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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農務忙葉為盤·枝為筷
過慣高速發達都會,一下間,大家都嚮往大自然生活,做農夫去。各式全職半職週末耕者前半生都未曾下過田。剛好相反,少時上學,學生手冊需填報父母職業;一直,我們家小孩都填上「農」。名正言順,如假包換的農夫,我們。
自懂事,從未見過祖父、父親下過田,現代說法;他們是地主!那些年祖堂的私家田土放眼望去好一大片。自小學至赴海外上課期間,祖父差我每月前往原為我家果園租出後變成玻璃工廠收取租金,開收據,簽名;回想好笑,竟然是10歲左右孩童,課餘勞作!
下田?是我母親的責任。
至小學三年班的夏天,尾隨母姊及幫農近十年的童年歲月,盡興山水泥土共月旦,移綠轉黃,季節交替歲歲枯榮。水中游魚,林間蝴蝶蟲蟻蛇都成了朋友,唯一敵人四腳雞公蛇;從樹幹走入我的夢魘,背負心理陰影廿多年。
小農夫的成長歲月基本餘下濃濃滿滿愜意樂趣,再沒有赤腳走在濕潤泥土得着的歡愉。台灣花東原住民以月桃葉(從來不知這個命名,因包糭用,一直叫它糭葉)充當吃食盆子,田邊昔日常用。而筷子,一般農夫中午不回家,飯開在田邊樹下,總會自備;那麼一次,尾隨家人送飯,過去極大極古榕樹水邊橋頭圍的石板橋邊,母親隨手折下兩竹枝讓我當筷子,她迅速的手勢活生利落,歷久不忘。看似粗鄙農村人,適應大自然環境能力比城巿人強,生活智慧充盈,儉樸勤奮,懂得如何與自然平衡生存。口中喊環保的政客,團體,孰真孰假?!世上幾人體會箇中真義?算環保,不及昔日農人節儉純樸,善用資源,物盡其用,享受天賜,常懷感恩!
屏山農田收割,照片中人是路德堂姑姐
村中魚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