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不喝洗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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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烽火铁骑

“与那何干?”

“不止是传声筒,那两只金蟾还是开启结界的印记识别器。”许鹤择道,“我在你身上加了一道识别印。三年内你来往翠紫苑,金蟾认出印记,便能让你在翠紫苑结界出入自如。”

镜殊低眸看了看自身,毫无印记痕迹,便道了谢。刚才被惊喜冲淡而刻意忽略的问题又浮上来,“师尊记得昨天晚上和我说的话。”

许鹤择清白的眸子亮亮地照着,像一盏明灯,他瞧了镜殊一会儿,低头喝了一口茶,“我素未说过我不记得。”

镜殊的脸一下子就暴热起来。

原来他记得。

记得那些浑话。记得她摸了他。记得自己拉着她,倒头睡了一夜。

“失礼之处,请你原谅。”许鹤择温良道,“为了补偿你,我借你的那些钱,不用你还。”

镜殊一时失语,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该如何?她是个魔,实在没有高明到这个地步。便凭着不多的慧心,她硬着头皮道:“师尊醉酒之后虽然对我说过一些童趣的话,做了一些童趣的事,但我一直非常尊敬师尊,自然不会将这些醉后言行放在心上。该还的钱我会还给师尊。”

镜殊早就决定好,等过了大测,她就接些任务,她花的钱不多,她一年内还清不是问题。

许鹤择温和一笑道:“不全是胡话,不然我为什么要提起?”

镜殊一震,望向许鹤择,心猛跳起来,“师尊何意?”

许鹤择没有回答,反而站起身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叫了小二来结账。

镜殊眉头微蹙,回到了穹山。瞬移的那一刻,手一握上,她手指仍是轻轻地颤了一下,才强制自己不把许鹤择清白修长的手掐住。

……

应渐星知道镜殊被她师尊收为亲传之后心情很是震动。她站在镜殊床边,看着镜殊把属于她自己那不多的行李收进包袱。

“傅镜,你不会再回来了,对吗?”

镜殊点点头:“只要师尊还没把我赶走,应该不会回来了。你以后也会到云挚峰去。”

应渐星眼中闪烁着隐忍。傅镜以前待人是很冷漠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同傅镜的来往越久,越觉得傅镜态度的改变。可还没到坚冰融化,傅镜就要搬走了。

“你还参加头年弟子的大课吗?”应渐星问。

镜殊说:“参加的。”

应渐星一喜,“我还以为……”

“师尊说头年弟子大课很好,让我继续好好修习。只不过他另外给我加些小课。”

“你真有福气……”

镜殊将自己的包袱往肩上一甩,道:“我走了,应渐星,修习课上见。”

“好。”应渐星沉浸在悲伤中。

镜殊到无量峰之后,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被许鹤择收为亲传了,但也无人问为何,似乎是因为她杀败柳逸泉分身的事已经尽人皆知了。

镜殊到了翠紫苑的门前,两只石雕金蟾身上还爬满了青苔,镜殊从它们身边走过,它们也毫无反应,就像真的只是两块石头。只是镜殊踏入结界的瞬间,结界真的开了。

镜殊心中明朗,有一种人间状元金榜题名的感觉。

背着那小小的包袱,绕过影壁,“哇”一声,樊殷予从角落里跳了出来,哈哈大笑道:“怎么没被吓到!”

镜殊定睛一看,樊殷予满眼笑意,在她身后的左预翎抱手于胸,淡淡站着。

镜殊道:“怎么?欢迎仪式?”

樊殷予勾上镜殊的背,揽着她望前走,“今天你正式搬进翠紫苑,我们俩特来恭喜迎接呀。我真是没看错你,傅镜,你太能了!”

“不敢当。”镜殊道。

“哎,别谦逊了,我和左预翎都是一年才入门,你足足快我们八个月!不过也算你有能耐,竟然能杀柳师叔的分身。怪不得柳师叔死要收你呢。我那时候怎么没这个觉悟呢?”

镜殊心想:最没觉悟的是你身后那个吧。

左预翎凉凉地看了镜殊一眼。

镜殊道:“你觉悟很高,那现在带我去住的地方?”

翠紫苑特别大,跟迷宫似的,不过据说,翠紫苑是许鹤择的私人财产,这里面的一切,都来自许鹤择的钱。

樊殷予叽叽喳喳地带镜殊七拐八拐地进入翠紫苑,介绍着。

翠紫苑一共五层,每层格局都不相同。自东向西,第一层是师尊的住处,平时不要去打扰。

第二层是亲传弟子住处。

第三层就是入门的主建筑,形如五进四合院,经常用来会客、纳客。

第四层是仓库,贮藏各类典籍、武器、神器等。

第五层是演武、法阵之地。

几人从第三层入门到了二层亲传弟子住处,镜殊看着眼前的位置道:“这便是住处?”

小院整齐,草木平整,遍地一尘不染,看起来干净得像有强迫症。

樊殷予点点头道:“那边东厢是我的住处,还有好几间空房。师尊吩咐你和我住。”

镜殊看了樊殷予一眼,半点不觉得她像是能把院子收拾得这样整齐的强迫症患者,便看着左预翎道:“左师兄住在哪?”

樊殷予直接手一指,对面,“那里,西厢房。”

果然。

两处就隔着中间的小院空地。

镜殊笑了笑道:“左师兄住西厢房呀?挺娇艳。”

樊殷予一听哈哈大笑。左预翎竟然一反常态地红了脸,先瞪了镜殊一眼,又看着樊殷予。

在人间,女儿,多住西厢。

樊殷予道:“我先入门,我住东厢,左师弟自然只能住西厢。左预翎这么大块头,怕是很难娇艳。”

左预翎的眼神看着樊殷予,难以察觉地有些失落。

无论什么原因,全心纯爱之人,不得心上人的满意,总是会有点不满足。

樊殷予大手一挥带傅镜去铺床。左预翎站在门口,瞪着镜殊。镜殊不经意一转头,果然看见左预翎目光怨毒。她回过头,失笑。

“这块木头,倒也有一窍。”

樊殷予没听清镜殊的话,回头问:“啊?什么?”

镜殊将包袱在桌上,发现屋里一尘不染,褥子已经铺了,被芯也叠好,就差一张床单被套。她将布包铺开,道:“我没有被罩,樊师姐可能借我一床?”

“惭愧,平时这些都是左预翎收的,我去找他要。”樊殷予转身便出了门去。

过不久,樊殷予果然拿来了一个被罩,但镜殊打开一看,竟然是破洞的……!

樊殷予一顿,当即尬住,道:“我平时没注意,不知道还有破的。这样,我把我的被子给你先,你这个给我。”

她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低沉沉的声音大声道:“拿错了,樊师姐,你来拿新的!”

镜殊几乎听见那人心里咬牙切齿的嘎嘣响。

心情顿时好得不得了,镜殊差点大笑出来。

樊殷予在门外纳闷的声音响起道:“左师弟,你很少出错,傅师妹来了,你太开心了吧?”

左预翎半晌寂静,这次是真的咬牙切齿地说:“……是啊,真的,很,开心。”

银牙都要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