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海蛇科利斯
当天晚上，杰赫里斯国王在红堡宴会厅举办盛宴，庆祝雷妮拉公主的降生。
杰赫里斯国王和亚丽珊王后坐在高位的酒桌旁，接受臣民，子孙的祝福，孩童兰娜尔和兰尼诺在大厅里跑来跑去。
盖蕊坐在角落的桌子，性情羞怯的她，一直喜欢待在不引人关注的地方。
戴蒙来到盖蕊身边，“祖母和祖父想让我结婚，盖蕊，他们以后也会催你结婚。按照古瓦雷利亚的传统，不如你嫁给我。”
戴蒙作为次子，亚丽珊王后和杰赫里斯国王，都希望他早点结婚，盖蕊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盖蕊有些羞怯，却也有些开心，毕竟，戴蒙是公认的帅哥，可以满足任何少女的幻想，盖蕊用手指缠绕着银白色的发辫。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
盖蕊没有拒绝，这让戴蒙看到了希望。
年轻时候的亚丽珊王后，酷爱音乐和艺术，她的宫廷里挤满了来自维斯特洛各地甚至是狭海对岸的歌手，说书人，木偶师，杂耍艺人还有弄臣。
伴随着年岁的增长，亚丽珊王后对音乐，艺术的热爱逐渐消减，歌手，弄臣逐渐远离了红堡。
不过，在君临，寻找歌手和杂耍艺人很容易，按照亚丽珊王后的吩咐，乔斯琳王妃请来了几个歌手，在大厅里演唱《傻瓜佛罗里安与琼琪》，《狗熊与美少女》等歌曲。
盖蕊热切地看着一位俊郎的歌手弹奏竖琴，“我喜欢乔伊的演奏，他的歌声如此甜美，而且歌谣让人心碎。”
戴蒙说道:“歌谣都是骗小孩子的，这你都信？”
这时候，四岁的兰娜尔走了过来，她穿着水晶群，胸前绣着瓦列利安家族的海马。
兰娜尔说道:“我喜欢歌手，我们的城堡里没有歌手。我喜欢红堡的柠檬蛋糕。”
戴蒙抱起兰娜尔，放在膝盖上。
“君临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比如龙穴，王座厅，红堡密道。御林里还可以打猎。”
“兰娜尔，只要你留在红堡，我可以带你玩耍。”
兰娜尔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你连龙都没有，妈妈总是骑龙带我们飞，你不是御龙者。”
戴蒙淡然道:“我很快就可以骑龙了。”
宴会进行到高潮部分，潮汛之主，潮头岛伯爵，科利斯·瓦列利安终于抵达。
海蛇科利斯年过四十，他身材高大，银发紫眸，留着浓密的络腮胡须，身披海蓝色丝绸大衣，胸前用红宝石和紫金镌刻出瓦列利安家族的海马纹章。
海蛇科利斯是维斯特洛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航海家，他通过九次大航海，从东方带回堆积如山的丝绸，香料，黄金珠宝。
据说海蛇在布拉佛斯，瓦兰提斯，魁尔斯，盛夏群岛，弥林，夷地，伊班等地都有情人，私生子遍布各地。
海蛇科利斯比妻子雷妮丝公主大了二十多岁，也只有雷妮丝能让这位浪迹四海的传奇航海家回归家庭。
海蛇科利斯献上了礼物，华美的巨龙雕塑，三个龙头分别用红榴石，黑金和绿玛瑙雕刻，献给杰赫里斯国王和亚丽珊王后。
热情寒暄后，海蛇科利斯和雷妮丝公主，坐在了杰赫里斯国王和亚丽珊王后对面。
杰赫里斯国王说道:“科利斯伯爵，你回到君临，与我们一起迎接坦格利安家族的新成员，真是太好了。”
海蛇脸上挂着刀锋般的笑容:“我不得不来，许多人说，坦格利安家族每多出一个成员，我妻子和孩子的继承顺位，就下滑一位。”
该来的总会来，气氛瞬间紧张，尴尬起来。
杰赫里斯国王有些不开心，“没有这种事情，雷妮丝是我最疼爱的孙女。”
海蛇科利斯黯然道:“可你没有尊重雷妮丝的权力，她父亲龙石岛亲王死后，雷妮丝原本应该继承龙石岛，你转眼就赐给了贝尔隆。”
“如果你们尊重长幼继承，我妻子雷妮丝就该是龙石岛公主，铁王座继承人。”
“如果你们实在看重男性继承人，雷妮丝也有儿子，我们的宝贝兰尼诺可以做龙石岛亲王。”
戴蒙忍不住说道:“科利斯伯爵，龙石岛亲王只有坦格利安家族的人才能担任，兰尼诺是瓦列利安，不是坦格利安。”
“如果你的孩子愿意随母姓，改姓坦格利安，或许我们可以讨论。”
海蛇科利斯有些郁闷，“这些事情，都可以商量，非常关键的一点，不能随意剥夺雷妮丝的继承权。”
雷妮丝公主握住海蛇的手腕，“别说了，只怪我不是男人，如果我是男人，祖父就不用为难了。”
亚丽珊王后叹息一声，“科利斯伯爵，你知道，我素来支持雷妮丝。但是，我们没有必要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国王和御前会议，希望你回到宫廷，继续担任海政大臣，海军上将。”
海蛇科利斯沉吟半晌，“我很想为王国和陛下分忧，只是，我需要陪伴我的孩子和妻子。”
杰赫里斯国王冷冷道:“雷妮丝和孩子，都可以留在红堡。如果你不肯效力，我只好从海塔尔，雷德温等家族，物色新的人选。”
海蛇科利斯说道:“我祝愿新的海政大臣能够陛下满意。”
无论亚丽珊王后，杰赫里斯国王，还是龙石岛亲王贝尔隆，御前首相巴斯，都无法说服海蛇回到御前会议效力。
戴蒙看到了一旁落寞的乔斯琳王妃和年幼的兰娜尔，兰尼诺。
“科利斯伯爵，你回潮头岛的时候，请把乔斯琳王妃也带走。作为雷尼丝公主的母亲，她一直在红堡，任劳任怨，为你们夫妇争取支持。”
“你和雷妮丝公主只会抱怨，嚷嚷着继承权，却只会躲在潮头岛。你们的孩子，待在潮头岛，远离铁王座，龙穴和君临，逐渐会被贵族和平民遗忘。你们的孩子会成为水手，船长，航海家，但是，永远成为不了真龙。”
众人鸦雀无声，杰赫里斯国王，亚丽珊王后，贝尔隆，巴斯修士等人，陷入了一片震惊当中。
要那么一瞬间，海蛇似乎要站起来打人，可雷妮丝公主一番耳语后，海蛇站起身来。
“陛下，我愿意重新担任你的海政大臣，重回御前会议，为陛下效劳。我妻子和孩子，也会留在红堡，陪伴陛下夫妇。”
海蛇的回归不仅暂时团结了坦格利安和瓦列利安两大家族，瓦列利安舰队也壮大了王家舰队。
更关键的是，少了海蛇的恶意竞争，君临将有望吸引更多船只到港贸易，扭转与潮头岛竞争的不利局面。
杰赫里斯国王抚摸着戴蒙的肩膀。
“戴蒙，你小子确实成长了不少。去龙穴挑一头巨龙，你十六岁了，是时候征服蓝天了。”
“等你成为御龙者，你对少女的吸引力就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