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体系，解惑
“小哥，冷静，恶民倾向，很容易燥怒，一定要学会克制自己，避免滑向无底的深渊。”
老人劝导。
许生平缓缓将目光从砍柴刀移开，“我想要跟娘子的续的更长久，老人家可有法子？”
老人道，“我那根红绳，四世情缘已是极限，没有其它法子。”
许生平不死心，“你再给我一根红绳不成吗？或者多给我几根，我将来多还几个愿。”
嘶哑的声音笑了，更难听，更渗人，“这可不成，红绳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灵，人不能太贪心，四世情缘足矣羡煞无数人。”
许生平沉思了片刻，没再纠结此事，他可是自带系统的人，等四世过后，他的实力今非昔比，力大出奇迹，总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知道了这个老诡是庙灵，他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松了，在火堆边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怎么舒服怎么来...欠债的才是大爷好吧。
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老人家，你帮我看着点外面，要是河里的鱼儿上来了，提醒一下我。
对了，你有没有法宝，赐给我一件防身可好？
当然，最好是你直接出手，帮我解决了河里的鱼儿，顺便把清溪河的水怪也给解决了，永绝后患，算我多欠你一个愿。
还有，你在衙门里有没有人脉？
帮我疏通一下关系，将我在气运薄追捕名单上面的名字划掉，以免我被追捕，算我再多欠你一个愿。”
背靠墙壁、垂着头的老人整个身体都抽搐了一下，很是无言。
这小伙子变化如此之大，刚才还小心谨慎，一下就跟大爷似得。
老人道，“小哥太抬举老朽了！老朽只是一个破庙的庙灵，能耐完全取决于香火，这破庙都荒废了多少年，老朽的微末道行也就仅限于这个破庙之内，庙外的事我就没法子了，还是得靠你自己解决。”
这也干不了，那也干不了，这庙灵也太弱了吧...许生平吐槽，他对朝廷气运体系不太懂，毫不客气地请教，“老人家，何为业障？
业障达到一定程度为何会堕入魔道？坠入魔道又会如何？
恶民倾向，为何会易怒易暴，为何会忍不住干坏事？
如何获得气运之力？...”
老人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头大，不过还是耐心地逐渐一回答，“大顺朝的气运体系就像一座无数生灵堆砌而成的高楼，需要庞大的生灵基数作为支撑点，若是生灵发生大灭绝便会崩溃，因此需要尽可能多地保护生灵。
业障是大顺朝气运体系对弱者的一种保护机制。
修行者实力不对等地杀戮平民；大修行者实力不对等地杀戮低境界的修行者；这些做法都会产生业障。
业障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丧失灵智，堕入魔道，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谁都不想堕入魔道，也就谁都不敢随意杀戮。
气运体系在运转的过程当中，难免会产生怨气、戾气等等负面的东西，这些负面的东西会一直往下沉淀，最终沉淀在气运体系最下面一层的恶民身上，将恶民身上的负面情绪放大，哀伤、恐惧、愤怒等等情绪都会被放大。
至于，如何获得气运之力的加持，总体上来说，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路，在各行各业做到顶尖，便有资格参加朝廷的抡才大典，进入气运体系之内的中上层，从而获得气运体系的加持。
第二条路，便是得到皇帝陛下的敕封，当然，也不是随心所欲就能敕封，这里面存在诸多限制，一切敕封都得符合朝廷的规矩才行。”
许生平感觉眼前豁然开朗，明白了整个大顺朝气运体系运行的原理。
“娘子应该也知道这些，为何不跟我讲呢？”
他产生了这个疑惑，心想：娘子可能有什么苦衷不方便说吧。
他又问起了关于修行方面的事，“除了朝廷气运体系之外，人和妖魔诡怪的修行有何区别？”
老人道，“要说本质上的区别，可以说没有，万道殊途同归，最终都是为了长生久视。
修行的方式方法，却有很大的区别。
人，包括猿猴，这些先天人形的生灵，可以看作是上苍的宠儿，先天暗合大道真意，修行之路，直来直去，相对简单。
非先天人形的妖，飞禽走兽花草虫鱼之类，修行之路比较曲折，需要完成符合种族特征的仪式。
就拿狐族来说，白狐的转世，黄狐的讨封，黑狐的噬心，这些仪式便是妖的修行方式。
接着就说魔，修行者实力不对等地杀戮便会积累业障，达到一定程度便会坠入魔道，绝大多数坠入魔道的修行者都会失去灵智，却也有极其少数的异类还能保持清醒，因此便成了魔。
魔能够以业障之力强化己身，因此就会一直进行不对等的杀戮。
对平民和低境界的修行者来说，魔最为危险，大量生灵被杀会动摇气运体系的根基，因此朝廷一旦发现魔，便会全力追捕。
再说诡，可分两类，一是有形之诡，二是无形之诡。
有形之诡常见，生灵死前带有强烈的执念，使得魂灵不散，化为有形之诡，也叫鬼，它的修行方式便是汲取阴煞之气。
无形之诡不常见，也不可说，一说就是错，因此无形之诡可以理解为万事万物运行所产生的错误，有些无害，有些有害，无形之诡不存在修行的说法。
怪，即是山精水怪，名山大川积累了足够的名气，便会化作山精，因此获取名气就是山精的修行方式；江河湖泊沼泽当中存在一些特殊的事物，便会出现水怪，修行方式也跟特殊事物有关，如这清溪河，自古就有水怪娶妻的说法，这就成了修行方式。
除了人和妖魔诡怪之外，还有灵、虚神、野神、邪神等等，修行方式也是千奇百怪。”
许生平心驰神往，神游天外，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有朝一日成为了人间之神，跟渡过了九葬轮回的娘子永远地幸福生活在了一起。
“小哥，醒醒。
天亮了。
你该上路了。”
嘶哑的呼唤，让许生平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翻身坐起，举目四望，怅然若失，“娘子，你此时在哪，我好想你。”
他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另外一边的假火和老人已经消失不见，想想也是，天亮了...不得躲起来吗。
他借着火堆的余炭，煮了一点干粮吃，挑起担子，弯身向供桌之上的泥塑像深深地鞠了一躬，郑重地表达了感谢，便是准备出发了。
嘶哑的声音传来，“小哥慢走，祝你好远，小心鱼儿。”
小哥长，小哥短，小哥有难又不管…许生平还不死心地再次询问，有没有法宝赐一件，得到没有的答复，只得失望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