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相
“我的哥呀！”少年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你在说什么啊？这分明就不是你干的啊！”
“……”县令那帮人虽是疑惑，但心中也是窃喜。
这个蠢货，居然自己给自己挖坑埋了！
当然，对于能看清这位皇子殿下一切隐藏信息的厄特来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要说怎样的话，才会让这位皇子，给予他最高的评价。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传统人情世故，这帮只知道阿谀奉承的人，这辈子注定也就那样了。
“别担心。”厄特随即看向钟温良，“就算人真是我杀的，那位皇子殿下想必也是不会在意的，对吧？”
“哦？”钟温良微微眯起眼睛，“何以见得？”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厄特说：“若是真的在意那位钦差大臣，又怎么可能连一个人手都不留下来守着，放任我们在这里糟蹋尸体……”
“嗯……”钟温良微微点了点头。
师爷见势不对，又连忙道：
“禀报皇子殿下！我们所有人方才都瞧见那厄特和一个黑袍人在尸体前交谈，他很明显与钦差大臣之死有关，且知道内情，故意在这迷惑您以拖延时间！我提议立即让我们将他捉拿严审！保证半日之内就让他把真相全都吐出来！”
“没有那个必要。”钟温良摆了摆手，“钦差大臣之死事关重大，此事就全权交由我所率领的一队将士处理吧，这里就没有你们的事了。”
钟温良随即又看向厄特，“你现在可被人指认说与此事脱不开干系，那么，你能自证清白吗？若是做不到的话……杀害钦差大臣可是重罪，需即刻斩首！”
“什……！？”少年一惊，心想凭什么要那位大哥自证清白？为何不让那些官府的崽种证明他们说的是真的？
不过他此刻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寄希望于厄特能自证清白吧。
而县令那帮人也是紧张的凝视着厄特，是赢是输，全看接下来了！
而厄特的回答，再次出乎众人意料。
厄特说：“嗯～说实话，我很难自证清白啊，不过……我说不定可以帮你寻得你正在追寻的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此话一出，其他人都是摸不着头脑。
“哦？”钟温良问：“你看出我真正的目的了？”
“没错哦。”厄特依旧是一脸淡然，“钦差大臣再加一个皇子到来，不提前发通知，隐蔽行动的同时还带一队兵力，一般只有出现什么事关整个王朝的人物或者重宝才会如此。然后，皇子殿下明明不在意这位大臣的生死却亲力亲为的来调查，我猜应该是这位大臣取得了什么重宝，但是他却如此突然死去，而且重宝也神秘失踪了，对吧？”
“正是如此，那才是重中之重。”钟温良老实的承认了这一点，并问：“你说你能找到那重宝的下落，这是真的吗？”
“让我试试不就知道了。”厄特说：“哦对了，不过前提得先让我自证清白才行啊。”
“……！？”县令一看这情况，顿时急了，“殿下！这厮不过是稍微有点小聪明罢了，万不可将他的妄言当真啊！”
钟温良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厄特，正起脸色。
“此事的确比一切事务都重要……你叫厄特是吗？你的表现，值得我的信任。我会给予你身为我的代行者的一切权力！三天之内！调查清楚杀害钦差大臣荣湮的真凶，找出有关重宝的下落！”
而厄特，只是神情淡然的回答：“三天……足够了。”
“啊……”县令此时，已经是面如死灰。
他心中可太清楚，身为皇子的代行者，究竟意味着能有多大的权力！
这个叫厄特的小子，本应成为自己脚下的一具尸体，但谁能想到，仅仅数分钟！他变成了万人之人的存在！
“……！”县令的那些手下也是眼疾手快，立马远离了县令。
“对了。”厄特又问：“说起来，代行者是个什么职位？权力比那个县令大吗？”
“那是当然的。”接着，钟温良对厄特告诫道：“但是，你要切记……拥有权力，也意味着要背负相应的责任和义务，明白吗？”
“当然……”厄特嘴上如此说，但心中却想……先不论义不义务，总之，先把权力用爽了再说！
于是，他当即朝着那县令走去！
“等……！”县令见状也是一惊！立马想要跪地求饶，“方才是小人的过错！请厄特大人……呃啊！”
但是，厄特并没有给他进行一番无聊表演的机会，他直接一脚，用力的踹在那县令的脸上！
只见县令的整个脸部都凹陷下去，五官呈螺旋状扭曲，已然不成人样。
县令的那些个手下，则在一旁瑟瑟发抖，气都不敢出。
厄特下手……下脚还是知轻重的，没有让县令昏死过去。
他接着又对县令，轻声说道：
“我刚才说的话，你还记得吗？若是还记得的话，那你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
刚才的话？
七荤八素的县令，因为求生的欲望不得不强撑起精神，他也很快想起了那番话。
“身为一个由民众供养，本应维护民众利益的地方官员，如今却是在做这等如同叛母弑父的行径……你这逆子，还不快过来跟你爹磕头认罪。”
县令也是立即跪在厄特面前想要磕头，然而厄特却冷声提醒道：“你连谁是自己的父母，都分不清了吗？”
“……！”
县令顿时浑身冷汗直冒，他随即挪动膝盖，来到那少年面前，心中无比屈辱的，朝着他最为瞧不起的平民百姓，将额头用力的砸向地面。
“父……父亲！万分抱歉！”
“这……”那少年也是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情况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发生如此剧烈的转变。
他心中对于厄特，也是满溢出用言语难以表达的钦佩……那位大哥怎么那么厉害啊？
厄特微微点了点头，“好，滚吧。”
“是！感谢大人不杀之恩！”
县令急忙起身，不敢再说什么，立马连滚带爬的逃了，他那些手下见状，也是跟着逃了。
厄特望着那群人离去的身影，感慨道：“他还得谢谢咱呢。”
“……”这时，回过神来的少年走到厄特，不免担忧道：“虽说我心中的郁闷宣泄出了，很是痛快，但冷静下来一想，对方若是想报仇也着实有些麻烦啊……”
“别怕。”厄特却说：“革了他的职不就行了，那种人啊，一旦没了官职，能够在众多仇人的追杀中活下来就不错了。”
接着，厄特又看向钟温良，轻笑道：
“这么做没问题吧？我敬爱的皇子殿下……”
“唉……我才刚说完啊。”钟温良则是叹息一声，但对此没有多说什么。
“那么……”厄特又看向那少年，“接下来，你还是快些离开，不要再与这件事有更多干系的好，也不要将此事到处宣扬。”
“我……我知道了。”少年用力点点头，既然是厄特的劝告，他自是铭记心中。
“您也要多保重啊。”说罢，他便快步离开了。
“那么，该谈正事了吧？”钟温良接着说：“总之，你立即开始着手调查，同时，我会派两个得力干将来协助你，即刻做好准备吧。记住，若是不能在三天内拿出成果……作为愚弄我的代价，仅仅是死罪可不够啊。”
“……”
钟温良在说这番话的同时，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别说阴辣狠毒，甚至连一丝威胁的意味都没有。
就好像，他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以至于没有必要刻意为此加重语气。
若是厄特没有达到他的要求的话，毋庸置疑，钟温良会毫不犹豫的直接下死手。
要和这种人打交道，可不轻松，所以厄特当即启用隐藏信息，看见了钟温良掩埋着的更为深邃的信息……
【姓名：钟温良】
【身份：铎岩王朝二皇子】
【本质：表面上温文尔雅，内心也十分善良，每时每刻都在忧国忧民，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温良。但是，对于自己认定的事，哪怕牺牲自己乃至一切，也要贯彻到底。】
“我知道……”厄特一边看着钟温良的信息，也随之回应道：“我本就是做好了这样的打算，才会说起此事的。”
这个回答，毫无疑问是令钟温良最为满意的回答。
“不错的回答。”钟温良点了点头，而后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而后又对厄特说：“我已召集两人前来协助与你，待他们两人到场后，你就开始着手调查碎尸案吧。”
“两人？”厄特说：“我自己一个人其实也行，没必要再叫人过来了。”
“这可不行。”钟温良却是摇了摇头，“此次碎尸案极其诡谲，哪怕是皇宫中一等一的人才，对此也毫无头绪，仅凭一人之力想要寻得线索，未免太过困难，所以需要集思广益。而且，对于有时限的你来说，这也对你有利的不是吗？”
“行吧……”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厄特对此也不再多说什么。
随后不久，两个人的身影便出现在厄特面前。
“他们两位……就是我安排给你的协助者。”
厄特也看向了那到来的一个中年男人，以及一个少女，他们的信息也随之显现。
【姓名：洛青】
【身份：杵伞卫中郎将】
以及……
【姓名：凌心予】
【身份：无特别身份，普通人】
钟温良给厄特简单介绍了一下，随即又看向那两人，说：
“这位是厄特，接下来你们就好好听从他的指挥，去查清这桩分尸案的凶手。”
“……哈？”两人中的那个身穿鎏金黑甲，一副内卫打扮，名叫洛青的中年男人，一听到这句话，眉头顿时紧皱。
他上下打量厄特一番，压根没有掩饰眼中的鄙夷。
他忍不住朝钟温良低头说道：
“殿下！属下是专职保卫钟氏皇族的杵伞卫！在整个王朝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论地位更是万人之上！为什么要属下非得听从这么一个实力平平的泛泛之辈的命令！？属下只听令于您与陛下！”
洛青平生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听从无能之人自以为是的指挥！
尤其这一次，钦差大臣之死无疑是一桩异常棘手的无头悬案，甚至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众高手，也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对此案都毫无头绪。
洛青不认为这个看着实力平平的厄特能有什么作为。
他无法理解眼前这位皇子殿下的想法。
因此……这一次，即便是钟温良的命令，洛青也是极为不满的！
“那我的命令就是要你听他的命令。”钟温良则说：“至于为何，你自己见识一下就知道了……一个人的判断标准可不只有实力这一条。”
“……属下遵命。”不过既然钟温良都这般吩咐了，他也只得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而另一人，那个绝美的少女则是对厄特轻轻一笑，压低声音道：“这人有点实力至上，他一辈子的认知是这样的，我之前也被狠狠质疑了一番，不过毕竟是一起共事的同伴，体谅一下他吧。”
厄特对此并不在意，他随即向少女问道：“所以，你就是负责协助的人吗？”
“没错哦，而且……”
少女有些自豪的挺起胸，神情也微微有些得意的说道：
“我是你的前辈，是原本这次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你是我的后辈，平时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哦，并满怀敬意的称呼我前辈哦，同样的，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知道了。”厄特点头道：“前辈。”
“哦……哦，还真叫了啊。”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我其实只是在开玩笑而已……这下反而是我尴尬了。”
“……对了。”接着，少女想起了什么，“说起来，还没自我介绍呢。我的名字叫……凌心予。”
“哼……”洛青又冷哼一声，催促道：“我看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去浪费时间吧，关于此次案件的卷宗放置在别处，那里存放着所有关于这起案件的记录。”
“的确，不能浪费时间。”厄特点头道：“不过既然已经在案发现场了，何不直接开始着手调查现场。比起他人的记录，自己的眼睛更值得信任。”
厄特随即再次来到了那具被均匀的分成十六等份的尸体。
与之前不同，他这一次是认真的观察到细节处，隐藏信息也随之显现。。
洛青虽然心有不满，但毕竟是钟温良的命令，他还是臭着脸为厄特讲解道：
“死者为钦差大臣荣湮，于昨日早上九时十六分在距离此处三公里外的府邸里被多人目击，确认还存活，但是在二十分时，由于找他有急事的手下找不到其人，所以当即展开搜索，并于九时五十五分被发现惨死于此。
死者被残忍的分成十六等份，除了刀伤之外，死者的面部遭到砸击，中间部位粉碎，并以此将头颅切割成上下两半。眼球被挖出，不知所踪，牙齿也尽数崩落，不知所踪。
一般来说，毁尸的行为都是为了掩饰死者的身份，但此尸体并未被斩首毁容，脖颈处也未被切割，且经过熟人的指认，基本确认尸体就是死者本人的尸体，不存在假死的可能性。”
说罢，洛青又叹息道：“厄特，你应该知道……调查死人有什么意义？死人又不会开口说话。”
“那可不一定啊。”然而，厄特却说：“不能留意到死者留下的信息，难怪你会没有头绪。”
“……”洛青不屑的冷哼一声。
而厄特，则继续观察着这堆碎尸。
而隐藏信息之中，并没有直接写明杀人凶手究竟为何人，毕竟厄特的能力是看见隐藏信息，而非全知。
这堆碎尸在死前并未看见杀害自己的凶手是何许人也，因此，隐藏信息也就没有显现出来。
隐藏是基于知晓和的确存在的掩藏，和不知道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由此，厄特也只能借由为数不多的隐藏信息，去推测出线索。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就是不知为何这堆碎尸的隐藏信息上，显示出了不止一个人的名字，其中也包括那个叫荣湮的大臣。
紧接着，厄特发现了疑点。
为什么……非得要移动到这里来？
若凶手的目的是为了夺走那个重宝，那何必搞这一出麻烦事，这不多此一举吗？拿了直接跑路更合乎逻辑吧？
于是，厄特便问：“在你们看来，杀害大臣的凶手，也是夺走那重宝之人对吧？”
洛青：“是又如何？”
“那么有一点就很奇怪，既然对方的目标是那重宝，何必要将尸体拖到这里来？杀了人直接逃走不就行了吗？”
“这……”洛青闻言不由得一愣，心想的确如此。
“这样做，倒更像是拖延时间……嗯？”
接着，厄特想起了什么，他拿出了那本从尸体上搜得的令牌。
望着那令牌，厄特的思绪顿时通透了。
厄特随即点头道：“原来如此，那看来真正杀人的地点，并非在此处啊，而是在府邸啊，先将人分尸，再带出来。”
“那是不可能的。”
洛青反驳说：
“荣湮消失的府邸内到处是重兵把守，屋顶上更是站满了守卫，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府邸，且府邸外就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还没有小巷口，你是想说有人突破府邸的把守并将一整人份的尸体运送出来还经过了一整条街都无人察觉吗？可笑！
更何况，昨天差不多同一时刻，刚好有一支迎亲队伍经过，炮仗声连天，引得多数人都来围观，众目睽睽之下，更不可能有办法悄无声息的将尸体运送过来！我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说当时的府邸内的眼线分布是滴水不漏，但也正因为如此，此案才诡异至极，令人摸不着头脑。”
“……”厄特默然的注视着他，而后才开口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已经把运送尸体的办法说出来了。”
“哈？你在说什么傻……呃！”突然，洛青呆愣住了。
“看来你终于注意到了。”厄特解释道：“移动的迎亲队伍，本身就是最好的运送手段，其马车空间之大，藏住一人份的尸体并不困难。再加上炮仗的气味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遮掩血腥的味道，自然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运送尸体。”
“……”洛青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他看向厄特的眼神也不再是之前的鄙夷，而是变得复杂。
厄特提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既然存在，那就有调查的必要！
“我去叫人调查迎亲队伍的马车。”
说罢，洛青便想转身，但是，厄特叫住了他。
“等等，我的发现还不止这一处。”
“什……！还有！？”洛青眼眸中终于浮现出了惊愕！
厄特接着解释道：
“你说确认尸体就是死者本人对吧？但那可不一定。我们一般认知一个人的样貌，都是从五官开始的。但是，这具尸体的头颅中间部位粉碎，刚好破坏住了耳，鼻，眼球也被挖去，是否过于蹊跷？
而且，偏偏留下构成了头部和面部上半部分的颅骨部位，以及构成了面部下半部分的颌骨，这两个部位想要找出相似的人并不算困难。而位于双侧面颊部，与其他骨骼相连，形成面颊的颧骨部位却是被破坏……仔细一瞧，眉骨眶骨这些地方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啊。
不切脖子，反而去切麻烦的头颅，让人只看见这些容易找到替代品的部分以确认就是死者本人，这未免太过偶然，甚至有些刻意……怎么了吗？”
厄特发现凌心予正以奇怪的表情望着自己。
“不！没什么！”凌心予急忙摇摇头，“前辈！您继续说吧！对了，您渴了吗？”
“不渴。”厄特随即看向洛青，“至于你说的滴水不漏嘛，那什么大臣想必也清楚府邸内眼线的构成，再加之他也有调动人手的权力，想要掩人耳目的离开，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你应该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洛青并没有回答，而是一脸愕然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如此一来，你也能明白我的用意了吧。”一直在一旁看着的钟温良，面带笑意的走了过来，“仅有武力，可还不足以解决所有困境，这也是我让厄特成为我代行者的缘故。”
“………………您说啥？”
一听这话，洛青的脑子里，顿时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要知道，皇子选定的代行者，那几乎就等于皇子本人！其地位可比自己高多了！
洛青内心顿时欲哭无泪。
殿下，您怎么不早说啊！那自己方才不是一直在以下犯上吗！？这是何等的大不敬啊！？
“那么……”厄特又问：“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了吗？”
“是……”洛青此刻的脸色无比铁青，但他也只能咬着牙回答：“存在死者荣湮利用他人尸体假死，监守自盗，并一手策划了碎尸案的可能性！”
“那么，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调查附近失踪人士以求证，并追查消失的荣湮下落。”
“知道就好，去办事吧。”
“遵……遵命！”洛青低下头，发出了颤抖的声音，“厄特……大人！”
“嗯……”
厄特微微点头，并在心中点评道：
我还是喜欢他之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与此同时，凌心予也在一旁轻声感慨道：“都说人生十大最恐怖的事情之一，就是昨天死命相拼的竞争对手，今天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我今天也算是窥见了这其中的些许恐怖之处了……真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