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出版环境：文学期刊的外部规约

丹纳在《艺术哲学》中指出：文化生态环境对于文学艺术的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影响，“环境，就是风俗习惯与时代精神，决定艺术品的种类”^[25]。这种观点虽然曾受到过俄国形式主义等学派的质疑，但正如埃斯卡皮所说的，“在他之后，无论是文学史家还是文艺批评家，都再也不敢（当然不能说个个如此）无视外部环境，尤其是社会环境，对文学活动所具有的举足轻重的分量”^[26]。这话说得有理。如果说内向化的形式主义或新批评学派对具体文本的分析尚能独立自足的话，那么，包括了编者、作者、读者三主体以及横跨出版、印刷、发行等环节的文学期刊生产，无论如何也绕不过时代和环境的限制。具体来看，孤岛文学期刊的发展何尝不是如此。从战前远东第一大都市上海，到战时沦入汪洋的孤岛，孤岛的整个环境都有了巨大变化。而与政治、经济和文化等环境的变化紧密相关的文学期刊出版，也相应地改变了自己的整体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