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什么年代了，还进行传统分院？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深绿色长袍在夜风中轻扬，一位黑发女巫踏着沉稳的步伐从橡木大门内走出。
微卷的发丝精心挽成高髻，藏在巫师帽下，方形眼镜后的目光微沉，缓缓扫过面前略显拘谨的小巫师们。
小巫师们霎时收声，脊背不自觉挺直，女巫见状轻轻抿了抿唇，用温和的声音开口说道。
“接下来你们将穿过这几座门，进到大厅内落座，但在此之前，你们需要进行分院仪式。”
小巫师们紧随其后踏入城堡，石墙上跳跃的火光映着众人的身影，暖意裹着松木香扑面而来，驱散了他们身上的寒意。
那些在船上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小巫师，脸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
当众人穿过门廊的瞬间，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宽敞壮阔的礼堂内，头顶的穹顶如同倒扣的璀璨星空，成千上万盏水晶烛台悬浮其上，银珠般的烛火随着气流轻轻摇曳。
星空穹顶投下朦胧的光晕，仿佛银河垂落，在每个人的衣袂间跳动闪烁。
希腊风格的石柱高高筑起，雕刻着华美繁杂的细致纹饰，周围墙上遍布着火炬，映亮了脚下灰白色的大理石地板。
四张长桌从入口延伸至高台，桌上的金盘银盏在烛光里泛着温润的光，烤牛排的油脂香气混着南瓜派的甜腻味道扑面而来，让空腹了一整天的小巫师们，发出不合时宜的咕噜声。
在经过门厅望见礼堂后，他们就来到了一间小黑屋内，不少人看向礼堂的方向，内心有些激动和兴奋。
“霍格沃茨有四座学院，霍格沃茨有四座学院，勇敢无畏的格兰芬多、正直忠诚的赫奇帕奇、睿智博学的拉文克劳、追逐荣耀的斯莱特林，每座学院都承载着跨越千年的传奇历史。”
“无数杰出的巫师从这里走向魔法世界的舞台，他们以非凡的成就，在魔法史中书写了属于自己的不朽传奇。”
“而这里，也是你们踏进魔法界的起点，你们往后人生中的每段历程，或许都会回想起霍格沃茨的这一天。”
麦格教授站在众人身前，一字一句地讲着有关分院的事情，所有人都认真地竖起耳朵，生怕遗漏任何一个字。
直至她的余光注意到，一位站在众人身后的小巫师，正疑神疑鬼地打量着城堡。
“亚当·摩根先生，请问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她轻轻蹙眉。
亚当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身旁雪莉的耳尖瞬间泛红，恨不得将整张脸埋进宽大的长袍里。
“抱歉，教授……您知道我的名字？”
麦格教授的嘴唇抿得更紧几分，片刻后才轻声说道。
“任何注意过你的人，很难不对你印象深刻，但在分院仪式举行之前，还请保持应有的庄重与安静。”
当她的袍角消失在木门后，压抑的呼吸声顿时在房间内响起，原本噤若寒蝉的小巫师们围成一团热切谈论着。
一个围着羊毛围巾的少年呆滞地望着亚当，声音颤抖得像风中芦苇。
“我见过他，两个月前《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当时他骑着火龙袭击了黑巫师营地，标题上写着'百年一遇的龙语者'！”
话音未落便猛地蹲下，整个人瑟瑟发抖：“完了完了，我叔叔说分院前要驯服火龙，原来不是骗我的……”
“什么？！”左侧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尖叫起来，“我妈妈明明说是要在巨怪巢穴里待满十分钟！”
“不对不对，”角落传来带着哭腔的反驳，“我表姐从布斯巴顿来信，说这里会让斯芬克斯兽测试智慧，答错的人会被咬掉脑袋。”
“我的父母都是麻瓜，他们从没和我说过这些啊，书上那些怪物都是真的吗…”
“难道不是让我们待在媚娃的房间里，考验我们的天赋吗？”
此起彼伏的呜咽声中，小巫师们望着亚当的眼神里写满绝望。
亚当瞥了一眼，那个最后说话的圆脸小巫师，愁苦的小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失望。
雪莉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紧张地扯了扯亚当的袖口。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布斯巴顿的分院仪式明明很优雅……”
亚当认真点点头，后退几步来到较高的地方，抬手在空中轻按，示意周围的小巫师们安静。
“别怕，霍格沃茨从不以出身定高低，也从不因天赋论优劣，无论你们来自哪里，终将在四大学院中寻得归属。“
这话似有安抚人心的魔力，混乱惶恐的人群骤然安静。
让一些麻瓜出身的小巫师，没由来地想起了某次啤酒馆内的演讲。
原本低声抽泣着的小巫师们鼻尖泛红，眼角上还凝着泪珠，此时纷纷仰起脸，眼底泛起希翼的光。
那位从登上小船时，就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巫，手指用力攥紧裙摆往前挪了半步，声音带着几分坚定，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亚……亚当，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你知道分院是如何进行的吗？”
亚当嘴角弯起个好看的弧度，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调说着，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很简单，不过是让摄魂怪吸一口灵魂而已——熬不过的就直接送去阿兹卡班进修，多公平。”
刹那间，房间内寂静无声，连呼吸声都停滞片刻，小巫师们目光呆滞，愣愣地望着站在门口的亚当。
准确的来说，是看着他身后。
室内温度骤降，石墙上的火炬火苗倏地矮了半截，几道苍白透明的身影从亚当身后的阴影里浮现。
破碎的长袍下，隐约可见开裂的躯体，其中一道身影竟拎着自己的头颅，空洞的眼窝似乎正对着人群狞笑。
亚当似是才察觉身后的动静，回头随意挥了挥手，语调轻快。
“来得正好，分院仪式该开始了。”
这话在凝滞的空气中炸开，小巫师们仿佛被集体施了石化咒，脊背紧贴着潮湿的石壁，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那些曾在睡前故事里出现的恐怖存在，此刻正用溃烂的脸庞咧出“微笑”，嘴角咧开的弧度在火炬下投出诡异的阴影。
“妈妈呀！我要回麻瓜学校！”
最先崩溃的是那个双马尾女孩，她的哭号声混着木门“吱呀”开启的声响荡开，在风中碎成一片片惊恐的回音。
当麦格教授略显惊讶的脸开门出现时，开门迎接她的是蜷缩在墙角里，一团团颤抖抽泣的小身影，有的把脸埋进膝盖，有的死死盯着地面，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那些灰暗小脸上散发着绝望的气息，以及背对着众人，向幽灵们挥手告别的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