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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认知的战争

说到底,消费主义并不是“物质的”,而是“符号的”。它关注的是符号、象征、形象和品牌的心理世界,而非有形的日用品的心理世界。

——杰弗里·米勒

2016年,罗振宇在跨年演讲中将“认知税”列为第四只“黑天鹅”,他引用了猫眼老板郑志昊的说法:“现在的投资,大妈买黄金,土豪买资产,一流投资家买IP。”在罗振宇眼里,认知约等于先知。“抢认知变成下一个战场。谁能提出新认知,谁就占领未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交越来越贵的‘认知税’,或者打越来越残酷的‘认知战’。”

2017跨年演讲,罗振宇又提到了“认知战”:“价格战,不管多惨烈,仍然是靠产品本身赚钱,战场仍然摆在商场里;而认知战,战场只在用户的头脑中。”这回,罗振宇嘴里的“认知战”约等于营销定位理论的“抢占消费者心智资源”。

“认知税”的说法来自世界银行的《2015年世界发展报告:思维、社会与行为》。该报告提出人的决策思维三原则——自动思维、社会思维和心智模式思维。同时指出:“穷人与其他人相比,就可能更加依赖自动决策。”因此,“贫困不仅是物质资源的匮乏,更是人做决定时面临的一种处境。它可能加重人的认知负担,使穷人难以进行深度思考。”“贫困会使穷人产生特有的一种心智模型,他们透过它来认识自己和自己面临的机会……它可以使穷人失去想象更好生活的能力。”这里有两个因果关系,一是因为贫穷,所以认知受限,用当下流行的话来说,就是“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二是因为认识受限,为之额外“交税”。

事实上,因认知受限而额外缴税的不仅仅是“穷人”。作为消费者,我们又何尝不是因为认知受限而正在付出额外的代价呢?营销者的任务不正是对消费者施加影响吗?而在认知被左右的过程中,我们又知道多少真相呢?

认知的战争,没有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