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抓住船长
砸完,他没再管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水手,冲出了船长室。
……
冲到甲板,船长借助月光看清了曾让他头疼不已的那艘帆船,整个人都愣住了。
并且五桅帆船离飞鱼号已不足五百米,它像是死神的使者,正一点点接近飞鱼号。
五桅帆船速度不慢,眨眼即近,借助月光,飞鱼号船长看见了对面甲板攒动的人头。
同时也看清了调度台上那人的衣着,船长怪叫一声:
“啊??尼克!?”
船长惊怒。
他怎么也想不通,尼克为什么会在那艘帆船上,而且看这架势,对方是在指挥那艘帆船。
“该死的尼克,这个背叛者!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船长瞬间血压飙升。
在他看来,他对尼克算是非常好了。
一艘三桅帆船的大副,这是多少水手求之不得的职务,而他不仅让对方长期担任大副,还经常赏赐财帛。
他不明白大副有什么理由背叛他,旋即想道:
一定是霍利给了他好处,对,一定是这样!哎呀,我怎么这么蠢!怎么能这么蠢呢……
他一拍大腿,一阵捶胸顿足。
渐渐的,船长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立刻下令道:
“马上起锚,马上给我把锚拉起来!”
水手们闻言立马去忙碌了。
他们也知道,若是被那艘帆船撵上,自己这群人怕是凶多吉少,都卖力的工作起来。
“立刻上弦,立刻给捕鲸弩上弦。”
捕鲸弩是他花大价钱从盆地商人那里购买的,虽然昂贵,但威力巨大。
虽然不能摧毁帆船,但破坏掉对方风帆那是绰绰有余了,只要对方风帆被破坏掉,那他大可以逃离。
水手们闻言,八个人分两队站在捕鲸弩两边,开始转动起绞盘来,有的水手则将手腕粗的箭矢装进捕鲸弩。
当即,捕鲸弩在“嘎嘎”声中开始上弦。
却没想,弦刚拉到一半,“砰”的一声,捕鲸弩特制的弦忽然绷断了。
“船长!捕鲸弩坏掉了,弦断了!”
船长没意识到捕鲸弩被动过手脚,以为是被那些盆地商人给坑了,他痛骂了一句:
“奸商,这群可恶的奸商!”
旋即忙指挥水手操纵帆船:
“动作快点啊!”
却没想此时五桅帆船几乎已经贴近了飞鱼号。
……
大副在靠近飞鱼号两百米时,便命令水手们收起了船帆,只让水手们转动船舵,直直朝飞鱼号撞去。
五桅帆船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近的飞鱼号,霍利有些慌:
“这样撞上去…真的没问题吗?”
他有些担心啊。
这要是给自己这艘船撞沉没了,那找谁说理去。
“大副操纵帆船的技术十分高超,放宽心些我的兄弟。”
阿夫提说了一句,看样子对大副十分有信心。
见远处的飞鱼号已经开始动了,大副在调度台上,冲下面喊:
“右转舵十五度!”
几个在船舵旁待命的水手立即转动船舵。
就见本应该笨重的帆船像是长了眼睛,冲着飞鱼号就去了。
见状,五桅帆船上的人们或趴或蹲,防止撞击导致摔倒。
借助惯性,五桅帆船很快就一头撞在了飞鱼号侧面。
“哐”的一声,飞鱼号侧面被撞击出一个豁口,船身微微倾斜,被五桅帆船推出好几十米。
那些监狱士兵们纷纷抛出带有倒钩的缆绳。
一时间,许多缆绳缠在了飞鱼号船帆或缆绳上。
缠住帆船后,士兵们将缆绳绑缚在五桅帆船各处,随之与水手们合力拉拽。
飞鱼号上有水手想去砍断这些缆绳,却被早已将钢针弩上弦的几名游骑军一通攒射。
游骑军手中的弩箭准头奇好,许多水手被射倒在地,哀嚎连连。
见状,飞鱼号上的水手不敢再打这些缆绳的主意了。
“给我砍断它们,听见没有!去给我砍断这些缆绳!”
飞鱼号船长就算叫破了嗓子,对水手拳打脚踢,这时也没人再听他的了。
在士兵们的拉拽下,飞鱼号侧了过来,两艘帆船侧对着,贴合在了一起。
“记住,先不要直接杀了那个船长!”
见监狱士兵准备翻爬上飞鱼号,梅根斯指着飞鱼号船长喊了一声。
他阴恻恻的冷笑着。
准备等会儿好好折磨一下船长,以泄心头之愤。
随即,监狱士兵纷纷跳上了飞鱼号。
真正敢于反抗的水手并不多,监狱士兵对船长的水手们一通砍杀,争相抢起水手们的脑袋来。
虽然许多水手跪地求饶,但他们根本不予理会,当场格杀。
这些脑袋可都是金灿灿的金币,由不得他们心软。
霍利梅根斯等人就在甲板上看着,并没帮忙。
游骑军不擅海战,他们光站甲板上保持平衡都有些费劲了。
要说这些监狱士兵们,几乎都被典狱长派去打击过海盗湾的海盗。
海战经验丰富。
飞鱼号船长瘫坐在甲板上,绝望的看着这一切,连拼命的勇气都没有了。
很快,战斗就结束了。
虽然是碾压,但监狱士兵这边还是死了两人,都是在争抢水手头颅时,被水手同伴袭杀的。
很快,几名士兵将满脸颓然的船长给反绑着,扔到了霍利几人跟前。
船长如一条死鱼般,蜷曲在甲板上,愣愣的看着霍利等一众人,内心无比惶恐。
霍利等人还没上前,大副侄儿尼尔,痛呼一声,抢先上前:
“你这个恶魔!”
说完,便冲了上去,薅住船长头发,冲着船长的脸张嘴就咬。
尼尔眼中充血,他对船长恨到了极点。
恨死了这个弄得他家破人亡的恶魔。
“尼尔!尼尔!!”
大副冲了上来,试图将尼尔拉开,却是徒劳。
现在的尼尔,像是只发狂的野兽,咬住船长一边脸,死不松口。
船长吃痛,发出一阵“啊啊”怪叫。
几人上前,合力才将尼尔给拉到一旁。
只见船长一边脸已经少了一块,猩红的血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甲板上。
“你…你们这两个叛徒,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船长撕心裂肺的喊着。
他现在还没明白大副叔侄两人的身份,惊怒于对方为何背叛了他,还狠咬自己一口。
“是我给你和你表兄弟发工钱,是我从码头将你们带到船上,让你们不用夜宿街头;不用每天像那些骨瘦如柴的纤夫那样,每天累死累活却还填不饱肚子。”
“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
船长几乎将嗓子喊破。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农夫,在雪地里救了两条咬人的毒蛇。
见状,大副抄起甲板上的鱼叉,抡圆了对准船长就是一通猛砸。
船长被他砸得连声告饶:
“别打了,别打了!看在以前的份上,别打了……”
闻言大副睁大眼睛,瞪着船长:
“你说以前?”
“好,我来告诉你!”
大副指着飞鱼号船长:
“六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那场大火,那一声声惨叫,我没忘记,尼尔也没忘记!知不知道我们等这一天多久了吗?”
“六年啊,知道嘛整整六年!你这只贪婪又凶残的哥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