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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5,隐士文化源远流长

隐士文化在中国源远流长

隐士指远离尘嚣,隐居山林或僻静之地的人,也可以指对世俗生活不感兴趣,追求自我修养的人

隐士是指一种特殊的人生选择,他们远离喧嚣,抛弃功名利禄,追求内心的宁静与精神的升华。隐士通常在山林或僻静之地隐居,追求自我修养,远离俗世的纷扰。

故事起源(Story Origin):隐士这个成语的故事起源于《论语·子罕第十三》。孔子的弟子子罕问孔子:“隐者也有乐乎?”孔子回答说:“隐者也乐。”从此,隐士这个词开始用来形容追求内心宁静的人。

晋朝有一个人叫张季鹰,在洛阳做官时,因见西风吹起,想起家乡的菰菜羹和鲈鱼脍,便说:“人生中最难得的是舒心和如意,我怎么能为了名利和地位远离家乡数千里做官呢?”说完,就辞官回家吃鲈鱼去了。真是一个率性之人,率性得有些可爱。

晋朝还有一个人叫陶渊明,在彭泽当县令时,因为不肯献媚于朝廷派下来的官员,长叹一声:“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

便挂冠而去,离开只当了83天县令的职位,回家种田去了。在莳花弄草浇水灌溉之余,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诗句,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就是他当时生活的真实写照。

读着他的诗句,眼前总会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青山隐隐,白云悠悠,一位老人头戴一顶斗笠,在竹篱围成的菜园里锄草,背后三间茅屋,炊烟袅袅,屋前溪流潺潺,鸭子在水里扎猛,何其美哉!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载,远离尘世的喧嚣和纷争,找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做自己喜欢的事,享受一份清欢,实在是一种福分。

可是,这样的人太少了,毕竟这需要超常的胆识和智慧,一般人做不到。放眼望去,身边的很多人,还不是为了生计和家庭,在苦苦地劳作着、抗争着。

为了多赚一点薪水,一点花销,甚至屈服于权势,透支着自己的身体和健康。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悲哀。

不过,我们虽然身为凡夫俗子,无法像陶渊明这般,有此等才情和勇气,过一种远离世俗的桃源生活;

但在繁忙的生活中,我们依然可以,寻找到属于自己的清欢!

林清玄说:“清欢,是一种生活姿态,是一种寻找自我的方式,它不需要远离我们熟悉的生活,不需要逃离固有的环境,它并非来自别处,而是来自我们对平静、疏淡、简朴生活的追求和热爱。”

小溪不停地奔跑,因为大海是它的方向;鲜花恣意地绽放,因为大地是它的温床;雄鹰自由地翱翔,因为蓝天是它的梦想。心若坚强,生命才有力量;韶华不负,青春才更激昂。

古代隐士到底指的是什么?普通人躲进深山能当隐士吗?

这是一种认知错误,不是躲在山上,穿上粗布衣服,然后发送一个朋友圈的外行叫隐士,这是对这个职业的侮辱,通常,隐士指的是隐居的人。这些人要么有才华,要么有钱,但没有遇到明朝的主人或好时机,只能选择退休,等待积累的机会。

在科举制度建立之前,有很多隐士。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真的想隐居,只是为了吸引智者的注意,从而迅速登上政治舞台,如姜子牙和诸葛亮。这种赢得名声的方式被称为终南捷径。

隋朝建立科举制度后,可以明显发现隐士越来越少。毕竟他们真的是人才,大部分都可以通过考试进入朝廷,少数仕途不好的只能忘记江湖。

在唐代,终南山也是众多士大夫和知识分子进退朝野、“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退守之地。

进士卢藏用深谙隐居之道,他以隐求仕,在终南山写诗作文,辟谷练气,并设法使自己的名声传入朝廷,终于以“高士”(唐朝对隐士的称呼)之名被征召为高官。

上清派第十二代宗师司马承祯(道号白云子,玉真公主曾跟他学修道),他不顾皇帝的执意挽留,离开长安时,许多官员前来送行,卢藏用也在其中,他指着终南山的方向说:“此中大有嘉处”,白云子毫不客气地回敬道:“此仆所观,乃仕宦捷径耳。”由此有了“终南捷径”。

隐居是崇尚佛道的唐朝的流行风尚,孟浩然等大诗人也曾在终南山隐居,因为如果想在唐朝那个人才辈出、天才交相辉映的时代脱颖而出,即便如李白那样自由不羁的天才诗人,也都要用点别的心思,先去达官显贵府上活动,譬如行卷(唐代习尚,应举者在考试前把所作诗文写成卷轴,投送朝中显贵以延誉,称为行卷)及其交流,让他们认识自己的才华,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正是玉真公主的举荐,李白才在唐玄宗的朝中谋到官位。大概卢藏用做得太过太直白,当皇帝去了洛阳时,隐居终南山的他又跟着跑到嵩山,被时人戏称为“随驾隐士”。

中国的隐土文化很悠久。

无独有偶,外国也有人崇尚隐士生活。

梭罗在《瓦尔登湖》中提及,他在1845—1847这两年间为什么要去康涅狄格州独自生活,他是这样解释:“我到森林中去居住,是因为我想活得有意义,只想面对生活中最至关重要的事实,看我能不能学到生活可以教给我的东西,而不是在我行将离世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生活过。我不想过不是生活的生活,因为活着是这样的珍贵……”他还进一步强调,一个人躲在林子里独处之目的:“我想深刻的生活,吸收生活的所有精髓,过坚强的斯巴达人式的生活,目的是摒弃一切与生命无关的东西,大刀阔斧,将生命赶到一个角落,把它降低到最低的程度,如果生命证明自己很卑劣,那么就找出它全部真正的本质,然后向世界揭露它的卑劣;如果生命是很高尚的,那么就用亲身经历去体会他的高尚……”

读毛罗·科罗纳的《山林间》,融入山林,“白天,我与大自然嬉戏;夜晚,我聆听栖息其间神秘万物的声音”,甚至用心一点,或许你能跟森林中的一个个小精灵聊天,因为小精灵们,就存在森林内、岩石间、老木屋里、林中空间中,它们才能充满生命力。这样的日子,就和羚羊一样地奔跑得无拘无束,就像山间的花开花落一样来去自如。

山林沉淀了俗事,山风沉静了心灵。与森林相对的时光,发生点顽皮的故事,倒也再有趣不过了。比如说,偶尔当一回“笨拙的小偷”。为了做新雪橇的滑板,爷爷带“我”去森林“偷”一对长歪的枫树枝。爷爷用斧头连砍两三下,暂停一会儿,“我”竖起耳朵听听看看有没有人被砍树声给引来,然后向爷爷做手势,爷爷再度挥动斧头,最终引来慈祥的枫树主人,老奶奶一顿微笑的“呵斥”,把枫树送给了“我”。

山林间,世间情,那色泽都如森林般,清澈纯美。

《山林间》记录了毛罗·科罗纳亲眼所见的趣事奇事,在高山的森林中独处所享受的孤寂与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