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苟发育
内屋里，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相对而坐。
唯一的一张茶几上，摆了两个碗，里面不是茶，是赵乐天去上清宗之前鼓捣的葡萄酒。
楼听雨浅尝了一口，甘甜润口，回味无穷，端起碗一饮而尽：“好喝，还有没有？”
赵乐天泡了一大缸，又给他盛了一碗，楼听雨又一口干了。
还想再喝。
“楼大人，先说事吧。”赵乐天自己也喝了一口。
“小王爷，青衣卫庙这么小，容不下你这尊佛啊。”楼听雨是来扔山芋的。
皇子隐姓埋名，在大理寺折腾，他还能兜一兜。
如今赵乐天封王北地，又挂了个同中书门下侍中的衔，虽然是虚衔，那也是正三品，比楼听雨还高了半级。
先不说出不出事，这样一搞，青衣卫自己不就乱了么。
“楼大人，同中书门下侍中就是虚衔，实职要不就来个百户，银羽校尉；在青衣卫，咱们按照实力来，论实职不论虚衔。”
“银羽校尉一般都是五境好手！”
“我不连六境的蛇妖都宰了么？”
“……”
楼听雨其实是不想陷入夺嫡之争，现在的十九皇子非彼时的十九皇子。
赵乐天继续在大理寺，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大理寺，青衣司都会被打上十九皇子烙印。
“调查魔君转世不一定非要青衣司啊。”楼听雨还是想当不粘锅。
“那楼大人去跟父皇商量商量？”
哎，楼听雨伸出碗，“满上！”
这是妥协了。
赵乐天给楼听雨倒满了：“杜春风也提拔了吧，张骁接任我的队正之位。”
“我这就奏请皇上，司正还是王爷来当吧！”楼听雨斜了赵乐天一眼，一口又干了。
这葡萄酒越喝越上瘾啊。
“别介啊，我只是建议嘛，这葡萄酒，大人走的时候装一葫芦走。”赵乐天又满上，“在青衣卫，您是头儿，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百户。”
哎，楼听雨再叹一声，起身离去，走的时候顺走了两个葫芦。
终于送走一干不速之客。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晚。
京城灵气不足，不适合修炼五行混元正法，赵乐天准备开始制符，弹药充足，行走江湖底气才会十足。
赵乐天打算一起炼制攻击、辅助、治疗三种符篆。
一阶火球符、冰霜符、回春符。
不过自己水行灵气最强，优先开始炼制一阶冰霜符。
取出符笔，磨好朱砂，将龙洞鱼的鳞片研磨成粉末，制成稳定剂，龙洞鱼鳞片这些低阶材料都是从庞师兄那讨要的，以后看样子还是得自己收集储备。
按照符道真解的符文示例，赵乐天开始绘制符文。
回忆了下第一次制符的经验，操控灵气汇聚笔尖，形成灵力聚焦，开始均匀用力。
真解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抄的感觉真好。
提笔收尾，一道冰霜符就画好了，灵纹线条完美，灵能稳定，品相上品。
赵乐拿起冰霜符，准备试一下效果。
抛出冰霜符，在半空时用灵气引爆，符纸一尺见方的区域出现了浓厚的冰霜，空气都被冻住，过了很久才化作水汽散掉。
战斗中突然来这么一下，肯定能减缓对方的进攻。
效果不错，赵乐天打算继续肝。
重新铺开符纸，觉得不对劲，地上有道斜长的影子。
回头一看，老太监背手而立，站在青灯旁，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赵乐天吓的符笔差点脱手而飞：“师父，你老这样要吓死人的！”
武法双修，现在有两个便宜师父，为了区分开来，赵乐天在心里一个唤作太监师父，一个称呼禽兽师父。
老太监难得夸奖道：“你这符画的很好！”
“还不是师父教导有方！”赵乐天洋洋得意，笑纳了夸奖，顺手就戴回一顶高帽子。
曹谨言脸色一青，臭小子，又不是我教的......
赵乐天将符笔放下：“师父来是？”
曹谨言已经不像当初一样，张口都是皇子，现在也不叫赵乐天王爷，是默认了这个徒弟。
“刺杀你的人有可能是十皇子，以后行走江湖要小心点。”
“十皇兄？”
记忆中十皇子的印象十分模糊，只晓得名叫赵永亮。
“十皇子喜欢结交江湖人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另外，武功要勤练不懈，好自为之！”
说完，曹谨言准备离开。
“师父，等等！”赵乐天急忙叫住老太监。
“又要宝贝？”
“您想哪去了，我是那样不要脸的人么？”
“不要脸这三个字，从来都是骂要脸的人的。”
......
赵乐天得解决吴永恩的职位，一个小小的六品工部员外郎，直接找皇帝，不值当；
找八皇兄，平白欠个人情，不划算；
朝中没有根基，寸步难行啊，思来想去，太监师父来办，最合适。
“我想拜托师父个事儿......”赵乐天臊眉耷眼地看了一眼老太监。
曹谨言不置可否，但是没有走。
有戏。
赵乐天继续说道：“诛杀蛇妖，河东县令吴永恩协助良多，此人颇有才干，我觉得可以给他加加担子，到工部做个员外郎。”
这小子也打算布局朝堂了么？本来皇子成年就可以开府建牙，只是赵乐天的封地在北地而已。
曹谨言没有责怪他插手官员升迁，而是在意目的。
“为什么是工部？”
“杀蛇妖时发现了一处金矿......”赵乐知道瞒不住，“当时兄弟们重伤，担心以后吃不了公家饭，想给他们留条后路”。
“公家饭？”
“就是丢了差事的意思。”
曹谨言没有反对，抬脚出门，一边走一边说道：“搞钱就是搞钱，不用找那么高尚的理由，培养自己的人不是不可以，只有一点，人要选好，一定要对你忠诚！”
赵乐天一喜，老太监这是答应帮忙了。
“师父慢走！”
院子里一片漆黑，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曹瑾言的身影。
“北地王府邸”又恢复了宁静。
赵乐天继续制符，冰霜符、火符、回春符各制了一百张。
都是一阶低级符篆，一两张自然没啥威力可言，可是几十张，一百张，那就不一样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吃了一次亏，赵王爷现在缺乏安全感。
收好符篆，又练了一会天龙诀，这才准备休息。
还没有自己的势力，赵乐天并不着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你们下你们的大棋，我继续去青衣司苟我的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