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荣誉

“年轻的人类强者，”阿姆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赞赏，“你的实力确实不错。不过，我在万年前的战斗中，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天才了。”

“可惜，他们都败在了我手上。”阿姆的语气陡然转变，“支配权柄，本就意味着超脱常规。我想看看，你究竟创造了什么样的奇迹。”

无论是升华者，还是一个序列都没有升华的普通超凡者，所引发的奇迹都是序列中固有的几十或上百个奇迹之一。

然而如果支配某一个权柄，就拥有了创造专属“权柄奇迹”的资格。比如阿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阿姆的体内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力量。无数藤蔓在他身边凝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那是他的创造“权柄奇迹”——森罗万象。

每一根藤蔓都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它们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志。这些藤蔓开始追逐兰斯，不管他如何闪避，总能准确地找到他的位置。

兰斯的处境愈发危险。那些诡异的藤蔓不仅带有强大的破坏力，甚至能干扰他体内的秩序之力正常运转。每当有藤蔓被他斩断，断口处的能量就会被吸收，然后长出更加强大的新枝。

与此同时，莎格丝开始屠杀战场上的士兵与猎人。她的毒素与瘟疫快速传播，没有一位超凡者能够抵挡。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悍不畏死地冲向莎格丝。

“曹尼玛！”那是艾鲁伊的声音。

她无法继续看着战友们被残害，积蓄已久的愤怒已然爆发。她的身体开始膨胀，漆黑的毛发倒竖，双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罗伊，以后有一群老登来找我，你要记得帮我说话！”在使用始源觉醒前的最后一刻，艾鲁伊如是怒吼道：“还有，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到底是谁更强！”

“有意思。“莎格丝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头失去理智的巨兽，一时间竟停止了攻击，“一个人类的升华者，也敢与我战斗？”

升华者与支配者实力的差距有如鸿沟。如果说普通超凡者与升华者的差距，就像手拿粪叉的老农与全副武装的中世纪披甲战士，那么升华者与支配者的差距，就如同披甲战士对战手拿ak47的土匪。

权柄就如同土匪手中的ak47！

万年以来，没有一个升华者战胜支配者的案例。

然而艾鲁伊已经听不懂人言。她的意识完全被野性本能吞噬，只剩下对眼前敌人的杀意。巨大的熊掌挥动，空气被撕裂出尖锐的音爆。

莎格丝轻蔑一笑，展开翅膀想要躲开。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艾鲁伊的速度快得惊人。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她的翅膀上，打得她一个趔趄。

“什么？！”莎格丝难以置信。她从未见过如此狂暴的力量，这绝对不是普通超凡者可以掌握的力量！

土匪还是那个土匪，但是披甲战士已经变成爆种丧尸了！

莎格丝很快稳住身形，再次分裂出三个一模一样的身影。但艾鲁伊完全不去分辨哪个是本体，只是遵循本能扑向最近的目标。即便被毒素腐蚀，她也毫无知觉，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莎格丝的分身不断被撕碎，但很快又会重新生成。而艾鲁伊虽然力大无穷，但毒素还是在不断侵蚀她的躯体。漆黑的毛发开始脱落，露出下面烧伤般的皮肤。

但她依然在狂暴地进攻，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伤势。始源觉醒状态下的艾鲁伊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的界限，甚至比眼前的恶魔更像恶魔！

天空中，兰斯被阿姆的森罗万象逼得节节败退。无数藤蔓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牢笼。他被困在其中，秩序之力不断被吸收、削弱。

“你的力量很强，但终究时日尚短。”阿姆说道，“我能看出来，你才刚刚支配权柄，而我的权柄已经伴随我无数个日月了！”

“很可惜，你缺少时间！缺少理解序列，打磨权柄的时间！”阿姆继续说道，“这就是你会败北的原因。”

“是吗？“兰斯突然笑了，他收起长剑，双手在胸前划出一个奇异的符号。纯净的秩序之力在他周身流转，形成一个完美的圆环。

“作为支配者，我们可以创造前所未有的奇迹。”兰斯的声音变得庄严，“但是，这种创造并非没有原则。它必须符合我们所支配的权柄的本质。”

“你支配的是自然之力，”兰斯继续说道，“然而，你所理解的奇迹，你所认为的权柄的本质，不过是一种单纯的力量！”

“呵呵，不是力量又能是什么呢？”闻言，阿姆讽刺道，“你们人类总是喜欢赋予事物一些虚无的理念。”

“曾经你们对所谓的‘主’的信仰如此坚定，然而却并没有能够改变你们无法战胜恶魔的事实。”

“如果你们所谓的主真的存在的话，他并不展现仁慈，只会认可力量！”

兰斯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下方奋战的将士们，又看了看正在与莎格丝搏命的艾鲁伊。

“序列是天地规则的具象，而权柄是序列的一部分。天地有常，并不存在什么具有感性的理念。但是，既然是我掌握了权柄，它的本质体现的就应该是我的意志。”

“天地的意志是虚无缥缈的，然而此时此刻，我的意志是如此清晰。”

“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何为人类的意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兰斯的手上一支由秩序之力凝聚而成的巨大长枪。

没有如同其他奇迹一般华丽的特效，没有什么浩大的声势、炫目的光芒，仅仅是一段通体银白的朴素长枪。但是却让阿姆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那是一种超越了物质层面的力量。

一道巨大的护盾在阿姆身前成型。那是由无数粗壮的树根和枝干交织而成的屏障，每一根枝条都散发着远古树木般的厚重与沧桑。

“枯木之盾！”这是阿姆最强的防御性奇迹，万年以来几乎没有同级别的强者可以破防。

“去吧。“兰斯只是轻声说道。

长枪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洞穿就了阿姆的防御！

阿姆看着胸前的巨大空洞，深绿色的树皮正在缓缓褪去。他望向兰斯的目光中，有着不可置信的惊讶。

它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它说不出，只是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个奇迹，我命名为‘荣誉之枪’。”兰斯看着阿姆流逝的生命，缓缓说道。

他的衣甲残破，头盔染血，脸上满是血污，然而身上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圣意味。

此刻的他如同天神下凡！

“别特么装逼了，尼玛艾鲁伊要撑不住了！”远处，罗伊暴怒。

“尼玛，这是装逼的事吗，我得喘口气啊！”兰斯同样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