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船长惊怒
“完全没问题,我的良心告诉我,我不能看着一对叔侄被人迫害至此而不能复仇。”
听霍利讲完,大副看着已经抽泣不已的侄子,按着侄子尼尔的肩膀:
“尼尔,快谢谢霍利先生!”
两人对霍利深深鞠了一躬。
哎,霍克霍利叔父何尝不是和你们一样……
霍利心中哀叹一句。
根据记忆,他大概能推断出,霍利父亲还有霍利爷爷,也就是当今圣骑士霍克的哥哥和父亲,极有可能是被领主那一脉联合其他贵族迫害的。
很简单,骑士团被霍利这一脉一直掌控着,被觊觎上是不可避免的。
至于霍利本身,就不知道是不是被算计的了,毕竟爬人家床也是不争的事实。
只不过这些事要以后慢慢调查,当下最重要的是解决船长。
“帆船上捕鲸弩,风帆的缆绳,都已经被我动过手脚,捕鲸弩拉不了几下弦就会绷断,风大一点,船帆主缆绳就会被吹断。”
“先生,只要您的士兵足够勇敢,现在过去就能将船长给活捉!”
说完自己已经对帆船动过手脚后,大副又郑重说了一句:
“请不用怀疑我对那艘帆船的了解!”
听完,阿夫提竖起大拇指:
“不错,你是我见过做事最冷静的人之一。”
他有些兴奋的搓搓手。
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狠狠抽那个让他吃了一个多月玉米糊糊的船长。
几人交流时,梅根斯和典狱长很快就带着大批士兵赶了过来。
“霍利少爷,听说有船长消息了?”
梅根斯下马后问了一句,霍利点点头。
大副说明来意,简短介绍了自己和侄子的身份和经历,以及船长现在所在的位置。
而对付船长这件事,霍利交给了梅根斯全权负责。
相比自己,梅根斯显然更擅长干这种事。
梅根斯回身,看向典狱长昆特:
“想给你借一百名士兵,是否方便?”
“嗯…将军,借人倒是可以,不过……”
见典狱长唧唧歪歪,梅根斯很干脆道:
“知道你养这些人花了不少金币,放心,就算真的有人死亡,也会对你进行赔偿的,如何?”
在一旁听着的霍利摸了摸下巴,想着梅根斯到底带来了多少金币,决定事后问问,并没打扰两人交谈。
闻言典狱长犹豫片刻,终是答应了梅根斯。
毕竟双方现在是合作关系,对方都这么说了,自己不能太驳人家面子。
很快,典狱长便安排了一百多名士兵,交给了梅根斯。
霍利、阿夫提几人也准备跟着去看看,随后便跟着一行人往港口赶去。
一个时辰后
先前雇佣来的五桅帆船上,大副冲梅根斯说:
“将军,是否能将船交给我指挥?”
大副身旁的少年也说了一句:
“我的叔叔是整个波拿多最好的大副,请让他为您指挥水手。”
两人都复仇心切,担心出什么岔子,主要原因还是两人都不太相信这艘帆船的指挥员。
毕竟这艘帆船,可是晚了他们一天才到波拿多。
五桅帆船显然比三桅帆船重,更不容易被飓风影响,却晚了三桅帆船一天,说明这艘帆船的指挥者技术并没那么好。
梅根斯想了想,同意了对方。
头上缠着药布的五桅帆船船主想要开口,却被梅根斯狠狠瞪了一眼,只能闭上了嘴。
帆船已经让纤夫们拉出了水道,此时,波拿多港附近刮的是东南风,风势很大。
帆船在大副的指挥下,水手们升起主桅帆,转动船舵,操纵风向帆……
帆船很快就动了。
五桅帆船船主作为这艘帆船的主人,深深知道指挥一艘五桅帆船是有多么困难。
指挥者必须对风向、风速、天气等外界因素有敏锐的感知力,还要对水手的工作进行精确的协调。
看大副指挥起自己的水手,居然如鱼得水,船主也放宽了心,赞了一句:
“这真是一个优秀的大副!”
他再无疑虑。
很快,帆船便驶出了波拿多港。
中途,梅根斯对站在甲板上的监狱士兵说:
“待会儿都拿出你们看家的本事来,别丢了典狱长的脸!”
闻言,那些士兵交头接耳,有人很不服气的说:
“我们凭什么为你卖命!”
果然,都是些臭鱼烂虾,哪有士兵的样子……
梅根斯心道,他强压心中的恼怒,深吸一口气道:
“每杀一人,赏一金币!”
梅根斯不傻,飞鱼号上虽然也是些臭鱼烂虾,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当下想的是游骑军最好不要有人受伤,毕竟霍克也不过就派了十几个游骑军给他,每少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他已经和大副了解到,那艘帆船上总共有三十多个水手。
虽然游骑军都是军中好手,但若是就自己这十几个人玩命,难免出意外。
“一金币!”
“我几个月也攒不到一金币,而且听说飞鱼号上都是些杂鱼,这钱简直就是白捡啊!”
听完梅根斯的话,监狱士兵都心动了起来。
对他们来说,一金币可不少了,他们替典狱长卖命有时候一年也不一定能拿到一金币。
“我愿意!”
“我也愿意!”
“将军,我有一个问题!”有士兵说道。
梅根斯看着那人:
“有问题就问。”
“如果战死了呢?是否会对我们进行赔偿?”
梅根斯抹了一把脸:
这些杂鱼真是有够可以的!一百多人打三十多个还唧唧歪歪……
他在心中鄙夷,却也表了态:
“放心,如果战死了,按照双倍金币赔偿。”
相比起典狱长对监狱士兵的阵亡赔偿,这不少了。
见梅根斯表了态,监狱士兵们都表示愿意参加战斗。
……
飞鱼号船长室
先前将大副派出去后,船长派人盯着海面,自己便回来打盹儿了。
回到徳侬最快也要三十来天,而且这些天他憋坏了,又不想和水手们一样,成为山羊战士。
所以昨晚他在驯鹿镇某位玫瑰女郎的肚子上,趴了一夜,身体乏得不行,准备好好睡一觉。
“船…船长,有艘帆船正在靠近……”
船长睡得正香时,忽然有水手冲进船长室叫了一声。
睡梦中的船长立马就弹起身,问了一句:
“什么船?商船还是……”
他把帆船停泊在了少有人走的方向上,按道理来说没人会往这边走。
他还没问完,水手便嗫嚅着说:
“是…是那艘五桅帆船,是保护那个伯爵的五桅帆船啊!”
“什么!?离我们还有多远!”
船长睡意瞬间全无。
“很近了……”
“我不是让你好好盯住海面嘛!”
船长瞪着眼,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很近具体是多近。
“是他们!都怪他们!我说您让我盯着海面,他们硬是把我拖去船舱赌钱,我才没早早注意到……”
说着说着,这名水手已经略带哭腔。
船长闻言,抄起船长室内的小方桌,冲着这名水手便砸去:
“你!你这只蠢猪!你要把我给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