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宠妻之二嫁王妃休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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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山受罚

刘缓应该也听懂了,面露尴尬。他俊脸微红,抬手示意李太医退下。

我的脸“噌”地一下烧了起来,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躲在被窝里不敢动。

一会儿,听见刘缓轻声笑道:“苏陌就交给秦娘了。她年纪小不懂事,还请秦娘耐心教导!”

什么年纪小不懂事?还不是说我笨!

可就算说我笨又怎样,我就是笨得要命,竟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

“小姐,人都走了。快把被子拿下来,别闷坏了!”秦娘拍了拍我蒙在头上的被子,忍不住的笑意真是刺耳。

我一把扯下被子,红着脸,嘟着嘴:“秦娘,你也笑我!”

“小姐长成大人了,秦娘高兴!”秦娘把我搂在怀里,轻拍着,“女人来了癸水,将来成亲后才能生小娃娃,做娘亲!都怪秦娘一直认为你还是孩子,从未与你说过女人方面的事情,原来不知不觉我家的囡囡已经长成了大姑娘!”

秦娘帮我收拾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裙,又手把手教我怎样缝制月事带,怎样使用,期间要注意什么,要避讳什么,都一一嘱咐。我这才知道做女人这般麻烦,不禁又腻在秦娘身边撒娇。

秦娘爱怜地把我搂在怀里,就像小时候那般,就像相依为命的无数个日夜!

日头渐渐西沉,王府已备好马车,我才依依不舍地和秦娘告别。

坐在马车上,我情绪有些低落。秦娘疼我,爱我,我在心中一直视她为母亲,如今我与她却不能像以往那般日夜相守,就连见个面都要偷偷摸摸的,不过总好过在相府每日提心吊胆地生活。

“既然这么舍不得离开我的王府,不若我去求王兄将婚期再往前提一提?”刘缓见我恋恋不舍,打趣道。

我托着腮,也没听清他说什么,顺口接道:“好啊!”

直到他轻笑出声,我才缓过神明白他的话,羞恼地捶了他一下:“谁要这么急着嫁给你呀!”

刘缓拉住我的手,沉声道:“王兄有事派给我,我可能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你要出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去的地方远不远?做的事也没有危险……”我一听他要离开,心头猛地一慌,连声问道。

“还说不急着嫁给我,嗯?”他将下巴放在我的头顶,轻轻摩挲几下,“不必担心,我的小新娘。距离婚期还有四五个月,我一定在婚期之前平安归来,将新房装饰妥当,去迎娶我爱唠叨的小王妃。如此安排可好?”

他故意把语气放得很轻松,我还是隐隐有些不放心,“为何非要你去不可?”

“此事一直是由我负责,临时换人不妥当。”刘缓贴近我的耳边,柔声说道,“大概需要两三个月,我就回来。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今日你脸色惨白,一声声唤着九哥,唤得我心头直发慌。苏陌,你可知我当时害怕得心都拧在一块!”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我耳边,痒痒的。

我缩了缩脖子,“九哥,我是不是很麻烦?其实京城中贤良淑德,相貌出众的贵女那么多,你为何喜欢上我?我一无所有,就连身份都是假的,还一直给你添麻烦!”

说着说着,我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大麻烦,不由神色恹恹,低下了头。

“怎么又问这种傻问题!上次我已说过,喜欢就是喜欢,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刘缓抬手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我刘缓自己的家业自己会挣,不需要娶那些世家女子做后盾。我只想娶一个自己放在心上,能一辈子相守的女子,与她相伴到老。”

他放低声音在我耳边继续柔声说道:“那日在流水村,在桂树上,初见你那一眼,你眼神清亮干净,已是令我心头一悸。相府的白蓁蓁,我以前见过。当时见你和她容貌相似,我也有些疑惑。可我看得清楚,你不是她。回京城后,你的眼,你的脸老是在我眼前晃,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我就想着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一下,就去找你。谁知,乞巧街上你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我当时欣喜若狂。你是老天送到我身边,我是再也不愿意放手!”

我听得心里又甜蜜又感动,“九哥,我会乖乖等你回来!”

到了相府,刘缓把青玉留在我身边,叮嘱许久才转身离开。

要好久都见不到他,我站在府门口盯着他的背影瞧了许久,直到马车融入渐渐浓郁的夜色,我还怅怅地不愿离开。

青玉在我身后抿嘴笑道:“王爷都走远了。小姐再瞧下去的话,伸长的脖子可就缩不回来了!”

我回身拧了她一下,红着脸:“好呀!青玉,你也来取笑我!”

回房后,我让红莲带青玉下去安顿。

不一会,有个小厮来传话,说相爷请小姐到前厅。

我认得这个小厮,他是跟着白山做事的,往我院中送过几回东西。

在来前厅的一路上我在想:这个白远道突然找我,不知又有何事?上次惹怒他,他暴戾的像是索命的阎王,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远远看见白远道坐在厅中,面沉如水,一脸的戾气。我的心头猛地跳了跳,有些害怕。

走进厅中,我才发现白山一身伤痕晕倒在地上。青衫上满是鞭痕,渗出的血迹已将衣衫的颜色浸成了墨红色。

这个阎罗又要做什么?

我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声问道:“不知相爷传唤我过来,有何要事?”

白远道眯着眼睛,冷冷看着我。

他相貌英挺,偏偏此时满脸的戾气,目光冷若冰霜,刺得人不自在。

“本相真是小瞧了苏姑娘的手段!刘缓已是囊中之物,滔天富贵近在眼前,何苦又来招惹我这无用的奴才!”

几分不屑和蔑视刺得我血气上涌。

“出言刻薄,心肠狠毒,相爷真是枉读多年的圣贤书!白山是你的奴才,你是杀是剐,自己做主就是了。特地叫我来,是要杀鸡儆猴吗?”我不敢给白山求情,听他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不愿我和白山走得近。

他冷哼两声,挥手让人一盆凉水将白山泼醒。

现在虽不是寒冬腊月,三四月的早晚气温还是有些凉意。这兜头一盆凉水泼过去,白山被激地打了个冷战苏醒过来,看见我在,眸光一紧。他费力扯着皮开肉绽的躯体跪坐在地上。

“白山,你私自回流水村。本相罚你,你服,还是不服?”白远道声音越发地冰冷。

“白山知罪,不敢不服!相爷对白山犹如再生父母,大恩大德,万死难报!”

白山应该伤得不轻,竭力稳住的身子因疼痛不时地颤抖着。听白远道说到这,我已明白,白山帮我取回娘亲牌位之事,他已经知晓。

“私自回流水村,会让人有迹可循,暴露的可能性更大。陷本相入困境,白山,你就是这般报答本相的吗?”

白山没有说话,双手紧扣在地,俯下身子,叩头谢罪。

我心头不忍,疾步走到他面前,扶住他。

这一走近,才发现白山身上皮肉都被抽得裂开,红通通的条状鞭痕渗着血,触目惊心。

我蹲在白山的身旁,伸手扶住他,“相爷,白山回流水村是为我取回一物。他本意也是为相爷笼住我,让我与他一般甘心为相爷卖命。”

白山欲阻止我往下说,可他伤得如此之重,我不能眼睁睁地装作视而不见。白远道心狠手辣,谁知会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我继续说道,“今日看来,甘心还是不甘心,忠心还是不忠心,都不重要。相爷想要的不是忠心的人,你只是想要一个听话的,没有思想的木偶而已!”

白山叩头的动作又扯开了背部大部分伤口,我忙把手里的锦帕给他流血的伤处捂住,可锦帕迅速被鲜血洇湿,根本无济于事。

我心头又内疚又担心,索性手一扬把锦帕扔掉,起身看着白远道:“我已服下蚀心泪,自会听命于相爷。相爷根本不必拿白山来警示我,怡亲王已如相爷所愿,正一步一步与相爷利益相连,相爷的计划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好!”白远道冷笑着拍了下手,“本相做事从来都是一干二净,从不拖泥带水,为自己留下任何可能的把柄。你既然已是我相府千金,流水村一切就与你无关。白山为你取回何物,呈上来,当着我的面烧个干净,此事就算了了!”

烧了!

娘亲的牌位是她留在人世间我唯一的念想!

“不愿意?也可以。那就一把火烧了流水村,一了百了!”白远道阴森森地看着我。

这一段时间,我被刘缓护在翼下,都快淡忘了白远道这个人的毒辣手段。从一个小小的状元一步步爬到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凭得可不是运气!

“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必不得善终。难怪老天让你妻亡子……”

“啪”!

白远道狠狠一个巴掌打了过来,我被打翻在地。半张脸全麻了,眼前黑了一会儿,才能瞧得见东西。我吐出嘴里的血水,狠狠瞪着他。

“小姐!”白山颤声唤我。

我扯了扯肿胀的嘴角示意他我没事。

“你一个卑贱的女子,竟这般不识好歹!”白远道走到我面前,眼露杀机,“若不是还有些用处,本相早一剑杀了你!不识抬举的东西!姓秦的女人被人从府内劫走,与你也是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