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艺术:让人际关系提升你的幸福感(原书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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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意识与获取关注

我们学过的自我观念、自尊心以及自我披露在本部分有关吸引注意力的探讨中都将汇聚一堂。我们都需要别人的关注。你对自己的看法(自我观念和自尊心)会影响到你获取别人关注的方式,同时也影响到你期盼从他人那里获取什么。如果你自尊心很低,那么你不但有可能引起别人的负面关注,甚至在别人没有对你产生不好印象时你也会想象别人对你印象不佳。而那些自尊心较强的人,却会主动寻求并期待别人的积极评价。所以说,自尊心会影响你从别人那里获取关注的期望值,而这种期望值反过来又会影响你与他人交往的能力,影响到你从这门课当中学到有用知识的能力(如在自我披露、面具和影子自我这些概念中所展示的那样)。

自尊心和关注度之间的关系也会沿着另一种方向发展:你的自尊心会受到你获取别人关注的方式的影响——它们之间共同发展。因此,我把获取别人关注作为有明确自我意识的另一个层面加以探讨。理解自己如何获取别人关注将有助于让你理解自我意识是怎样形成的,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自我意识,并且有助于锻炼你增强自尊心的能力。

有的人终年戴着面具生活——你呢

还记不记得孩童时期我们为“这个万圣节你想扮什么”的问题讨论了几个礼拜。我们在扮海盗还是扮仙女、扮恶魔还是扮僵尸上争吵不休。最后大家终于都同意扮一个角色,然后分外小心地置办一套行头,并把我们的零花钱都用来买面具。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开始长途跋涉,走出自己所住的社区,苦苦搜寻战利品。把这些战利品拖回家之后,我们取下面具,在随后的几个礼拜里美美地饱餐这些掠来的赃物。

孩童时期,我们都记得把面具取下来。长大成人以后,我们往往就一任面具戴在那里,门口的万圣节南瓜早已腐烂并被一脚踢得飞散,我们的面具还牢牢扣在脸上。我们继续戴着面具,是为了让自己感觉安全些,我们以这样的面孔示人,避免让自己感觉脆弱无助。

戴上面具会带来很多好处:感觉自己有身份,得到别人的承认,有一套观察世界的固定方法,很多事情都不用琢磨想透。但是这些面具也会带来很多障碍和不便。它们只展现我们的一部分面孔,它们让我们卡在那里摆脱不了。最糟糕的是,这些面具让我们无法和他人真正建立交情和联系。以下是一些成年人常见的面具:

·笑话大王:无论什么事我们都要拿来开开玩笑。因为我们是这样一枚开心果加忘忧草,另一半常常迷上我们,甩都甩不掉。但是当需要面对现实时我们用幽默来搪塞遮盖,说出的笑话很快就会冷场。如果我们的爱人放声大哭,哀求我们这辈子哪怕正儿八经一回也好,我们还在那里说笑话,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性感女神或者花心大萝卜:我们穿的衣服性感撩人,说的话也充满挑逗。我们根据自己的魅力大小来界定自己价值几何;回头率如果达不到百分之百我们都觉得自己活着没意思。常常是,我们孩童时受过性侵犯,长大后就变得性张扬,以避免那种受害人的感觉(你没搞倒我之前先把你搞倒)。我们满足于那肤浅的万人瞩目、臂枕千人,但内心深处却渴望爱情和被人接受。

·光鲜外表:房租早已到期,半大的孩子迷上毒品,自己感觉像是行尸走肉,但如果别人问我们感觉怎么样,给出的答案一定是“超级好”。我们总有错误的想法,认为如果我们的生活出了问题,那我们就过得不怎么好。我们觉得一定要凭一己之力把事情搞定,不需要向任何人求援。我们越是拼尽力气苦苦维持那完美无缺的形象,我们活得就越累越孤独。

·高效先生或高效太太:我们在办公室穿梭忙碌,在期限未到之前把所有工作全部完成,并且自告奋勇承担更多任务。在家里,我们四处忙碌,做的事情远远超出自己的本分。只要我们忙个不停,多产高效,就像开足马力的机器,我们就觉得自己是有用之人。我们根本没时间来感觉自己有什么烦心事,或者是与他人分享亲密关系。

·小可怜虫:老板恨死了我们,家里的另一半老对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就连狗都叼走我们的鞋子越嚼越起劲。只要有人愿意听,我们都会一长一短地跟他抱怨个没完。只要我们能扮演好那个永远的倒霉蛋角色,我们就不用为自己所处的困境承担一点责任。

·万事通:对我们而言,所谓正确意思就是所有一切都正确。如果我们不知道答案或者不能一语定乾坤,我们就觉得自己是“挫瓜”、“傻帽”,一钱不值。我们总是把有意思的事情向人们任意挥洒,我们不请自来地给别人提意见,就像免费发传单。如果我们记住这一点——我们有可能正确,或者我们可能会有人缘,可能诸事要顺利得多。

·高人一等先生或者高人一等太太:我们家的房子,我们的假期、孩子、工作,甚至我们的油耗量都总是要高你一等。我们是摆高人一等作风的大师,如果不跟别人作比较并且总是占上风,我们简直不知道怎么活。往好的说这让我们变成自命不凡,往坏里说这让我们变得心胸狭窄。随时想要显得高人一等,实际上正是为了掩盖我们的低人一头。

资料来源:詹恩·米歇尔(Jann Mitchell)所写文章。

获取关注

如果有一个词可以概括什么是促成人类各种行为的动力,这个词很可能就是“获取关注”。人的生活中可能只有很少一点根本动力,以我做咨询师的多年经验来看,获取关注这个动力似乎能解释我们90%的所作所为。不管是通过获得别人的赞赏还是得到别人的反对,我们间或都希望能被别人注意到,希望被人认真对待,哪怕那些坚决否认这一点的人也不能例外。

新生婴儿如果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一般就无法存活,他们获取的关注越多,顺利长大成人的概率也就越高。如果你不相信孩子在获取大人关注这方面多么奇招迭出,花样无穷,你大可去问问任何一个做父母的人。大多数孩子在渴求关注或者在接受关注方面都会无所顾忌。你有没有注意过孩子想要什么东西时妈妈却和另一个大人说话?我就亲眼见过很多孩子伸出手去硬把父母的脸扳过来,以确保自己得到父母完全而又专注的关心。这一点可以说明得到别人关注的需求有多重要、多强烈。

有多少父母不得不无休止地跟孩子玩“看着我”的游戏?我儿子赖利三岁大的时候,老是不停地缠着我玩这个游戏,让我不断想起获取别人关注的重要。“看着我,老爸。”他一边这样说,一边准备好向我展示他从沙发上一跃而下的惊人武艺,尽管这已经是第100回了。“快看我……哎!老爸,你根本没在看……看啊,我要跳了……看着我,不要转头!”等他完成这惊人一跳,他会说:“我跳的不错吧,老爸?”我们希望,在大部分人所成长的家庭里,需求、想要和请求别人关注自己都是可以接受的行为。自己的需求和希冀得到大人的关注应该是每个孩子的一个天生权利。

随着我们日渐长大,各种各样的文化影响似乎开始教会我们,我们不应该需求或想要得到别人的关注。对于我们大多数人而言,这个改变发生在我们上学的时候。在家里,我们想要什么,马上就能得到相应的关注。我们画好一幅画,马上跑到爸爸或妈妈面前说:“看,我画的——厉害吧?”但是等我们在学校里如法炮制的时候,学校里还有另外25个孩子,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形呢?这可是个全新的局面。

作为成年人,我们在获取别人关注方面面临进退两难的困境,这可能就是困境产生的根源:我们仍然需求和想要得到别人的关注,但是我们觉得自己必须得否认这个事实。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成年人得到自己应得的荣誉,甚至可能是他期望已久的荣誉,一旦聚光灯照到他头上,他表现出的样子就好像拿到自己最不想要的东西一样,千方百计地躲闪,同时又笑容满面,真心享受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作为成年人,我们需要获取别人的关注并不会因此减少,只是我们想出更多千奇百怪的办法用来获取关注而已,有时候我们极力掩饰自己其实在主动寻求关注这一事实。

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要某个东西的话合不合适,这经常会让人犯糊涂,这种情况在家里最为明显。我就有过这样的日子,自己鼓足干劲拼命教书,热心给人咨询,然后回到家里,满心希望家人能热情相待。

有一天我刚迈进家门赖利就说:“走开!我不想让贝蒂(我们请的临时保姆)现在就走!”他从沙发上跳下来,开始奔向后面的房间,却一头撞在后面的柜台上。现在他又想要我了。正当他在我耳旁大哭大闹的时候,女儿梅甘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想要跟我谈一谈。她神情沮丧,迫切想要得到我的关注,因为她在学校一直受到一些孩子的欺负。赖利需要我关心,梅甘也需要我关心,而我自己又需要人关心。然后我想起那天孩子还有钢琴课,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一小时后,我们又回到家,我给他们做晚饭,女儿则在一旁不停吵着说我非要把一家人都毒死不可。然后电话铃响起来,我不得不去接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又有重要事情需要我去关心,赖利抱住我的大腿不放,梅甘希望我跟她一块儿坐在沙发上,这样她会感觉好一点。终于挨到我妻子下班回家,她一进门就对我说:“哎呀,这一天总算熬过来了——我快累死了,真希望你多关心我一点。”

□家庭对于获取关注产生的影响

我们所有人都在家庭中学会获取关注的不同内容。有趣的是,我们多数人都知道,如果要惹父母不高兴,按哪个键准会奏效。问题就在于有些人从来不知道要按哪个键才能从父母那里得到积极回应。积极的关注和消极的关注并不是位于一个连续体的两端,它们实际上是一块硬币的两面,而这枚硬币则位于连续体的一端。另一端是什么关注也得不到。没有人愿意自己完全被人忽略。

对有些人而言,就算得到消极关注也比什么关注都得不到强。我敢打赌你一定见过一个被大家忽略掉的孩子,故意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接受惩罚,目的只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好吧,假设这个孩子长大了,20年之后。如果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学会任何其他的替代行为,你认为这个人将会是个什么样子?你有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有人走进房间,不到五分钟,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了他是什么人并且开始讨厌他?这个人就可以被称为是权力牺牲品(power victim)。权力牺牲品的格言好像是“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绝不会忘记我”。有些人在获取别人消极关注方面可以说是行家里手。(有些青少年被认为是运用这种技巧到炉火纯青地步的“大师”。)

所有这一切都得追溯到在你成长期间能得到的一切。如果你从来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可、关心或者积极的问候,你又怎么打算在走上社会以后得到自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呢?我们可能并不喜欢权力牺牲品,但是我们会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并且不会忘记他们。他们经常会通过强求他们想要的关注来确保这一点。但是,有时候帮助这种类型的人进行改变,常常要比帮助那些自暴自弃不想得到任何关注的人要容易得多。通常情况下,除非经历精神创伤,否则没人愿意遭人忽视。若是经历极大创伤,似乎远离尘嚣是躲避众人关注的唯一安全途径,因为这些关注往往都是消极和负面的。

这里对成年生活中的人际关系有许多隐含的意义,有些会在后面的章节进一步讨论,尤其是在婚姻和夫妻关系这一块将会详加探讨。如果你觉得自己在孩提时代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那么你在形成长久的亲密关系方面也就可能会面临一定的困难。如果你没有从家人那里得到足够积极的关爱,那么你打算怎么从陌生人那里接受这样的关爱呢?如果你在儿童时期深深依赖的人转而抛弃了你,你又怎么去接受有人想要和你厮守终身这样的事实呢?这一点每天都在影响你,包括你在这门课上想变得更有自知之明。

想想看你都从家人那里学会了些什么。你的家庭里有没有积极的关爱?你是否住在这样的家庭,爸爸妈妈30年来彼此间从没有说过对方一句好话,更不用说对任何一个孩子说好听的话了?你是不是知道积极的关爱确实存在,但觉得只有你的兄弟姐妹才可以得到?(我听过数以百计这样的说辞,比如,“我姐姐才是天才”和“我哥哥才聪明”。)也许你学会了怎样获取别人关注,但是你并不觉得自己配得到这些关注。这正是关注和自尊心之间产生联系的地方。

你的熟人里有没有这样的人,一受到别人关注就觉得不舒服,或者生活只要稍微顺风顺水一点就要疑神疑鬼?对有些人而言,如果他们的自尊心实在太低,觉得自己不值得别人对他好,那么他稍微多得到一点表扬称赞就会觉得不正常。媒体经常为我们提供这种情形的生动例子。有多少次你读到一些魅力四射、才华横溢、家缠万贯并且声名远播的人,仿佛人世间的一切他们都占全了——却突然间自杀身亡?一个人轻生,可能有各种各样复杂的原因。但常常的情形是,名人自杀身亡,背后的故事往往牵扯到童年时的生活匮乏或情感忽视。有些人,按照社会上的各种标准衡量好像是功成名就,但他们可能依然觉得不安全。很显然,拥有世间一切并不能补偿感觉不到自己生存价值的那种痛苦。

身体接触

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讨论的都是从言语上获取别人关注的不同方法。但是还有很多获取和给予关注的方法与身体接触有关——比如,拍拍后背以示鼓励,或者拥抱一下以示对别人的损失进行安慰。或者,身体接触的消极一面——你们有多少人还记得自己故意做坏事让人打一巴掌,目的就是引起别人的关注?

尽管每个人对抚触的反应各不相同,但是根据抚触的人是谁和彼此之间关系的亲疏,抚触却是人类生存的基本条件。抚触是我们生活中表达安慰的一个最重要的手段。有多少次,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怎么都停不下来,只有另一个人耐心的安抚,才能让孩子止哭。心理学领域的相关研究(Spitzer,1945)早已证实抚触在抚养儿童过程中的重要性。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开始,针对孤儿院中婴儿的研究就经常显示,身体接触对于孩子的存活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战争遗留下来的孤儿被安置到英国很多大型慈善机构里,这些孤儿的死亡率相当高。虽然这些慈善机构里食物和毛毯的数量至少能保证,但一个护士常常得照应30个以上的孩子。结果这些孩子极少得到的身体抚触,茁壮成长的机会也因此遭到扼杀。

蒂芙尼·菲尔德(Tiffany Field)在抚触对婴儿的重要性这一领域做了相当多的研究(Field,1995)。在她的新书《神奇的婴儿》(the Amazing Infant,2007)里,她给大家展示了各种记录,描述目前医院里针对早产婴儿所做的大量工作。她自己造了个新词“袋鼠式照料”来形容对体重不足的早产儿所做的那种肌肤相触式的抚触。那些定时得到按摩和抚触的早产儿体重增加的速度非常快,他们也会变得更加活泼,更为机灵,反应更快,忍受噪声的能力也更强。定时做抚触的早产儿平均能提前六天出院。近来也有一些随机性的实验,让正常出生的婴儿一生下来马上接受“袋鼠式照料”。他们哭得少了,睡得多了(Ferber&Makhoul,2004)。因此,很多从事医疗行业的人都开始雇用志愿者来多抱婴儿,多触摸婴儿。

早些时候,针对早产儿的一贯做法都是除非必要,否则绝不可过多去打扰他们,这些婴儿都住在特殊的隔音室里。但是现在关于抚触作用的证据已经汗牛充栋,所以更多的医院都在鼓励大量的抚触动作。菲尔德总结说没有了拥抱和爱抚,无论哪个年龄阶段的人都会生病,他们都渴望得到爱抚。也许保险杠上的车贴“今天你有没有拥抱自己的孩子?”所承载的信息比我们能想到的要更多。

抚摸对成年人也很重要。咨询师常常强调抚摸的重要性,因为他们见过太多前来做心理咨询的人告诉他们,自己生活中是多么缺乏人际接触。这里面有做父母的说起自己的孩子一个个长大,他们觉得自己再让父母拥抱已经不合适,这让做父母的觉得无比失落。夫妻双方常常抱怨彼此间缺乏以身体接触的方式来表达对对方的关爱。有一次,一个年轻人来咨询如何处理自己对父亲的怒气,他告诉我从小到大父亲唯一一次触摸他是他离家那天父亲和他握了握手。多少次在机场或者火车站你可以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亲人之间互道珍重,直等到最后一刻才匆匆忙忙地拥抱一下?你从9米远的地方几乎都能感受到双方的那种困窘。他们内心一部分想要拥抱,另一部分又被常年对自己的限制所阻止。

触摸的效果有生理学基础来支撑。触摸可引起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的分泌,进而促进对他人的结合、信任和积极感受(Morhenn,Park,Piper和Zak,2008)。这些作者发现参加研究的人员,如果先接收到一个信息然后得到一个信任的手势,他们会更愿意去帮助他人。他们得出结论,触摸可以促进人类支持合作行为的生理机制。

触摸行为涵盖的范围非常广。理查德·赫斯林(Richard Heslin,1983)针对触摸的类型确立了一个分类系统:

·功能-职业型:这种类型的触摸指的是不带任何个人情感的有意识的行为,目的是用来履行某一项特别的任务,这项任务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毫不相干。那些接受触摸的人一般都知道触摸的目的只是顺利完成某项工作,比如医生对病人的触摸就是这样。

·社交-礼节型:当我们触摸他人以示问候、祝贺或者多少有点认识对方,我们就是在进行社交-礼节性的触摸。这些行为只是执行社交功能的一些简单方式。

·友谊-温馨型:这是通过身体触摸来表示对另一个人的喜欢和尚未发展到亲密程度的感情。拍拍后背和用一只胳膊挽住他人就是这样的例子。

·爱情-亲密型:这种行为类型的例子包括拥抱、接吻和爱抚。这些行为主要用来表达浓情蜜意和如胶似漆。

·性挑逗型:在知交和密友之间,这类涉及性挑逗的触摸行为可能发生,也可能根本不会发生。

不幸的是,在我们的文化当中,意在表达友谊的身体接触行为往往被看作爱情-亲密型甚至是性挑逗型。这样导致的结果是相当数量的人在生活中哪怕是对功能-职业型和社交-礼节型的触摸行为也会感到不舒服。很少人会因为得到的拥抱太多而陷入危险,我们最好要记住有些身体接触(时机合适的时候)只是表达热情的一种方式而已。

将触摸看成非言语交流的一种形式而对其觉得更舒服自在,这种重要性在琼斯(Jones)和亚伯勒(Yarbrough,1985)的著作中显得一目了然。他们列举了大量不同的行为类型来说明,我们把触摸作为交际的一种形式,其频率有多高。其中有些行为类型如下:

1.用来安慰,表达对别人的支持(“你会没事的”)。

2.感激别人,表达感谢。

3.拉拢别人,引起双方对亲密无间这个动作的关注。

4.表达逗弄的感情或者顽皮的挑衅,主要为了让彼此间的交往变轻松点(“搞那么严肃干嘛呀?”)

5.表示同意。

6.引起别人注意(“瞧那儿。”)

7.见面时的问候礼节和结束时的分手礼节。

所有这些行为都在我们每天的人际交往中不断发生,所有行为都是不同的接触方式,是交往过程的一部分。学会更加有效地与人交往,抚触和身体接触都是非常有用的方法。(记住,骚扰和侵犯完全是另一回事。)为了展示触摸在沟通交流中的力量,达谢·凯尔特纳(Dacher Keltner,2009)说,只要让一个人在我们的胳膊上抚触一秒时间,人们就能准确猜出(远远超出偶然巧合的水平)这个人想要传达的是什么样的感情。这种方法在检测同情、感激、爱慕、愤怒、恐惧甚至是恶心这些情绪时都很灵验。(两种情况下这个测试不起作用:男人不能准确猜出女人什么时候是在表达愤怒;女人不能准确猜出男人什么时候是在表达同情。)想想看,对方可能只是在等着你开始跟他接触呢。当时机合适的时候,可以考虑冒险试一试。也许结果会让你喜出望外。

文化背景和身体接触

不同文化之间在讨论抚触这个行为时也存在极大差异。大家都知道日本人对于陌生人间的抚触有极大的禁忌。尽管在美国,与人沟通时对抚触的顾虑不像在日本那样严重,比起其他一些国家来,美国未免还是相形见绌。拉美裔美国人在交际的时候触摸的频率就远远高于欧洲裔美国人(Halonen&Santrock,1997)。凯尔特纳(2009)就发表了在咖啡馆观察触摸行为的研究结果。在波多黎各首府圣胡安,人们在一小时之内有180次触摸行为,在巴黎,触摸行为是110次,在美国则是2次,在英国,更是降到0次。那么在其他文化或者国家里,你观察到的人与人之间的身体接触行为是什么呢?

相·处·心·语

·我们对自己的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童年时期发生的很多事情的影响,当这些事发生时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认知能力来理性地应对它们。

·当你成功完成某件事时自尊心会得到增强。原来,根本不是我们必须先增强自己的自尊心,然后才能成功完成某些事情。

·拥有良好的自尊心和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自恋狂或者完美主义者截然不同。

·你越是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表现出这个样子,你就越是能够掌控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