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2)
015.
要有刘吉那种开拓精神
刘吉同志的《问答》广开头，就给我们政治工作者提出了一个极其重要的课题：思想政治工作者对共产主义事业必须有坚定的信念，对自己干的事情要充满信心。刘吉同志对自己的工作热爱，有严格的要求，有明确的目标。他说：“共产主义是一种运动，是客观真理，我们都要为之而奋斗”；“我所干的事情都想争第一”；“一个工厂要有名气，一支队伍要有士气，一个人要有志气”。短短几句话，道出了一个基层企业党委书记广阔胸怀和精神风貌。我是一个生产多种产品而以张小泉剪刀为主要产品的公司党委书记，近几年来，我们也比较注意把思想政治工作和经济工作紧密地结合起来，但与刘吉同志对事业充满必胜的信念相比，我们还有很大差距。新时期的思想政治工作远不是过去的传统教育所能解决的，必须面向80年代职工思想的实际，面向“四化”建设的实际，面向未来。要适应这种变化，就需要有刘吉那样的开拓精神。
杭州市张小泉剪刀工业公司蒋成泉
016.
欢迎刘吉，学习刘吉
本报讯：自本报去年12月13日发表《值得思考和探讨的问答》以后，收到了几百件群众来稿来信，反应异常强烈。广州铁路分局韶关电务段党委办公室蔡创华同志来信说：“我是基层单位的一个宣传干部，一口气读完了贵报刊登的《值得思考与探讨的问答》。接着，又读了第二、第三遍。这是一份很好的教材，希望今后能经常见到这样的好材料。”56017部队组织科白厚德同志来信说：“贵报刊登的《问答》，言简意赅，启人深思，令人感奋，我连续看了三遍还舍不得放下。我们科里的同志看了后，拍着桌子叫好不迭，并立即把这篇《问答》推荐给首长。首长当即决定，打印下发，组织学习。27日，我们就把打印好的《问答》发到全师的机关和连队。正在集训的近百名政工干部进行了学习和热烈讨论。几天来，这篇《问答》在我们机关、连队干部、战士中引起了强烈反响。我们为有这样的思想工作专家而高兴，也为贵报刊登这样好的报道而叫好。我们希望为我们多推荐几个‘刘吉’，多带来一些思考和探讨。”淮南矿务局副局长苗子义同志看了这篇《问答》，立即向其他几位局领导推荐。几位局领导阅读后，认为这篇文章对当前做思想工作非常有意义，有帮助。苗子义副局长对《工人日报》记者说：“《工人日报》不愧是我们工人的报纸。”淮南矿务局所属合成材料厂的许多青年工人看到《问答》后，拿着报纸去找副总工程师吴大立同志，要求复印一百份，发给厂里青年阅读。吴总工程师当即满足了青年们的要求。吴大立同志高兴地对《工人日报》记者说：“《工人日报》登的这篇文章好，青年们有兴趣，我们不惜用两角五分钱一张的纸复印这篇文章，一下子花了一百多元。”郑州铁路局党委领导同志认为，刘吉关于思想政治工作的《问答》，是新时期思想政治工作的一篇好教材。它对新形势下思想政治工作究竟应该怎样做这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作了大胆探索和富有启发性的回答，给思想政治工作带来了新的气息。他们特向全局发出学习通知，并决定在《中原铁道》报上开展讨论。河南信阳县委书记余自顺同志读了这篇《问答》，当夜写信向县委宣传部、团县委、工会、妇联会推荐，并建议印成小册子发给工厂、企业、学校、农村，组织全县党群组织认真学习。县委宣传部翻印了2500百份《问答》，及时发给群众。县广播站还向全县人民播出了《问答》全文，在全县上下掀起了一股学习《问答》的热潮。国营江西机械化工厂胡德明同志来信建议：“贵报是否与中央电视台联系，将刘吉同志请上电视屏幕，重复报上的《问答》，因为广大青年是欢迎的。”湖北孝感市石德平等许多同志来信说：“建议在贵报举办‘新形势下思想政治工作如何搞’的讨论，推动向刘吉同志学习的热潮。”
《工人日报》编辑部
017.
一份绝妙的答卷
读了《工人日报》登载的《值得思考与探讨的问答》，我兴奋得跳起来了。好！回答得真好，真是一份绝妙的答卷。
这份答卷说出了我们青年人早就想听而一直没有听到的话，说出了一些领导干部想说而又不敢说或者没有想到的话。文章里不仅仅是讲如何做好青年思想工作的方法，更重要的是讲明了怎样看待新时期青年人这个问题。这份答卷反映了刘吉同志思路敏捷，知识渊博，敢于改革，勇于创新的新时代风貌，反映了刘吉同志的崇高思想和坚定信念；回答了我们近几年来一直寻求的答案，同时也给我提出了许许多多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是一个青年，一直从事青年工作。可是我对待年轻人总是采取正规的传统教育，生怕他们“出格”、“越轨”，生怕他们在新时期丢掉党的光荣传统。因此，对他们这也指责，那也提醒，使他们对我敬而远之。我自己也陷入了烦恼。
读了刘吉同志的答卷，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水，激起我理想的浪花。我应该像刘吉同志所说的那样：“我喜欢燃烧，燃尽自己，照亮大家。”“看准的问题，就要坚持下去。遇阻力而不退缩，遭责难而不动摇，处逆境而不气馁。”
这份答卷，青年人要看，老年人更要看；基层干部要看，领导机关干部更要看；企业领导要看，党政部门的同志更要看。这是一份很好的、很有见地的教材。它既不是空洞的说教，也不是唱高调，而是推心置腹的、合乎情理的谈心。我希望把它印成小册子，留给我们青年一代，留给那些愿意为党为人民尽心竭力做贡献的人们。
中共江西省委组织部华有良
018.
知识就是效益
干什么工作都要讲效益，做思想政治工作也同样要讲效益。提高思想政治工作的效益靠什么？从刘吉同志的回答中可以看出，很重要的因素是知识。思想政治工作的对象是人，而重点又是80年代的青年人。今天青年人的主要特点是：求知欲强，好学上进，最少保守思想，渴求知识能给予智慧和才能，渴望有自己施展才华的机会。同时，劳动者的积极性、创造性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的心理特征，而人们的心理特征又受生产性和非生产性两个因素的影响。就生产性因素来看，它包括劳动者对工作的兴趣，对职业的爱好，对事业的信心。就非生产性因素看，对生活条件、家庭环境等的满意程度都会对劳动者的心理状态发生不可忽视的影响。如果没有丰富、广博的知识，就不能针对他们思想上的特点，做好思想政治工作。因此，我们思想政治工作者要努力创造条件，使自己的能力和当今知识时代合拍。要像刘吉同志那样多多学习政治理论知识、企业管理知识、文学艺术知识、伦理学、心理学等等，使自己尽快地知识化。这样才能和被教育者沟通思想脉络，用丰富的知识，实事求是，因势利导地给受教育者以启迪，使受教育者觉得接受这种灌输，不是一种精神负担，而是一种精神享受，是获得知识的机会。这样，思想政治工作的质量就提高了，从而保证了思想政治工作应该收到的效益。在“四化”建设的新时期，如何通过有效的思想政治工作，把每一个劳动者身上的社会主义积极性和创造性充分发挥出来，在这方面，知识——无疑是一种给人启迪、催人奋发的巨大力量。
重庆建设机床厂党委宣传部刘松林
019.
用信任来交换信任
刘吉同志的《问答》，字里行间洋溢着对青年的理解和信任。由此我想到：当前对青年做思想工作应该用信任来交换信任。
据我观察，有一些同志看不惯当代青年。他们列举好多理由，说明青年人身上尽是毛病，不可救药！
我认为，做青年的思想工作，首先要理解青年。
当代青年，历经磨难，但其主流应充分肯定。有些同志看不惯青年的理由之一，是他们“不听话”。可我认为这种看法未必就对。应该看到，当代青年善于思考，喜欢探索，不愿盲从，这正是优点。为什么非让他们百依百顺呢？不是有人说过，现代青年是思考的一代吗？
对那些发奋苦学的青年，就更不应动不动扣上想“成名成家”的帽子。因为他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恨民族不能尽快振兴、中华不能早日腾飞，他们愿付出青春热血，使国家、民族兴旺。这样的例子，在留学生中，在国内各条战线上是很多的。为什么不能正视这个事实呢？以偏盖全，对当代青年一概不信任，实在不公平！
至于对那些因失足而知悔悟的青年，我认为更应该给以温暖。正因为他们失过足，醒悟后自尊心更强，容不得别人歧视。他们从自己特殊的人生历程中得到的不仅仅是正面教育，那些反面的教训更加深刻。做这些青年的思想政治工作，使用简单生硬的“斥责”、“揭短”，是不能收效的。
所以我渴望大家都像刘吉书记那样正确理解当代青年，要以平等的态度，“用爱来交换爱”，“用信任来交换信任”，这样才能消除心理上的鸿沟，真正成为青年人的知心朋友和心灵的领路人。我渴盼这美好的时日。
天津第十皮鞋厂袁慧生
020.
刘吉是青年的知音
我们青年人，由于经历了多年的社会动荡，又面临改革，对许多社会问题没有能力或没有来得及进行严谨的思考，对生活缺乏驾驭能力，不知道应当如何理解某些社会现象，应该怎样去爱自己所爱，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工作等。对这类问题，我们渴望有人给以指点和解释。刘吉同志十分真诚坦率地回答了这些问题，既通情达理，又实实在在，使人心里亮堂。
作为青年，我们有许多的希望，最大莫过于我们的国家兴旺，人民富裕，自己又能在创造性的劳动中实现自身价值。我们希望党的干部都是正派、诚实、有知识、有能力、富于牺牲精神和开拓气质的人，希望我们青年能被理解和信任。刘吉同志是我们青年的知音，是我们青年信得过的朋友，是符合时代精神的教育者、领导者。
空军某部小聪
021.
我最喜欢刘吉这样的人
1984年12月13日《工人日报》一到，头版头条一个醒目的标题映人了人们的眼帘——《值得思考和探讨的问答》。在场的人争先恐后地阅读起来，七嘴八舌地谈论着。我饶有兴趣地记录了几位同志说的一些话。
“我最喜欢这样的领导干部。如果我在他手下工作，一定会心情舒畅地拼命干。我敢肯定哪个单位的领导有刘吉那样的思想情操和工作作风，哪个单位就一定会在政治上生气勃勃，生产上蒸蒸日上。”
“我也很喜欢刘书记这样的人，他几年来带头与后进青年交朋友，如果想当初我若能交上这样的好朋友，就不会失足了。如果所有领导者都热情地做后进青年的转化工作，一定会逐步使青年人都成为‘上班积极干，下班痛快玩，挤出时间拼命学’的好青年。”“刘吉书记对政治思想工作有远见卓识。我非常欣赏他对疏导规律概括的八句话。今后，我也要像他那样做青年思想工作，起点要实，立意要高，平等相待，相互熏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导之以行，持之以恒。”
“目前，勇于探索、立志改革的开拓型干部少，而墨守陈规，无所作为、苛求挑剔或嫉贤妒能的领导者甚多。他们自己没有创见，还对别人的改革方案和设想横加指责。我最讨厌这些戴着哈哈镜，看什么都变形的人。”
浙江省国防工业学校毛绍根
022.
假如政工干部都像刘吉
被誉为“青年教育艺术家”的刘吉，最近在上海、北京等地就思想政治工作问题回答了大学生提出的120问。这番答问，明快警醒，幽默犀利，袒露了一个政治工作者的襟怀。捧读之余，我在想，假如我们的思想政治工作者都能像刘吉那该多好啊！
像刘吉，关键不是他的口才，而是要像刘吉那样有全面看问题的本领，有真心讲实话的勇气。做思想工作最怕拿不出自己的见解，像我们有的政治干部在谈当兵吃“亏”的问题时，要么光谈不亏，要么大谈吃亏。前者不敢摆出吃“亏”的事实，后者纯粹是投其所好。这样的教育，都是令人无法接受和相信的。刘吉同志在答问时，善于用有说服力的事实、哲理和亲切生动的语言回答群众提出的尖锐问题，显示了其炉火纯青的思想政治工作艺术。
像刘吉，还要能像他那样，心始终和群众贴得很紧。刘吉说过：“要做好思想政治工作，首先要学会同群众交朋友，我交的朋友中有门卫，有看自行车的工人，有托儿所的阿姨，年纪比我小的是弟弟、妹妹，年纪比我大的是哥哥、姐姐……我同群众就是这样的关系。这个关系理顺了，他们就乐意同我交谈。”刘吉正是经常地置身于其工作对象之中，所以他想的和说的与青年是紧密相连的。而我们有些政治干部平时很少和战士接触，战士们关心的、要求的、希望的是什么？或茫然无知，或一知半解，这样做思想政治工作还谈什么有效性？
做好新时期思想政治工作不仅需要我们政治干部具有较高理论水平，而且更需要我们深入群众，从实际出发，探索出一条群众所喜爱的路子。有志于此道者，不妨学学刘吉。
扬州李江苏
023.
真诚坦率，朋友相待
读了《值得思考和探讨的问答》后，刘吉同志那充满哲理和富有时代精神的答卷给了我深刻的启发。从事政治工作的一些同行之所以产生“危机感”，重要的原因在于我们政治工作者本身缺少刘吉同志那种可贵的“对下不治人”的正确观点。在实际工作中，我们有些同志爱走上层路线，而对下则又是另一副面孔：不虎装虎，借虎吓人，不服治服，给他处分。对于这类干部，群众自然不欢迎。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只有蠢人、“没有真理的人”才去整人。我们的干部都不应该忘记这个真理。
对政工干部，群众最看重的是品质。政工干部都应遵循刘吉同志对下所信守的原则和格言：“真诚坦率，朋友相待，用爱来交换爱，用信任来交换信任。”这是刘吉深受广大青年喜欢和能够成为一个广泛被人们所接受、所理解、所信赖、所欢迎的政治干部的关键；同时，也是我们一些存在“危机感”的同志值得思考之处。
如果我们每一位从事政治工作的同志，在经济体制改革中既能充分认识政治思想工作的地位和作用，又能够像刘吉那样把对职工的思想教育做到实处，最关心的是别人的“长处”，“不是抠出别人短处，把人治住，而是在启发每个人的长处之中，把人人变成英雄”。这样，“危机感”不仅能够很快被消除，而且还会出现更多受广大青年和职工群众所欢迎的刘吉。
中共襄樊市委组织部汪华
024.
刘吉看人用人观的启示
刘吉同志的这份答卷，给人们提供值得思考的问题是多方面的，而最能触及时代神经的，我认为是他的看人和用人观。他在用人上能够用人之长，容人之短，彻底摒弃当前企业在看人用人上存在的主要问题：偏见与求全。
我在部队做宣传工作，采访中常遇到这样一种情况：一些工作有创见、敢负责，并且成绩突出的同志，就因不为某些上级瞎指挥所左右，个性强或者不拘生活小节，结果长期得不到提拔和重用。对于一些有缺点的开拓型人才，有的领导也承认他们有能力，但就是不用，原因还是有“毛病”。有些领导甚至认为用带刺能干的，不如用平庸好管的。这种心理，至今在我们有的领导头脑中还是根深蒂固的。这就使许多地方的工作墨守成规，毫无生气。还有些领导，也能视人之长，但不能容人之短，致使相当一部分有缺点但有开拓性的人才受压抑。现在首要一条就是干部制度的改革，特别是看人用人的观念应该更新。应该破除传统的偏见和求全思想，看人之长，用人之长，容人之短。刘吉同志的看人用人观很值得我们各级领导和政治工作人员深思。
兰州莱选智
025.
对新型党委书记形象的呼唤
——采访札记
在新形势下，党委书记应该怎样当？12月13日，本报发表了《值得思考和探讨的问答》一文后，记者在中国人民大学计统学院八一级听到了一些反映。
“这是个很有个性的党委书记！”刘吉的个性是什么呢？王亚军说：“看到这篇文章，使人耳目一新。从刘吉的回答中可以看出，他既是学有所长的专业工程师，又有丰富的政治理论知识、文学艺术知识、企业管理知识，还懂得心理学。”黄建悦接着说：“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有一些党委书记知识缺乏。他们习惯于用经验、用传统、用空泛的政治说教进行工作，这样怎么能与时代沟通？政工干部要赢得人们的尊重，必须像刘吉那样，使自己知识化。”
刘吉给同学们留下的又一个深刻印象是：以诚待人。有的同学说，他在与群众交往中，是个普通的人，而不是“居高临下”的领导人，只有这样，才能打破隔阂。有的同学则认为，这是他在工作方法上的突破，他不像有的党委书记那样总是训人、批人、整人。牛燕冰说：“刘吉认为，思想政治工作者的天职不是抠出别人的短处，把人治住，而是在激发每个人的长处之中，把人人变成英雄”。王亚军说：同其他人相比，刘吉首先摸清了一个党委书记的真正职责。过去，做思想工作往往从国际形势讲到国内形势，空洞无物，无的放矢，讲的话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与职工的切身利益无关，同职工关心的事无关，也涉及不到职工真正的思想问题。
刘吉做思想工作则是针对职工中存在的具体问题，理解职工的心理，强调个性，避免对张三、李四、王五都是用同一套语言。黄建悦插话道：我们感到，现在思想政治工作做的既太多，又太少。空的多，泛泛而谈多，有针对性的少。作为党委书记，对社会，对时代要有灵敏的感应系统，要了解青年的心理动向……
从这些热情的话语中，我感到，刘吉的出现，使人们对思想政治工作的认识有了“回温”。我相信，只要党委书记站在改革的前列，为改革清道开路，人们是会像欢呼“乔厂长”一样欢呼这种新型的党委书记。
《工人日报》社记者郭涛
026.
做后进青工的知心朋友
读了《值得思考和探讨的问答》一文后，很受启发，特别是刘吉同志对80年代青年职工的一些看法，我也有同感。
青工教育是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重点。这几年，我们党委在这方面有些体会，尤其是做后进青工的帮教工作，体会较深。
第一，要用一分为二的观点看待后进青工。
由于在后进青年中程度不同地存在着与共产主义道德观念背道而驰的错误思想，应该怎样看待他们呢？我们的体会有两条：一是用一分为二的观点对他们进行全面分析，了解其全部历史，区别现象和本质，扬其长，避其短。正如刘吉同志说的，要关心别人的长处。二是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他们，不能把他们看死，不能“一碗水看到底”。后进青工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在分析锻工车间曾经被劳教过的职工大张的思想状况时，既看到了他犯错误的一面，又注意到他曾在部队里受过锻炼，并且家庭也给过他正面熏陶以及他有长处一面。前者是他一生中一个短暂的现象，如果善于引导，促其转化，缺点就会转化为长处。前年初，在他有了较大转变后，我们让他担任了车间准备班班长。他上任以后，对班里的工作，抓得有条不紊，各项管理都很出色，多次受到领导的表扬。去年，他们班被工厂命名为“文明班组”，他本人也被评为车间先进生产者。事实证明，用发展的眼光看待后进青工，做好他们的转化工作，一般来讲，他们是可以转变好的，有的甚至还可以变为先进。
第二，要勇于做后进青工的知心朋友，不怕受牵连。
刘吉同志在回答与失足青年交朋友怕不怕受牵连的问题时说：“搞‘牵连’是封建阶级的腐朽行为。”他说到了问题的实质。过去我们厂有些同志不愿做后进青工的工作，原因是怕工作做不好，要受牵连。这正是受封建阶级腐朽思想影响的反映。1983年底我厂推广了锻工车间党支部对后进青工不歧视、不疏远、不嫌弃，主动热情地和他们交朋友的经验，使我厂后进青工的转化工作取得了较好的成效。1984年后进青工的转化率达68%。我们感到，帮助教育后进青年，同他们交朋友，要近而不疏，信而不嫌，耐心而不急躁。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他们的知心朋友，才有利于做好工作。
第三，帮助和教育后进青工要采取有效的方法。
我们感到，对待后进青工采取过去那种说教式、敲打式、训斥式等方法已经过时了，那是“左”的一套做法。在对他们进行系统的共产主义教育的同时，关心人、给人以温暖，以及认真疏导和及时鼓励是较为有效的方法。我们主要采用了两种方法：一是疏导的方法。后进青工在犯错误或受处分后往往容易背上沉重的思想包袱，情绪低落，悲观失望。我厂青工小崔，在受到留厂察看二年并开除团籍处分后，整天愁眉苦脸。正当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的时候，领导及时地同他一起分析犯错误的原因，帮教小组的老师傅多次登门，启发、引导他丢掉包袱。经过多次疏导，他丢掉了包袱，在思想上和行动上都发生了较大变化。有时他一人烧两台加热炉，坚持在炉灰里拣焦炭，积极参加“为民服务”活动，受到领导和同志们的赞扬。根据其进步表现，工厂提前撤销了对他的处分。二是批评和表扬相结合，以表扬为主。后进青工有了缺点应当批评，不能听之任之。当他接受批评，有了改正的表现时，就应该表扬，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进步也应及时表扬。这样做，后进青工在思想上可以消除孤独感，树立起成为“健康人”的坚强信心。
中共铁道部眉山车辆厂党委书记韩树祥
027.
要尊重青年的自尊心
刘吉同志在《问答》中说：“只能用爱来交换爱，只能用信任来交换信任。”这是我们政工干部做好青年思想政治工作的基础。
青年人处于人生上升时期，一方面，他们精力充沛，好学好动，有一种表现自己能力、成为工作和生活主人的欲望，另一方面，他们又有很强的自尊心和羞怯感，一旦某些愿望得不到满足，就容易失望，甚至走上极端。处在这一时期，青年人希望人们理解他们，支持他们，发挥他们的特长，这就是思想政治工作中的“疏导”。我们单位是一个房建施工单位，青工占职工总数的1/4多。有一段时间，我们一味强调行政奖惩，如规定不准请事假，动不动就算旷工，扣奖金。结果，效果并不好：不少人出工不出力，有人干脆请病假。后来，我们改变做法，因势利导，青年们的情绪就不一个样了。有一青工喜爱体育运动，曾因此旷工受到领导们批评。后来，我们吸收他参加球队，增强他的荣誉感。有一次，段里组织篮球赛，刚好遇上工班灌注混凝土，人手紧张。他就利用午休时间，一气备足了下午所需的水泥，然后按时参加球赛。
青年人刚刚走上社会，由于经验不足，行为往往带有盲目性，这就更加需要组织上和同志们热情地引导，帮助他们。刘吉同志在《问答》中谈到，他最关心的是别人的长处，这说到了做好青年思想工作的关键之处。有一个青年曾因打架、偷窃等问题被送去劳教两次，来到我段后又数次打架。党支部和全班同志既批评他的缺点错误，也肯定了他工作上肯干、能吃苦的优点，党支部书记还在职工大会上表扬他。从此，他各方面都有了很大转变。
中共上海铁路局南昌第五工程段党委副书记王文杰
028.
现代化管理不能离开思想政治工作
现代化管理还需要思想政治工作吗？刘吉同志回答说：在我国，现代化管理本身就包括科学的思想政治工作。不抓思想政治工作管理，不能说是科学的管理。
刘吉同志这个明确而中肯的回答，使我很受启发，更加坚定了我做好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信心。
企业管理现代化、科学化，自然要讲规章制度，讲经济手段和行政命令，但同时又必须做好相应的思想教育工作。思想教育工作做得好，规章制度、经济手段、行政命令才能更好地发挥应有的作用。否则，就起不了作用，即使一时起了作用，也不能持久，甚至还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企业管理现代化、科学化，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要充分调动广大职工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这就需要我们切实加强民主管理，真正保障职工当家作主的权利；同时还必须对职工进行系统的理想、信念、道德品质、主人翁责任感等方面的教育，从根本上提高职工的觉悟，建设新型的职工队伍。现代化管理的物质、精神、信息三种动力要综合、协调使用。在精神动力中，一个人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信念，对党、对祖国、对集体的认识和感情，是起决定作用的基本因素。所以，做好思想政治工作，加强对人的培养教育，使每个职工都树立起正确的理想、信念，就会取得持久起作用的精神动力，促使大家把积极性、主动性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为“四化”建设做出贡献。
在企业向现代化管理发展的过程中，企业中的每一个管理人员，都不应忽视思想政治工作；特别是专门从事思想政治工作的同志，更应该坚定信心，像刘吉同志那样，立志成为思想政治工作的专家。
中共北京市北郊木材厂党委副书记董化贤
029.
严格要求，循循善诱
青年学生正处在长知识的年代，精力充沛、勤学好问，是他们的长处。但他们毕竟阅历短浅，思想容易偏颇，这又是其不可避免的弱点。对青年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就应从这个实际出发，既要严格要求，不回避和敢于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又要循循善诱，善于用有说服力的事实、哲理和亲切生动的语言阐述他们关心的问题。那么，绝大多数的年轻人是能够接受的。过去本报介绍过的曲啸同志就这样做了，取得很好的效果。今天本报推荐的刘吉同志又是这样做的，也获得了成功。他们的经验值得借鉴。
《光明日报》编辑部
030.
青年教育艺术家
刘吉被誉为“青年教育艺术家”。在最近举行的中国职工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年会期间，他用十二个字来概括他做思想政治工作的体会，这就是：“平等相待、宽宏大度、循循善诱”。
刘吉曾成功地回答了上海、北京等地大学生的120问，在全国引起较大的反响。他的题为“思想政治工程学初探”的论文，在中国职工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年会上被评为优秀论文。
1964年他从清华大学毕业后，曾长期在科研部门和工厂从事思想政治工作。为了研究青年，他除了阅读大量经典著作外，还看了许多关于青年心理方面的书和青年人爱读的书报杂志。他非常重视到群众中去作调查研究。1982年他任无锡协新毛纺织染厂党委书记时，以1/3时间处理文件和开会；1/3时间看书、研究问题；还有1/3的时间便是到群众中去。
刘吉说：“领导到群众中去直接做思想政治工作的好处很多。不仅可以了解群众的脉搏，解决思想问题，同时可以得到反馈信息，进一步改进工作和工作作风。”
他认为，领导要做到同群众直接谈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有的干部自己有不正之风，对群众不了解，政策、理论水平不高，或者放不下架子，那是不可能也不敢到群众中去的。
今年以来，刘吉收到全国各地一千多封来信，在无锡接待来访者近千人次，并应邀到北京、上海、南京、杭州和太原等地，作了七十多场报告。今年10月他被调到国防科工委某基地任政治部主任。他一到部队就去就在一个团里蹲点，了解部队思想政治工作的情况和经验。此外，他正在撰写《思想政治工作概论》一书。
刘吉说：“随着经济体制的改革，思想工作到底如何搞才最有成效，大家在思考、探索，我也在思考、探索。我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是一定能把这篇大文章做好的。”
《光明日报》记者余传诗黄冬元
031.
诚则信，实则灵
我作为一名部队政治工作研究人员，以极大的兴趣听完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最近播出的政治工作干部刘吉同志的讲话录音。他报告的内容特点很多，但我感到其中最突出的一点，就是从头至尾贯穿着一个“实”字，即在思想政治工作中充分体现了党的实事求是的原则。例如：他对待先进人物，既看到他们的成绩，又不掩盖缺点；他对待后进同志，既看到他们的问题，又充分肯定其优点；他对待人们的物质要求，该教育的进行教育，该解决的给予解决；他开展活动时，注重实效，不做华而不实的表面文章。
由于刘吉同志在思想政治工作中坚持了党的实事求是原则，不仅使他本人在群众心目中享有很高的威望，而且所开展的思想政治工作，也充分发挥了保证和服务作用，收到了很好效益。在他那里，思想政治工作越做越宽，战斗力越来越强。
在我们国家改革、开放、搞活新形势下，思想政治工作到底还灵不灵？有的人认为，现在只有物质刺激才实，思想政治工作不灵了。而刘吉等同志的实践却作出了相反的回答：只要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思想政治工作仍然很灵。一句话：实则灵！这就是刘吉同志报告给我们最大的一个启示。
军委总政治部办公厅政工研究室姚文怀
032.
好典型、好方法
我以十分兴奋的心情写信告诉你们，中央台在《新闻报摘》节目里播出了刘吉同志的报告录音后，在重庆的听众中引起了强烈反响。许多同志异口同声地说：这是当前进行思想政治工作的好典型，是一堂如何做好社会主义新时期思想政治工作的生动教育课。一些政治工作人员听后，都十分高兴地说：他教给了我们做思想政治工作的好方法，使我们认识到做思想政治工作大有学问，当一名政治工作人员大有可为。
当前，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和发展，对做思想政治工作的要求越来越高了。一些政治工作人员感到做思想政治工作太难，收效慢，而刘吉同志的讲话录音对这一问题作了很有说服力的回答，使人心服口服。大家认为，刘吉同志的讲话，既从理论上讲了做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性，又从实践上说明做思想政治工作是大有可为的；指出了社会主义新时期思想政治工作的特点和如何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的方法；内容充实，形式新颖，充满辩证法。
重庆市中区委宣传部陈让德
033.
真实、深刻、新颖
我怀着极大的兴趣收听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的刘吉同志讲话录音。这是新时期思想政治工作的一篇好教材。我认为他的讲话有以下三个特点：
一是真实。刘吉同志的讲话既没有令人生厌的“假、大、空”，也没有枯燥无味的政治口号，而是从实际出发，真实地回答了思想政治工作中的各种问题。正因为他提出的问题真实，分析问题透彻精辟，回答问题人情人理，所以听后使人折服，从中受到启迪和教益。
二是深刻。刘吉同志的讲话通篇贯穿着马列主义原理，讲出了很多一般人没有想过或者想得不透的道理，也蕴含着丰富的哲理；再加上讲话中引用了妙趣横生的事例和富有幽默感的比喻，因而使人觉得深入浅出，仿佛是在听故事，从中受到了教育。
三是新颖。刘吉同志的讲话适应新时期的新形势，提出了思想政治工作的新任务，回答了各种各样新问题。而且，讲话的形式新颖活泼，充满知识性、趣味性，使人喜闻乐见，听后有耳目一新之感。
我感到美中不足的是：这次讲话录音太短（当然不可能再长了）。刘吉同志讲得也快了些，没有给人回味的余地。我希望你台能把这次讲话录音整理一下，编成单行本，公开发行，以弥补上述之不足。
034.
山东莱芜钢铁厂莱钢报社宋振训
只能加强，不能削弱
我是一名部队政工干部，入伍十几年来，大部分时间是在政治部门工作。自从政治工作从“帅”位上退下来走上保障位置后，我们常常在思索、探讨新时期政治工作的职能到底是什么？如何发挥其保障作用？政治工作干部的自我形象应当是怎样的？等等。但由于思想政治工作过去受“左”的影响严重，人们对于“假、大、空”的那一套方法深恶痛绝，直到今天还有人把思想政治工作说成是“卖狗皮膏药”，轻视思想政治工作的作用。在这种思想影响下，一些从事思想政治工作的同志也就理不直、气不壮。因此，在思想政治工作这个领域里还有许多关系需要进一步理顺。刘吉同志的讲话，使我们深受启发和鼓舞。他以自己卓有成效的工作，说明了新时期思想政治工作的保障作用是十分重要的，这项工作只能加强，不能削弱。思想政治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点要放在调动人们积极因素上，只要人情人理，大道理就能管住小道理。
南京新塘83428部队宣传股董淑成
对话思考
035.
架设心灵间的桥梁
6月2日上午，合肥江淮大戏院座无虚席。这里，省直机关党委正在举办思想政治工作报告会，报告人是优秀政工干部、中国科技大学党委副书记（代党委书记）刘吉。他那风趣、坦率、充满哲理的报告，紧紧抓住了近2000名与会听众的心。会场上，时而发出会心的笑声，时而传出轻声的叹息；时而又响起热烈的掌声，真可谓声声人脑，字字入心。有人感慨地说：“这样的报告，谁不爱听！”
思想政治工作如何入心入脑？这是当前人们普遍关注的问题。我想，若让刘吉同志回答这个，是不会辜负人们厚望的。为此，6月2日晚我到科大刘吉同志的住处访问了他。
刘吉同志的回答，一开始就切中要害：要人脑人心，必先人情、人理、入耳。有同志说，思想政治工作的老办法不管用，新办法不会用。实际上，思想政治工作的办法是有的，来自哪里？来自实践。通过不断的探索，把经过实践证明是正确的东西，把群众在实践中创造的经验作出新的理论概括，找出规律性的东西，用以指导我们的思想政治工作。
他滔滔不绝，一口气向我介绍了10种办法：对于思想性的问题，只能用疏导，而不是堵压的办法去解决；寓教于各种轻松、愉快、艺术、高雅的活动之中；正确对待群众的疾苦；对后进失足青年，要关心爱护，同他们交朋友；领导干部以身作则，身体力行作表率，比什么办法都灵；及时发现群众中涌现出的带有时代特色的典型，特别是本单位的典型进行宣传，现身说法；从职业道德人手，树立和发扬全民族的社会主义道德风尚；运用政策和法律的杠杆，对产生思想问题的总开关实现宏观控制，微观调节，防患于未然；加强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把基层工作的难点作为研究工作的重点，研究就是解决问题；各级领导直接与群众对话，则是新时期思想政治工作的一种新型有效的办法！
刘吉同志以善于运用对话的形式，回答当代青年的提问而著称，被人们誉为“青年教育艺术家”。近两年，他的对话出过《时代的思考》、《探索与思考》、《刘吉答青年问》和《时代的观念》等多本小册子。据了解，4月24日，他与科大同学进行的《怎样看待学潮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那场对话，在全校学生中激起强烈反响。同学们说，这场对话“寓庄于谐”，“语气幽默风趣，原则寸步不让”；“针对性强，说服力强，可读性强”；“发人深省，给人启迪”。我问道：“面对面与群众对话这种形式，你为何如此厚爱？这种形式对领导干部有些什么要求？”刘吉回答说：对话是“双向疏导”，双方完全平等。对话要求领导知识面宽，思维敏捷，了解下情。知识不丰富答不了，领导身上有不正之风不好答。我在无锡担任协新毛纺织染厂党委书记时，在同青年工人的一次对话中，我说，现在分房，往往是工人“顶天立地”（指住在最高层和最低层），干部是“深入群众”（指住在中间好的楼层）。当即，一个工人反问我“你的住房是不是“顶天立地”。我回答说，我还没有顶天，离天还有3米3，即六层楼房我住五楼。说到这里，群众报以热烈的掌声。
在谈到如何寓教育于轻松、愉快、艺术、高雅的活动中时，刘吉同志说，这就要求我们要注意活动组合的艺术化，活动安排的立体化，活动内容的高雅化。要善于捕捉时机，在特定的时空条件下，举行多种形式的思想教育活动，以充分调动人们的听觉、视觉、感觉，达到触景生情，震撼心灵的效果。
刘吉同志60年代毕业于清华大学。在学生时代，他就工作、学习双肩挑。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他的工作几经变动，但一直没有中断过对思想政治工作的探讨、研究。他以自己的切身体会，深有感慨地说：思想政治工作是一门科学，需要一批专家去研究。可是，有人却说，思想政治工作算得上科学吗？真是奇谈怪论！在我国，研究牛、马、羊是学问，研究马王堆里的死人是学问，为什么研究现时代活生生的人，研究人的灵魂，反倒不是学问了呢？思想政治工作的对象是人，现代思想政治工作的最大学问就是要学会尊重人、关心人、理解人，架通心灵间的桥梁。
《安徽日报》记者高秀淑
《工人日报》编者按：搞好改革开放条件下的思想政治工作，不仅要有新的内容、新的要求，在方法上、手段上也要有突破。近年来广泛应用的对话，实践证明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新型方法。刘吉同志是率先运用这一方法的探索者。他与大学生的对话整理而成的《值得思考和探讨的问答》一文，在本报1984年12月13日刊登以来，全国有八十多家报刊转载，在群众中引起了强烈反响。对话为什么如此受欢迎？不少同志给本报和刘吉同志写信问这个问题。下面刊登刘吉同志最近就这个问题所作的论述，也作为对来信的回答。
036.
我与青年对话的几点体会
一、对话为什么能在群众中引起强烈反响？
在伟大的历史变革时期，人们不可能不触及社会的各个方面。在一个极短的时间里，承受许多变化，其行为、心理必然受到冲击，甚至晕头转向不知所措。由于年龄、经历、文化、地位、行业以致利益的不同，特别是青年人，对改革与开放，形势与政策有各种各样的认识，对实际工作有各种各样的意见，对自己提出的问题，希望尽可能得到解决，这是不足为怪的。我们思想政治工作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围绕当前改革和建设的实践，有针对性地回答人们在改革和建设中的种种认识问题，引导大家为振兴中华的宏伟事业做出贡献，促进我国全面改革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发展。当然，解决这些不同认识问题，有多种渠道，有多种形式，有多种办法，但在不同层次、不同地位的人们中，尤其在领导与被领导之间，开展正常的、经常的、畅通的对话渠道，这不仅是思想政治工作的一个有效方法，也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一项重要内容。
这些年，因工作之故，我和各行各业青年朋友对话200多次，他们给我写了4000多封信，提出7000多个问题。发问者中绝大多数求教探讨，友善者有之，幽默者有之，挑剔者有之，刁难者也有之。我的宗旨是寓教育于自己的行动之中，化挑剔为友善，化刁难为平易，集深刻与幽默于一体，通过真情实意，通过知识、艺术、理论与美的交流，打开青年的心扉。
到目前为止，我收集到的7000多个问题中，内容上大致涉及理想、信念、事业、追求、党风党纪、改革开放、思想政治、青年前途、人才素质、修养情操、婚姻家庭、生活情趣等。从青年提问题的出发点上，我把它分为四大类：
第一类，问问你。家庭、单位、社会在变革中，出现的各种问题引起的思考。青年人存不住、放到心里憋得慌，遇到长者、能人、领导，他就要提出，请你解释回答。
第二类，考考你。只有使青年信服才能使他们佩服。他们不迷信别人，更瞧不起“吹”出来的人，总希望自己亲自试试。经过他们的考试，回答了他们的问题，他们满意了，也就“服”了。
第三类，求求你。他们的要求与意见没能被领导接受，希望借名人或报告人之口说出支持他们的话。如果作的回答与他们想法一致，他们反响最强烈甚至站起高呼。
第四类，将将你。极个别青年朋友，对思想政治工作有成见，有反感情绪，对政治报告厌恶，有时来听报告专找问题，挖苦讽刺出难题让你回答，我们要以诚相待。
青年是社会上最敏感的群体，是时代的晴雨表。社会上任何微小变化，在青年中都会引起不同的思索，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探讨解决的办法。我们的思想政治工作，必须对社会变革中出现的新的心理现象作出及时分析和妥善处理，避免造成对改革的逆反心理，从而达到个人、集体、社会的心理和谐。所以我深深感到同青年对话，实质就是同时代对话，回答青年问题就是回答时代问题。
为什么群众对对话有如此强烈的兴趣呢？对话具有四性：第一，时代性。问答的内容是现实的反映，回答的节奏与时代合拍，体现了思想政治工作的改革。思想政治工作者要从时代发展的角度看人、研究人、做人的工作。第二，真实性。讲真话是最有战斗力的表现。思想政治工作不能再搞运动，既不能上线上纲，激化矛盾，又不放弃原则、回避尖锐问题或迎合群众中的错误观点。摆事实，讲道理，向群众坦率地提供真实一面的情况。我们党除了人民利益之外，没有一己私利，因此敢于把真实情况告诉群众，公开承认我们生活中确有腐败现象，又理直气壮地讲我们的事业大有希望。第三，群众性。对话充分地调动了人的积极性，答的人在思考，问的人也在思考，问者答者思考在一起了，所以能一石激起千层浪。第四，知识性。现代思想工作，要强调用人类创造的全部知识武装人。要有学术理论、科学技术、文学艺术，而不耍政治权术、玩弄心术、不学无术。有了知识性就有趣味性，就有吸引力。
二、对话启迪我们思考的几个问题
第一，新时期民主观念的突破。民主、自由、人道主义不仅是我们的旗帜，同时也应是我们的事实。高度民主既是我们奋斗的目标，又是我们的手段。这种民主关系在对话中能充分体现出来。你要与群众对话，就要了解群众，就要有高于群众的知识与水平，就要能与群众平等相处，就要有宽容的大将风度，就要有一定的组织能力，就要以身作则，否则对话就没法进行。领导深入基层与群众对话，并接受群众监督，是纠正党内不正之风、整治官僚主义顽症的一剂良药。如果各级领导都能做到与群众对话，我们的民主生活就会出现前所未有的新局面。
第二，现代教育中的疏导观念的突破。过去的思想政治工作，往往是领导讲群众听，领导打群众通，疏导是单方面的。而对话有问有答，问中有疏，答中有导，充分体现了现代教育是双向疏导。青年人自称“全频道”、“立体化”、“多功能”，这就要求我们的领导者也必须具有“全频道”、“立体化”、“多功能”的本事，才能与他们相配，产生共振，发出共鸣。否则，还是老面孔、老一套，老整人、老训斥，你就会成为“不受欢迎的人”。
第三，思想政治工作手段的突破。思想政治工作要改变手工生产方式，要改变那种基层干部靠说教，领导干部靠汇报，提高认识靠报告做法。上级搞对话，有的人事先准备一大篇，名曰对话，但不管群众提什么问题，还是把自己事前准备的稿子念一遍，然后拍拍屁股就走。群众说，这是戴新帽子走老路。对话不仅有问有答，还要充分利用现代化手段，通过电视、广播、录像，用电话对话、电视对话，通过广播搞新闻发布会等，采取形象、直观、活泼的方法，有形、有影、有声，调动人们的视觉、听觉、感觉的功能，再晓之以理，就会有强烈的吸引力、说服力、战斗力！
第四，思想政治工作时效观念的突破。我们党的思想路线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这不仅是方法问题，也是世界观问题。思想政治工作的成效不在谈话一百次、家访五十次、大型报告十次、停产学习一星期......而要看解决了些什么问题。在现代化大生产中不能随便使用生产时间找人谈话，更不允许停产做思想工作。而对话形式灵活，一位或几位领导者，可以同时与几个人、几十人、几百人对话，人数可多可少，时间可长可短，地点可大可小。既宣讲道理，又促使他们去思考去讨论，达到教育目的。
第五，在系统理论观念上突破。对话作为进行思想政治工作的一种手段，我感到存在的最大不足，是不系统、零碎，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一场“对话”上百个问题，从老婆离婚到阿基诺上台；从迪斯科舞到鹤翔桩气功；从现行政策到共产主义分配；从青少年成长到死后火化……什么都提，什么都问。当然群众更关心的是涉及他们切身的问题。如何使之成为理论体系，这是我们进一步搞好对话应该探讨的问题。
三、对话要注意的几个问题
第一，不能居高临下，出言不逊。对话的双方或几方在地位上是完全平等的，要体现互相尊重，互相商讨，各抒己见，畅所欲言，真心相待，赤诚相见，以心换心，产生思想感情的共鸣，对方才能消除戒备心理和感情上的隔膜，愿掏心里话。对话是探讨问题，是非正误并非作出定论。要承认“是者可能有非，非者可能有是”，互补双方的不足，不能居高临下，耍官腔，以势压人，要减少对话中的命令式语言或者强词夺理，否则将阻塞言路。
第二，不能模棱两可，含糊其辞。在对话中，群众往往要向领导及领导机关提出建议、批评。他们绝大多数是从关心改革、爱护党的目的出发的，对群众的这种热情要给予肯定与保护。对他们正确的建议和批评，能办到的要及时去办；限于条件，一时解决不了的，要把情况告诉群众，取得谅解；即使某些意见片面，甚至语言尖苛，也要让人家把话说完，然后耐心解释。总之，态度要明确，不要故意兜圈子。
第三，不能迁就忍让，一味迎合。对话既要以理服人，又要坚持原则。由于人们观察问题的条件和角度不同，难免存在一些问题，认识上产生差异。我们要坚信群众，自己教育自己，同时对一些错误言论，一些涉及原则问题的明显错误观点，应当理直气壮地评说，不能任其自由泛滥；直至进行必要的、善意的、有说服力的批评教育，以分清是非，而不能一味地忍让迁就，随声附合。即使暂时说不服的，也应亮明自己的观点，各自进行反思。
第四，不能东拉西扯，言不对题。对话要体现“短平快、知实新、真善美”，要防止无的放矢。每场对话之前要充分准备，多方调查研究，摸准思想动向，对话中的语言不易过长，答案不要面面俱到，最好是简练到语言闪光。
四、由对话引出的一点建议
前不久纽约《美洲华侨日报》编辑部对在中国大地兴起的“对话”有一篇评论，提出：“对话有八大好处：一有利于反对官僚主义；二有利于反对不正之风；三有利于推进改革；四有利于锻炼民众，提高民众的辨别分析能力；五有利于社会稳定，避免社会的大动荡；六有利于推动新闻、文艺、教育、科技的发展；七有利于集中群众智慧；八有利于领导者吸收、综合、升华群众的智慧。
对话的好处如此之大，要切实地实行起来，不流于走过场、搞形式，也非易事。首先，要高层领导的决心，唯有最健康、坦荡的领导才能有推动到底的魄力。其次，要制度化，不制度化，没有法规保证，“长官意志”就可以使对话流产。再次，要实现全国性的、多维的包括透明度低的部位的对话，还需要信息灵通，需要技术，需要知识。因此，起步固不易，盛况就更有待于发展了。
中国的孔老夫子与其三千弟子的对话，由其弟子及后人汇编成一部《论语》，共500多句问答、1万多字，在中国流传2000多年，家喻户晓，成为我们民族的灿烂文化遗产，封建统治阶级宣称半部《论语》可以治天下。柏拉图的文艺对话录、马克思和他女儿们的对话，都在世界广泛流传。莎士比亚的戏剧完全是对话，却深刻地揭露了现实，有些对话至今流传在世界，成为世界人民宝贵的财富。这说明古今中外对对话这种形式是欢迎的。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请有阅历的先辈和各级领导，请思想家和各行各业的专门家都来回答青年们提出的各种问题；通过各种刊物开辟专栏，分期刊出，反复推敲，最后汇编成册，创编一部具有“真善美”的新《论语》。它不仅指导青年们的行动，同时也能净化语言，成为我们民族历史性思考的记录。
刘吉
1985年8月
注释
【1】此文在1984年全国好新闻评比中，被评为当年新闻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