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长生,未来夫君饲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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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说的可是方大好人

方维安一愣,笑着摇摇头,“不是的,只是开了些安神的方子。”

云香紧盯着他,见他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领着他走进地道。

地道狭窄勉强够一人通行,方维安需要微微弯下身子,没一会儿,前方有了些亮光,云香先行出去,确定无事后,才让方维安从地道里出来。

这明显只是个会客厅,空气里散发淡雅的香味,屋内陈设却十分有趣,空间被一架绣着花鸟的八开镂空屏风隔开,一边是各种华丽的装饰,另一边则仅仅是一张桌椅,上面摆好笔墨纸砚,一旁更是价格不菲的颜料。

方维安将地道遮掩好后低着头走到屏风后,等待着云香将人领过来。

没一会儿,云香就打开了门,身后跟着的女子,穿着十分大胆,正红色衣裙外面笼着层轻纱,呈得身姿更加凹凸有致。

若只是身材好也无法驾驭好正红色,不然就显得俗气,好在女子的气质也不凡,那红只仿佛是为了她量身定制的。举手投足间更是一阵阵甜腻的香味荡了过来,迷得人移不开眼。

“啊切!”

方维安受不了这胭脂味,连连打喷嚏。

云香眉头一皱,对躺在榻上的胭脂有些无奈:“不是说好,不用浓香的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到时候画像不合心意,可不准乱发脾气。”

胭脂嘟着嘴,用手绕着头发,一圈又一圈,“我用得是最淡的了,明明是那画师的问题。”

云香摇摇头,这最淡怕是按照胭脂的标准来的,可方维安确实有些敏感了,以后嫁给他的女子可惨了,连胭脂都沾不得。

方维安忍着不适,仔细观察一番后,提起笔来,一气呵成,一连画了三张。可画中的人的衣冠是规整的合乎礼仪的,只是脸上的表情,耳垂上的痣引人遐想。

云香越看越满意,胭脂却轻轻嗤笑一声。

果然男人才知道男人想要什么。

领了赏钱,方维安才露出今日最诚心实意的笑。

出了密道,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不远处的四层小楼却亮如白昼,传来一阵阵男男女女的嬉笑声。

方维安拿着云香送的灯笼快步走着,紧赶慢赶在书肆打烊前,将自己写得话本交了出去。

钱袋又多了笔钱,沉甸甸的手感让他的心情十分愉悦,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虽然饥肠辘辘,但是他知道娘亲肯定做好了饭菜等着他回家。

……

迟未晚就惨得很,靠在墓碑边,一口接一口地喝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酒,不知道是醉得还是哭得,满脸通红。

一下子内疚得道歉,说自己不好,忘记买花种了,一下子又气恼地很,指着墓碑大骂公子不守男德。说着说着,又哭起来,大声控诉着她现在都梦不到他了。

许是晚风听懂了她的悲伤,摘下一朵桃花,那花慢慢旋到迟未晚身边。她迟钝着伸手接住,脑子里一片混沌,大着舌头。

“我、我该怎么办?”

那滴泪刮过脸庞,打到那朵桃花上,迟未晚仰着头,点点繁星在花枝的缝隙间若影若现。

她闭上眼,没人能给她答案,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手中的花瓣碾成泥。

迟未晚这一觉睡得很久,醒来时,身上铺了一层深粉淡白的桃花被。

她忆起了沐穆神医的话,那人只说自己与公子命运相缠,怎么个缠法,是好是坏说得模糊不清。

一百多年,真的太久了。她不愿再等了。

起来时,脑子有些昏沉,她以为又是多日未进食的缘故,拿起那块饼,低垂着眸子,掩盖所有情绪,啃咬,咀嚼,咽下。

翌日,迟未晚带着自己做好的桃花饼进了城,可是这次却没有那么幸运,并没有等到方维安。

她也不恼,假装跟旁边的摊贩抱怨着:“哎,那些学子不在,花枝都不好卖出去。想换个花样变个法子赚钱,结果还不如卖花枝。”

旁边的妇人只冲迟未晚尴尬一笑,不愿多说。

她身侧的小儿瞥了一眼桃花饼,偷偷咽着口水,但却也懂事,低着头不吵不闹。

迟未晚连忙将手中的饼子,掰了一半给他,笑眯眯地说:“你家小儿长得又乖又讨喜。”又怕她们害怕不干净,自己将那一半吃了起来。

这可是纯白面的饼子啊,半张都还要几文钱,别说里面还是糖花馅的。

妇人看着明显想接却又低着头的儿子,身上的骨头直棱着,似是要破了那皮肉。

她叹了口气,道谢后接下来,脸上堆着笑,接下那话。

“是呢,掷花枝只怕是要等到下个旬假了。”

迟未晚点点头,看着那小儿,眯着眼满足地啃了一小口,想递给母亲,被拒绝后认真地将饼子包裹好,舔着手上的糖浆。

她心里轻叹一声,又递过一张给了妇人,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故意装作着羞涩的表情,向妇人描述着苏黎生的长相。

“也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

妇人心里松了口气,只是问这个就好,想起那位,看着迟未晚的眼神有些怜悯。

“姑娘啊,你是从外地来的吧。他啊,是我们郡守老爷的独子。”

她左右看看,又凑近迟未晚,压低嗓子说道:“姑娘,还是另选良人吧。”

见迟未晚面带怀疑,想到那饼子的份上,语气有些急了。

“之前郡守老爷为他挑选书童,他啊,指明了只要相貌好的。就这事还被人作诗抨击了呢。”

迟未晚慌了一下,那日苏黎生好像一直“缠”着公子,那公子岂不是……

可又想起公子的拒绝,她的表情有些古怪。

若是公子心上人是女子,她大可争取一下。若是男子,她低头看看自己,咬了咬牙。

妇人见迟未晚的样子,更加怜惜,叹了一声,刚想安慰,听到迟未晚说起另一个人。

她愣了愣,没想起是谁,迟未晚又描述了一遍,恨不得将那日公子穿得什么花样的鞋袜都说出来。

一位在野菌子挑挑拣拣的老婆婆抬起了头,“你说的该不会是方大好人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