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化身海盗
他百口莫辩！
这正是艾德里安的高明之处，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把莫顿拉到了自己的阵营。又让亨特·杰拉德假装和维斯竞拍，以伪装自己的真正目的。若是等到维斯把假货运到恩法，一切都悔之晚矣。而这个过程中，艾德里安甚至连一根手指都不需要动。
想明白这些关节，维斯叹了口气站起来，道：“结果你也是个被欺骗的可怜虫，莫顿。你是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抑或没有人能伤害到你？才敢和艾德里安联合起来欺骗我吗？”
“维斯！”
莫顿这一夜第一次挣扎起来，他手脚乱蹬，试图逃脱束缚，同时高声道：“你要的货物我可以赠送给你！同时还送你一笔钱！只要你想，我甚至可以和你达成贸易协定……”
“不，”
维斯抓起倒在地上的莫顿，“如果我要的是钱，我早就自己拿了，莫顿。我给你的这笔钱，就当是我给玛丽小姐的彩礼吧！希望你到了地下，记得祝福我们！”
“混蛋——”
意识到维斯在说什么的莫顿目眦尽裂，声嘶力竭，“离我女儿远一点！你这个混蛋！否则我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的！”
维斯没有理会，抓着椅子的空隙，将一路挣扎的莫顿拖出房间，来到查拉梅挖的坑旁。
查拉梅冷漠地看了莫顿一眼，继续嚼自己的烟草。
‘扑通’。
维斯一把将莫顿推进坑里。月明星稀，杂草丛生。莫顿这才发现自己身处荒郊野外，这种时候，肯定不会有人来救他了。背对着两人，莫顿痛哭流涕地哀求：“我错了！我错了，维斯！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的女儿。”
维斯无语摇头，示意查拉梅可以开始了。如果莫顿表现得更强硬，聪明一点，维斯或许会考虑将对方变成自己的盟友。毕竟同盟有时候比占据对方的地盘有用多了。
但像莫顿这样靠着奇物才能发家的废物，还是算了吧。
整个莫顿商会，就由维斯自己去拿就好。
一铲铲土逐渐将语无伦次，痛哭哀嚎的莫顿掩埋。维斯跳到土堆，又用力踩了几脚，随后道：“走吧！”
两道身影背对着没了生息的土堆逐渐远去。
提兰海岸。
寂静号枕戈以待，准备起航。马尔特看到岸边的阴影走出两个人，连忙迎了上来。
“货物没拿到吗？”双方一碰面，维斯便把马尔特甩在了身后。马尔特从后方追上步履匆匆走向船只的维斯，问道。
“我们这就去拿。”
维斯平静地回答。
黎明的晨光之中，寂静号驶离海岸。贴着沉船湾的龙骨滑出岛链林立的海域，驶入一望无垠的蓝色大海。
万丈霞光迎面落下，照得海面一片金碧辉煌。
顿时天宽云阔，使得人心中涌起无限豪情。
随后的几日，每天都是由维斯亲自掌舵。一手按着舵把，一手拿着指南针和海图，寻觅着目标的方向。
直到亨特·杰拉德的那艘武装商船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众人才明白维斯的目的。他竟是要从亨特手中抢走那批莫卧儿织锦。
“准备！都给我动起来！”维斯松开船舵，从船头走向船尾，“炮手，把炮推出炮口！马尔特，你去发放武器，准备跳帮作战！所有人做好了撞击准备！动起来，都给我动起来！！”
维斯的命令下，整个寂静号忙碌一片。
一面黑色绘制有骷髅头像的海盗旗挂上桅杆，迎风飘扬。
原本的商船摇身一变，就成了海盗船。
对面的船员显然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甲板上一阵慌乱忙碌。
而更令他们恐惧的事情还在后面。
寂静号装备了六门八磅的大炮，调整好角度后，便是一阵炮火硝烟，轰鸣四起。
这个时代的大炮精准度很差。
维斯眯着眼观察，发现有四颗炮弹都直直落入了海中。其中两枚掠过了敌舰，溅起一阵水花。就算命中的两枚，也只是堪堪落到船上，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维斯大声喝令，让炮手再一次矫正射击角度。
也就在寂静号的水手们还在准备第二轮炮击的时候，亨特的船只突然降下船帆，横过来面对寂静号。
这是海上通用的投降姿态！
查拉梅看到这一幕感到不解，道：“我们没有打中对方。他们甚至还没有还击，就这么轻易投降了？”
“这里是加西西亚，查拉梅。”维斯笑着回答，“杀戮不是商人和海盗追求的东西。亨特·杰拉德觉得他认识很多海盗，说不定交出一部分货物就能顺利通航了。”
既然对手选择投降，维斯也可以节省很多事情。
他随即高声喝令，让寂静号调转方向，向停泊在海面上的商船靠拢。
亨特·杰拉德船上的可怜水手们，一直到寂静号靠近，才辨认出这艘船的身份。但这时再想有更多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寂静号的船首重重撞上敌船的前部，一片船舷折断，木板翻飞。船上的水手顿时四仰八翻，东歪西倒。
维斯站上桅杆，低语念出血玺的咒语，‘这残暴的欢愉，必将以残暴终结’。一道无形的红光落到寂静号上，引发一阵嘶吼欢呼。维斯随即向着敌船一指，高声喝令：“杀过去！一个不留！”
“吼！”
受到血玺激励的水手们如饿狼咆哮，争先恐后的涌上敌船。双方快速地互射了一波，随后短兵相接。有了血玺的加持，查拉梅和马尔特带领下的陆战队如猛虎下山，双方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几乎是一个照面，亨特手下的水手们便被打得溃败逃散。
按照预定计划，查拉梅带人去压制敌人的武器库。马尔特则带人去查收船上的货物。
维斯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逃回船长室的亨特·杰拉德。
他稳稳落到甲板上，挥动手半剑砍倒两个靠近的水手，大步流星地穿过战场，紧随亨特的步伐来到门外。
‘砰’。
一脚将房门踹开，只见亨特·杰拉德举着火枪，颤颤巍巍地角落。看到维斯，亨特色厉内荏地大吼道：“你这是要干什么，维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艾德里安知道后，不会放过你的。”
维斯的声音悠悠然然地，像是隔了很远。
“就算我不这么做，艾德里安也不会放过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