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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战书
距离楚知秋夜闯军营已经过去了两天,但奇怪的是,金军大营却没有任何动静。
大宋天子赵构坐在龙椅上,面色带着慌乱,对着百官道:“金军兵临城下,汝等竟要朕在此守着?朕看你们就是想占这烂椅子!”
天子盛怒之下,众人皆是口不敢言。
在大宋,没人能够裹挟天子。
跪在一旁许久的康履看着那位眼圈含泪的大宋官家,连忙上前,俯身道:“臣就算万死,也不会让靖康之耻重现!”
赵构看着身边的青衣男人,将其扶起道:“爱卿,朕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
随后,众人就像应声虫一样,学着康履道:“臣就算万死,也不会让靖康之耻重现!”
赵亘做了如此之久的努力,在赵构占据身体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要彻底破灭。
就像戒毒一样,戒的过程很麻烦很苦难,可复吸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下一刻,一个男人走入行在中,随后道:“官家,金使求见。”
赵构一听是金人来使,于是慌忙道:“快快请进来。”
这一个“请”字,把众人都从幻想彻底砸入了现实,官家已经不是之前的官家了,他现在已经是“先前”的官家了。
随后,一个宋人模样的人走入了大殿之中,他本是大宋文官,被金人抓住之后便加入了金国。
众人看着那个宋人,眼睛里暗含滔天怒火,叛徒在哪里都不讨喜,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
但坐在龙椅上的赵构却满是和气,好像生怕得罪了面前这个曾经的下臣。
来到行在中后,那宋人叛徒拿出了一张有些发黄的长卷,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得意道:“前日,大宋军中有人只身闯入金兵大营,意图刺杀我军主帅,好在未曾成功,这与大宋背弃澶渊之盟怕是师出同门,但我大金既往不咎今日特来劝降大宋,望赵松新官家早日投诚,还能与那二圣一般讨个王爷做做。”
一纸降书,劝降大宋。
百官皆是义愤填膺,用要杀人的目光看着那宋人叛徒,本就看他叛变的身份不顺眼,如今还代表金人来劝降大宋,朝中就算脾气再好的官吏此刻眼中也满是怒火。
但相反的,坐在龙椅上的赵构却是面色慌张,悄悄问一旁的康履道:“爱卿,这……朕该不该答应……”
康履看着这有些呆傻的官家,哪怕是投降派,心里不免都有些怀念那个行事果决的赵官家。
虽然心中对这位官家有些鄙视,但嘴上依旧恭敬道:“官家,金人此番劝降定有阴谋,前线有张太尉撑着,我等不妨就先答应,稳住金人,待回到江南再行规划。”
赵构看着康履,随后道:“就依爱卿所言。”
见到赵构和康履二人的交流,那金人来使不禁面露笑容,得意地看着朝中百官,嘲笑着他们的无能。
在目光扫视一圈后,那金人使者再度把目光汇集在了那位官家身上。
站在赵构身旁的康履看向那金使,随后正准备与其周旋一番。
但与此同时,坐在龙椅上的赵构突然感觉头有点晕,一阵头痛后,他神情一变。
随后,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漆黑,随后道:“想要我大宋江山,那就滚回去把完颜阿骨打挖出来,用他的狗头来当我大宋投降的印章。”
下一刻,赵亘一巴掌扇在一旁康履的脸上,随后道:“斩。”
直至康履被拖出去的那一刻,百官才反应过来,那位主战的官家,又回来了。
被赵亘雷霆手段吓住的金人使者看着赵亘,急忙道:“赵宋官家,我大金好心劝降,你怎敢羞辱太祖!”
赵亘只是一笑,在他的眼中,那所谓的金人使者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
他看着那人,随后道:“你想劝降我大宋?你算什么东西,要是天王老子下凡,朕还可以考虑考虑让金人当朕的一条哈巴狗,你所相信的,你背后的大金,在朕眼中连屁都不是。”
随后,赵亘站起身子,缓步走向那个金人使者,一边走一边道:“你是觉得朕不敢杀你,还是说你认为大宋朝中无人,你仗着一个金国使臣的身份就能耀武扬威,不知天地为何物?”
说完,赵亘已经来到了那人的身前,他面色戏谑,语气嘲弄道:“朕不记得见过你,想必你之前在大宋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索性,今天就让你见见世面。”
“东府相公、西府相公、御营都都统、内侍省大押班,还有数位中书舍人、閣门祗候…………“
“何在!”
“臣在!”
“臣在!”
…………
…………
一声声“臣在”响彻在大殿之中,声如洪钟,势如雷震,声声砸入那金人使者脑中,砸得他不觉失禁。
随后,赵亘看着地上宛如一摊烂泥的那金人使臣,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屎尿翻飞,但几乎都溅在那一人的身上,原本还算干净整洁的衣物此刻完全变成了厕所的拖把布。
金人使臣四肢颤动,想要站起,但却因为自身早已被吓破了胆而极其丑陋地在地上扭曲。
赵亘看着地上那几乎不成人样的金人使者,转身回到龙椅前,提起笔,在那桌案上写出了一行字。
“草原鞑虏,亦敢妄想染指我中原大地,且记住,犯我中华者者,虽远必诛。”
随后,赵亘拿起一旁的印玺,在那张纸上盖了下去,将其收起,缓步走到那金人使臣的面前,将那张纸丢了下去。
赵亘的神情无比平静,不过那金人使者在看到赵亘往他身上丢了什么,立刻恐惧地扑倒,身下又喷出了些不明物体。
好在,因为赵亘有先见之明,站的比较远的缘故,那些本该出现在厕所里的腌臜之物并未被他沾上。
随后,两名侍卫走上前,恭恭敬敬地捡起带上的那张纸,细细放入金人使者的衣带中。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又十分嫌弃地抬起那人,将其扔了出去。