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司凌承的愤怒
慕浅嗤笑一声,转过身不理她了。
她知道慕璐不会去向慕父求证,那样她就可以继续麻痹自己,继续从慕浅手中抢夺她想要的一切。
因为她觉得慕浅很下贱,是他们家的寄生虫,她想踩就踩。
她从内心里拒绝将慕浅的身份提高,就可以继续心安理得欺负她。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当做没有听到这件事一般。
慕浅那个死丫头不将成绩给她,她得去想别的办法。
她恨恨的看着慕浅,低声轻喃,“马上要毕业了,让你嚣张几天,等我空了再来收拾你这个贱女人。”
慕浅将手里的袋子递给苏燕,笑道,“苏嫂,麻烦你帮我把这几件衣服洗一下。”
苏燕在厨房里回头,“好,你放在桌上,我待会就洗。”
慕浅吃饱喝足,上楼补觉去了。
她这一天太累了,早上起床就要跟慕璐那个碧池吵架,接着参加研讨会,紧张的气氛让她精神紧绷。
回来又要吵一架,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她只想睡觉。
苏燕上楼时,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她蹑手蹑脚的将慕浅的手机放在桌上,洗衣服的时候摸了摸口袋,才发现里有东西。
这一睡就到了晚上,苏燕来喊她吃饭,她才醒来。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问苏燕,“几点了?”
苏燕笑,“八点了我的小姐,你可真能睡,睡了五个小时,快下来吃饭吧,我先下去了。”
慕浅伸了个懒腰,瞥见桌上的手机,随手拿过来看了看。
突然她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剩下的瞌睡全被吓走了。
手机上有三个未接电话,两条信息,发送者都是一个名字。
司凌承。
两条信息的内容是,“下来!”
“我在门口等你。”
发送时间,一点钟。
慕浅想了想,一点钟是会议刚刚结束的时候。
她心跳慢了半拍,难道他在会议室认出了自己?
那林教授送她出门口,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外套,这些他都看到了吗?
突如其来的,他就想起了荒郊别墅里那个眼睛被刺瞎,满口牙齿被打落的男人。
慕浅呼吸急促起来,她还是从内心里怕司凌承。
他是个疯子,恶魔,变态。
他生气了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后果也没人能够承受。
她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目标,想着她就要去一医院实习,她的前途一片光明。
可这片光明的前途对司凌承来说就像一只蚂蚁一样,他轻轻一捏就能掐碎。
他轻轻一捏就能让她变得黯淡无光,死气沉沉。
她猛的灌了几口水,尽量让心情平复下来。
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
“你休息了吗?”
发出去她就觉得不妥,现在才八点钟,就是司爷爷那样的老人也不会这么早休息。
但这是她第一次给司凌承发信息,便是前世她爱司凌承爱得疯魔,也没有给他发过信息,因为他把自己拉黑了。
果然,她等了半天,没有回复。
她拿起手机又斟酌着慢慢一个字一个字敲击屏幕。
“中午你看到我啦?”
她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些,天知道最后这个啦字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算现在司凌承不在面前,她还是觉得他的气息似乎无处不在,让她窒息。
她要讨好他,这个认知让她心情低落。
“不好意思,在会议室我的手机调静音了,没看到你的信息。”
“后来衣服弄脏了,我换了一件,手机就扔在袋子里了,现在才看到。”
她把能想到的可能令他生气的细节都解释了一遍,可依旧没等到他的回复。
而司宅被笼罩在一片阴云雾霾之下。
司振南同儿女们外出游玩,只有司机佣人在家。
司凌承从医院回来就关在书房里一个下午,晚膳也不用。
“少爷这是怎么了?”
佣人李妈问司机。
司机也是一头雾水,助理告诉他,司少开完会就要回集团。
每天的行程都是助理告诉他,可今日司少让他直接回了司宅。
助理给他打了好多电话,责问他为何不按行程来。
司机哭笑不得。
司凌承在书房不停的翻阅文件,敲击键盘,堆积如山的繁重工作在他的高效率下完成了近一半。
他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因为只要停下来他就会想起那个女人。
司凌承每天都会参加大大小小十数场会议,对于开会,他已经麻木了。
可想到能见到她,他竟从昨晚就开始期待今天的研讨会。
分明昨晚他们才见过面。
他进到会议厅就看到她缩在角落里,自以为带着口罩和白大褂他就认不出她了。
司凌承当时想笑,她像一只鼹鼠,以为捧着一拨土往头上一盖,就没人能发现她了。
会议全程她都很安静的做笔记,不管是谁发言她都是认认真真的看着。
低头做笔记的时候露出光洁柔白的脖子和耳垂,莹润泛着光泽,晃得他挪不开眼。
她总是不够怕他,司凌承想,慕浅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她的手雪白纤细,挥笔飞快,倒是个替人写病历的好手,这样飞快的笔速写出来的字估计也只有她一个人能看的清楚。
但她的手太过干净,少了一样东西。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订婚戒指,顿时觉得自己很可笑。
全程她都没看过自己一眼,倒是盯着那个年轻教授看了许久。
后来被人泼了咖啡,司凌承怕她着凉,匆忙结束了会议在下面等她。
她倒好,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让他在外面像傻子一样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接着慢悠悠的和那个年轻教授并肩走了出来。
最让他愤怒的是,她身上那件沉黑的皮衣厚绒外套,很显然是个男人的。
司凌承啪的关上电脑,脑子里都是慕浅上车时对着那个年轻教授的款款笑容。
他倏然倒在倚靠上,拿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眼镜。
叮。
手机传来震动声。
星冷眼眸缓缓睁开,拿起电话,是那个女人发来的。
他唇角勾了勾,正准备拿起来看,又看到屏幕闪了起来。
他看着它响了很久,挂断了,又响了起来。
他终于接了起来。
“喂?”
她声音很急切,似乎等了很久。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平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