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璇柏失落反成局
沧罱不悦:“迎亲的事哪能找人代替?错都在你,再喋喋不休,就治你作假的罪!”
冉族族长性格强硬,也是不服软的,沧罱眼下生气他也不似方才那般畏惧,毕竟狗急了都会跳墙,大不了推翻沧罱自己坐,反正自己早有反心。
尔玛族族长灵机一转:“冉族若不放手,那便叫来璇柏问问清楚,看他怎么个想法,当初自己不上门来接亲,今儿闹成这样,他也有错。”
冉族族长这时候有些慌张了,便赶紧想着说辞。
沧罱不容他思量,便命巫师去寻璇柏来问话。
冉族族长大惊,赶紧阻拦,急切之下脱口而出。
:“领主不急,巫师请慢,我儿并没在家中…………。”
众人大惊,各个都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此时冉族族长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在沧罱的冷眸注视下,他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儿因身体不适,已经出都城寻找世外高人看诊去了,眼下不在家中,待到病体无恙,过几日也就回来了。”
众人心知肚明,根本不信冉族族长这番说辞,只是碍于面子不揭穿罢了!
:“既如此,冉族还执意接回亓秋么?”
冉族无奈只得摇头,忍气吞声的这种奇耻大辱算是尝试到了一次。
案子就这样了结,后来坳啼把祖父也接到了都城,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阿幽将政殿上之事,通通绘声绘色的讲给了酉敏听,这女人噗嗤哈哈哈一笑,心里痛快,饭量也增加了不少。
:“族母想要拉拢冉族尔玛族,此番我看她向谁哭去。”
:“听闻这桩婚事是族母向领主提的,如今闹出这样的局面,领主还训诫过她几回,眼下已经被遣去了祭祀殿中面壁思过,看来领主是厌弃了族母。”
:“那倒未必,她母族没有了势力,但家族人丁兴旺,有识之士多的很,加之族母是领主当年跪着求着纳回来的,要说厌弃倒不会,可能会冷落一段时日罢了!”
阿幽细思,又觉得酉敏分析有理,便安慰道:“敏姬夫人不必着急,索性眼下领主是最宠爱你的,想要扳倒族母,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您如今需早早有个贵子傍身才是,领主总有百年之后,况且沧逯等几个贵子还在,您以后得有个后路不是。”
酉敏听罢!不免伤心起来。
:“我如何不想,只是这肚子不争气,我问了好些疾医,也吃了好些药,均是无用,况且领主身子越渐大了,哪里能说有就有的。”
:“倒不如请亓秋贵女来为你瞧瞧?她医术十分高超,为人又心软仁善,且目前又与敏姬夫人您交好,嘴巴也是严谨,咱们也不用怕消息泄露出去影响您的声誉。”
酉敏思量片刻:“也罢!明日你且去请秋儿来就是,顺便去瞧瞧璇柏与杳女,眼下是可以将二人放回去了。”
:“敏姬夫人不留着么?如若冉族查问起来,知道是您动的手脚,岂会轻易放过您?留着人也算有张保命丸。”
:“冉族族长不喜欢璇柏,他的生死他老子才不会在乎,放回去反而给他添堵,我看着也高兴,如今族母与冉族是穿一件衣服的,我断了他们拉拢尔玛族的心思,左右都会迫害我,族母更恨我夺宠,早晚会想着各种法子来处置于我,既然如此,何不多多给他们闹点儿幺蛾子才好。”
:“那敏姬夫人平日小心些才是。”
:“放心。你母族是刊用的,在政殿为我说了不少好话,以后会有你们的好处。”
主仆二人热络几句也就各自安寝,再无二话。
也正值璇柏与杳女将身上的银钱花的所剩无几之后,虽能滞留于都城,但眼下连吃喝都成问题,续租的房钱也已然交不起,这日又被店主人赶出门外,举目无亲。
那盗匪与璇柏早有兄弟情义,况且这家伙相貌不凡,又身为冉族族长幼子,并认为他不是久居人下者,就收留他住下。
盗匪所会的技能唯独偷抢,只因沧罱将国法治理严谨,常常因为被发现而被官兵们通缉追杀,阿宝更是个懒怠的,不但好吃懒做,脾气又不好,为了璇柏也出去做过活计,但都因为品行问题被辞退。
杳女正在苦恼要不要寻求酉敏帮助之时,突然接到她的信件,原来是可以允许璇柏回府了,她高兴的将书信烧毁,又与所有人都叫到了一处。
璇柏将杳女搂入怀中,心中对她的亏欠越来越深,按理应该让自己的妻子吃饱穿暖的,可眼下自己这么没用,只得整日整夜的叹息!
阿宝不耐烦的问道:“你把我们叫到一处是为了什么?还是有法子讨到银钱了?”
杳女幽幽一笑:“你们有所不知,听闻亓秋已经纳亲,还是位穷小子,如今与冉族已将此事解决,更不会再为难璇柏,既然眼下日子难过,倒不如回去冉族,说不定二老还能接纳你我呢!”
璇柏深思片刻,十分犹豫:“我父亲品行暴躁,加之此次逃婚已经惹得他恼怒,恐怕回不去,反而还会被他老人家打一顿。”
阿宝是个贪财的小人,怎么可能轻易让富贵落空,赶紧劝说道:“父子哪有隔夜仇的,况且你母亲还在,兄弟姐妹也都跟你亲厚,为你说说情也就作罢!就算挨打也不过是几鞭子,家里仆子哪里敢真打,您是主子,没有人敢为难你,还是赶紧回吧!我们也好谋份差事更方便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璇柏心有疑虑,几次都不肯低头,好在三人口才了得,也不过半个时辰便把他说动了,大家高高兴兴的收拾行李往冉族族长府上而去。
可结果可想而知,冉族族长非但不与之相见,还让其奴仆将之打了出去,璇柏心情极其郁闷徘徊在大街上想自尽,跟着的几个人也极其失望的劝解璇柏。
:“不如您再试试吧!或许下跪求一求也可,听闻您的母亲在冉族族长那儿最受宠,到时候你装装委屈,二老一心软此事不就平息了。”
璇柏性格跟他父亲一样,是不肯低声下气的主儿,听阿宝这般无赖的话,他气愤的甩袖离开。
杳女等三人只得在后面紧紧跟随着。
盗匪这时突然想起一事来,故问道:“杳姑娘,您不是还有一家酒庄么?”
:“是啊!原先还有,如今却没有了,当初为了去冉族族长家能方便一二,便早早的将酒庄盘卖了出去,为了能顺利见到璇柏,我将所有银钱用的干干净净。”
二人无法,也跟着唉声叹气起来,不到半日功夫,众人又累又饿,璇柏起初几次向以往的好友借钱来着,可都变脸不认,各个将他没有客气的赶了出来。
璇柏漫无目的来到一个高大的大族府外的大树旁站立,出来一个人喝问是谁。璇柏告诉对方,自己是冉族族长幼子璇柏。
那人很不高兴,大骂他是丧门星等恶语,不但呵斥着他赶紧离还端出一盆盆水泼他,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罪也是该他受的。
璇柏这才真正被刺激到了,他再一次经过三人劝解,还是去往自家门外跪着恩求,杳女则不忍心的陪同。
好在此刻下起了大雨,街道之上人也少的可怜,便不至于过于丢脸。
阿宝跟盗匪只得在一旁焦急等待。
璇柏母亲乘冉族族长还没有从沧罱处回来,便赶紧命仆子请他进了屋里训话,并拿出悔过书让他写。
:“好孩子,眼下你父亲正是在气头上,说什么也不原谅你,现在没有人敢替你说情,倒不如就此写下悔过书递往领主处求救,或许你还能有个好去处,说不定经过领主的劝说还能接纳你回家,不再出去受苦。”
璇柏无奈,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将所有罪过揽下,他心中委屈,眼前的老母亲一边为他披上衣衫一边哭诉,自己拿命生下来的儿子,好不容易养大,却受苦受累,她能不伤心难过么!
璇柏写完后留下吃饭,才知道这次婚事是尔玛族族长故意为之。悔过书拿给沧罱看后,心中不悦,他原以为璇柏真如冉族族长所说,因病无法迎亲,原来是跟一个室宠逃婚了,思量片刻,还是念在他少小不懂事才酿成祸事,也就不再生气,乘着冉族族长在场,便将事情原委说给了他听,同时与尔玛族族长一起为其说了很多好话,冉族族长最不喜别人插手自己家事,明面儿上礼貌恭敬附和,实际心里十分不爽。
冉族族长没好气的回到家,命仆人把璇柏悄悄安排在一个空屋里,安排饮食,稍稍给点钱,让他拿着赶紧离开。
璇柏不悦,认为父亲是侮辱自己,拿些臭银钱就想打发,别人父子慈爱母慈子孝,偏到了他这里就被父亲如此嫌弃。
璇柏很生气,便亲自去书房找冉族族长问个清楚,可怒气匆匆一进门,又被自己父亲那严肃不苟言笑的气势给震慑了回去。
:“不是叫你走么?又来做什么?嫌给的银钱少了?”
璇柏望着这不怒自威且如此狠心的父亲,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怨气。
:“父亲不认我这个儿子,大可赶我走,何必用这些俗物来嘲笑我?”
冉族族长冷冷一哼!:“俗物?如若没有这俗物,你璇柏只能饿死。你这大逆不道的不孝子,我宁愿没有。你赶快滚出去,我再不想看到你,此生都不要叫我一声“父亲”,更不要踏进我冉族半步。”
璇柏气愤的流下一滴泪来,心中无比疼痛。
:“从小父亲就不待见我,如今想要将我一踹了之,既然父亲心狠,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听闻消息赶来的冉族族长夫人,向他求情无果后,便跑去门口求璇柏服软留下,父子二人品行最像,他璇柏决定的事自然不会轻易改变,他只是向自己的母亲跪礼并嘱咐了几句便扬长而去。
杳女跟盗匪阿宝两人只能无奈的在他生后跟着。
阿幽暗中跟踪,以为冉族族长会收留自己的儿子,没曾想这家伙会如此狠心,便赶忙回去禀报了酉敏。
酉敏心中不快,本来以为这小子回到家会有所作为,没曾想会如此死脑筋的执拗。
:“你速速去跟着,以免出什么岔子。冉族族长这个人极狠,为了自己的地位跟族里平安,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要,想来是做足了准备要跟领主斗上一斗了。”
阿幽虽不甚明白酉敏的用意,却也不敢违抗命令,便匆匆暗中盯着去了。
几人无奈,盗匪不得不重操旧业,阿宝也不得不去做苦力,杳女找了一家酒坊过日子。
璇柏没有一技之长,便每日在大街上闲逛。
路过一家坊子时,正遇阿宝被老板给轰了出来,璇柏上前询问缘由,原来是这家伙不仔细干活还偷偷摸摸,被这家主人发现而轰出了门。
璇柏不悦,上前理论,说什么也要替阿宝力证清白,可事实如此,加之阿宝也是个不依不饶颠倒黑白之人,非得要拿了几日苦力钱才肯罢休。
围观的族人越来越多,这家人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便将二人迎进府中,给些银钱好打发。
眼下正巧遇上这家主人为上贡之事发愁,以前都有府上门客代笔帮忙书写贡帖,如今家族有没败之势,门客们也均已辞别,在阿宝与仆子们因银钱争吵不休之时,璇柏无意间听闻此事,便想帮忙,或许做的好,还能有个稳定的工作,何乐而不为呢!
那仆子半信半疑,又见主子苦恼不已,便请他去见这家主人。
这家主人大概三十七八岁左右,生的十分温润如玉,是家族独子,人丁又单薄,如今族里事业一落千丈,眼下靠着给皇家进贡茶叶为生,膝下无儿无女,平日里待人有礼且仁善,名唤——舫允。
他见璇柏年少且傲娇的模样,便询问其家世,璇柏不愿再被嫌弃,慌称自己是尔玛族人,家中困难才混到如此,舫允心软,但府中绝不能留无用之人,他与璇柏闲聊几句,又将贡帖提给他写,璇柏这方面还是有些造诣,不但写的一手好字,语句也十分干净利落,他甚是欣喜,便以礼将之留下,璇柏心中高兴,但又闻园子里阿宝与仆子们争吵声,他不得不求舫允收留,更央求他不记小人之过一同收聘阿宝,舫允仁善便同意了。不过只是给脾气暴躁的阿宝分派了一个体力活的差事,起初他不适应也嫌弃,但每每泄气之时,璇柏都会带着吃食来看他,也就让阿宝死心塌地的跟着没有怨言。
从此以后,府中一切书写的事,都是由璇柏代笔,每次舫允都很满意,也更加信任璇柏的与之谈论古今或是切磋琴棋书画等。
过了些日子,舫允有件要紧的事要璇柏书写。他将璇柏找到自己的书房,当面研究拟稿。璇柏无意看了几大口箱子的无价之宝,更有些是价值连城,璇柏非常惶恐,他怕这些都是舫允偷抢过诓骗来的赃物,毕竟这些东西贵重的只能属于皇家的,贫民百姓是万万得不到。如若这些真的是以不正当手段所得,要是被皇家发现或谁举报了去,那可是灭族大罪啊!
舫允见他脸色暗沉,似乎有心事,提笔又不知如何书写,心中疑惑便问道:“璇柏兄,你今日神色不好,可是昨晚未曾休息好的缘故?”
璇柏心中惶恐,便直言询问此物如何得来?又是怎么来到府中?或是谁送的赃礼等等。
舫允听罢!呵呵呵大笑起来,这种事,不理解的人会想着如何偷瞒或者分赃讨好他,见璇柏如此为了自己的声誉与族中平安而生气提醒等,他深感欣慰,当下便更加信任璇柏,甚至视为了知己。
璇柏不悦:“你笑什么?我问你实话,如若属实,咱们赶紧将此奉上才是,为了家族可不能贪此等害命之物,宁可穷一时,也不能为了安逸让整个家族丧命。”
舫允笑呵呵的拍了拍璇柏的双肩,并解释了此物们的来路。
璇柏这才明白,原来是周朝送来的两族友好节礼,因为经过此地遭遇了匪徒。虽然这些贵重的东西完好无损,但人员伤亡惨重,还抓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劫匪,璇柏大惊,心中莫名的想起一人来,害怕自己的铁哥们儿盗匪也参与了此事,眼下心中惊了又惊,连话都说不出来。
舫允以为他没见过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而震惊,便只是淡笑着提醒了几句作罢!
:“这些物件十分要紧,璇柏兄你就不要发呆了,赶紧帮我书写出来,一会儿得赶紧送往政殿。”
璇柏不敢耽误事,赶紧跟着忙活起来。
待夜里回到自己住处,杳女在一旁悉心伺候一番,璇柏半个时辰没有见到盗匪身影,便心知不妙,赶紧询问杳女。
杳女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清楚,璇柏这下才猛的心惊胆战起来。
:“本来想早点告知你,可阿宝那厮非得阻拦,怕你操心莽撞去救人,我这才瞒了这两日。”
璇柏气的一拍桌子,“腾”的站起身来呵斥!
:“糊涂,你应当早早的告知于我,也好乘机想法子救人出来,如今时辰过了一大半,又是灭族大罪,难不成非得要看着他被处决才着急?”
:“事已至此,我也无法。”
璇柏无奈,虽然盗匪这家伙品行不端,又是偷盗的贼子,按理他璇柏应该远离他才是,可是这家伙救过自己的命,是恩公,平日里又到处为虎作伥就是为了让自己有个温饱,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坐视不管。
如今杳女越来越深爱璇柏,渐渐的不肯听酉敏的指挥,更违背酉敏的意思,常常劝导璇柏端端正正做人,也殷勤辅佐着他的事业等。
阿幽几次想见杳女指派任务,可她缕缕各种搪塞不见,并明显欲脱离酉敏的掌控。
:“丫头长大了,就有了自己的心思,她以为璇柏这花花肠子的秉性会爱她几时?为了让她看清世上男人的心思,只得让她尝尝苦头。”
阿幽不解:“敏姬夫人您大可将璇柏了结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你不懂,杀了他,我就连护盾都没有了,别看领主如今宠爱于我,可族母之位仍旧没有要废除立我的意思,冉族要对付领主首要先灭了我,别忘了,领主的兵权都在我手上,而冉族起兵最怕的也是我手上的这一颗棋,与其我们斗的你死我活,不如从中让他的儿子去对付他老子,也省的我操心。”
:“如今杳女不刊用了,又该如何?”
酉敏意味深长的望着阿幽,此番倒让她心思慌乱起来。
酉敏笑的邪魅,阿幽赶紧领会她的深意,甚至十分不情愿的跪地磕头求情。
:“我知道你看不上璇柏,不过是小忙,你放心就是,此事了结我依旧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儿,你的家族也会因为你的功绩而得到我的重用。”
阿幽为了家族,不得不点头应允,她双眼含泪,经过酉敏附耳提醒之下,便匆匆离去办事去了。
舫允身边儿有个女仆子,其貌不扬却有一番热心肠,见到不平事就要多管一管。这日,阿幽扮作乞讨者在门外徘徊,眼见这女仆子出府办差,便赶紧故作失足摔在了她的跟前,女仆子又惊讶又心疼的将之扶起,随后带领至房中照顾,在一番询问下,阿幽胡乱诉了一天的苦,又可怜兮兮楚楚可怜的要求收留,女仆子心软便将之留下,且为之收拾打扮了一番,女仆子见她生的美貌,又非常聪明,介绍给舫允身边儿伺候之后,便深得舫允喜爱。
璇柏乘着空暇,便去那牢狱中探望盗匪,这家伙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只得匍匐在地,连喝口水都没人递,璇柏赏了些钱财给卒狱们,这才能带着吃食来见他。
盗匪见了他来,感激涕零,赶忙支撑着身体给璇柏作揖。
璇柏怕他伤上加伤便将之扶起,直到盗匪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好,璇柏这才放心。
:“今日我来是听闻你劫持了周朝送来的结好之礼,此等是大罪,是要灭族的,你有什么遗愿便说罢!我好为你办成。”
盗匪不以为然,甚至呵呵一笑道:“没什么遗愿,我也没有什么家族,不过就是独自一人讨生活罢了!既然逃脱不了死,那便请您好生保重就是,别无其他。”
:“你不想活着么?”
盗匪冷冷一笑,似乎一切在他眼里还不如死了的好。
璇柏无法,便与之说了些闲话便离开了。
这日夜里,璇柏正发愁如何去救盗匪时,杳女突然灵机一转,附和的说道:“咱们邻里有一位孤寡老人,家族落没只剩她一人,且脾气古怪又不与旁人来往,这里鲜少有人认得她。而且如今身子每况愈下,似有无力回天之势,不如您带着她乔装一番替换那小子回来。”
璇柏思量片刻,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便只好同意了。
三日后,以诓骗老人看戏的由头将之带去了牢狱中,随即将之打晕互换的行头。就这样,盗匪成功被救出,老人也在牢中自缢,璇柏算准时机,带些人上去认尸体,说是自己前些年认识的一个好友。千方百计遮住老人的容颜不让卒狱发现,更是死活要带着回老家安葬。卒狱们无法,一来嘛!他璇柏是冉族族长幼子,大家都会给些薄面儿,二来,这家伙犯了死罪,如今死了也不用再追问什么,便任由璇柏带走了。
舫允经过半个月对阿幽的了解,知道她的年龄不小了,就想给她找个婆家,这丫头虽然生的漂亮又机灵,可总不能因为伺候人伺候的好就留着人家到老的理,便想起璇柏还单身着,乘着这丫头就在跟前儿,便试探性的问道:“丫头,你觉得璇柏这人如何?”
阿幽一惊,她原以为自己不可能一时半会儿顺利接近璇柏而发愁呢!也常常想方设法的想向他套近乎。既然舫允这样说来,便赶紧附和的说道:“我见过他几面,甚好。不但长得不错,为人也端正,还很风趣。”
舫允大悦,觉得此事有门儿。
:“我认为这璇柏与你很是相配,如若你愿意,我便为你和他牵线,你看如何?”
阿幽故作羞怯维诺的说道:“我地位卑贱,想找个璇柏这样的良人实在没那本事,且璇柏这样的人自然是看不上做仆子的我,我自己又深知这是不大可能的事,阿幽还是甘愿一生侍候您的。”
:“傻丫头,璇柏不是普通人,将来必会飞黄腾达,自然不会娶一个仆子,但如果我去说和,他必然同意。”
阿幽羞怯的脸通红,便扭扭捏捏的同意了,只是这会儿实在不好意思,随便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舫允高兴的连连点头,赶紧命仆子准备酒菜,直到璇柏欲打算回家之时,舫允才匆匆将之留下一起用膳,璇柏不知用意,也只得坐下来陪同。
在与璇柏喝了一会儿酒时,这才试探性的说出了自己的好意跟转述了阿幽说的话,并说做妾也可以的,一连说了好些好话,璇柏这才摇头晃脑的回话。
:“我落魄都城内,受尽白眼,只有您加以厚爱。这个女子既然有心,我哪能拿她做妾。但凭您做主就是。”
待到第二日一早,璇柏从梦中苏醒,身旁美人儿也跟着悠悠醒转,璇柏大惊,如同失了身的小媳妇儿,委屈的像个孩子。
阿幽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而让璇柏不解。
:“昨日你喝酒,又听从了主子的提议非要纳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了我的房间,冒冒失失就闯了进来。”
璇柏莫名其妙的赶紧向阿幽行礼认错,虽然喝醉了啥也不记得,但总不能怀疑一个为自己失了贞洁的姑娘吧!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不过是吃醉了酒,既然事实坐定,不如我们就按照主子的意思吧!”
璇柏甚是为难,只怪自己当时贪嘴,犯了大错,可是眼下除了纳她保住名声,也就没有什么办法可弥补了。于是,只好答应。
待到舫允从梦中惊醒之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卧房中,眼下头疼得厉害,根本不知道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自己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清楚。
直到阿幽与璇柏双双来跪谢,他这才将事情原委了解清楚,也不疑有他,毕竟良缘难得嘛!
舫允不知璇柏早有一妾,又没有追问,在他的要求下,偷偷的在舫允府中大操大办了婚事,可怜杳女还被蒙在鼓中。
娶了一个仆子做正妻的璇柏虽被阿宝嘲笑了好几次。但都没成多大气候,在璇柏威逼利诱下,也跟着瞒住了杳女,随后又诓骗舫允,自己屋子小不适合夫妻两个人住,二人这才在府中安顿下来。
盗匪大伤养好便改邪归正,在都城一个茶铺做掌柜,每年的工钱也就三百朋。
阿宝见他如今日子潇洒,挣的钱比自己的还多,心中不免有些不平衡,自认比他还聪明会做人,便不肯低于人下,思来想去也想开个杂货铺而苦于没有资金,就来和盗匪商量。
盗匪的过去虽然有污点,但如今已经学好,还时常帮助邻里,也时时捐钱捐物设粥棚等,今日遇阿宝来求助自然很慷慨的借给他一百朋。
:“先试一试,生意走上正轨后就算是咱们合伙。”
本该设立字据,但盗匪信任阿宝,便没有提及,甚至也没外人知道。
可不久后,阿宝的妻儿打听到他的住处,便上都城来投靠,母子三人好不容易见着了阿宝,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却被硬生生的赶了出来,她妻子哭诉无门,只得带着孩子跪在外面求见,阿宝怕族人们议论纷纷,影响自己的名誉跟生意,便假意将之带进屋里说话。
如今俩孩子已经十三四岁,长子泊儿最是懂事听话,女儿到要调皮些。
他妻子二话不说便哭倒在阿宝面前,并委屈诉说自己的无奈跟心酸。
阿宝十分嫌弃跟不耐烦的呵斥道:“你且先起来,在孩子们跟前哭哭啼啼的也不怕人笑话,多丢人。”
他妻子赶忙收起眼泪,如今见阿宝长进有本事,忍不住的欣慰笑起来。
:“家中二老可还好?”
此时妇人一听,便即刻哀愁下来。
:“你走了没多久,父亲母亲便去世了,我带着孩子们艰难度日,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来找你。”
阿宝听闻噩耗并没有半点儿伤心,似乎二老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似得,甚至还有些讽刺的讥笑。
:“当初如何瞧不起我这个儿子,如今我发达了,他们却看不到我辉宏自在的样子,真是可惜。”
妇人不悦。
:“你这是什么话,他们可是你的亲父母。”
阿宝不悦,如今的他容不得别人对他有半分不敬,便一巴掌将妇人扇的险些摔个趔趄,三人又惊又怕又无奈,俩孩子抱着妇人就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