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魔法师
“母亲，您……”
杰斯刚想开口，却被维克托轻轻拦住了。
“女士，我曾经听过您的故事。在那场暴风雪中，您因为寒冷失去了这两根手指。”
维克托指了指杰斯母亲的两根机械手指，她的神色微微一变，但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匆忙地藏起手。
“您刚才说，杰斯和我研究海克斯科技是误入歧途……但您是否想过，正是因为那时您和杰斯在危难中被一位路过的魔法师所救，这才种下了杰斯对这种力量的向往和执念？”
被魔法师救过？
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了一阵低声讨论，审判席上的议员们也露出了或惊讶、或疑惑的神情。
“安静！不要谈论和议题无关的事。”
霍斯卡尔有些烦躁地敲了敲桌子，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而一旁的卡桑德拉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开口：“霍斯卡尔，不如让这位年轻人说下去。”
得到了示意，维克托微微颔首，继续说道。
“我知道，大家对魔法的畏惧来源于它的不确定性。符文的失控、天生奥术亲和者的稀少，以及随力量而来的野心，这些都让人对魔法敬而远之。
但如果我说，有一天，人人都能掌控魔法呢？”
“荒谬！这是不可能的！”
“议员先生，魔法和奇迹，都是存在的。”
说罢，他举起了杰斯的右手，手腕上的护腕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海克斯水晶，阳光洒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
“大家请看，这颗海克斯水晶，就是那位魔法师在救下杰斯和他母亲后留下的。请注意，它上面没有任何符文失控的邪恶波动。”
“黑默丁格教授，您比我们所有人都更清楚这一点，对吗？”
黑默丁格轻轻点了点头，低声回应：“没错……这确实不是邪恶的象征——至少和我当年见识到的完全不同。”
霍斯卡尔冷哼一声：“即便如此，也无法证明这种力量就是正确的。”
维克托直视霍斯卡尔：“力量本身并无对错，关键在于如何使用，以及使用它的人是否怀抱信念、秉持理性。”
维克托捕捉到了众人惊愕的神色，觉得时机正好。他微微向前一步，清了清嗓子。
现在正是趁热打铁的好时机。
“诸位，我知道，言辞无法真正打消你们对海克斯科技的疑虑。但今天，我们不仅带来了理念，还带来了成果。”
围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议员们也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维克托转身向人群后方挥了挥手，一个小型浮动平台缓缓滑入大厅，承载着一位漂亮的少女——萨勒芬妮。
没什么能比美少女更能让人消除偏见的了。
“这……这是什么？”
人群中，卡尔文教授低声惊呼。
“这是我们成功研究出的人造海克斯水晶。”
杰斯沉声说道。
“它不依赖天然矿藏的稀缺资源，不带有那些不可控的波动，并且，能够通过我们研发的稳定装置，实现安全且可控的能量输出。”
维克托从容接过话头，指向浮动平台上的核心装置。
“这是一块完全由我们人工合成的海克斯水晶。它的能量平稳，可以为任何机械提供可靠的动力，而不会有失控的危险。”
围观群众中爆发出一阵低语，议员们则纷纷将目光投向那块晶体，眼中闪过震撼与狐疑交织的神色。
霍斯卡尔冷笑一声：“维克托，你说得再动听，也无法改变今天早上发生爆炸的事实。人造海克斯水晶，究竟有多安全？谁来为它的失败负责？”
人群中，围观的卡尔文教授也摇头道：“如果这就是你们的成果，那还不如早点放弃。”
“那场事故的规模，几乎把半个展览厅都炸毁了。你们身上甚至还带着伤——你们是否能解释清楚，这些研究成果究竟有多大风险？”
维克托深吸一口气，缓缓站直。
他的目光如炬，环视整个大厅，最后落在霍斯卡尔脸上。
“议员先生，您说得没错，今天上午的爆炸，确实发生了。但我要告诉你们——它和我们的人造海克斯水晶毫无关系！”
全场哗然，霍斯卡尔皱起眉头：“那是什么原因？”
维克托冷静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破碎的天然海克斯水晶，轻轻放在平台上。
那晶体发出一阵微弱却不稳定的光晕，引得众人惊叹。
“真正导致事故的，是天然海克斯水晶的能量波动被人为干扰。这是一场针对我们团队的蓄意破坏！”
霍斯卡尔试图反驳：“你有什么证据……”
维克托却不给他机会，直截了当地打断：“议员先生，如果您觉得是我们的人造海克斯水晶不安全，不妨现在就亲自测试。萨勒芬妮，请演示。”
萨勒芬妮轻轻按下控制面板，人造海克斯水晶瞬间发出明亮却平稳的蓝光，驱散了空气中的不安。
浮动平台运转如常，在昏暗的议会大厅内微微发出蓝色的荧光。
围观群众中爆发出一阵惊叹，甚至有人鼓掌：“这……这真的能成功！”
卡桑德拉望着维克托和杰斯，又看向那正在缓缓运转的，承载着萨勒芬妮的小型浮动平台，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
“看来，你们这次确实做了充分准备。”
看着脸色阴晴不定，说不出话的霍斯卡尔，还有其他被海克斯科技吸引住的议员们，维克托微微松了口气。
在双城之战第一季中，年轻的杰斯也曾经面临过类似的难题。
和他不同的是，现在的他们有着绝对的破局点——理论和应用都成功的海克斯科技。
霍斯卡尔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还想反驳，但维克托冷静的陈述和面前那闪耀着稳定光芒的人造海克斯水晶，让他无话可说。
人群中，西蒙和卡尔文怔怔地站在原地。
这一刻，无论他们是否情愿，都注定成为历史的见证者。
海莲娜教授欣慰地看着两人，
能看到她最喜欢的学生和她最见到过最有潜力的学生，做出这样划时代的科技，是她教师的职业生涯中最骄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