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他本身就是最好的答案
为了配合女帝陛下演戏，李序付出的也是不少的。
现在，女帝陛下将所有权交到他手上，他自是不会客气。
被万千学子质疑，他本也生气着，现在有机会了，当然要狠狠的还回去。
于是，几乎就在第二日，他来到了贡院跟前。
并不意外的，此一刻的贡院跟前的人太多了，几乎都穿着儒家的袍子，正愤愤然。
“科举造假！”
“那等策论也能被点为状元吗？”
“剥除李序状元之名！”
众人振臂高呼着，声势震天响，气氛也是前所未有的气愤。
在此之前，尤其是女帝陛下未曾给他封爵之前，这些读书人尚且按捺着，此一刻，实在是按捺不住，请求剥除他的爵位与功名。
“呦呵，看来大家都挺闲的啊。”
李序走来，一脸笑呵呵的模样。
他直接是走到众人最前方，站在高台上，俯视众人。
“来，有什么想说的，继续说说看。”他淡然开口。
众多读书人先是愣了下，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李序竟敢亲自出场。
但很快众人就反应过来。
“李序，你不配这个状元的身份，如若识趣，就快快引咎离开朝堂。”
开口的是进士梁忠。
他毫不客气，上来便提及李序的策论问题极大，同时李序为人也有很大的问题，比如私自造砖窑、不孝等等。
“只是这样吗？”
李序却是浑不在意：“我策论有问题，好，你来说说我策论到底哪里有问题？”
他很清楚，对于众多读书人而言，最好的攻讦点便是策论。
至于私自造砖窑、不孝等等，都是附带的。
只要能解决策论的问题，后面的两点也就不攻自破了。
“你策论没问题？你那也能叫策论吗！”
梁忠最先带头：“胡说八道，漫无天际，还说什么修一条好的路就可以解决夜郎的问题，你自己回头看看，像话吗？”
“就是，如果修路就能解决问题，那几千年来我中原腹地为何还没有镇住夜郎？”
“一切都是子虚乌有，李序，你不配这状元。”
“考题是说怎么才能震住夜郎，你却说修路，答不对题，你还不承认吗？”
其余的学子也都跟着开口，愤愤不已。
“我有很大问题吗？”
李序不以为然：“可我自己并不觉得有问题啊，眼下的夜郎不是已经被攻打下来了吗？”
梁忠当即接话：“攻打下来和接下来的治理，是两回事，但不管如何，你只提修路，跟震住夜郎有任何关系吗？”
“没有吗？”
李序反问：“也就是现在的路不好，若不然，半月内往返不是很正常吗？”
听到李序提及策论上的内容，众多读书人几乎都快绷不住了。
半个月内往返千里路自是正常的，可这并不意味着攻打夜郎也在这半个月内啊！
“李序，你到底要不要脸？”
梁忠直接开骂了：“强如当今陛下，攻打夜郎也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你在放什么屁？半个月？完全胡说八道。”
李序依旧淡然。
“这要看怎么计算。”
他满不在意道：“如果只是攻打夜郎的话……如你所见，半个月已是多的了，当初我打的时候，只有了五六天而已。”
嗯？
众多读书人皆是侧目。
这是……什么玩意？
攻打夜郎？五六天？
也就是说，这家伙自己亲自参与了攻打夜郎？
这怎么可能！
却听李序继续开口。
“当初赶路用了些时间，大概是三天左右，实际攻打夜郎王庭的时间，也是三天左右。”
“那么，我为什么如此清楚呢？”
“陛下又为何封爵于我呢？”
“很简单啊，立下功劳了啊。”
“老子率领两千骑兵，直接破了夜郎王庭，夜郎投降，请问这些功劳还不够吗？”
他的言语平淡，可在声音落下后，众人都懵了。
这……什么个情况？
两千骑兵，打下了夜郎？
简直玩笑！
哪怕骑兵比较强，区区两千人也可能打下一个城池啊。
众人皆是脑子嗡嗡的，包括梁忠在内，忽的看不懂了。
“你是说……是你打下了夜郎王庭？”
“也不算吧。”
在众人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李序又补充。
“是夜郎自己投降的。”
他缓缓道：“如果不是为了及时参加今年的春闱，其实还可以再推迟几天，如果把夜郎王室全部给嘎了，以后也会省很多事！”
众多读书人：“……”
这……几乎所有人都秉着呼吸，一副傻呆的模样。
如果不投降，就把夜郎王室全部嘎了？
这是怎样的口吻？
也太狂了吧？
之前还说半个月内往返，现在又说因为时间太急，所以只是攻下夜郎而已。
简直狂的没边儿了！
哒哒哒！
也就是在这时，一行人马自远处快速走来，在众多读书人的队伍中横冲直撞。
“是徐国公！”
众多读书人不敢大意，忙是让开一条路。
徐国公徐怀坐在高头大马上，来到最前方，冲着李序笑了笑。
“绥安伯，某回来的晚了点。”
他笑呵呵：“听意思，好像是大家伙对您的误会不小啊？我来解释下？”
说着，他面看众人，将李序之事说道了一番。
大梁这边，女帝陛下以蒙面法克制敌人五万大军，以少对多，非但赢了，还杀了三万多人。
而李序那边，更是不可思议。
率领两千骑兵，直接把夜郎王庭给破了，跟着夜郎彻底投降。
随着声音落下，众多读书人面色皆惨淡，乃至于有些惊恐。
两千骑兵，火烧连城，夜郎投降。
这三件事联合在一起……何止是可怕啊，简直就是恐怖！
再回头来看……众人皆是看向了李序，喉咙涌动，惊惧不已。
也就是说，这个年轻的状元，凭借一己之力，把夜郎给……灭了？
啊？
这是何等的手段？
许多人牙花子颤抖，头皮发麻！
春闱的考题是“何以震夜郎”，而实际呢？
这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震慑夜郎了，而是动辄灭国！
再换个角度看，那策论的答题还重要吗？
李序的策论漫天胡地的吹，可……那是吹吗？
说句最直白的，只要李序人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答案！
何以震夜郎？
不必震慑了。
因为李序已经带人把夜郎给灭了！
只要是他，只要这个人在，便是活生生的答案。
至于那策论上的漫天胡吹，都无所谓了。
莫说是“吹”了些内容，哪怕什么不不写，只写名字，这份答卷都将是最好的、无懈可击的。
“你……只带两千人就把夜郎攻破了？”梁忠满脸的不可置信。
“没攻破啊，是他们受不住了，开城门投诚了。”
“……”
梁忠面色惨白，越想越是惊恐。
这家伙……还是人吗？
两千骑兵灭一小国，哪怕是当年的冠军侯也不过如此吧？
不多久，消息传开。
偌大京城一片哗然。
再回头来看，这区区一个，伯爵……怕不是有点低了吧？
之前，众人对于女帝陛下在关键时刻封爵多少有些不满，认为是在强行护佑李序。
可现在再看，立下如此功劳，一个伯爵似乎不够啊。
好歹也该给个侯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