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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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众人纷议阮女名,崔父暗想双收利

只见那乌黑头顶之束发,与女子发髻之珠簪;在人群中移动,好不壮观。

君上此时立于阮府之门,看着宾客众多,心中骇然;自毁一时嘴快,以己之库,与之宴客。

阮相立侧,潜衢之目,语在旁曰:“君上不必忧,臣已先为经费;今日虽有超标,但汝小库者万一。”

君上闻言,怒之咬牙切齿:“阮相乃为君子,万不意乃待朕与汝自探囊,直令人愧。”

“非也非也。臣忠君之心,日月可鉴,何来愧之?”

语罢,阮相轻咳一声。

“众来宾,今日君上亲临阮府,自囊宴请。实属本官与客之幸,君上万岁!君上万岁!”

阮相音落,众人齐呼:“君上万岁!君上万岁!”

君上即腰板挺直、镇定自若,实则心花怒放。

阮相瞧着君上之笑,轻抹汗珠。

却见君上轻挪步子,低语:“汝这泼相,性野胆大。为师紧箍咒而不少念,今日饶汝一命。”

言罢,甩袖离去。

府中相助之人,皆是君上从宫中带出者,手脚麻利之甚,那宫里出来的姑嬷嬷亦置之甚为妥,一切行之甚顺。

即席食半,忽有人问了句:“阮相,此阮女叫何字?”

经人提点,众人恍悟。阮女未有字。

“定是阮公忙忘了,阮女阮女,女是阮千金的名。”

阮相恍然大悟,还真是忘之!

“在座席中,应有揽贤书院的学子,不如我们来个取名大会吧!”

揽贤书院——博览群书,贤人圣地。各取其字,故曰“揽贤书院”,此书院培育从军者,多习兵法。

此话音刚落,便有人出声应和。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揽贤书院的韩学子——韩毅。

韩毅乃为揽贤书院第一学子,有“谋士张良”之冠称,此人足智多谋、运筹帷幄,为后起之秀。

“在下废话不多言,女以相出挑而骄。便道:

闻有杨家女貌美,

惊世容颜后世传;

愿祝阮女颜永驻,

故名曰为阮玉颜。

在下班门弄斧,让各位见笑了。”韩毅向众宾馆见礼,一身青衣,硬朗刚毅。

“不可不可,杨家女结局悲苦,生死成谜;背负祸水骂名,怎能用在阮女身上,换个换个。”

一位长者出言反驳,随即另一道声音响起。

“韩毅学子,汝虽为揽贤书院第一学子,但文学造诣上应当是我们第二大书院——贯则书院的白祈,当之无愧。

起字之事自是少不了我们。”

贯则书院——融会贯通,以身作则。各取其字,故曰:“贯则书院”,贯则书院培育从政者,多通古籍政论。

此音刚落,便见一位翩翩公子之高挑身影从众宾中站立;举止儒雅、面如冠玉,令人暗生好感。

白祈——贯则书院学子,前年科考,获状元及第。现任贯则书院副院长。

君上多次召见他进朝为官,皆被婉拒。白家历代为商,却出了白祈一人,有人打趣为“臭铜银两里的独秀”。

“在下不才,让众人见笑,还请海涵。

葡灵眸眼秋波眉,身姿窈窕金步莲。

琴棋书画舞绣字,骑射衣裙卷袖叠。

才貌双全乐无忧,冰洁冬雪思无暇。

众人齐坐取其名,故名曰为阮惜云。”

“白副院长甚好,韩学子也不差。只是阮娘子本就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取字之事,还得阮娘子取之甚好。”

恰时阮娘子揭帘而入,“妾身立于帘之后,便闻众人所言。

特谢众人如此关怀,实则息女三生有幸。

这古有“初心照日台,忆挽狂澜”,取字初忆,可好?”

“好字、好字!阮娘子出手雅致简易,妙哉妙哉!”

众宾齐欢,共同应呼。

阮相乃为右相,柳相乃为左相。二人同为丞相,一同做官;奈何一个众人歌颂,一个众人嫌弃,从不对付。

此刻柳相府气氛低沉,柳公气的面色涨红。

阮相府动静如此浩荡,他又如何不知?可让他与之主动攀谈,又拉不下脸面。

朝中之人皆知不和,如今上上不来,下下不去。

恰时府中小厮来报:“今日往市,见卖菜商贩收了摊,开酒楼者闭了门。

今日惟食桌上现设之一碗粥与小菜,但先委屈主矣。”

是以固不喜之柳相,气之两鼻孔直冒白烟,连凳皆被掀倒在地。

疾步来到书房,磨墨、提笔到搁置,一气呵成。公文写之行如流水,恨恨地乘车入宫。

片刻钟后,大殿内。

君上将手往桌上一扣之文,叹口气,因言曰:“柳相,汝所言之事,皆为小事。何必紧抓不放矣。”

“陛下,阮相名声远扬,如今诞女更是有神鸟转世之言;如此行之,恐出大事。

何况那阮相竟未办手续,便于墙之上贴其告示,可恶至极。”

“是故乎?无故将其处?阮相所行,一切朕允矣。”帝王冷眼扫之,柳相莫不做声。

“柳相啊、柳相!朕将谓之何哉?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

此公文朕当汝从未递过,退下。”

柳相见帝王似怒,只好行礼退下。

待柳相退之,君上扶额无奈,问侧身之宦官——九晖。

“朕初,如何便扶了此一愚夫以制阮相?性急操之、野心外露。”

九晖将茶递上,安抚帝王情绪。

“陛下用茶,舒舒心。”

“罢了,好歹亦朕选者。”帝王叹息,接茶而饮。

…………

却说崔子远归府后,为父寻情托人,搭之阮源。

阮源乃正七品府儒学教授,其父更是大理寺卿。

次日面谋之阮源,于酒楼见之。

阮源道:“汝就是崔钧之子,看似不甚敏者?”

崔子远闻言,尬笑点头曰是。

聊了几句,阮源乃顾沉饮、沉菜。来了兴云,几句安窑子者良;混若个流氓,口噤之女。

在煎熬中度了这场饭席,临行前,阮源将崔子远先前递之囊往怀一揣,言之句谢,遂转身去。

只留崔子远两眼茫茫,疑当是应下矣。

还府中,问之何,子远便将案上之语,详之告其父。

崔父闻彼已将囊受,便觉事已允。思而能官、财两握,便嗔作喜,吩咐厨下夜饭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