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点痛算什么
这点痛算什么
“藏头露尾,偷袭之辈”沈行之这话说的既冰冷又果决,就像感受不到眼前之人释放的威压。
姜燃只是个筑基期,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在心里给沈行之点赞。
牛哇牛哇!
“很好。”魔修从石棺里面飞出来,凶戾的面容上浮现出兴致盎然的笑意。
这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露出的戏谑的轻蔑。
这魔修不愧住在石棺里,长得就像一个僵尸一样。
脸色发白,还有一种很强的死感,让人不寒而栗。
沈行之挡在姜燃前面,但是她还是能感受到魔修散发出来的威压,她警惕着,双手握剑,做出准备战斗的姿势。
魔修应天已经在脑海里预演如何虐杀二人,修士的魂魄想来对他修炼更有用。
看到姜燃的动作怪笑一声,那就——先把她握剑的手砍掉吧。
都说柿子挑软的捏,应天不想着把挡在前面的沈行之杀了,反而打起姜燃的主意来。
应天祭出炼魂炉,炼魂炉不断从中氤氲出浅蓝色的光。
丝丝缕缕的向周围延伸开来。
“退”沈行之一边快如闪电挥出带着剑意的一剑,一边带着姜燃后退。
这炼魂炉发出的光有古怪,自其中散发出近乎发臭的血腥味,又像攀缠大树的菟丝子,要缠住二人。
而应天还没有出手。
这些蓝色的光如同密不透风的巨网,看似无害温和,只需要一息时间,就要吞噬二人。
“惊雷!”沈行之的声音并不怎么愤怒,而是他常见的那种,冰冷又危险,杀机暗藏的语气。
沈行之的剑意与蓝色光芒相撞。
惊雷也编织成电网,裹挟着一往无前的雷霆威势,而雷电正好克制邪恶。
对撞之间犹如强风过境,把蓝色光芒逼得节节败退。
应天心中惊异,在他预想中,他会像猫戏老鼠一样,先把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然后随意的折辱和虐杀、
他看的出来沈行之不过是金丹巅峰,而自己是元婴中期,现在竟然没有摧枯拉朽的把他碾压,应天怒气勃发,眼底一片阴郁,
他收回炼魂炉,心疼的摸了摸被沈行之用雷电击打灼伤的位置,强烈的难堪化作滔天怒火,他从丹田中祭出自己的法器,把自己的魔气覆盖在法器上。
是一个魔钟。
魔钟越变越大,大到快要把这个洞穴填满。
魔钟向二人撞来,一次,两次,三次,又大又沉重。
都说一力破十会。
姜燃和沈行之也被压倒在地上,而且更难受的魔钟还发出奇特的韵律,让二人应接不暇。
沈行之被魔钟撞出一口血,姜燃也被这种震动震晕过去。但他很快收回目光,用剑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沈行之垂眼看着自己手上那把凶剑,语气轻飘飘的:“我如果死了,临死之前肯定也会把你折成三段。”
剑没声了,安静如鸡。
飞剑娇小如蜉蝣。
魔钟庞大如巨日。
时间凝固,极快的动作变得极慢。
沈行之食指一点飞剑:“去。”
飞剑破空划出一道绚烂的余光。
剑光绽放的刹那,一切妖魔邪祟皆化作飞灰!
惊天的剑意把姜燃震出一口血,也让她醒了过来;
他的剑意当真暴烈如惊雷大雨般砸入姜燃的意识之中,没有给姜燃一分一毫拒绝的机会。
姜燃听见自己剧烈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她分不清自己此刻是在害怕沈行之的剑,还是……爱慕?
自恐惧与向往中诞生出来的爱慕之情。幕强,人类的本性,姜燃在一分钟之内安抚好了自己。
也就是说,脑子里一时清醒过来,但是心脏好似源源不断的生出一些类似安全感和钦慕一般的情绪。
魔钟被击碎,他终于力竭,踉跄了几步。魔修本命魔器被击碎吐出一口鲜血。
他阴毒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想要把沈行之和姜燃生吞活剥。但是他做为魔修什么歪门邪道都走过,这时候优势在敌,姜燃还没出手,所以他决定走为上策。
魔修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烟,朝着洞穴深处逃窜而去。
“别让他跑了!”姜燃娇喝一声,提剑便追。
沈行之也紧跟其后,两人在洞穴中飞速穿梭。
这洞穴错综复杂,岔路众多,魔修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左拐右绕,试图摆脱他们的追踪。
姜燃心中焦急,“这家伙跑得太快了,这样下去会让他跑掉的!”
突然,应天冲进了一个岔道,沈行之和姜燃追进去后,却发现魔修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定是使了什么障眼法。”姜燃气愤说道。
沈行之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一处石壁上的细微痕迹,“看这里,他应该是从这里逃走的。”
两人顺着痕迹继续追踪,来到了一个更为幽深的通道。通道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姜燃捂住口鼻,“这是什么味道,真难闻。”
沈行之脸色凝重,“恐怕有毒,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了阵阵沙沙声,仿佛有无数的东西在靠近。
姜燃定睛一看,只见一群黑色的毒虫从黑暗中涌出,向他们扑来。
姜燃连忙施展法术,燃起一片火焰,试图阻挡毒虫的攻击。但这些毒虫不惧火焰,依旧前赴后继。
沈行之挥剑斩杀,毒虫的尸体纷纷掉落。然而,毒虫数量众多,源源不断。
在这危急关头,姜燃突然想起自己的储物袋中有一瓶驱虫的丹药,她迅速取出,将丹药撒向四周。
丹药的气味散发开来,毒虫像是受到了惊吓,纷纷退去。
直到此时姜燃才缓慢恢复了呼吸。她按着自己胀痛的心脏,“你没事吧?”
他仰起头:“无碍。”
无碍这句是假的。不过沈行之耐痛能力太强,所以他不愿在姜燃面前露出脆弱的样子。
姜燃从自己袖子里摸出一枚丹药塞进沈行之嘴里。
沈行之眼睫一抖,眼皮上撩,沉黑眼瞳瞥向姜燃:“什么东西?”
因为嘴里含着东西,沈行之说出口的话都不如平时那样冷漠,反而变得黏黏糊糊的。
姜燃扶着他在一边坐下:“回血药——你没晕过去啊?”
沈行之:“这点痛不算什么。”
沈行之只是回答一句实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句话戳到了姜燃的笑点;姜燃笑了两声,又咳嗽起来。
我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