸,真不要脸!小姐往日生辰皆未见之亲戚之影,如今想嫁个好夫家,便来攀亲带故,想的实属太美!

这世间好事,怎总给她一人占去?”

“自是不能。”初忆眉眼愁忧,在秋水耳边低语片刻后,欣然笑之。

“小姐,奴婢这就去办。”言罢,匆匆离去。

“小姐,汝让秋水去做何甚?奴婢可能帮上?”

“汝呀汝,现在便有汝忙之,早膳何在?”

经初忆提点,秋落才忽想起。

“奴婢这就去厨房瞧瞧,先委屈小姐了。”且言且出了屋。

初忆瞧着,甚觉可爱。

巳时,小杰子与秋水一同归来。

初忆坐于榻之上,翻阅古籍史册;见二人归来,便知事已妥帖。

命其退下用膳,静待事音。

一柱香之时辰,街道、暗访传其沸沸扬扬。

…………

“婶,汝听说了吗?”

“听其何事?”

“汝竟不知?今日阮相亲戚之女上门,竟出言不逊、挑三拣四!

竟直言阮相府寒酸、狭小,阮女便安排此女住在了京都最好之客栈,费用皆阮相府出。”

“什么!竟有此事?阮相何来所谓亲戚之女,逢节过年皆未见之亲戚上门。

唉,不知阮女可否受欺?”

“定时受了欺负,今日见秋水丫头欲言又止之模样,便知那表妹定不是善茬。”

街头巷道,几人团坐闲谈。

“今儿听人说,阮相府来了一表妹,指手画脚、语言甚是可恶!”

“此事我知,今儿接那表妹到阮相府之轿子还是我抬之,一路上抱抱怨怨。

一会儿嫌轿子不够舒坦,一会儿嫌我们抬之太快。一看便知是个难伺候的主。

如今到了阮相府,阮女岂不受欺?”

众人一言一语,便将此事传开。

话说阮娘子之父——马大将军,再一次战役中捡到一个男婴;因衾裹中怀有一块刻有风字的玉佩,便取名为风瑾瑜。

养到至今,比初忆大上两岁。收其为后继者。

风瑾瑜虽年纪轻轻却练的一身好功夫,长相俊美硬朗;因马将军文武双教之缘故,气质非凡、性格内敛、行事沉稳。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乃是风景瑾瑜的美评,人送外号“白石郎君”。

风瑾瑜本是在将军府加强武艺,却不想听到动静之小厮匆忙来报。

“郎君,不好了!有一表妹自称阮相亲戚之女,阮女受欺了!”

风瑾瑜闻之,将手中剑放于石桌上。想到初忆那娇柔之性子,又询问几句情况,便匆忙赶到阮相府。

进了府门,且只有一个看门之守卫。与之交谈几句,便朝初忆院子赶去。

推门便见初忆正闭目养神,眼底之黑圈甚是严重。

“忆儿,汝怎如此憔悴,可是受了欺负?”风瑾瑜数步至前,伸手轻触面颊。

“瑾瑜哥儿,汝怎么来了?快坐。”

风瑾瑜对面而坐,言道:“外面皆传汝受了欺,余怎会不来瞧瞧?

那所谓表妹可让汝受气?”

“气倒是受了,但也只是嘴皮子上之工夫。让吾担忧其所行目地,言之躲婚,甚是奇哉。”

“如何看来?”

“那阮清表妹虽言躲婚,却身着蜀锦、衣衫洁净;囊中充足,眼中带傲。并无慌措之感,吾疑其并非独往,定是有家仆跟随。

恰瑾瑜哥儿前来,托人查查,探个究竟。”

“好,这就命人去查。忆儿还是好生歇息,桌上之书本勿要再看了。”

“是是是,汝勿要担忧。实则是近日孤枕难安,深感有事。瞧,不就有表妹上门?”

“汝呀汝,总称自己六感深准,一有坏事发生便整夜翻来覆去。”

“瑾瑜哥儿,汝莫要打趣忆儿。吾可就恼了。

今儿,汝为何没去上书房?”

“汝之生辰,余便告了假。”

二人正交谈之际,阮娘子便匆匆推门而入;四下环视初忆,瞧着面色差矣,心中甚急。

“孩儿,面色怎如此之差?莫不是真被欺负了?”

“母亲?孩儿无事,让汝忧之。”

“如何无事?面色如此之差。记汝儿时体弱力小,每到寒冬;必会感染风寒,一病躺半月。如何不忧?”

“是是,皆是孩儿之错,母亲莫气。瑾瑜哥儿还在这看着。

母亲~,给孩儿留些面子。”初忆挽臂撒娇,眉眼弯如月。

“阮娘子。”风瑾瑜起身见礼,被阮娘子伸手阻拦。

“瑾瑜也在,怪我刚刚没瞧到。皆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我看着时辰也不早了,该用中食矣,今儿留下用饭。”

“瑾瑜哥儿,汝听母亲所言吧。这将军府也不远,下午之茶宴,吾让人传话不去了。

汝可得陪吾呢。”

风瑾瑜闻言,应了句:“好。”

阮娘子心喜,去了厨房打算亲自下厨。恰时阮相也回来用之。

街上之言,他也耳闻。但乖女不让插手,那便不管矣。自小便是个有主意之人,品行更不用说。

放心得很。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初忆自小不喜刺绣、不懂音律、不好抚琴。唯有偏爱阅览书籍,上至古典史书,下至话本戏剧,无不晓。

二人如今下棋对弈,瑾瑜每局皆输,初忆掩面偷笑。

“瑾瑜哥儿,汝这棋艺怎还和儿时一般差?”

“自当是忆儿饱读群书,余不及汝矣。”

“瑾瑜哥儿,就会好言好语哄着吾。”

“那是忆儿可人。”

正是二人闲谈之际,派出调查实情的封奇侍卫,携着所知之事来到面前。

“见过主子、阮小姐。”单膝跪地,铿锵有力。

初忆与风瑾瑜相视一笑,命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