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蜀四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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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魂归期,蜀城殇。

璇柏铁定了要与冉族族长作对,自然不会如他的意,就在沧罱思量片刻欲答应之时,璇柏赶紧上前阻止道:“领主明鉴,我认为此策非良计,其实只要解决了这场旱灾,怎么样都会赢得民心,何苦跑这么一趟去劳民伤财。”

沧罱听了甚是好奇,心知这家伙必然有妙计,便问道:“你有什么妙法,说来听听。”

:“也不是什么妙法,只是让巫师做三天三夜的祭祀,到时请领主在此坐镇,虔诚的向上天祈求祷告,若就此解决了旱灾,岂不更好。然——慰问族人之事,大可交给冉族族长就可,相信这点小事,他能办的很好。”

沧罱大悦,眼下看来还是璇柏的法子最简单方便,当下便同意了。

冉族族长早已气的五官扭曲,一脸阴沉的阴阳怪气的一番说辞,但都不足以服众,而被沧罱严厉拒绝。

议定好一切国事,大伙退避于政殿,冉族族长跟在璇柏身后,快速将他拦阻,这孩子不在像以前一样畏惧自己,反而在他面前充满仇恨跟不屑。

冉族族长生气的拉低声音,故作淡定的说道:“璇柏如今好大的官威,竟敢违逆自己的父亲,我倒是头一次见。”

璇柏冷冷一笑:“今儿您不就是见到了么!”

冉族族长冷哼一声!:“虎父无犬子,虽有我当年的风范,但难免稚嫩了些,做儿子的要跟老子争,早晚天要收拾。”

璇柏邪魅的笑了笑:“不争,父亲会不会杀了我灭口?我若想平安度日,父亲你放心吗?会不会因为我还活着而寝食难安啊?”

冉族族长不悦,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自己再怎么恨,也没有想过要他的命。对于璇柏动不动死啊死的,总觉得自己真会下杀手似得,虽听不懂这小子话中的意思,却也没有打算要解释,只是冷冷笑了笑便扬长而去。

璇柏不予理会,只得意的离开。

如今璇柏深受沧罱信任,许多大小政事都会唤他与之商讨,连同冉族族长都十分嫉妒。由于儿子的违逆自己动不得,便将一切火气通通撒在了璇柏母亲头上,如若她敢反抗,便就是一顿毒打。虽然也会些武功,身体素质也很好,但都不敢使出来,从来都是瞒着冉族族长的。

只因冉族族长喜欢娇滴滴的温柔女子,自己为了富贵而讨好才隐忍伪装,也就从来没有展露自己的本领,所以连冉族族长都不曾知晓自己的结发妻有多厉害,经过几次被责骂跟责打,璇柏母亲虽有了反抗之心,但也不敢突然反抗,想想冉族族长的势力,且身边儿高手如云,如若暴露了,恐怕到时候想出逃都没有机会。

这一天,冉族族长将她如同死耗子搬的扔了出去,且不给分文,她哭诉无门,只能流浪街头。对于已养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子,自然失去了对自己儿子的消息,眼下又没有去处,便只能暂时以乞讨为生。

她想四处打听璇柏的下落跟境况,但却被冉族族长的随从盯梢,但凡自己想要问路人时,那随从便会去赶她。

冉族族长又心狠,一丝消息都没有透露出去,璇柏又没有由头去接回自己老妈,只得慢慢想法子。

三日后,她被赶出都城外,但凡想要想法子进入都城都会被无情的看守推的远远的。

无奈之下,正巧见远处有一队人马狂奔而来,看打扮的不伦不类便知是一群盗匪。他们见女人就掳,见男人就抢劫钱财,见老弱病残就砍杀,毫无人性。

她空有一身本事,但却不敢多管闲事。就在自己饥肠辘辘之时,正好有一个老者可怜她给了一个饼吃,还未到嘴边儿,那些盗匪便就浩浩荡荡而来,作恶之后不小心将她手中的饼给踢掉了,送她饼吃的老者也为了护她而亡。

她愤怒至极,加之第一次受到一个陌生人如此关怀自己,温情还没有还恩,便被盗匪给害死了,她的冷眸中掺出一抹杀气。一气之下便将所有盗匪全部打的重伤在地。随后便捡起地上的饼吃了起来。待到所有盗匪又气又恨的盯着她解决温饱之后,那盗匪头子突然灵机一转,阻止了要背后偷袭的匪徒们。

她猛然察觉,转身一看,所有盗匪都跪倒在地。也不待她疑惑询问,那盗匪头子便想让她做自己帮寨头领的心思说了出来。

可她堂堂大族贵妇,又曾是冉族族长的正妻,岂能与贼人为伍,便言辞拒绝。

盗匪们见她不从,便一路跟随,只要她一停下来休息,众人便欠礼恩求,只要她眼前所需什么,不需要她亲自动手,盗匪们便早早的为之办理妥当。

见他们懂事听话,自己居然有些动心起来,何况自己眼下打听不到儿子的下落,加入盗匪团体说不定还能有权势些,到时候干什么不成!

就此——她化名孤风成为了一个强盗头子,其他盗匪们都唤她一声“老姐”。

孤风一面命人偷偷上都城打听璇柏的消息,一面劫持冉族族长来往的货物。短短三日便劫持了他十几口装满冷兵器的大箱子。

:“这冉族族长想造反不成?居然偷偷购买兵器。”

孤风冷冷一笑:“他早有野心,不过是如今被沧罱压制的紧,所以将计划提前了而已。”

听她说来,一众人各个大呼不妙。

:“既然如此,丢了这些要紧的东西,冉族族长必然要严谨彻查,如若发现我们抢劫了此等贵重之物,还不得将我们大卸八块灭族不可。”

孤风见他们惊慌,呵斥道:“怕什么?我还没死呢!自然不会让你们被他迫害。”

就在众人说话间,便有几个出去打探璇柏消息的小土匪回来禀报,原来是冉族族长以幼女丢失为由,在四处严查,甚至挨家挨户的搜寻。

众人大呼不妙,各个惊慌之余还不忘将这些抢来的兵器藏起来。

孤风赶紧阻止慌乱的大伙,说道:“来不及了,冉族族长身边儿高手如云,当初我就是怕被关押不敢漏出会武功的破绽,这才只是简单的被赶出都城,我比你们更惧怕他,你们莫慌,容我想想办法。”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大家都很信任她,以至于十分听从她的指示。

孤风想了许久,只想出了个极端的法子。

:“不如这样,你们去找来一个老实本分的农家子来,我要与他成亲。”

众人顿时惊掉了下巴,各个不可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再三询问。

孤风被你一言我一语吵的烦不胜烦,赶紧呵斥道:“安静些,难不成你们想招来冉族族人么?”

:“此等纳良人之事实在难为,况且此乃终身之事,随便不得,老姐您可要三思。”

:“那你们是想活不想活?”

众人无言以对,世间人人都想好好活着,何况还是自由自在的他们。

:“纳亲当日,你们将这些兵器与米粮整理了放在嫁礼大箱子的最底层,上面只放随礼的物件,此间大家都不要慌张,就算遇见冉族人马也不能丝毫畏惧,以免露出破绽。”

众人听令,便赶紧各自忙做起来,为了安全起见,大伙选了一家离盗匪窝比较偏远的农户家,也都按照孤风的意思,各个扮作投奔亲戚的人员,在半路遇难定居在此,由于家族女儿年长,这才着人打听到了这户人家,便想定了婚事,这家人见钱眼开,又容易被诓骗,便爽快的应下婚事。

第二日一早,农家子便跟父母与之迎亲,这男子与孤风相差二十岁左右,当时盗匪夸的天花乱坠,一家子人都没有多想,就娶了过来。嫁妆也丰厚。

正在婚宴上,大伙还没有高兴多久,冉族族长派遣的一队人马赶了过来,不但要严查在场每一个人,还要进屋搜查一番,这些人霸道而严肃,众人畏惧也不敢妄动,直到这队人马仔细检查完毕,并没有异样之时。其中为首的突觉这些箱子奇怪,明明很深,怎的从里面看却很浅,众人紧张的屏住呼吸,甚至有人偷偷拔出短匕等准备拼死抵抗。

这些人刚要仔细翻看时,孤风对里面搜查的人突然撒泼起来,嫣然一副耍无赖的泼妇般,随后又哭又闹又装出懦弱求饶的可怜样,那为首的人赶紧进屋查看。

别人不认识孤风,他认得,不正是被冉族族长赶出来的原配妻子么!那为首的人有些惊讶!

孤风故作惊慌害怕的缩在角落里。

:“是他来让你杀我的?他不要我了,我如今为了活命另嫁他人也不行?难道真要看着我流浪致死他才肯放过我?”说完,便幽幽哭了起来。

那为首的人也不为难,毕竟此次来并不是为了她,况且这女人这样柔弱,为难了她,说定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便可怜她似得放下一些银钱,于是带着人马走了。

直到他们走的不见踪影,大伙才长舒一口气,在盗匪们的热络下,场面又热闹了起来,此刻喜庆如同方才的惊吓都从未有过。

洞房时,农家子见了孤风又惊又怒,这女人虽很漂亮,但年龄实在不符,都可以做自己老妈的年纪了,他农家子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恨不得当场将孤风退回去,急的就要出门去理论,孤风赶紧将之拽了回来,并且软硬兼施的淡笑道:“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说与你听,如若你此刻出去通知旁人,或拿出去乱诋毁我,我便将你们一家子全部灭口,要是你乖乖做我的夫君,不但园子里的财物是你的,连同室宠我也会给你物色几个,绝不会耽误你家香火,你仔细考虑再做决定。”

农家子可不是圣人,听了这些好处自然满口答应,甚至还美滋滋的无法言喻。

孤风见他乖觉甚是满意。这时,农家子也讨好般的在其面前违心的说了一堆情话哄她高兴。

眼下正是入洞房的时候,农家子要给她脱去外衣,孤风拦住他说道:“不要着急,今晚是个好日子,我去弄点彩头回来。”然后自己脱掉外衣,里面藏着一把利刃,和一把藏在靴子里的软剑,农家子瞠目结舌,不知道孤风要干什么。

:“你不要惊慌,我既然纳给了你,就没有二心。从此你会衣食无忧,但今晚你要放我出去。”农家子不敢硬拦,孤风一跃而出,不知去向。

众盗匪相聚约好的地点,就等待着孤风的到来。

半盏茶功夫,孤风赶到,清点了所有兵器,均是完好无损,数量也是不差。

孤风便与众一起将兵器掩埋,并填了一些杂草覆盖才放心。

:“此事,冉族不会轻易放弃,必然会追查到底,大伙依旧保持这样的身份先躲藏几日,待到此事从头揭过,再出山不迟。”

:“虽是隐瞒身份,但大家都还要吃喝等,不能真做那平头百姓,不然几天大伙就得饿死。”

孤风幽幽一笑:“那是自然,咱们约定一月出门一次或两次,跟往常形式一样就好。”

众人一听觉得甚好,便约定在今晚先收获一笔,幸而不远处有一户人家,盗匪们早已打听清楚,这家主人家贪婪坑害百姓,府中家财万贯都是贪污百姓们的辛苦付出得来的,孤风点头应是,片刻便轻悄悄的洗劫一空。

过了一会儿,农家子心情稳定下来,检查孤风带来的嫁妆,非常多,而且很贵重,他挨着翻检欣赏了好久。半夜后,听到背后传来笑声。回头一看,孤风已经回来了,还背着一包金银,看得农家子头晕目眩。然后,夫妻二人上床休息。

孤风告诫农家子在外嘴要严。农家子有些怕她,又贪恋美色财物,唯唯答应。

第二天,盗匪们四处收罗来几个美貌的女子给他做室宠,这些姑娘都是无家可归的,见了满屋子的钱财,两眼泛光,哪里还会反抗逃走,不多日便与大伙打成一片。

随后,百姓听说百里外有个大户被抢,强盗都有好几个人,还杀死了三个室宠七八个仆子,丢失了很多金银。且正在严加搜查破案。农家子心知这是孤风干的,心中又怕又慌,从此便不敢多与邻居接触,生怕被别人看出破绽而失去眼下的富贵。

孤风一个月左右就出去一次,一天晚上,刚出门不久,就仓皇的逃了回来。农家子问她原因,

孤风休息片刻,整顿了心绪才说道:“不好了,尔玛族族长的随从阿七在后面追我,他是个厉害的人物。武功高出我许多。且我每次出去都要经过前村深林的亭子,今晚路过哪的时候,从亭子里出来一个黑影,不前不后的在我后面跟着,我往回走,还是跟着。我逃到芦苇丛里,拐了几个弯,又潜水,总算把他甩掉了。如果不是他,不会有人这么厉害。”

农家子害怕,瘫软在床榻上。

:“此人厉害,我看你还是暂且躲几日吧!况且我听说冉族族长寻找贵女的人马越来越多,也不知道到底是丢了女儿还是什么,哪里需要指派冉族大半兵力。”

:“你放心就是,只是你还是与往常一样,不必惊慌,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二人闲话片刻便各自安寝,一夜无话。

第二天,农家子进城卖菜,果然听人说调来了尔玛族族长身边儿最厉害的人物阿七前来探案。回来后告诉孤风,孤风从此不敢出去。更严令所有盗匪不可妄动,也不可漏出马脚。

冉族族长正火冒三丈的在房中踱来踱去。

直到心腹来禀报,他这才得知案件出现瓶颈。

:“一群匪徒难不成会凭空消失不成?此去还查到了些什么?”

这心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冉族族长不悦,呵斥一声,他这才将遇到孤风嫁人的事说与了他听,起初这家伙不以为意,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不妥,便询问道:“当时可察觉出异样?”

心腹摇了摇头,仔细回想起来。

:“什么样的男人愿意要一个弃妇?”

:“此人虽长相丑陋,但十分年轻,与夫人相差二十来岁,也不知这人图什么?”

冉族族长一听,十分惊讶!:“当时有无可疑人?或是奇怪的事?”

:“当时在场的大多是一些着装富贵的汉子,妇人就两三个,且当时的嫁礼木箱奇怪,明明很大的箱子,里面却只能装下几个物件,本来我疑惑想要查,就遇上夫人惊厥,这才没能查个究竟。”

冉族族长大惊,瞬间明白了个清清楚楚,便赶紧派人去捉拿,不论用什么法子都要找到那些用来对付沧罱的兵器跟米粮。

几日后,众人在农家子家的不远处蹲守,可终究没有等到孤风出门,也没有发现异样,甚至盗匪们也乖觉,没有漏出任何马脚。

这日,农家子又挑菜入城,忽然有几个皇家护卫,和冉族随从的人把他请到一个酒坊。坐下后,其中一个黑衣人对他说:“你有罪,知道吗?”农家子仓促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黑衣人又说:“你妻子已经被捕,在冉族族长面前已经承认了,你还不说实话?你妻子给了我们钱,让来转告你,赶紧说实话,才能免祸。”

农家子非常害怕,就把知道的都说了。黑衣人对旁边的人说:“阿七说的真对!”又转过头对农家子说:“我们要去逮捕你的妻子,赶紧在前面领路。”

农家子惊呼:“天哪!我妻子还没被捉住?”

那些人说道:“如果捉住你也是同罪,现在领我们去,就不会责罚于你。”

农家子迟疑,黑衣人站起身来,作势要把他送至冉族族长处拷问。旁边的人一再拦住假作讲情。农家子被唬住,只好领着他们往家走。这些人原来都是冉族的人,也是奉冉族族长的命令这么做的。阿七无意中发现孤风的身份,禀报尔玛族族长之后,不敢草率定案,便将人情卖给了冉族族长。到了农家子家,十几个人把房子围住,三四个人跟着农家子进屋。孤风正坐在台阶上,打扮的很漂亮。农家子上前拉着妻子的衣襟大哭起来,并连连认错道歉,还推搡着她赶紧逃,孤风疑惑时,看到冉族人马赶来,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命啊!看来我命不久矣!”然后又对农家子说道:“我不忍心连累你,我跟他们走。”众人上前给盗女上了刑锁。

带着孤风还没有走远,农家子赶紧通知了盗匪们孤风被抓的消息,这些人风餐露宿惯了,没有孤风带领只怕也活不长久,便打定决心去救她。

半路杀出,又不是一群护卫的对手,况且冉族的人马都是精锐,无论孤风着急的如何劝退,盗匪们仍旧不肯退缩,誓死要救走孤风才罢!

但——结果可想而知,盗匪们都死了个干净,孤风忍痛留下眼泪,最后闭眼的盗匪,喊了一句“老姐”便不甘的死了。

孤风来到冉族族长面前,二人冷目相对,相比孤风,冉族族长眼里更多了一份杀气。儿子处处与自己作对也就罢了,连同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妻子,也要跟自己决裂,眼下的他如同众叛亲离般痛苦,恨不得亲手掐死她解气。

孤风冷冷笑道:“怎么?你是不是很生气!可我很高兴。”

冉族族长不愿意理她,挥了挥袖示意,身旁的随从便重重的给了她一巴掌。

孤风嘴角瞬间就渗出血来,但她却依旧冷笑着。

冉族族长不悦:“告诉我,那些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什么东西?是你的宝贝女儿?这么大个人我哪里能藏得住?”

对于孤风如此明知故问的挑衅,冉族族长一把将茶盅向她砸去,孤风额头一阵疼痛,同时也是血溅一地。

那随从见势便掐住她的脖颈,一巴掌一巴掌的使劲抽打,直到双颊五指印都显现了出来,孤风疼到麻木也没有要交代的意思。

冉族族长气结。

孤风见他如此,心里十分爽快,便笑道:“不如这样。我听闻过阿七的厉害,却认不得他本人?我想认识一下,他肯来见我,我便实话告诉你。”

冉族族长完全没有一丝信任的望着她,正摇摆之际,孤风又笑着提醒道:“我跑不了,又是弱女子,想要逼迫我还不简单,哪里敢瞒你半分啊!”

冉族族长听罢!这才同意命人去请阿七来。阿七来到她面前,孤风点头说道:“果然是个豪杰,我死的不冤枉!”

阿七微笑,面露得意的神色。孤风趁阿七不防备,突然吐出一枚针,刺中了他的咽喉。阿七瞬间倒地身亡,孤风冷笑片刻。

:“今天玉石俱焚,你还得意吗?”

在场的人顿时傻眼了,尤其是冉族族长,明明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难道这几十年都是在装么?还是她本身武功就很高强,只是为了自己的地位金钱而隐瞒的?

:“原来你一直都在诓骗于我?”

:“不装出楚楚可怜温柔似水的样子,你怎么能看得上我,为了家族为了我儿子,也是十分值得。”

冉族族长猛的被气的一口鲜血而出,险些当场背过气去。

孤风大笑不已,此时得意的无以言表。

冉族族长气的就要当场了结她的性命之时,孤风突然挣脱枷锁,以她的武功,能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没人知道她的武学到了什么境地,便不敢贸然出手,就算在大战过几十百把回合,孤风嫣然已经逃出冉族族长府,再不济也能往热闹的大街跑,人流量多,抓人还挺费劲,给她争取了逃跑时间呢!

好在孤风重伤逃跑的路上正倒在璇柏的家门口,这家伙也巧在此时从政殿处回来。

璇柏见族人围观,便好奇的命人遣退百姓,待见是自己母亲,激动的落泪,赶紧奔跑而去。

可就在此时,冉族族长派来追杀的随从赶到,各个都不顾及璇柏的身份,誓死要杀了孤风才能向冉族族长复命。

璇柏没有武功,身边儿带的人也是普通随从,哪里能抵得过,大街上,族人们怕死就都躲了起来,就剩璇柏和几个随从拼杀。

而听闻消息的阿幽则没有贸然出动帮忙,而是在门缝中看热闹,直到孤风为了给璇柏挡剑而亡,心甘情愿的死在了璇柏的面前,阿幽这才派人一拥而上,击退了冉族族长的心腹们。

阿幽赶紧告罪说明自己不是故意来迟,一堆说辞说的天花乱坠。

璇柏没有理她,而是呆愣在原地,紧紧搂着娘亲的尸体,眼泪如绿豆般大的滚落而下,心里莫名的感觉千万把剑穿刺而过。从小就喜欢嘲笑别人是个没娘的孩子,如今他自己也尝到了滋味。

阿幽赶紧劝慰:“璇柏,你不要过于伤心,不然你有个什么好歹,冉族族长第一个要处置的便是你我,他这般狠绝,绝不会放过我们,你要振作起来。”

璇柏听了这番话才真正醒悟,一时生气也没有用。心中便更加笃定要让其父付出代价才罢休!

这日,农家子被抄家,自缢身亡。而孤风的葬礼也是阿幽出钱出力的风光安葬。

酉敏听完阿幽的禀报后,当下便乐的合不拢嘴,随后还命令阿幽多多吹些枕边风。

就在今儿的政殿之上,璇柏将冉族族长以目无王法明目张胆的杀妻之罪告上公堂。

其实众臣早已听闻此事,而沧罱也听酉敏提过几句,但都不信,只当是外界乱传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听璇柏说来,众人都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大变。要知道那是个母系社会的蜀国,虽然其他国家已然是奴隶制国度,且女人的地位也越来越低贱,可蜀国未曾改变,依旧以女子为尊,只是没有了以往注重,如若没有十足错处,男人是不能轻易休妻或杀妻或买卖女子等,若犯了杀妻罪,不但要以命抵命,还要罢官免职的。

冉族族长赶紧极力辩解。

:“领主明鉴,我家这位夫人在前些年就有所疯魔,本来时常是关着的,可也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仆子给人放了出来,结果因疯病犯了而失手杀了两个仆子,我这才气急抓她,可能是我这夫人逃跑时撞上刀剑死了,我也后悔不已,还请领主轻饶。”

璇柏气结,呵斥道:“你胡说,母亲死时我正在场,明明就是你派来的心腹所刺杀,当时族人们都在场,你还有何狡辩!”

此刻,还不待冉族族长辩解,阿幽母族也应声附和,众臣不敢插嘴,毕竟冉族族长如今的势力还是无法撼动的。

:“族人都在场,又是璇柏亲眼所见,更是被害在博族族长门口,你狡辩也无用,如若再诓骗于我,定将你视为灭族大罪。”

冉族族长无法,眼下在政殿,如若敢反抗必然被沧罱的人制服,只能忍气吞声,赶紧跪地求饶。并言辞凿凿说明自己是失手的过失,并非有意。

沧罱思来想去,只能判他个过失致死罪,顶多削职。璇柏不服,便上前制止道:“领主且慢,既然案子已经查到此处,不如一查到底,我母亲从来都是身体最好的,平日里就是些小痛小灾,对待仆子也从来不会苛刻,连打骂都不曾有,怎么可能莫名的犯疯魔症,既然此事有疑点,不如将冉族族长家中仆子唤来问一问便知。”

冉族族长气的一脸绿,心中怒火早已升至顶点。

:“你这孩子太任性,平日里我对你严苛了一些,就这样记仇,难不成老子管儿子都有错?我把你培养如此,你居然在政殿公然污蔑你的父亲,其心黑暗至此,到底是得到了领主信任,如今连自己父亲都敢坑害了。”

璇柏冷冷一笑:“父亲若光明磊落,又何须我来指认,又怎的会让族人们厌弃?事实俱在,您就不要辩解了吧!咱们提人来问,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么?”

冉族族长气结,大喝一声!:“放肆,你这逆子。”

博族族长冷哼一声!赶紧附和。

:“冉族族长莫要狡辩了,如若真等到查出事实,您便只有等着被灭族的噩运。”

:“枭小老儿,就依附敏姬攀附权贵,你以为你能风光几时?如今与我家这孽障颠倒黑白,早晚有噩运缠身。”

博族族长幽幽一笑,只是不屑的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

冉族族长在职长达几十年,没有心腹是不可能的,眼下七八个官臣向沧罱求情,甚至帮忙做伪证,沧罱思量片刻,冷冷说道:“既如此,不如按璇柏所说,提人来问便清楚了。”

冉族族长慌张不已,如若自己的人往府中提人还有可转机,但若是沧罱派的人去,恐怕真的会坐定事实,好在此时族母前来以沧逯病重为由将沧罱叫走,并嘱咐大臣们稍等片刻,冉族族长见机想要逃走,可如今璇柏盯的紧,实在无法脱身。

巧在族母恨透了沧罱,将他骗至内阁之后,便命人将之打晕,关进了小黑屋。

冉族族长正与璇柏僵持之时,族母已经命人将政殿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惊慌之余,有族母心腹进入政殿与冉族族长附耳说了些什么。众人都是人精,哪里猜不出其中意思,璇柏更是气结,毕竟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族母会突然来这一招,冉族族长乘机偷偷离开,璇柏阻拦无用,族母的心腹各个将他堵在殿中,于是气愤之余将来政殿禀报冉族族长的仆子给杖杀了,眼下政殿内乱成一团,阿幽母族的官臣又出不去,没有兵权如何抵抗冉族族长跟族母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