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陛下,您听过钢铁洪流吗?](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890/52844890/b_52844890.jpg)
第74章 知识改变命运吗?
等隋远睡好睡饱睡醒,夜已经很深了。
他一睁开眼就看见吴老大宽阔的背影,心中有些感动。
“吴大哥……”刚想说几句真心话感谢下,结果吴老大看他醒了,立刻扭头,脸上有些猖狂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
“好兄弟,你可算醒了,大哥我担心坏了!”
隋远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把玩着水蛇帮牌匾的吴老大,“大哥,你这是……”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看隋远没什么大碍,吴老大灭了水蛇帮的喜悦之情终究是憋不住了。
他将手上的水蛇帮的牌匾一摔,大咧咧一脚踩上开始狂笑。
扭头对身后略显虚弱无助迷茫的隋远竖起大拇指:“老弟,你爹娘打铁打的不是锄头,是打出了个卧龙凤雏啊!”
“大哥谬赞了。”隋远看着吴老大非常豪迈不羁的喜形于色,心里也跟着轻松了很多。
“来人!”吴老大朝门外喝道。
丁权面无表情地单手拿着一个黄花梨木箱走进来,放在桌上。
隋远还没来得及下床仔细看这箱子,就见吴老大甩着镶金边的蟒皮裤腰带,指着这木箱上笑呵呵道:“老弟啊,你这次功劳不小,这水蛇帮的镇海青蛟环就赏你了!”
说着掀开箱盖,露出个锈迹斑斑的青铜环。
隋远好奇连忙踱步上前,盯着环内侧可疑的黄褐色污渍,眼角抽搐:这特娘是个什么玩意,看着脏兮兮的。
他的身体和潜意识的本能都在抗拒这个礼物。
“哈哈哈哈!”吴老大猛拍隋远单薄的肩膀,“老弟是秀才,肯定识货!”
“听水蛇帮的人说这宝贝能召唤三百水鬼,不少人亲眼见过...”
作为现代无神论的科学家,隋远直接倒退两步,非常嫌弃地抹了吴老大把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
一旁的丁权微微皱眉,心里觉得老大吹得有点大了。
突然青铜环“咔嗒”裂开,掉出张泛黄字条:“弘治三年,王铁匠为翠花楼茅房定制...”
吴老大和隋远瞪圆眼睛刚想凑近,丁权闪电般将字条塞进嘴里嚼碎:“此乃...蛟龙蜕皮时写的天书!”
当晚帮派庆功宴,喝高的吴老大非要隋远现场演示“驭环术”,隋远随手将青铜环丢进灶台,却不料引燃周围的柴堆。
隋远望着冲天火光,心想这玩意易燃性还真是不错,早知道该拿回去给老爹熔了打锄头...
他还没来得及过多感慨,就见一向冷静自持的丁权忽然下跪高喊:“宝物显灵!此乃红莲业火兆示我帮大兴啊!”
一众帮众顿时备受鼓舞、感动涕零,个个振臂高呼飞虎帮大兴。
隋远看着吴老大激动地面红耳赤、眼神炯炯的模样,算是明白了,丁权这个二堂主是怎么来的。
就算你性格再沉默寡言,但是在职场上还是要会在关键时候花样拍马屁啊。
这老实人拍起马屁来,真是一鸣惊人。
当晚,隋远和吴老大、丁权喝得尽兴,喝到差不多天亮,横七竖八倒了倒地就睡。
等第二天大亮,隋远睁开眼,却已经不在弦月所在的西凤阁了。
还是熟悉的铁匠铺,熟悉的家,但是不熟悉的柴房。
没多久,发现隋远醒了的父母喜不胜收,好多天没见到独子了。
隋老头想到儿子这几天在县衙的遭遇,揪心的要命,决定一定要儿子和飞虎帮划清界限!
他看着飞速扒饭的隋远,严肃且深沉地开口:“儿啊,你必须学好四书五经参加科举,你一个秀才别总和飞虎帮混在一起。”
“光靠打铁是无法改变家族命运的。”隋老头长叹口气,转身离开。
隋远有些触动,也穿过来打打闹闹大半年了,除了达成了县衙牢狱、锦衣卫牢狱一日游这些成就外,要钱没有要权没有,美女更是没有,还要父母操心。
这不对啊!
自己满脑袋的知识技能,怎么都用不对路数啊,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套路为什么不灵了。
看来还是得遵循大明的规则,那就先从科举开始吧。
遥想科举制度在明清时期非常严格,要通过县试、府试、院试才能成为秀才,之后还有乡试、会试、殿试。
隋远思索着,乡试每三年一次,时间上可能有紧迫感。
为了避免隋远再与飞虎帮接触,隋老头夫妇下狠心直接把儿子关在书房,花钱请了个私塾先生日日来开小灶。
书房内,私塾先生儒雅地握着折扇,隋远却盯着“乐天者保天下”的题目发呆。
他忽然福至心灵:这不就是化学反应的动态平衡?
正要落笔“圣人之乐犹催化剂”,却被私塾先生当场按住——这厮竟用在纸面上画满圈圈线线的“鬼符”!
出于对隋远学习态度的不信任,私塾先生后来就画风突变了:“隔壁王瘸子的童生儿子都中举了,你且把《四书章句》抄满十遍!”
望着宣纸上歪扭的馆阁体,隋远欲哭无泪。
原主好歹是考过院试的真秀才,可他的现代记忆里只剩元素周期表。
当尝试用氧化还原反应理解八股破题时,墨汁在《大学》注疏旁又画出了诡异的苯环结构。
多次尝试后,隋远终于发现,在自己认真思考的时候,原主的文学知识点和自己的理科知识点会发生激烈交锋,最后落到笔尖的知识输出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完咯,真是知识改变命运,知识互掐了,这还考个屁状元!
宁波锦衣卫千户所内。
张千户正盯着桌上的图纸,额头上青筋暴起:“秦襄你这孙子,拿个尿壶当玉净瓶呢?”
他拎起图纸抖得哗哗响,宣纸上歪歪扭扭画着个带轮子的木匣子,旁边还标注着“一扣十箭,七十步穿杨”。
师爷凑过来瞄了眼,就被张千户喷了满脸唾沫星子:“站着撒尿不腰疼是吧?老子在宁波跟倭寇玩命的时候,他们秦家祖宗还在咸阳啃锅盔呢!”
“这破烂玩意连诸葛丞相的脚指头都比不上!”说着抄起砚台就要砸,惊得墙头野猫一爪子打翻了腌蟹罐子。
角落里正在补裤裆的老匠户突然“咦”了声:“大人,这箭匣横着摆倒是新鲜,比前些年工部造的那些挡视线的蠢驴货强。”
张千户闻言突然收住要踹桌子的腿,反手从裆部掏出个镶金望远镜——去年剿倭时从红毛商人裤腰带里摸来的战利品。
“照这图做几个试用品!”千户把官靴踩在凳子上发号施令。
“给老子用上等柘木,要能射三百步...不,五百步那种!”
三天后,当工匠们抬着吱呀作响的大家伙们进来,张千户见状直接蹦上了太师椅:“快!随便给老子拿个东西当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