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物竞天择，神灵选之
低矮的土房一排排错落，鸡鸣狗吠之声此起彼伏。
村口有一颗五人合抱的大柳树，树下几个孩童在追逐嬉闹。
一片开阔的地被平整了出来，叫做‘场’。
场里放着几个石辘子，秋收之后村民会在这里赶着牛车拖着辘子碾麦子，晒谷物，祭祖之时也可祭祀，开会。
这是大蛇村的一隅。
此刻，场里早有一群村民张望着村口。
看到村长李根生带着叶常回来，人群顿时发出喧哗之声。
“看，是叶常回来了！”
“双肾七品的强者回归，我们大蛇村这个月的种役考核一定可以合格。”
叶常回来的消息引起了大蛇村的轰动。
百来户村民家家都有人来看，还有人正在吃饭端着碗跑了出来，路两边站满了人。
但一眼望去。
男人少，女人多。
每个男人的身边都环绕着两三个女人，多的还有四五个。
“老爷，您回来了！”
人群里，六个女人越众而出，带着笑容迎向李根生。
一人上来擦汗，一人递上泡好的枸杞茶，还有人为李根生装烟斗，其余女人围着李根生捶肩，左右搀扶。
她们恨不得抬着李根生走。
她们不是别人，全是老村长李根生的媳妇。
有东方女子，也有北国白发雪女，还有胡西黑妞。
异域风情尽显。
但她们個个腰圆膀粗，胳膊上可以跑马，大腿上能走牛，长得魁梧彪悍。
叶常看的傻眼。
这该不会就是大苏国配发的媳妇吧？
然而，大蛇村的村民却羡慕的望着，还有人在低声说村长真是好福气，每个月配发的女人都是易生养的上等好女人。
老村长李根生哈哈一笑，神色得意的抽了一口淫羊藿叶子烟，道：“媳妇们辛苦了，饭做好没？”
“小翠她们在做呢！”
一个胡西黑妞健妇笑着回道。
她的大苏语言有些生涩，但还可以听得懂，大眼珠子扫了眼叶常，热情招呼道：
“按照老爷的纷吩咐，今天特意多做了叶常的饭菜，还杀了一只老母鸡锅里炖着呢，这会儿应该已经熟了。”
老村长满意的挑了一下这个胡西黑妞的下巴，对方羞涩低头说了一句‘老爷好坏’。
“叶常，先去我家吃饭，吃完饭才有力气迎娘娘，今晚你可得出大力啊！”老村长拉着叶常的手嘿嘿咧嘴笑道，“有些迎娘娘的规矩我得给你讲讲，免得你做出对白骨娘娘不敬的事。”
叶常点头，跟着老村长往前走去。
周围的村民有以前和叶常关系好的，都在凑近打招呼，询问叶常在太一观的生活。
还有热心肠的村民送了一包包晒干的淫羊藿叶子烟。
大蛇村盛产淫羊藿。
补肾壮阳。
在十里八村都负有盛名。
大蛇村的村民都喜欢抽淫羊藿叶子烟。
碎石铺就的村道并不泥泞。
转过弯，就到了村长的家。
一个四方四正的院子，几件大瓦房。
院墙都是土基夯成，门口有一个狗窝，里面懒洋洋的趴着一只大黄，身边窝着三只正吃奶的小黄。
小家伙们看到叶常也不叫，反而好奇的围着叶常摇尾撒欢。
“进来吧，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李根生热情的笑道。
他回到家就像是白骨娘娘加持了一样，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
叶常跟着他跨过磨的没了棱角的门槛。
当李根生走进院子的时候，院里霎时又有好几个女人跑了出来，齐齐欠腰行礼，喊着老爷吉祥。
叶常大概数了一下，吃惊的发现这里总计居然有十八个女人。
“村长，这都是大苏国给你配发的媳妇？”叶常忍不住问道。
李根生摇头：“不，大苏国只给我配发了十五个媳妇，剩下三个是别人的。”
“别人的？”
“对，上个月咱们村的王大牛连续两个月种役不达标，被抓去服了劳役，半道上遇山匪死了。”
“我先吃了他的席，然后把他的六个媳妇给其他人分了三个，剩下三个没人要，我只能委屈一下自己，把她们收到我的屋里，哎！”
李根生叹息，一脸无奈。
那三个女人是中等女人，不太优质，他其实不想要的。
叶常吃惊道：“村长你可以完成种役任务吗？每个月那么多女人。”
对方已经是58岁了，这在方圆几十里都算得上是高寿的老人，身体怎么扛得住。
李根生胡子一抖，瞪眼道：“看不起人咋地？别以为我老了就不行了，我一顿能吃八大碗干的，五大碗稀的。”
“敲牛腿我一棍子一个！”
“区区十来个女人而已，算不了什么！”
说着，狠狠地抽了一口淫羊藿叶子烟，鼻孔喷出两道蛇形烟雾。
叶常被呛得后退了两步，拱手连说佩服，不愧是村长，就是强，一通马屁后虚心请教如何可以像村长一样强，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李根生回屋取出一杆崭新的大烟斗，竹筒烟杆有手臂长，烟锅拳头大，仅次于他自己的螭龙大烟斗。
把这杆烟斗往叶常面前一推：
“拿着，秘诀在此！”
“想要活得久，肾耐造，每天有空就吸一口淫羊藿叶子烟，这可是咱大蛇村的好东西，虎丘城里的官老爷都抽呢。”
“只要坚持抽，旷日持久后，你就是咱大蛇村第二个李根生。”
叶常看着这杆大的触目惊心的大烟斗，这一口抽下去真受得了？
怕不得翘一天吧！
可看李根生抽的销魂惬意的姿态，叶常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杆大烟斗收了起来。
在十八个女人的伺候下，李根生和叶常吃了晚饭。
叶常吃了三个粗面馒头，一只鸡腿，一碗鸡汤，便已饱腹，李根生吃了九个馒头，剩下的所有鸡和汤。
他的胃口让叶常大开眼界，不愧是可以当村长的人。
“各位嫂子们呢，吃什么？”叶常看着正在被一个媳妇剔牙的李根生问道。
“你得管她们叫村奶奶。”李根生纠正了一句，“她们有自己的饭食，不用理会。”
叶常瞥了眼后厨，发现一群女人蹲在地上，正在就着水啃馒头，还有人在啃李根生和叶常吃过的鸡骨头上的残肉......
都说大苏国服种役的男人苦，可女人们更苦。
“村长，这些女人怀孕后，怎么办？家里养得起吗？”叶常趁着李根生泡枸杞茶的当口问道。
李根生白了眼叶常：“难道你忘了我们只负责播种，不负责养。”
“怀孕的女人都会被送去天选城，后面的事不用咱们操心，咱们继续播种下一批女人就行啦。”
“天选城......”叶常呢喃了一句。
李根生眼睛一眯，幽幽道：“天选城，物竞天择，神灵选之。”
“据说那座城大如一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大苏国除了自己的本土女人外，其余配发的女人怀孕后都会被送去那里，统一养胎，产子。”
叶常听得凛然，对大苏国有了新的认识。
李根生道：
“听说那里的孩子出生后会接受严酷的训练，淘汰，活下来的就可以成为大苏国南征北战的精兵强将。”
“也许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统兵大将军，他说不定就是你的儿子，可是，谁认识谁呢，对面相逢不相识啊~”
他叹息一声。
“会有这么巧吗？”叶常失笑。
“怎么不会！”李根生吹胡子瞪眼，“我从十六岁开始服种役，每个月配发十五个媳妇，每次至少弄大肚子十个，成功率杠杠的。”
“十里八村人称‘李耕牛播种机’。”
“江湖中与你们太一观的那位‘人形缝纫机’的缝尸长老齐名。”
“如今我五十八了，你算算，经过了这么多年，我现在播种了多少个子儿？”
叶常倒吸一口凉气：“那可真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李根生很满意叶常的表情，胡子都翘了起来，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所以说谁敢保证我李根生播出去的种里没有成材的？”
“毕竟我这老子都当村长了呢！”
“我的那些子女里面，肯定有当将军的！”
见叶常满脸佩服之色，李根生拍了一把叶常的大腿，咧嘴笑道：
“以后，你也可以像我这样自豪的给后生吹牛逼，但现在......”他看了眼天色，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你得迎娘娘了！”
“今晚，你不属于我，你属于伟大神圣的白骨娘娘！”
叶常听得心中一凛。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洞房花烛夜，一尊白骨嫁衣立坑头的景象。
“我还是处男，可我的第一夜，要给白骨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