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探查所谓其真相,阮清苦苦相逼
“封奇,可是有何结果?”
“回主子,已查实那阮清小姐并非是独身一人。而是有五名家仆跟随,现居于一个胡同里之民宿。”
“民宿?有意思。忆儿,打算如何行事?”
“哪来归哪去。”
次日,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一片静谧之中,忽被一阵敲门、啼哭之声惊扰。
“小姐!小姐!不好了!”
初忆从梦中苏醒,那本就浅眠之状态,清醒倒也快。
“这是怎么了,竟如此慌张?”
“小姐,那阮清小姐今儿上门,现跪拜于丞相之前,要让丞相收其为义女!”
“什么?”初忆有些失态,梦中心悸久久未平。原来重头之戏在此。
初忆连忙更衣,匆匆起身。可奈何身娇体弱,快走几步,便娇喘连连。
初忆也实属无奈,忙吩咐秋水先去阻拦,让秋落扶着同行。
秋水忙跑到前厅,便见阮清掩面哭泣、跪之于地,那模样甚是可怜。
便见厅堂侍仆面面相觑,扶之不起,尤为尴尬。
一袭白衣,一支珍珠簪,绣着茶花的帕子,正捏于手中。
秋水到矣,向阮相与阮娘子见礼,曰:“阮相、阮夫人,小姐已被吵醒,现正往这赶。”
阮娘子听后,还未开口言之,便被阮清抢先一步。
“表姐要来?叫表姐不用如此着急。过了今早,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何必客气?”
阮娘子眸中一沉,细下打量着阮清。年纪不大,脸皮甚厚。
“瞧表妹所言,人人皆知,吾是独女,何来妹妹?
倒是表妹,今儿装束,又是白衣又是白帕。来了便跪地不起,一直哭哭啼啼。
知者是当做客,不知者还以为是哭丧呢。”
匆匆赶来的阮初忆面色涨红、气息微乱,上前牵住阮清之手,想将其扶起。
可奈何阮清避之,视而不见。只顾泪流而下,诉着满肚委屈。
“表姐,何能这般说我?小女孤身一人投亲,没料到竟惹来了非议。
今京师街巷皆在传小女之非,惟舅收了小女为义女,并以肩舆迎小女,才能消流言蜚语。”
那流着泪之模样,垂下的眼眸遮去了眸中之狡诈,却也未瞧见初忆眸中暗流之浮光。
正待答之阮清,而在下一秒闻之初忆之抽抽搭搭泣声。
抬眼望去,便瞧初忆哭的伤心欲绝、泪眼愁眉。
“表妹,汝怎这般想我?昨日表妹来时便不满府中简陋,我便安排了顶好的客栈,让其住下。
如今不知为何,外面风声渐起。表妹便来此苦苦相逼。
定是初忆哪做的不好,惹表妹不快矣,今个竟这般让我难堪。
罢了,若表妹喜我这丞相之女身份,我便让位予汝。
免得让人说我阮女仗着身份欺辱一个典史之女。”
言罢,初忆便迈着碎步,怆然泪下走出了自家府门。
阮清一时蒙矣,不知为何变成这样?正要起身去拦,便见主座上的阮娘子忽得起身,也学着刚刚阮清拿帕遮面的做派珊然泪下。
“夫君,妾身自嫁人以来一直尽心尽力管理府上之事。如今,阮清登门自求作汝之儿女;妾身若出口阻拦,定要背上善妒、蛇蝎之骂名。
初忆自小娇弱、性情温和,可有大师预言活不久矣。
今日妾身便离府,不再让夫君为难。”
阮娘子言罢,抬头眼神示意阮相。阮相知其意,便用手势暗示家仆。
梅兰、松竹、秋水、秋落,四位侍女相互对视后,便各自做出了行动。
阮娘子的两位侍女连忙哭着上前缠着阮娘子离去。
秋水、秋落二人也立即掩面而泣,上前言道:“我们二人自小跟随阮女,阮女从不与人争辩什么,待我们又极好。
今儿阮女离府,我二人定当相随,请阮相勿怪。”
向阮相见完礼后,便也哭着奔出了府。
阮相哀叹一声,身心倦已,曰:“阮清是也?
吾看今日汝还是回客栈好生歇息吧,妻儿皆走,汝也不要逗留了。
小杰子,送其归去。”留下叮嘱阮相便大步离去。
阮清望着只有二人之室,双目茫茫、泪珠悬挂、朱唇紧咬。
“阮清小姐,快请起也。我们阮相府砖板实在普通,可承不起那金贵之膝。
免得凉气入体,伤了身子。”小杰子低着头,语气温和,含义却略有讽意。
阮清假意不明,强装镇定转身离去。
却说初忆出了阮相府,直奔将军府而去。在路上遇到熟识的邻里,望见独自出府、潸然泪下的初忆,皆上前询问。
“阮女,为何泣之悲也?怎独自出门。”
“叔婶们,初忆愧尔。昨来之妹,今人忽门跪于父泣;必使其收为义女,请为其空。
我想定是招待不周,乃令表妹谓吾心生怨。
于是我便回将军府小住几,以表妹托信告父,曰我阮府不懂礼数,恃尊欺一女子。”
“岂有此理?乖女放心,阮相岂是糊涂之人;汝身子弱,切不能急。”
“多谢叔婶们,今儿太阳之大,切莫中暑。
也勿要喝生水。若口渴,便可去阮相府要碗喝着,别久在烈阳下待着。”
“好好好,要不我扶阮女前去?”
“多谢婶子,将军府也算近,隔两条街。就不耽搁婶子时间矣,初忆先告退,叔婶勿怪。”
“路上迟行,注意安全。”
“初忆谨记。”初忆向众人翩翩然行了礼,眼角挂着的泪珠,却别有一番风情。
…………
到了将军府,风瑾瑜似是提前得知般,在府中等候。
“瑾瑜哥儿,汝今日不上课吗?”初忆甚是惊奇。
要知道,瑾瑜哥儿可是连自个生辰皆未告假归府。
“怕汝应付不来,再偷半日闲。”
初忆来到石桌前坐下,捏起盘中糕点轻咬一口。那腰间佩戴的羊脂玉很是招眼。
“半日闲?莫不是功课未做完,拿吾当挡盾牌?”
“余何时未做完过功课?”
“春日里、空晴日朗那一回。”
风瑾瑜嘴角勾起,抬手轻点额头:“汝还好意思说,到底是谁没完成功课?”
时光回梭,五年前。
“瑾瑜哥儿,我想去放纸鸢。”一个长相粉嫩可爱的女娃娃,掌心托着脸蛋,一脸向往的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