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陛下,您听过钢铁洪流吗?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73章 装专业和被试探都是日常

在明朝万历年间,嘉靖县的夜晚也充满了神秘与诡谲。

隋远就在这位炼丹专业出身的洪一道长的面前,开始有模有样地解释玫瑰精油的制作方法。

当然,读书人要谦逊有礼,先从编造自己为什么能掌握这种技术开始。

“早年间,在下幼时机缘巧合遇到一位方外之士,所谓“精油“,实乃吾辈所言“花魄玉液”,实乃合外丹导引之要。”

道士一听这专业术语,立刻意识到隋远此人绝非行骗之人,是有真才实学,原本绿豆般的小眼睛开始瞪得像铜铃,紧紧盯着隋远。

隋远丝毫不慌,继续娓娓道来:“此法暗合《铜符铁券》所载“水升火降“之理,具体分三步详述,一是采露凝香,当择辰时露水未晞之际,采撷重瓣玫瑰新鲜花瓣,以青竹筛净尘垢。”

“二是水火既济,取玻璃甑甗为鼎器,先铺松针为簟,上置花瓣如叠云状,复以山泉浸之。下置文火徐徐炊之,效仿《周易参同契》“水火匡廓“之法。待鼎中白雾氤氲时,可于甑口悬玉碗接引,此法即水精馏术,谓“气凝为露,精华自现“。

“三是阴阳分液,所得花露初如混沌,静置三昼夜则清浊自分。上层油相乃玫瑰精髓,轻若鸿毛;下层水相可作琼浆。”

看着道士那不可置信的表情,隋远故作高深,“按《三元丹法》之论,此物虽非金丹,但此液暗含芳樟醇、玫瑰醚等玄妙成分,嗅之可安魂定魄,涂之能润泽肌理。”

道士瞪着小眼,张着嘴巴,口水都流出来了,还是不能自已地震惊,这世间竟有如此高人,这周王身边果然能人异士比比皆是啊!

“咳咳,”刘波有点受不了洪一道长这个鬼样子,忍不住出声。

“无量天尊!正如《钟吕传道集》所述“大药出自微尘,今日贫道不虚此行啊!”道长回过神不由赞叹。

刘波对这种炼丹术的学术探讨非毫无兴趣,且肩负着王爷的意图,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有些洋洋自得的隋远。

虽然不懂,但他明白,隋远在炼丹方面可能比这道行高深的洪一道人要略胜一筹。

这让他更急于想知道隋远的立场,他深知,周王朱肃溱对储位之争一直保持警惕,他需要了解各方态度,以便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抉择。

“道长,我与隋秀才还有事商谈,还望您行个方便。”刘波朝洪一道长拱手。

道长明白,理解,但是不舍得。

几乎三步二步化成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又一眼隋远,艰难离开了。

心里琢磨着这花魄玉液的外炼之法,若以月华水替代蒸馏液,是否能让此液具备“摄月魂“的功效?

还是要找机会和隋秀才讨教一二啊!

彼时,隋远跟着刘波身后步入书房,刘波余光看了眼身着青衫的隋远,气质儒雅,身怀惊世绝学,不由心中暗自赞叹。

刘波落座后抿两口茶,压了压心中的万千情绪,微微一笑,“隋秀才可有研读《春秋》,近日老夫对其中的微言大义颇有感悟。”

隋远轩心中一凛,穿越以来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的经验告诉他,这分明是赤果果的借机试探。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大人过誉了,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当此重任。不过,既然大人有此雅兴,在下愿闻其详。”

刘波见隋远并未直接拒绝,心中暗喜。

他缓缓说道:“《春秋》有云:‘子以母贵’,不知隋秀才以为如何?”

隋远心中二凛,周王身边的人果然不简单,直接将话题引向了立储之争。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昔卫庄公宠妾灭妻,致州吁之乱。夫子作《春秋》,首重名分。今观本朝祖制,太祖《皇明祖训》云'凡朝廷无皇子,必兄终弟及,须立嫡母所生者',此乃万世不易之法。”

刘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继续说道:“隋秀才所言极是。不知对当今诸位皇子有何看法?”

隋远心中暗自警惕,但刘波步步紧逼,显然已看穿了他的心思。

隋远忽然微微哂笑,拱手作揖:“大人,在下乃区区秀才,立储之事,非我等所能妄议,在下还是回去好好研读《春秋》才是正道。”

刘波闻言暗自叹息,他知道,精明如隋远已看穿了他的意图。

隋远随即拱手道:“若无其他事,晚生告退。”

隋远离去后,刘波心中暗自思索。

他深知,隋远对储位之争已有自己的看法,只是碍于身份,不便明言。

他决定将此事禀报周王,以便周王做出正确的决策。

内院中,周王朱肃溱听完刘波的汇报,沉思片刻,说道:“隋远此人,不可小觑。他虽未明言,但已透露出对储位之争的看法。你可继续与他接触,探明他的真实意图。”

刘波拱手道:“臣遵旨。”

这一天,对着炼金高阶的道士装专业,被玩权术的大佬玩试探,刚被锦衣卫放出来的隋远也算是步步惊心、身心俱疲,就想找个地方睡大觉。

刚走出府没多远,就被“弦月”的惊蛰请回了西凤阁的商铺。

“帮主,月主。”惊蛰引着飞虎帮的吴老大和二堂主丁权进了隋远所在的房间。

二人一进门,就见隋远大咧咧的躺在榻上,头撇向一边,一动不动。

吴老大连忙上前查看,“隋远兄弟,这是怎么了,在锦衣卫那里吃苦头了?!”

丁权冷静很多,从上到下打量了隋远,没有外伤,但是却没有反应。

二人常年习武,明白内伤更不能乱动,一番纠结谁也不敢妄动。

吴老大眼神示意丁权探一下隋远的鼻息,这人看着胸口有起伏,应该是还活着。

丁权弯腰,手刚要碰到隋远,就听见了呼噜声……

冷静如他,也是忍不住笑出声,看了眼不明就里的吴老大,“军师,打呼噜了……”

吴老大往床榻里面一看,还摆着吃剩的酱肘子和半壶梨花白。

“合着老子几天没合眼,他倒是逍遥得很?”吴老大抄起拳头要敲人,忽然瞥见军师脖颈处有道红印——那分明是绣春刀鞘压出来的痕迹!

不由手上一顿,就听见隋远梦呓般嘟囔道:“镇抚使大人...这弓弩图纸..“说着还抬手在空中比划几下,袖口滑出半块北镇抚司的腰牌。

吴老大盯着腰牌上“出入无禁“四个鎏金小字,默默脱下虎皮大氅盖在隋远身上。

吴老大转头拉着丁权蹑手蹑脚退出厢房,对门外众人低吼:“都给老子滚去巡街!谁吵醒军师,老子让他去秦淮河扮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