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水下呼吸术
他现在有法力在身，有心要试试能撑多久，就把头埋进河水里，全身法力快速运转起来，默默计数着呼吸，直到手脚冰凉，快要失去知觉时，才踉踉跄跄爬到岸上，不停活动着被冻僵的身体。
“四十多下…算下来，已经有三分钟，比昨天长了许多。”陈凡回到岸上，呼吸之际，甚至能看到从嘴里飘出来的白气。
“从前的阿狗，一直都是两分钟不到，试了很多种方法都不行，让他非常苦恼。”
“我学了降龙伏虎之后，还以为能撑久一点，没想到到了河里，竟没有一点用处，远不如这一点法力来的实在。”
陈凡不停活动着手脚，抵挡着身体里残留的寒气。
“我才只有一点法力，就能在水里多留一分钟，等以后法力多了，岂不是可以一直呆在河里？搞不好还能游到河底去，见到红发鬼。”
陈凡想起红发鬼，又想起脑子里的天书来。
“记忆当中，我是见过红发鬼的，那时他还是卷帘大将，被我一掌打碎了金身。要是再见到他，没准也会像黑鱼精一样出现立绘，学到别的功法。”
陈凡坐在河边胡乱想着，刚只休息一会儿，忽然发觉身体竟然很快又找回了感觉。
“这么快就好了？”
他试着动了动，两条腿已经恢复如初，肩膀后背也都活动自如，全然没有了僵硬的感觉。
“从前至少也要差不多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现在只是多了一点法力，就有了这么大的提升？”
陈凡有些懵了。
自从早上醒来，他就觉得自身体质强化了许多。
先是力气莫名其妙变大不少，身体的耐寒度也提高很多，现在竟然连恢复起来都快了一截。
“要不怎么说，还得是修仙呢…”
陈凡活动着四肢，感觉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
“别偷懒，都赶紧滚下河去！”
上游方向，又传来管事赶人的声音。一个高大健壮的中年男子手里拿根长鞭，随意抽打着岸上的河奴。
陈凡见他远远走来，也起身下到河里，往水深处走去。
虽说以前不太会游泳，却也从阿狗身上得到了许多启示，再加上吃过仙师一枚御水丹，他的水性并没有多大问题。
“好像阿狗当时，就是在这附近看到的白铁。”陈凡思索片刻，便向着记忆中的位置游过去。
刚过来那几天，陈凡压根没想过去找这东西。他一门心思修炼降龙伏虎，只想着从这里逃出去。
只是昨天刘虎忽然挖到白铁，让他产生了危机感，因此也想挖两个上来，带着小雪去当管事。
离岸六七米远的地方，河水就可以将人完全浸没了，河底也变得宽阔平坦起来，细腻的河沙铺满河床，宛如一片沙漠。
陈凡潜入河底，手里拿着破破烂烂的渔网，在一片泥沙瓦砾中仔细搜寻着。
河沙中除了白铁，还偶尔能看到些断裂的铁剑斜插在沙地上，还有些破损的钢盾埋在旁边，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脚底下，还不时会踩到些白森森的人骨，没了眼珠的骷髅头安静的躺在沙子里，直愣愣看着眼前的人。
陈凡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
流沙河水混着泥沙，本就浑浊不堪，河底更是光线幽暗，想找一样东西并不容易，不过那白铁好像也不是凡物，能隐隐发出些光泽，仔细留神的话，还是可以找到的。
只是陈凡满打满算也就三分钟的本事，来回不到一分半，不敢太过于深入，拿着渔网翻动了一会儿，又回到岸上。
小雪也在河边歇息着。
陈凡印象中，她小时候的水性似乎还挺好，总跟着阿狗上山打猎下河摸鱼，不过到了河边，就很少往里面游了。
不止是她一个，河边的村女也都是如此，因为穿的太少害怕弄湿衣服，所以都只在近岸处这十几米的沙地上活动。
“让你们别偷懒，没听到吗？“
巡河的管事扬着藤鞭往下走，色迷迷的盯着女人们的胸腰臀背，仿佛在浏览着一件件商品。
他并不在意她们能不能挖到白铁，反正营地里的女人是有其他用处的。
小雪本来也不知道，不过她在来的那天晚上，偶然从床底下捡到一张麻皮，是前一个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旁边还写了几行小字，小雪从那以后，就把这东西贴在了脸上，再也没拿下来过。
她这麻皮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沾点凉水就能贴上去，而且非常精致细腻，样子古怪，别人见了都要躲开来走，生怕被传染上什么疾病。
陈凡一度怀疑，这东西很可能真的是用人皮做的，却也没办法不让小雪带。
他在岸边坐着歇了一会儿，又再次下到河里。
想找一块印象中的白铁并不容易，更何况他也只记得大概方位。
河底遍布泥沙，到处都是同一番景象，很容易就让人失去了方向感。
陈凡并没有偷懒，一路找找歇歇的，可是好几个时辰过去了，他也没能找到那块白铁。
“有没有可能，这几天已经被人挖走了？”
他忽然有些泄气。
这个时候，陈凡忽然想起来，他昨晚除了金身法，他还学会了一门水下呼吸术！
“靠！都怪他们两个。”
陈凡一整个早上，都在想着小义偷白铁时的情景，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他直起身，打开天书，那道金色卷轴便跟着飘了出来。
【水下呼吸术】
“要在水中修炼才行。”
陈凡走进河里，深吸口气，猛然把头探入水中，点开了水下呼吸术。
一道金光迅速从卷轴中飞出，沒入他身体，丹田里面的白光受到催动，沿着经脉上行到左右两腮。陈凡只感觉到一阵剧痛，仿佛两腮各挨了一刀，被割出一道口子。
也就在这瞬间，胸腔内的压迫感陡然消失不见。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刻意憋气，可是整个人竟和在岸上时一样轻松。
【你学会了水下呼吸术】
“这就学会了？”
陈凡闭住口鼻，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呼吸，心里忽然一动，伸手往刚才挨刀的地方摸去。
“卧槽！”
他立刻就发现，自己原本好好的两个腮，此刻竟然全都裂开了一道口子，正在像鱼一样，一开一合的不停换气！
“你吗的！这是什么玩意？”
陈凡腰背一挺，顿时直起身来，上半身也离开水面。
他赶忙伸手，再往脸上摸去，却发现开口已经消失了，他的两腮又变回了原样。
“废了，我成妖怪了。”
他又把头伸进水里，两边的鱼鳃再度出现，抬起头，跟着又复原。
他呆立片刻，踉踉跄跄的爬到岸上，不停揉搓着自己的脸，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天书上的信息，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陈凡】
【法统：禅宗】
【修为：炼气】
【法力：1】
【法：罗汉金身法（天）】
【术：降龙伏虎术（禅）、水下呼吸术（妖）】
…
小雪捞了片刻泥沙，也回到岸上休息，见到陈凡的样子有些奇怪，便问他哪里不舒服。
陈凡一脸苦笑，痛苦的摇摇头。
坐在岸边休息了一会儿，他正想下河再尝试一把，就听上游一阵脚步声响，有人正往这边走过来。
他以为还是刚才的管事，没想到转过头去，见来的不是别人，却是同屋的刘虎。
“来找我的？”陈凡顿时警觉。
“难道他已经当上管事了，不会吧？”
小雪也在河边休息，看见刘虎往这边走过来，心里有些厌恶，便又去了河里。
刘虎一路往下游走，也早就看到了陈凡在河边。走到近前时，却故意扭过头装作没看见，继续舔着厚嘴唇，和身边一人说话：
“咋样啊小桃？你陪我睡一晚，这块白铁就给你了。虎爷说话算话！”
刘虎口中的小桃，是个颇有些姿色的年轻少妇，皮肤白净，胸口的衣带故意松开几根，一看就有些撩人的手段，闻言只是嘻嘻笑着，却不做答。
小义也在不远处，不离不弃的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