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是， 你还真懂啊？
“嘶……”
李肖恩扶着后腰重新回到操作台前，龇牙咧嘴的模样让吕志业惊疑地愣了一下。
“你们刚才干什么了？”
“不关你事。”
李肖恩瞥了吕志业一眼，直接抬手在他伸到他面前，操作起了面前的电脑，“我们需要将时间序列对齐，重新扫描一遍。”
看着李肖恩熟练地操作着扫描软件，设置各种参数，吕志业心中惊疑，终究还是老实地将口头的话重新咽下了肚子。
宛乐蓉已经重新安抚好猴子，将其放置好便来到了操作台前，看着如今李肖恩“喧宾夺主”的熟练模样，不禁惊呼出声。
“肖恩，这个设备，你还真的会啊。”
“我都说了，是你们不信的。”
设置等待时间，李肖恩抽空侧头看向宛乐蓉不禁翻了个白眼。
方前有感而发地说了一句错话，他道歉是得到了原谅，后腰间的软肉也遭了殃。
他能感受到宛乐蓉的手违背人体规律地转了好几个圈，现在受伤处还火辣辣的，真就是一点没有之前温柔学姐的模样。
“我对科研是认真的，怎么可能跟你们开玩笑。”
检查完其他设置，李肖恩终于是来到了扫描参数的配置页面。
先是看了一眼TR参数，确认是符合他们扫描的重复时间两秒，回想起先前扫描的图像，时间戳俱是稳定，没有任何偏差或跳跃。
“TR设置没有问题，既然图像采集的时间点是对的，那就是触发信号的问题了。”李肖恩一边说着，一边调出了设备的触发信号日志。
只见，在日志中，记录的每一次的触发信号时间都存在延迟，任务开始的时间比扫描触发时间恰好就是晚了2秒。
“……”
三双眼睛静静地看着电脑屏幕，整个实验室一时针落有声。
未等太久，李肖恩调转目光，静静地看向呆坐在椅子上的吕志业，宛乐蓉发觉过来，也跟着调转了目光。
“这……”
面对两道默默注视着的平静目光，吕志业扯起了尴尬的笑容，“触发器不是即插即用，时间默认同步的吗？”
“默认是延迟两秒触发，我们的是实验要求，是实时触发。”李肖恩有些头疼。
一般来说，针对直接强烈的，诸如声音图片感官刺激，一般都要实时触发的，强烈的脑神经反应也方便他们进行数据的分析。
这明明就在他们的实验设计文件写清楚的，操作员在初始化调试设备的时候就应该关注到这方面的。
是当时只顾着跟学姐聊天，疏忽了？还是这这狗东西故意使绊子？
李肖恩看着吕志业，心中意味难明，索性不再搭理对方，亲自动手操作，将设备慢慢运转起来。
该说系统给的奖励实在强大，李肖恩动作迅速，视线还未转到，手就已经控制着鼠标挪到了相应的按钮上面，确认点击下去。
整个扫描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这一幕看得在场两人不禁目瞪口呆，不约而同地屏气凝神，整个实验室只剩下鼠标点击的清脆声音。
或许是因为吃一半再扫描的效果确实要更好一点，这一次李肖恩也省了重新扫描复测的时间，调出结果确认无误，这才松了口气。
“学姐，可以换我们的对照组，另一只猴子了。”李肖恩起身看向宛乐蓉。
就跟人体体检一眼，抽血前不得吃东西喝水，体检时就先抽血，得以吃饭后再进行其他的项目，他们对待猴子的扫描也是一样。
“这个设备，你还真懂啊？”
直到这时，面对确认无误的结果，吕志业看着李肖恩终于发出了声，“你不会故意骗我，其实是仪器科学专业的学生，早学过了吧？”
“你一个电子工程的，怎么可能会懂这些？”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网上，在书里看过一些这些内容，就稍微懂点了。”
“怎么可能？！”
吕志业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想起自己当初学习这个设备操作调试的漫长经历，肯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么轻松的！”
李肖恩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换上去的新的猴子，冷笑一声，“爱信不信，你该干活了。”
“……”
吕志业先是一愣，眼看着李肖恩不愿再搭理他的样子，只好深吸一口气，重新操作起了本是他专属的操作电脑。
只是，之前操作的得心应手，如今却已不知觉变得磕磕绊绊了起来。
“现在设备调试好了，参数我也给你调好了，如果还出现什么差错，我就真怀疑是你故意捣乱，或者对这设备操作根本就不熟了。”
眼看着吕志业磕磕绊绊的操作，担心扫描的结果，李肖恩还是出言告诫了声，“如果还出了什么问题，我会投诉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吕志业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的汗水，终于打起了十二分注意。
见此李肖恩终于才安心了些，来到安置猴子的那间静室。
此时，那只可怜的猴子终于得以吃了个饱饭，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宛乐蓉回头看了一眼。
“你不看着他扫描吗，这么放心？”
她心里已经完全相信，李肖恩是真会调试那台设备了。
“各种参数都已经调好了，换头猪来都能办得好，他要再出问题就等着被投诉解雇吧。”李肖恩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做完饱腹状态下的背景扫描，为了节省时间，不用再换下另一只猴子，而是依照实验设计文件直接进行其他的任务刺激，扫描图像。
可以说，在这只猴子脑神经疲惫之前，扫描工作完全可以由吕志业一人进行，而他们要做的，也只是在大概半小时后，换上面前的这只猴子替代，再重复前只猴子的扫描任务。
毕竟，单是拥有强烈主观意识的人类，在一堆白块中点击一块红块，源源不断点上半小时，都会出现意识模糊，眼花的情况，更何况是猴子。
意识模糊，脑神经的噪声便会加大，再长时间的扫描，后面的就只是全是噪声的无用数据了。
两只猴子两班倒，倒是吕志业全程无休。
一想到这，李肖恩心思微妙，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学弟，这么说我们有半小时的空闲时间……”
抬眼嘴角噙着笑意的李肖恩，宛乐蓉抿着嘴，“要不，陪学姐到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